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内瑞王得胜还朝的消息,在瑞王回京当天清晨如初夏的风一般传遍了京中的大街小巷。得到消息后,京城中的百姓大都到城门迎接。瑞王,龙祥的战祥瑞之王,只要有他在,龙祥国的防守就固若金汤,百姓们便要安定生活。所以每次瑞王得胜还朝时,百姓们都会聚集到城门迎接,这已经成了京城中百姓们共同的习惯与规例。
“快近午了,想必逸烜应该快到了吧?”司徒源与占远暮一左一右站在赫连逸煊的身边,三人一同迎接赫连逸烜。
“二哥若是近城,必会先派先行官进城通报,如今先行官还未进城,那就是还有一段路程!”
赫连逸煊此时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他相信二哥回京的事太子应该早就应该知晓,可是连日来太子府与梅党却一直很平静,没有任何动作,这实在不像太子的风格。
二哥得胜还朝,将两帅兵力带回,这就意味着整个龙祥国的兵力都掌握在他们两兄弟手中。且二哥出使与尤利和盟,必会从尤利国那得到更多不利太子的证据。如此不论是硬的军队与软的证据都对太子不利,他不可能还能如此平静,纹丝不动!
太子没有任何动静,让他无法揣测到太子的意图,实在让他倍感不安。不仅是太子和梅党,就连宫中一直蠢蠢欲动不安分的皇后竟也无丝毫动静,甚至还帮忙着母妃准备瑰月的婚事,这太不正常了。此时越是平静,就越说明不正常,越是让他心忐忑不安啊!
“逸煊,你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心思细腻的占远暮感觉出赫连逸煊的不对劲。以先先到。
“哦,本王没事,只是在想数月未见二哥,着实想他!”没想到占远暮竟会看出他的心事,看来他还应该更小心。要成大事者,必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心事不可让他人觉察。
“是啊,数月不见师兄了,我也很想念师兄。”但更想念雅儿,占远暮在心里暗思忖。
与他有着同样期待的便是立身在人潮后茶楼上的乔清玄。四个月了,四月没到见到雅儿,对她的思念就如涓涓流水,从未断过,只去越积越多。虽然他已经失去了得到她的机会,但是他仍然可以在心里爱她,悄悄的爱她。
“少爷,已经近午了,瑞王还是没有回来,咱们还是早点回府吧,再过几天就是您大婚的日子,您还在好多事情没有准备好呢!”乔林看着乔清玄痴痴的望着城门,入神的思索,他岂能不知自家主子的心思。只是少爷马上就是驸马爷了,还对唐夫人念念不忘,这若是让公主知道了,怕是引来大祸。再都唐夫人现在是瑞王的人,若是让瑞王知道他主子觊觎他的女人,那少爷的好子怕是要到头了。一个公主,一个王爷,得罪哪个都不行。大少爷再三叮嘱要他看好二少爷,这些日子以来他可是天天提心吊胆,没一日过得安生啊。
“不急,我只看她一眼,看她一眼我就回去!”大哥的忧虑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再过几日他就要大婚了,以后再也不能如此随心的看她,想她了。今天就算是他最后的任性吧。
眼看时辰已经近午,聚集在城门的百姓越来越多。就在人们都等得心情激动时,疾驶的马蹄声从城门外传来。
“回来了,回来了,瑞王回来了……”听到马蹄声城门的百姓都欢呼沸腾起来。
“下官征北先行官参见锦王殿下,征北大元帅瑞王率大军已经行此城外三里,大元帅命下官先行进城通报。”先行官勒马跃下单膝跪在赫连逸煊面前行礼。
“将军辛苦了,本王已经准备好了,请将军先去休息吧!”
“谢王爷!”
“瑞王,瑞王……”看到先行官,百姓们更是确定赫连逸烜马上要要入城了,欢呼声一直未停。赫连逸煊看着情绪激昂的百姓,眸神一暗,似闪过什么。
当夏初的日头照在城墙正上面时骑着浑身黝黑的战马的赫连逸烜的终于出现了城门外。
“征北大元帅得胜还朝!”一见赫连逸烜策马出现在城门外,仪官立即拉开了嗓门大唱军仪了。
“瑞王,瑞王,恭迎瑞王得胜还朝!”百姓们的欢呼声在看到赫连逸烜后一浪高过一浪。
百姓们的欢呼就意味着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更何况赫连逸烜本身就是王者。然王者毕竟只是王者,而非皇者,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二哥,你终于回来了!”赫连逸煊信步上前,赫连逸烜见他便下马。
“逸煊!”看到亲弟弟,赫连逸烜心中感慨不已,激动的双手紧握着赫连逸煊的双肩。
“逸烜!”
“师兄!”
司徒源和占远暮也是非常激动,满脸喜悦围到赫连逸烜身边。Pxxf。
因为赫连逸烜是大元帅,不得不骑马入城。虽然唐如雅也可以与赫连逸烜一同骑马入城,但是唐如雅在如此大的场合现身。因为这一切都是赫连逸烜的荣耀,与她无关。若是她在此出现,不论是以什么样的身份都是言不正名不顺的,所以她宁可坐在马车内,静听着车外百姓们的欢呼,以这样的安静的方式分享他的荣耀。
“二哥,从佑城回来路途遥远,你们一路奔波也累了,父皇有旨,你与众将军们就先安顿休息,明日再进宫复旨便可。”
“父皇与母妃可好?”如今局势严峻,太子那边怕是一触即发,赫连逸烜十分担心父母在宫中的安危。况且这次为了阻止他回京太子可谓是用尽了所有手段,他如此劳心费神,定是猜到他此行带回了他的罪证,威胁到他的太子之位。
“父皇与母妃都安好,母妃有夜依表妹在宫中照顾,二哥可以放心!”
“那太后呢?”太后身体一向硬朗,如今突然重病,定有蹊跷。
“太后有皇后娘娘亲自照顾。”意思是明了,皇后亲自照顾外人皆不知情,那便是太后遭皇后软禁了,兄弟两眼神交流。
“那如此,我便先回府休息,晚上我们瑞详谈。”此处人多口杂实在不宜议论要事。
“那二哥先回府,我替二哥安排众军士。”与往常一样,赫连逸煊接替赫连逸烜的职责替兄劳军。
“那就有劳你了,我就先回府了。”赫连逸烜步回马边正要上马,占远暮与司徒源上前
“逸烜,怎么不见我的小师妹呢?”司徒源比占远暮更焦急,但占远暮有些不便开口。没见到唐如雅,司徒源还真是不放心,他还没带唐如雅回山却拜师,若是唐如雅出了什么事,他师父老人家恐怕饶不了他。
“雅儿就在车内,她不愿意出来,你若要见她就先随本王回府吧!”听赫连逸烜如此说,两人无异议。在百姓们的欢呼声中,赫连逸烜领首朝着瑞王府而去。
“我与她始终是无缘!”人朝后高楼上的乔清玄看着远去的马车,神伤的轻叹,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