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的女人了,谁恬不知耻,你凭什么骂我………”她非常恼恨齐夜赪骂她.
她声音越说越大,越来越沙哑,语气愈发委屈,一张小嘴喋喋不休地嗫嚅着。
忽然,江小七感觉唇上一重,属于齐夜赪独有的气息铺天盖地朝她袭来。
他好看的薄唇狠狠噙住她粉女敕的红唇,长舌霸道地探了进去,狂肆的吮.吸她的美好。
他忍了多日不见这个小女人,天知道他有多想她,今夜彻夜无眠,按耐不住急匆匆的奔赴梅兰殿,却撞见她跟令一个男子身贴着身,唇对着唇刻。
他当时就冲动地想当场让那男人毙命,她的美好,怎么能让其他人玷污呢?
吻着吻着,齐夜赪动越发粗暴,几乎是惩罚的啃咬,似是要擦掉那个男人留在她身上的气息。
江小七一颗心说不出什么滋味,他如此行为又是何故?是在宣誓她是他的女人?任何人觊觎不得,即使他不爱了,别人也休想碰噱!
侵略的吻一路向下,咬上她纤细白皙的颈子,流连在漂亮的锁骨上,舌尖邪恶地在上面起舞,惹得身下的人儿身子一颤,脸色苍白却隐隐泛着微红。
“七七,以后不许做这样的事情!不然,还会有更重的惩罚!”齐夜赪邪恶地笑着,大手拉过蚕丝薄被,细细为她盖好,这才压抑住体内翻涌的情.欲。
他翻身下床,理了理凌乱的衣衫。
“不要走!”江小七失声喊道。
“怎么?七七想要了吗?可是你还怀有身孕!”齐夜赪转身,似笑非笑的等着她发话。
无耻!肉麻.暧昧的情话。
“放我走,求你了!”她声音压得很低,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休想!”他冷冷丢下两个字,头也不回的甩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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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天气阴沉,不透一丝明亮气息,雨迟迟未下。
午膳过后,江小七便感觉小月复一阵不适,从刚开始的隐隐作痛,到现在的阵阵痉.挛.
偌大的梅兰殿空无一人,今日,倘若没有算错,便是孩子临盆的日子。
她该怎么办?浑身力气已经被抽空,只剩下无尽的疼痛。
“看来,姑娘是时候了。”一宫装女子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精致的碗。
“袭香!”看清来人,江小七不禁大大松开口气,有人就好!
“来,姑娘把这药喝了!肚子便不痛了!”袭香面无表情,冷冷道。
那药碗凑近江小七,刺鼻的味道顿时袭来,她一颗心顿时沉到谷底。
恐惧,无边的恐惧。
“喝下她,来!”袭香把碗凑近,诱哄道。
“不!不!”江小七想逃,却没有力气,小月复还在抽痛,她软到在地上,不住地往后退。
“这是皇上的命令,你必须喝下这碗药!”袭香显然有些不耐烦,逼迫道。
“呵!”齐夜赪要她喝下堕胎的红花,那药的味道的的确确是红花,江小七是识得的!
他怎么可以那样绝情,那样狠心,那是他们的孩子啊,她怀胎十月的骨血,就要这样葬送掉可怜的性命吗?
绝望,无比的绝望。
窗外,一声惊雷划破天际,暴雨顺势倾泻下来。
那悲凉的雨似是为她在哭泣,淅沥沥地整整下了三日。
天气转晴那日,江小七醒了,她下意识地模上月复部,没有往日的隆起,是那样平整。
她的孩子,孩子没了,真的没了!
“呵呵……呵呵………”她笑了,声音却比哭还难听。
她的笑声传遍整个梅兰殿,屋外看守的宫人们听了不禁毛骨悚然。
齐夜赪眉心微皱,大步垮进梅兰殿,莲儿手中小心翼翼端着个通体血红的器皿紧跟在后。
“你……杀了我的孩子。你为什么要杀我们的孩子!”江小七见到来人,也顾不得的疼痛,一下子从床榻上爬起。
她扑到齐夜赪身上,用尽全身的气力,狠狠捶打在他心口。
“你的心不会痛吗?啊?”她一拳挥在他胸口,质问道:“你怎么会如此冷血,那也是你的孩子啊?为什么就不肯放我走呢?为什么?”她一句一句,每说一个字,心就像是被刀刃剜过一次,顿顿的疼,让人踹不过气。
“孩子是谁的?你会不清楚?”齐夜赪嫌恶地推开她:“简直是一个疯妇!”
他在怀疑孩子不是他的,所以才那样绝情地扼杀掉。
江小七颓然倒在地上,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很可笑,这居然是她爱上的男人!一个是非不分,一个毫无信任可言的绝情帝王。
她一定是烧坏了脑子,才会爱上他!
“被逼我恨你!”江小七咬牙,下唇被生生咬出血来,却浑然不感觉到痛。
“朕就怕你不恨!恨,就彻底一点!”他绝情的话如刀锋一般,直直刺入江小七心口。
“呵呵呵……倘若我有逃出去的一天,绝不会放过你!”她笑着,眼泪却流下来,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呀!是血泪!”一名宫人因为太过惊恐,惊呼道。
众人也是一惊,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那女子双眼空洞,一道狰狞的疤痕.横在白皙的脸上,两行血泪顺着消瘦的面颊而下,显得诡异而可怖。
月族人,才会流血泪!
此刻,莲儿却并不显惊慌,只见她不疾不徐的走进江小七,用雪白的丝绢轻轻拭去她脸上的血泪,然后谨慎地放进那通体血红的碗中。
碗里盛着一颗水晶般透明的珠子。
血泪立刻跟珠子融为一体,透过珠子看那泪珠,就像是大自然中绮丽的琥珀。
那珠子泛着幽幽的光芒,江小七有些眼熟。宣帝临终前曾经也给过她一颗,说是夏国公主的信物。
等到那珠子忽然泛起一道刺眼的白光之时,江小七脑袋轰然一响,头开始剧烈的疼痛,一阵昏天暗。
一些尘封多年的记忆,像是一部古老的电影,依依浮现在她脑海中。
十三岁之前的记忆,突然变得那样清晰起来。
原来,她就是江梓陌,从一出生便穿越而来了,只是那段记忆太过沉重,她把它给遗忘了。
原来,她真的有一个姐姐,叫江月儿。那个女子惊才绝艳,一笑足以倾城,她嫁给了轩,成了人人羡艳的瑞王妃。只是,那个美丽的姐姐却带着一张虚伪的面具,她夺了本该属于江梓陌的一切.
那女子心机深沉,笑着对江梓陌说:“怎么办,妹妹,我好像并不爱轩,三皇子似乎更有君王的魄力。”
怎么可以?水性杨花的女人,嫁给了她最敬爱的轩哥哥,却不好好珍惜。
于是,江梓陌怒了,失手一把推开她,那女人倒在了案桌蜡烛台的尖刺上。
鲜血如注,喷涌出绚丽的红光。自胸口到脚底,蜿蜒成一道诡异的血色梅花图。
“月姬啊,月姬,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姐姐,我是你世上唯一的亲人!”江月儿目光狰狞,眼角浅浅流出血泪来。
是啊,唯一的亲人,她们都是夏国皇室的遗脉,紧密相连,纵使她再坏也是她的亲姐姐。
她的本名叫月姬,更是古老神圣的月族人。
传言月族人流出的血泪可以令人起死回生,原来,齐夜赪心中隐藏地最深的女子,是江月儿。
多么可笑,要想获得月族人的血泪,必须要让那人爱到及至,让其生恨。
刻骨的爱,和痛彻心扉的恨,作为药引,能让人死而复生!
再加上她帮他找到莲儿,这个懂得巫蛊之术的女子,定能完成齐夜赪深埋心中多年的信念。
为了那个信念,他毫不留情的踏着万千尸骨,登上帝王的宝座,一步步走到最后。
他赢了,他心中挚爱的女子就要归来。
不甘啊!齐夜赪害死了爱她的轩,扼杀了她月复中的孩子,还要用她的血来祭奠他心爱的女子!
世界怎么会颠倒成这个样子。江小七再也承受不住,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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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地下皇陵。
水晶棺内,安静躺着一个倾城绝色的女子。
齐夜赪目光悠远,似是陷入了沉思。
“皇上,就要误了时辰了,开棺吧!”莲儿催促道。
齐夜赪眸光微动,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等了那么多年,忍了那么多年。
如今,月儿就要复活了,为何脑中不断浮现江小七那张虚弱的脸,那凄然的笑,不断刺痛他的心,使他一阵心烦意乱。
事情明明是按照他预测的一切发展,但他此刻却突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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