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英年早逝也不是你这么折腾自己的
良久她拿开他覆在她小月复上的手掌，抬头间却已经是泪眼朦胧：“顾北言，我们离婚吧。”
顾北言身体一阵僵硬，离婚这样的字眼在此刻显得异常刺耳，只是叹了口气，他语气依旧平静：“念晨，你怀孕了。”
一句话寓意不明，同她的话好似没有太多的联系，慕念晨也还是理解了她话里的意思：“你可以当这个孩子不是你的，反正我现在在这个城市也是声名狼藉的，只要你不介意，我无所谓别人再给我扣上一个不贞的骂名。”
说话间慕念晨躲开他环着她肩膀的手臂，从另一边下床：“顾北言，我已经折腾不起了。”她站在床边看着他，那眼神淡漠的就好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似的茆。
顾北言也是‘霍——’一声站起来，他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有些无力的看着此刻慕念晨很受伤的样子，他是不是也应该思考一下这段婚姻中存在的问题了：“念晨，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如果你想离婚，想要摆月兑我的话，那么你就必须知道的顾家任何一个人都不会任你带着我们顾家的孩子浪迹天涯，所以我不想要再听到这样的字眼，如果你爱那个孩子的话。”
他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还能够说什么，第一次他发现自己在慕念晨面前可以如此无力，他穿上自己昨晚穿来的西装外套：“我准备了早餐，下午我会让伍玥过来接你回去，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介意搬过来和你们住在一起。”话音落下他再不看慕念晨一眼，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往大门的方向去了。
经过客厅的时候眸光瞥见桌上准备好的双人份早餐，嘴角的弧度愈发苦涩蚊。
慕念晨久久的站在原地挪不开脚下的步子，顾北言的话还在耳边回荡，她就知道一旦顾北言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事情只会变得更复杂，倘若顾家要同她争这个孩子，结果显而易见。
可是到了如今，她想不到自己同顾北言之间的婚姻究竟还有什么可以走下去的理由。
她躲不开，跑不掉，那是因为她这一辈子都忘不掉这个叫做顾北言的人，可是当她付出了一切才发现根本换不来对等的东西时，心里终究还是会存在了芥蒂的吧。
眼泪决堤间，她抚着自己的小月复一遍一遍的呢喃着：“宝宝，妈妈该怎么办”
——————
顾北言回家洗了澡换了衣服之后直奔办公室，还没到上班时间，四下里一片安静，他一只手一直按在胃上，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吃确实是喝多了，再加上今天早上这么一折腾到现在连杯水都还没喝上。
他的胃有多糟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前前后后一折腾，眼下他没有疼晕过去简直就是个奇迹了。
倒了水，拿出抽屉里头的伍玥一直帮他备着的胃药，还没来得及将瓶子打开手机便疯狂的响了起来。
是左以川。
“怎么了？”他吞下胃药，这才说话，在他看来一大早的左以川会打电话那一定是出了什么急事的。
“北言，你现在在哪边，有的事情电话里头可能说不清楚，我在你单位这边等你。”左以川看着这个时候差不多已经到了上班时间了，想着顾北言的时间观念来说一定是已经来单位了。
——————
顾北言一出来便看到了左以川的车子，他胃部疼痛难忍，一只手抵在上面，脚下的步子却没有慢下一点点。
直接走进副驾驶座，脸色苍白的样子吓了左以川一跳：“丫的，昨天晚上被你老婆虐待了。”明明应该很严肃的时刻，左以川却是忍不住开起了玩笑，顾北言这个样子是很难见。
顾北言靠在车椅上，车子里头空调温度打得很高，他皱眉将车窗摇下一些，严冬的风吹在身上反而缓解了些许疼痛：“恩，下次你找借口的时候真的可以找个正常点的，我看上去很像是那种会抱着路灯柱子的人么？”他懒得同他多说什么，可是一想到昨天晚上他胡诌的借口又不禁嘴角一阵抽搐。
“你要是说不出个正经的事来，我不介意将你丢出去。”顾北言干脆闭上眼睛等着他说话，刚刚的胃药大概是起了效果了，这会胃部的疼痛突然有所缓解。
左以川看着他的样子叹了口气，这么多年的朋友，顾北言这幅鬼样子是哪边出了毛病他心里也是大概清楚了，发动车子：“又没吃早餐是不是？玩英年早逝也不是你这么折腾自己的。”
车子停在了A市有名的粥铺前，这个时候这边的生意好到爆，左以川同顾北言轻车熟路的便往他们常去的一间包厢走。
皮蛋搜肉粥搭配着一些地方特色的小吃，香气四溢，可是顾北言却是明显的没有太多食欲，勉强喝了几口：“说吧。”
反观左以川明明吃过早餐了此刻却还是捧着碗吃得正欢，好不容易停下来有空了才会搭理他一下：“恩，靠，我最爱的这家粥铺你竟然只喝了几口就放下了？你真打算出去之后让我直接送你进医院是不是？”
一气之下，顾北言伸手抢过左以川手上的碗：“你究竟有没有事情要和我说？”他明显的没有那个闲情同他一起吃这该死的早餐！
左以川叹了口气，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眉头微微皱起：“顾北言，你不要每次遇上慕念晨的事情就这么不淡定行不行，丫的，你要是把自己折腾死了，她可就归别人了，到时候你死到地底下就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了。”
显然，这个早上是注定了太平不了的，或许左以川这一句话或多或少的勾动了顾北言脑袋里头的某根神经，他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她都要跟我离婚了，我能淡定的了么？”
而其实很多时候比起顾家的任何人，他在左以川面前几乎是没有秘密的，想说就说，冲动的时候就冲动吧，该发泄的时候就冲着他去。
左以川嘴角一阵抽搐，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呀，他以为他们分居半个月再加上昨天晚上他的帮忙天大的矛盾也是该化解了的呀，怎么好像这事情还愈演愈烈了，感情这一大早的他尽做了些往枪口上撞的事情了。“恩，这个真的可以不淡定。”左以川点点头，决定岔开话题：“好的吧，那我们现在就来谈一谈我找你出来的原因。”
顾北言狠狠瞪了他一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用语言表达出来就是‘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左以川耸耸肩而后从口袋里头拿出他5.3寸的手机，在上面点了几下送到顾北言面前示意他自己看：“关于上官筱，当然也可能就是伍相思，我不得不说的是，不管她是谁，如今都改变不了她可能同‘冰狼’有关系的事实，我听说最近你二哥好像调查到了她的行踪，正打算追过去。”
顾北言翻看着左以川手机里头的图片，几张下来便足以肯定左以川的说法，却也有许多想不明白的地方：“她同我哥之间的感情不是假的，她同‘冰狼’走到一起的原因是什么？”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依我猜测，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她不是真的伍相思，只是容貌一样又刚好被人利用了这一点想要钻空子，第二，或许她就像你哥这些年一样没有了记忆然后一直被人控制着，你要知道在某些方面你不得不承认‘冰狼’确实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倘若这个人真的是伍相思，或许几年前伍相思的死都有可能是‘冰狼’一直控制着的。”左以川眸色微沉说着自己心里的猜测，他有预感，那些人绝对会在某个时候利用伍相思这么个好棋对顾斯奕进行沉痛的一击。
“你的意思是他们利用药物控制了伍相思？”顾北言双眸渐渐眯起，这一点‘冰狼’绝对有那个能耐，该死的！他这辈子最见不得的就是用女人来威胁。
左以川不置可否：“是，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毕竟这天底下真的很难找到第二个伍相思能够同时瞒过你们这么多人的眼睛。”
手机屏幕渐渐暗下去：“看来他们，就是打算这么和我玩游戏的么？这么多年了怎么就还没点长进。”
“这事情不能轻视，还有一件事情现在我必须要告诉你。”左以川突然抬头看向顾北言：“关于桑紫涵我可能会去美国那边她住过的医院确认一些东西。”
——————
话说，柠檬初步估计看来离婚也就是这两三天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