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白吗?”苏锦年扬起小脑袋,定定地看着他,然后,不假思索地贴向他的唇.
她想把自己献给心爱的男人,很简单的想法。
隔着黑布巾,苏锦年在脑中细细描绘着他的唇瓣,冰冷而性感的薄唇,让她迷失了自己,贪念地吻着,动作青涩。
忽然,腰上一紧,齐弈冥大手环过她的纤腰,反被动为主动,一下子把苏锦年压到身下。
他呼吸沉重,一语不发,细细吻着身下的人儿,感觉身体的火焰越烧越旺,她的锦年,就要让他欲火焚身而死了刻。
他的吻.急切中带着温柔,吻上她天鹅般美丽的颈子,吻上她胸前绽放的初荷,一路向下,似是要把她吃入月复中。
锦年,他的锦年,如此美好,如此让他疯狂。
他有些舍不得了,舍不得噱。
“嗯厄……”苏锦年不可抑制地申吟,身子微微颤抖着,失声道:“冥,弈冥!”
她弓起小巧的身子,更加凑近她深爱的男人一分,双眼迷离,脸颊泛着旖旎的红光,口中喃喃念着他的名字。
齐弈冥略显粗糙的大手抚上她胸前的柔软,令一只手伸到她的后背,欲解开那细细的带子。
脑中掠过复杂的思绪,他的手终究没有继续前进,而是拉过一旁的褥子把她包裹地严严实实,然后大口大口地踹着粗气:“锦….年,我们不能这样。”
苏锦年眸底黯然,一双眼睛甚是无辜。
“七爷,锦年不想嫁给一个陌生的男人,我听说皇帝性格暴戾,昏庸无能。七爷是要把锦年往火坑里推吗?”
“皇兄并不是你所听闻的那样,锦年,你会幸福的。”齐弈冥平静道,不再看她。
一室沉寂,两个人心思皆是纷乱不已。
末了,齐弈冥淡淡道:“明日我会安排人护送你进京,以后不会出现像今晚这样危险的事情。”
苏锦年僵硬笑道:“多谢七爷关心。锦年会永远记得您的恩情。”脸上笑着,心却流着泪。
她的人生就要终结了吗?她离他越来越远了,怎么办?他不要她了?她如同一只被家人遗弃的孩子,在陌生的世界游荡,一颗心冷到及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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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来客栈,天字厢房。
齐弈冥派来了几名身手不凡的暗卫护送她进京,而他依然不知去向。
夜晚,春寒料峭,冷风带着幽幽花香透过窗棂散在屋中。苏锦年累了一日,疲软地躺在榻上浅眠。
骤然,一阵疾风掠过耳畔,她感觉有人跳窗而来,正一步步朝她走进。
她呼吸一窒,恐惧蔓延心头。杀她的人又来了?怎么办,现在叫人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她继续装睡,掩饰心中的慌乱。
赫然,身上一重,结实的身体死死压着她。
苏锦年惶然睁开眸子,一张俊美无邪的脸放大在她眼前。
他剑眉入鬓,一双漆黑的眸子幽深地如同浩瀚无垠的夜色,似要深深吸附你一般。高挺的鼻梁,恰到好处的薄唇,精致的五官无一不彰显着男人尊贵的气质。
“看够了吗,小东西。”男人莞尔,邪魅一笑。
那笑,绝艳而魅惑,仿佛让世间万物都失了颜色。
苏锦年有那么怔忡的一瞬间,有些懊恼被眼前的男色所迷惑,他压着她的身子,想做什么?
好一个登徒子!
苏锦年伸手就要甩那邪魅男人一个耳光,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她的手。
他弯唇,邪邪笑道:“美人如此主动,本公子真是盛情难却!”说完,不等她反应,好看的薄唇一下子覆上她娇美的红唇。
苏锦年脑袋轰然作响,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思考。
男人的吻带着戏谑,像是品尝美好的果实,时而浅尝辄止,时而重重咬上一口,定是个情场老手,引得苏锦年浑身僵硬,竟然产生羞人的愉悦。
男人越发放肆,大手死死按着她的身子,不让她动弹分毫,动作并不温柔地拉过她的双手置于头顶,然后埋头,吻上她漂亮的锁骨。
牙齿用力,衣襟的扣子被咬掉,如雪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男人眸色晦暗一分,暗哑道:“可真是个美人坯子,啧啧。”
屈辱,恼恨冲上心头,苏锦年却是无能为力,任人鱼肉。
齐弈冥,你在哪里?她痴痴幻想着。
为何自从没了他的庇佑,她总是陷入这样的绝境,莫名其妙地窜出一个男人要强.暴她。
忽然,门被人猛地踹开,一群官兵模样的人冲了进来,大张旗鼓地四处巡视。
邪魅男人手一用力,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软。
“啊,嗯!”苏锦年痛地眼泪都要掉出来,发出的声音却是暧昧不已。
该死的男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出这样羞人的事情,苏锦年咬牙,恶狠狠地盯着他,真希望目光可以杀死眼前的恶魔。
“走走走!光天化日,也不害臊!”官兵头子脸上一红,鄙夷道,朝身后的人命令道:“收兵!看来他早就跑了!”
一行人悉悉索索地出了门,还不忘给他们关上,示意他们继续。
苏锦年气急,死命地挣扎着,眼眶一下子红红的,眼泪就是流不出来。
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让她有种想死的冲动。
她的身子,怎能让一个陌生男人糟蹋凌辱?
男人突然闷哼一声,像是一片凋零的叶子,没有反抗能力,直直被推攘在冷硬的地板上。
他的胸口,有暗红的鲜血渗了出来。
苏锦年很快分析出事情的原委,眼前这个邪魅的男人得罪了官兵,用香艳的场面迷惑他们的视线,看着他那虚弱惨白的面容,苏锦年不禁心头一软。
可是转念一想,他方才的行径,气又不打一处来。
她理了理被男人弄乱的衣衫,站起身来:“你还不快滚!”
“荷包,荷包在哪里?”男人挣扎着起身,并不理会她。
只见他拖着沉重的身子,佝偻着,一处处寻找着什么,目光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他身上的血继续往下淌着,满满一室皆是浓重的血腥味,却浑然不知。
“你说什么?”苏锦年忍不住问。“荷包,一个青色荷包,上面绣着合欢花。”男人死死抓着苏锦年,目光急切.
“没有,没……看到。”苏锦年心虚地紧了紧手中的东西,方才挣扎推拒间她无意模到了一个物件。
“一定在这里,不能丢,不能丢!”他自言自语道,大手捂住胸口暗流的血,继续巡视。
他目光坚定,一副不死不罢休的样子,脚步却越来越沉重。
不知过了多久,苏锦年觉得惩罚也够了,本想继续藏住手中的东西,却终究于心不忍。
“找到了,是不是这个!”她故作惊讶地递给他。
他眼睛一亮,一把夺过那青色荷包,然后紧紧握在手心,像是呵护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石。
那荷包带着凝神的幽香,绣工粗糙,倘若他不说,苏锦年真看不出来那上面的图案是合欢花。
那样一个粗鄙的东西,跟他尊贵的气度全然不符,也许是他最心爱女子的信物,才会如此这般视若珍宝。
她曾经也给齐弈冥绣过很多荷包,个个比这个好看,却从未见他放在身上。思及此,她心中一片黯然,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生一种莫名的感动。
那个女子何其有幸?
“我先帮你止血!”苏锦年回过神,淡淡道。
“嗯!”他点头,安静地坐到一边,自顾月兑下衣服。
一件,两件……直到露出精壮健硕的上半身。
苏锦年从包袱中拿出必备的创伤药,静静地为男人清洗,上药。
伤口很深,骨头隐约可见,男人却面不改色,端坐在那里。
他眸光如炬,定定地盯着苏锦年动作,忽而道:“你的眼睛很美丽!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哦?”苏锦年故作惊讶,心里却是鄙夷万分。真是个拙劣的搭讪手法,她的眼睛仔细看是带着淡淡的紫色,北齐应该找不出第二个拥有紫眸的人。
她的眼睛是很漂亮,连着齐弈冥都不止一次夸赞。
“你是异族人?”他继续道。
“不是,我来自青州。”苏锦年口快,说完就懊恼,一个陌生人,她干嘛要跟他说那么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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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订阅的亲。吼吼,有没有想念我们的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