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阴煞十长老齐聚太学院,这回文当有强盗吕高炮轰北京城。
言归正传,先说冷刻舟持剑道:“这一更,等了许久。”
黑狐有九位长老助阵气焰嚣张道:“留在这里是你今生犯得最大的错误。”
“哦?”冷刻舟岿然不动。
黑狐以为稳操胜券不禁道:“阁下剑法高绝,天下剑客无出你左。可惜你的自大害了你。”
“和他废什么话?”
“就是,杀了他一了百了。”
黑狐一摆手开导冷刻舟道:“阁下这份镇静的气度让人佩服。我就介绍下这几位长老,也好让你死得明白。”
冷刻舟放下长剑道:“也好。”
“左手边拿鱼叉的是黄豺、右手边举长棍的是白鹿、左后方带拳套的是蓝豹、右后方别腰刀的是紫貂,堵住你去路的是上长老貔貅,而我是双钩黑狐。不瞒阁下,这次我们可是花了血本要把你的命留下。”
冷刻舟道:“凡事岂能尽如人意。”
“好一个凡事岂能如人意,早就听闻名剑山庄有个弃徒剑术极高,想不到竟然在这里碰上。”说话的中年壮汉手里拎着两柄流星锤,“在下阴煞教上长老睚眦,这位是嘲风,”手拿狼牙棒的汉子咧嘴一笑,“这位是狴犴。”手拿开山斧的汉子鼓起肱二头肌。
这八位长老在阴煞教的地位和实力毋庸置疑;就算拿到江湖上,貔貅、狴犴、嘲讽、睚眦四人也经得起推敲。这样超豪华的阵容,可以算做是阴煞教的梦之队了。
冷眼冷脸冷刻舟冷道:“果然是一群畜生。”
“你找死!”
“受死。”
左边黄豺鱼叉招呼,右边白鹿长棍掠阵。长棍在江湖上很常见,熟话说“年刀月棍一辈子枪”,虽然这长枪和长棍只差了个铁疙瘩,但上手的感觉截然不同。鱼叉这武器在江湖上鲜有人练,也没听说过哪家高手留下过叉人的秘籍。冷刻舟一剑西去,反身紫气东来。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一把长剑反压棍叉。
“呀。”
“哈。”
白鹿、黄豺自视甚高,如今被冷刻舟反制,各自喝一声拿出压箱底的手段。
冷刻舟不为所动,外摆腿踹开白鹿,身影腾起凌空反刺。
“小心。”黑狐的提醒还是迟了,冷刻舟细细的长剑扎透的了黄豺的头颅。“你……”黄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人从眼睛里插死,插人者必被插。五招几乎就是一个照面,可怜黄豺长老魂归天际。“啊啊——”白鹿见好友惨死,腾起身形长棍如泰山压顶。冷刻舟背过长剑弯腰屈身,棍影正好砸在剑身。千斤之力让地面为之一颤,“哼!”冷刻舟冷一声,旋转身体剑影如开海棠花,一片海棠的叶割破白鹿的喉咙。六招几乎也是一个照面,两位长老尽丧于冷刻舟剑下。
推到死不瞑目的白鹿,冷刻舟背过长剑冷道:“下一个。”
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死亡。冷刻舟属于沉默的前者,而且是爆发出是两个沉默的力量。
在寒冷刺骨的氛围中,上长老睚眦喃喃道:“这不可能……”
“我要为白鹿兄弟报仇”、“纳命来”蓝豹、紫貂怒而来战。冷刻舟长剑摆动,长长剑身在月光下如流水。蓝豹拳法近不得身,紫貂的短刀也无用武之地。三招过后,冷刻舟再次腾起身,有了前车之鉴,两人急速退开。“哦?”冷刻舟有些意外,从怀中取出一枚回春丸默默服下。
这服药的举动气人的程度高达五颗星。
“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双手抡起开山大斧,狴犴猛冲过来劈脑袋。冷刻舟双腿交叉,转身躲过大锤,细细的长剑点在狴犴胸前。“哇哈哈。我的盔甲你是刺不穿的。”望舒剑剑尖冒出火星,奈何不得身穿宝甲的大汉。这就好比是橙色和白板之间的差距。
“我们上。”蓝豹、紫貂见有战士吸伤害,立即飞身进入战局。
睚眦示意对面的貔貅助阵,“量剑法高朝也休想活命。”貔貅靴前探出两把匕首,腾身而起十八路割肉连环腿。第一次面对战阵的冷刻舟格外冷静,每一次都借助狴犴的反震之力,躲开左右上三个方向的攻击。那黑衣长剑冷峻的面容在太学院里如同开挂,三人数十招也未能占得上风。
黑狐看不下去道:“此人越战越勇,长老宜早做决断。”
“黑狐,你是怕了?”提着狼牙棒的嘲风说。
旋起两个流星锤,二长老睚眦恨道:“此人莫非是妖怪不成?这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二师姐能敌过他。不行,全力围杀此人,此人绝不可以走出这个院子。”
嘲风大步流星、黑狐毒针射出,睚眦舞动流星锤,加之貔貅三人,冷刻舟一剑抗衡的是六位顶级高手。踮起脚尖踏在开山斧背,冷刻舟硬受蓝豹的敲山震虎式,倒吊拉住狴犴的头发往后一背。“啊——”带血的头皮被冷刻舟撤下,狴犴撇下巨斧抱头哀嚎。侧身滑步躲开毒针,长剑剌在狴犴身上只有火星。冷刻舟紧贴着狴犴,睚眦等人也不敢贸然出手。“哼。”冷刻舟拔地而起一剑从上往下串了糖葫芦。
黑狐看到狴犴嘴角咕咕的鲜血,呼吸有点困难。
“不惜一切代价留住此人。”睚眦大喝一声甩出流星锤。折损了三名长老,这黑衣青年无论如何都必须死。
“杀——”
“杀——”
五位长老再难镇定,纷纷拿出压箱底的本事:蓝豹身法徒然增速,连环拳如映日荷花‘;紫貂双叉频频攻击下三路,好像两只螃蟹在沙滩大战;貔貅的连环腿专攻上方,探出的匕首如两颗锋利的牙齿;睚眦的流星锤带起风声,三尺之内隐隐有肉跳之感。唯独黑狐,在见识过冷刻舟手段之后,心中有了恐惧招式以进为退。
冷刻舟长剑舞幽冥,招式大开大合,有时候甚至以伤换伤。“这人年纪轻轻,心境却如此老辣。这样的年轻人绝不能留下……”睚眦越战越心惊。“受死。”紫貂报仇心切双叉上扬,冷刻舟双腿不再受制,顿应声用左臂挡住钢叉。噗噗两声,鲜血从黑袖里喷了出来。冷刻舟面不改色,高摆腿踢飞空中的貔貅,手中的长剑斜刺出去。角度、时间、位置精准无比,蓝豹收力不及,眼睁睁撞到长剑上胸透而死。
“死——”愤怒到崩溃的睚眦拼命抡起大锤,冷刻舟拿左肩顶住貔貅鞋前匕首,反转剑身欲割断蓝豹的脖子。蓝豹看不到前面的流星锤还死命挪开冷刻舟,冷刻舟顺势一动,蓝豹被流星锤暴头,四分五裂的血肉洒在黑狐身上。“给我死。”崩溃到失去理智的睚眦双锤齐砸,蓝豹的尸身刹那儿碎成万段,冷刻舟躲闪不及倒飞出去。
黑狐满脸是血,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睚眦飞身上前双锤高举道:“还不死。”
“幽冥——闪。”原本倒飞的冷刻舟单手掩面,诡异地出现在白光划裂屏幕。
玻璃碎裂的声音传遍太学院,忙了半晚上上的守卫们再次从梦中惊醒。
“什么声音?”
“什么东西碎了?”
“都起来,赶往后院。”
冷刻舟不可思议地出现在睚眦背后,垂下右手,放下长剑。睚眦转过身目光充满了一句话——“这不可能。”随后胸前的流星锤裂成四片,身体从人中一分为二。
残存的貔貅害怕地后退道,“这不可能……”
“这……”黑狐一动不敢动,眼前这个青年仿佛是地狱来的魔鬼。
冷刻舟右臂鲜血流淌,胸前一大片黄白,冷峻的五官浸在血中,虚弱的目光扫过两人。
“下一个……”冷刻舟的声音如同寒冬冷风。
“疯子,有种你别走。”貔貅单脚点地纵身而逃,冷刻舟仗剑柱地冷笑一声。
女人的弱点暴露出来,黑狐双钩笔直径奔冷刻舟首级。“我要杀了你。”
“嗯?”冷刻舟长剑挑起尘土,借着助力飞到空中。
生死一线,黑狐扔出双沟挡住剑影;为时已晚,冷刻舟改刺为砍,捎带着黑狐的右臂落下。就算这时的冷刻舟站立不稳,黑狐却也失去了一条右臂。
“算你狠。”独臂的女人咬牙离去,迟来的火把照亮太学院。
月亮又被乌云遮住了脸。
五官冷峻的黑衣青年端坐在中心,周围横斜着六具残破的尸体。太学院的守卫茫然地看着冷刻舟服药疗伤,现场大地留下疤痕依旧触目惊心。没有人关心这六人生前如何显赫,没有人在乎青年原来如何卑微。有些人死了,而有个人还活着。
……
京城北门的场景更加惨烈,城门处鲜血流成了小溪。
老银枪李卫东身穿目前最顶级的套装,左突右杀如入无人之境;躲在角落里的王承看得热血沸腾好像年轻了十岁。
“杀——”
“杀了这老东西。”
喊着口号守门玩家如潮水般地涌出来,老李服下回春丸如大海礁石。两者相遇,潮水变成了无数飞溅的浪花。
老李杀得兴起唱起了两句老歌——
“一曲情歌绕山梁,一首悲歌震四方……”
“一袭美人传佳音,英豪挥剑斩飚狂……”
……
锦衣卫玩家有的直接选择了下线,但大部分审美感差的人还在坚守。
正在锦衣卫龟缩到城门的时候,矮个子鹰钩鼻的吕高出现了。
“喂,老李,我来了。”
王承露面道:“纹身男,老李他说你有办法对付这铁皮城门?”
吕高英气十足地说:“磨砺以须,问天下头颅几许;及锋而试,看我手段如何?来啊,把那笨家伙给我推上来。”
哎呦嘿的号子响起,一群没有往返路费的落地秀才拉着一门铜炮缓缓开过来。
“国产大炮。”
“我擦,还带作弊的。”
“杀啊!”
锦衣卫玩家惊呼着再次杀过来。吕高和老李急忙出手,大炮不可思议地滑行着。
“真没用。”吕高不满意地说,“怪不得说,秀才造反十年不成。”
老李帮忙固定好炮身,又提着长枪杀退锦衣卫玩家。
蒙着脸的徐南明小声道:“吕兄,已经填装妥当。”
“老李——你来——”
李卫东闻言虚晃一枪退到炮尾,吕高慎重地将火把交给他道:“炮弹有限,省着点用。”
老李夺过火把高喊道:“城门的伙计,一路走好啊!”
轰隆,砰砰砰,叮当,啊啊啊……
城门的巨响震动整个京师,炮弹落点血肉横飞。
李卫东擎着火把满意地说道:“物超所值、物超所值。”
“不好。”王承回头发现如蝗虫般的锦衣卫、六扇门群正冲过来。
“京城就是京城,城管的反应就是快。”几名秀才将炮弹装填完毕,老李一脚将炮口扭转道,“少年,不来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