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妮,我很害怕。”梁真真悠悠的说道,这是她心底最深处的话,平日里无人可诉,这会鼓足了勇气才说出来.
电话那端的薛佳妮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傻丫头,作为你的好朋友,我自然是希望你幸福的,可滕靳司那种家世背景的男人,唉……如果有可能,你们俩开诚布公的聊一次,别什么事都闷在心里。
她本来想说滕靳司那样的男人不适合真真,可转念一想,自己还是别说得那么绝对了,有句话说得好:万事皆有可能。这世间也不乏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有好的也有坏的,她无法预料真真的未来,只是在心里期盼着她能够遇到一个好人,有一个好的归宿。
“嗯。”她应了一声,心里明白佳妮的意思,她和他的家世悬殊太大,一个是位居天宫的天帝,一个是住在茅草棚里的平凡老百姓,天壤之别,怎么可能会有未来?
所以,他们之间注定只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而已茆。
挂完电话后,她一个人怔怔的坐在秋千架上发了一会呆,脑袋里乱成一锅粥,根本就理不透彻,只得借助浇花培土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看着那一朵朵开得娇艳的花儿,心情无端开阔了许多。
“你在干嘛?”
正当她专心致志的给花浇水时,背后突然响起一个低沉性感的声音,吓得她手一抖,喷水壶“啪”的一下掉地上去了,里面的水飞溅起来,刚好溅到梁真真的白裙子上蚊。
“呀!”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正好被身后的男人抱了个满怀。
“你也喜欢浇花?”滕靳司在她耳边问道。
他一进客厅就听佣人们说她在后院,便直接过来找她了,远远的看见一抹娇小的白色身影弯着腰在一群五颜六色的花丛中转来转去,看得他心里一片柔软,悄悄的走近了。
梁真真没想到他今天回来得这么早,而且还来后院找她,给了她一个突然的惊吓,不免抱怨道:“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是你太专注了。”某人振振有词,丝毫不觉得是自己的过错。
“放开我啦。”梁真真想要挣月兑他环着自己腰部的手臂,虽然浇花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可不代表她心中的郁结已经解开了,一想到那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未来,她宁愿现在便一刀两断,各过各的生活,两不相干。
可,她的心底为什么又有些隐隐的不舍呢?是贪恋这份温暖吗?还是真的依赖上了这颗大树?又或者……自己真的动心了?
明明知道不可能有结果的,她还傻傻的投入感情,真是笨得无药可救了!
“怎么呢?裙子溅湿了换一件便行了。”滕靳司薄凉的唇不时刷过她的耳垂,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梁真真气恼他的耍流氓,不但不松开她的腰,反而搂得更紧了,而且嘴里呼出来的热气还故意喷洒在她敏感的耳侧和脸颊,痒痒的、麻麻的,不悦的转头想骂他,结果——
她红润的唇刚巧吻上了他的唇,角度不偏不倚,完美的契合在一块,俩人都愣住了,四只眼睛炯炯对视着。
很快,滕靳司深邃漆黑的瞳仁里便浮现出了星星笑意,低头,加深了这个吻,心情的愉悦也使得这个吻愈加缠绵悱恻,不似以往那般狂野***,只是轻柔的吮着,每一下都像是注入了很深的感情,有一种珍之如宝的呵护。
她嘴里的甜蜜就像永远也采撷不完似的,柔软水润得堪比果冻,让他只想尽情的蹂躏吸.咬,可他又怕太过霸道了吓着她,便适量放缓了力道,婉转专情的吻着,手臂更是强制性的将她身子扳过来面对着他。
“唔……”梁真真大脑里一片空白,怎么每次事情的发展总是偏离预期的轨道啊!她明明是想骂他耍流氓来着,结果阴差阳错的吻上了他的嘴唇,还被他深吻得晕头转向,脸颊飞起了一片红烧云。o(╯□╰)o
傍晚的夕阳在俩人身上晕漾开了一抹淡淡的霞色光圈,温柔的铺散在这片五颜六色的花丛中,映着那对相拥相吻的男女,唯美得令人不忍心去打扰。
良久,滕靳司才结束了这个温柔又霸道的法式深吻,嘴唇抵在梁真真的额上轻喘着,随后将她紧紧拥在怀里,那般用力,就好似要揉进体内一样。
这可怎么办?她的心情越来越复杂了,梁真真脑袋昏昏的靠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听着那里面传来蓬勃有力的心跳声,她自己的心脏也律动得更快了,她觉得那个吻具有一种魔力,让她都忍不住陶醉了。
“小鹿……”滕靳司在她耳边低低的唤了一声,饱含深情。
梁真真没有应他,只是安静的依偎在他怀里,她果然是贪恋这份温暖的,根本就舍不得移开,她真的——入魔了。
“我喜欢你的主动。”他又说了句。
谁说我刚才是主动吻你的!明明就是不小心碰到了而已!你没事靠得那么近干嘛!讨厌死了!梁真真心里诽月复道,手指羞恼的掐了掐他腰上的肉。
“又怎么呢?”滕靳司将她埋在自己胸前的小脑袋扒拉了出来,满脸疑问的看着她玫瑰花般娇艳似火的脸颊。
“哎呀!我还有好多花没浇完啦!”梁真真挥掉他捧着自己脑袋的手,想要转移他的话题。
“让佣人们来就行,我们去餐厅吃饭。”滕靳司拉住她想要逃月兑的小手,欲走出花圃。
“可是,我想要自己浇花嘛。”她站在那不动,小声嘟哝了一句。
滕靳司转头看了她一眼,小鹿怎么跟女乃女乃一样那么喜欢这些花花草草,滕宅那边的后院也是种了一大片从各国空运过来的名贵花草,那些都是女乃女乃的宝贝疙瘩,没事就喜欢拿着小铲子和水壶去整整。
看来,他真得安排个时间带小鹿去滕宅看望女乃女乃了,以小鹿这种纯真善良的性子,女乃女乃应该会很喜欢的。
“你很喜欢这些?”“嗯,看着这些开得鲜艳的花朵,心情也会无端的好许多。”梁真真唇角微微翘起,发自肺腑的说道.
“你心情不好?”滕靳司敏锐的捕捉到关键词,眉心微蹙。
“没有啦,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梁真真连忙摆手,敛去心中那丝潜藏的郁结,在这场类似爱情的游戏里,她没有说不的权利,只能等着这场游戏结束。
听到她的回答,滕靳司的眉心也稍稍缓和了,松开她的手,任由她走进那片花丛中,看着那个忙忙碌碌的身影,他心情确实很好。
呃……小鹿说得没错,女乃女乃也说得没错。
梁真真没想到滕靳司会一直站在旁边等她,动作麻利的浇完那些花,然后放下水壶,洗了个手便准备跟他回屋去。
走在廊桥上,她忍不住问道:“上次那个园丁老女乃女乃怎么没来了?”
“什么园丁老女乃女乃?”滕靳司不明白她在说什么,而且,这里哪来的园丁老女乃女乃?
“唔……就是那个性格很古怪但看起来人很好的老女乃女乃吖,你从来都没有见过吗?”梁真真看了他一眼。
“没有,我很少来后院。”
“哦。”也对,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他需要操心的,别墅里的大小事务都由夏管事负责,他就是个只管吃管住的大少爷而已。
走了一会之后,滕靳司忽然觉得有些对劲,“老女乃女乃?多大年纪?大概长什么样子?”
“啊?你问这些干嘛?”梁真真不解的看向他。
“你先说。”
“大概七八十岁的样子,跟我差不多高,满头银发的,不过看起来精神抖擞,她对养花很了解。可这么大年纪了还出来做事,好可怜的,她的家人好像都不在身边,把她一个孤寡老人仍在家里,你说是不是很过分啊?”
提起老女乃女乃,梁真真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还为人家打抱不平起来,嘴巴微撅的样子煞是可爱。
“你们聊了很久?”滕靳司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女乃女乃的样子,跟小鹿描述的差不多,只不过后面的那些……
“嗯,有个把小时吧。”梁真真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一个月前。”她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正好是他无缘无故不理自己的开始。
滕靳司沉吟,小鹿口中的老女乃女乃八.九不离十便是女乃女乃,其他老人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也只有小鹿才会单纯的相信女乃女乃说的那些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