郑越翔见女儿没事,吃过晚饭后便和顾邵杰一起离去.
顾邵杰回头望了一眼正在楼的蔺初染,饭间,她一言没发,一直闷着头吃饭,本来想跟她道歉或者解释一下,可是几次开口却又无从说起。
她说过她不可能爱上他,那么他的一言一行想必她也不会多放在心上,望着表姐和泽行哥恩爱甜蜜的样子,他何尝不想也能和蔺初染有一份人人称羡的爱情?
怪只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晚饭过来,蔺初染吃完饭便又回了自己的房间,其实吧,看着他和郑姗姗亲密的样子,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受,只不过感觉心中梗着一根刺,隐隐作痛。
蔺初染将脑中那两个人的画面挥去,甩掉脚上的拖鞋,衣服都没月兑,直接倒在床上拉过被子蒙着头就睡。
装扮简单却透着一股低调的奢华的房间,郑珊瑚手里拿着遥控板,有意无意的变换着各电视频道刻。
其实她现在哪有什么心情看电视,她只是在等那么男人从浴室出来。她郑姗姗虽然不是绝顶的聪明,但是也不是一个被人利用还装傻的傻瓜。
蔺泽行穿着白色的浴袍从浴室出来,纯黑的发丝还滴滴答答的掉着水珠,沿着他如玉如瓷般温润的颈项流入肌理分明的身体里。
他漆黑的眸子带着淡淡的笑意,他的手放在浴袍两侧的兜里,就这么欣然挺拔的站在她的身边。
郑姗姗仰起头,凝望着这张清隽的脸,眸中却紧缩般的带着一抹刺骨的恨意。
蔺泽行翘起嘴角笑了笑,兀自走到酒架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晃了晃杯中的酒,移至唇边浅浅品尝。
他挑眉,睨向她:“有话要说?噱”
郑姗姗勾唇讽刺的笑了笑,“你既然敢做,难道还怕我说?”
那个按了接听键的人除了是蔺泽行以外,她从不认为会是蔺初染。
他翘起腿,将高脚杯放在前面的茶几上,泰然自若的将身体靠向沙发,并没有郑姗姗的话有丁点不悦。
“泽,你今天是故意在那个时候接听我的电话吧?”郑姗姗苦笑中又带着一抹强烈的恨,“是不是觉得让我听见你和蔺初染干那档子乱|伦的事很有意思?”
蔺泽行低敛的眉蹙额一下,抬起黑眸就那么淡淡的瞟了她一眼,郑姗姗霎时感觉脖间一股凉意侵入。
郑姗姗虽然有些害怕他此刻不温不火的样子,可是从小就养成的脾性却不允许她就这么轻而易于的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最最爱的男人!
她眼前浮现蔺初染在他身下的画面,心里像是被魔鬼给吃了一般,总觉得不将那个害自己失去双腿,又抢了自己男人的女人给撕烂,便压不下心中的那口气。
她深深吸了几口气,流转的美目怒火正旺,“蔺泽行,我从没想过你们兄妹俩是这么的恶心!而且还有让别人倾听的变态癖好!”
蔺泽行散漫的勾起郑姗姗的下巴,力道之重,疼得她脸瞬间惨白。
他淡笑的逸出,“现在我这样宠着你不好吗?非要把事情说透,这样有意思?我既然敢让你知道,也就不怕你说。”他顿了顿,眼中的笑意越发的深沉,“但是,姗姗,我相信你心里也是明白的,你对于我算什么……”
郑姗姗眼眶微红,可是这次她却忍着没哭,她只是膛着大大的眸子将这张无情的脸刻入心底,“那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你别告诉我你是因为我失去了双腿而觉得愧疚!”
这个男人在所有人面前演足了戏,所有人都认为他又多么多么的爱她,可是天知道这个男人其实从一开始都未曾爱过她。
“我这个人天生就少了一颗怜悯同情之心,你不过是对我还有点利用价值……当然,如果i你现在后悔,不想和我结婚,我也绝对不会勉强。”他放开她,再次将身体仰躺进沙发内,眼眸微闭,脑中却是浮现蔺初染落寞转身上楼的模样。
郑姗姗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自以为是的认为她手中还抓着最后一张王牌,她冷笑道:“蔺泽行,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商人,如果我把这事告诉我了爹地,你还能像现在这么嚣张?”
“如果你要说,你今天还会将你父亲找来演那么一出戏么?你不就是想马上坐上蔺夫人的位置,还是说,你今天找你父亲来不是为了逼婚!”他依然闭着双目,微微转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不咸不淡的逸出。
郑姗姗的心就像被投入巨石的平静湖面,一下子波涛汹涌起来,原来他早就知道她的意图,可是他却仍旧顺着她演了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知道还要答应,为什么你都和蔺初染上了床,还要在她面前和我秀恩爱?难道她就不会吃醋?”
从她嘴里再次吐出蔺初染三字时,蔺泽行睁开双眸直接站立了起来,“姗姗,我很久以前就说了,只要你守着自己的本分,蔺夫人的位置永远都是你的。至于她会不会吃醋……呵,她说她不喜欢吃酸的……”伴随着话的结束,蔺泽行迈步往门口走去。
郑姗姗不敢置信,“你又要去找她,你难道打算当着我的面和她上|床吗?”
回答她的是淡淡的关门声,如他的人一般,就算是不高兴,依然也只是淡淡的模样。
郑姗姗挫败的将茶几上的东西一扫而下,霹雳巴拉的散落一地,还没喝完的红色液体从破碎的高脚杯内沿着地板缓缓蔓延。
“蔺初染,我跟你没完!”她瞪着地上的那湾红色,眼眸似乎也被映照得血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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