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赵琥突然现自己有了感觉,但是想要动,却又仿佛有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压制着他,让他一点也无法动弹。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琥感觉他慢慢飘了起来,一直就那么往天上飘,最后来到一个白雾缭绕的空间之中。
到了这里后,赵琥现自己能动弹了,于是就好奇的东张西望的到处乱看,但却现这里什么都没有,除了白雾,还是白雾。
就当赵琥疑惑不解之时,一个声音在这空间中响起:“你来了?”
赵琥一惊,做出防备架势,战战兢兢的喊道:“你是谁,别装神弄鬼的,告诉你,我是不怕鬼滴!”
“别怕,你现在只是在梦中而已。”
那声音轻描淡写的说着,空间中的白雾开始左右分开,露出一条清晰的小路来。
赵琥顺着这小路走去,到了尽头一看,那里有一高台,高台上坐着一个老女人,却正是那马道婆。
“你他吗的……”
赵琥张口就想骂人,今夜生的一切,他怎么想都觉得跟这马道婆有关,如今见了人,当然就想泄一下心中的悲愤之气。
可他刚张嘴冒了几个字,嘴巴就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堵上了,一时间竟然无法说出话来。
那马道婆高坐台上,言道:“我答应过你,你只要帮我办成了事,我就教你“武功”,自然不会食言。你且仔细听好,你去城隍庙取来的丹药,名叫锻体丹,共有五瓶,每瓶有十粒丹药,你只需要每天早上服用一粒,再配合我传你之法练习,每天就能有一般武者一年的修炼之功。”
说完这番话,马道婆不管不顾,坐在台上背诵起一篇晦涩难懂的经文起来,不知道何时,赵琥现自己又能说话了,但却是不由自主的跟着马道婆的声音,念诵起了那篇经文。
赵琥自认从来不是什么天才人物,可随着念诵,那经文就仿佛刻在他脑中一样,不但记得清清楚楚,还能很轻松的明白经文的意思。
马道婆连续练了两遍,又让赵琥复述几次,确认无误后,方才道:“此乃养神诀,每晚二更时分开始念诵,自会有你好处。”
说完,马道婆从高台上站起身来,又做出一些怪异无比的姿势,同先前一样,赵琥又不由自主的跟着做了起来。
半响过后,赵琥把这些怪异的姿势全都学会,并能一丝不差的做出来后,马道婆又道:“这是魔猿托天功,每日清晨服下那锻体丹后,就练此功,有所成后,必能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这两套功法,都非凡间所有,尔当勤加练习,将来必有所成。
以后在凡间行走,遇到那能飞天遁地之人,一定不能让他们知道你会这两套功法,否则大祸必至,切记切记!
你我缘尽于此,就此告别,若有一日,你能神念控物,力能出体之时,或许还有见面的一天。”
听马道婆有要离去的意思,赵琥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力量,猛的冲到高台之上,大声问道:“青太县灭城惨案,可是你或者你的同伙所做?”
马道婆淡淡一笑,说道:“你知道这些又有何用?那做此事之人,打个喷嚏都能要了你的小命,不想死就忘了此事吧!”
“不!”
赵琥倔犟的嘶吼,“满城之人何辜,是谁如此心狠,做下如此灭绝人寰之事,若不报此仇,我死不瞑目。”
马道婆嘴角微翘,闪过一丝恼人寻味的笑意,作无可奈何状,说道:“罢了罢了,你这小子既然如此执着,我就跟你透露一些吧!反正你是无法报仇的。其实说起来,这事跟我有些关系,我非凡间人,只是因为要寻找一样宝物,才在凡间呆了数十年,前些日子遇到仇人,被他打伤,好不容易逃月兑后,伤势复,才被那些捕快擒拿。
我那仇人不肯罢休,用神算之术算出我在青太县中,可又无法算出我确实藏身之处,害怕我伤愈后报复他门中之人,干脆就用了拘魂之法,拿了满城之人魂魄,好在你帮我传信得时,我师妹及时赶到,我方才得以逃月兑。”
赵琥可不会这么轻易相信马道婆的话,又问:“那为何我的魂魄没被拿去?”
“因为我师妹护住了你,所以你才没事,不过这青太县也不是全城皆灭,那人逼出我后,就放弃了施法,青太县还是有些运气不错的人活了下来。”马道婆回答道。
“那人是谁?”赵琥又问。
“我不想你去送死,只能告诉你,这人是修仙界第一大派中位高权重之人。”
说完此话,马道婆一推赵琥。赵琥顿时感觉掉入了云端,而且还在以一种极高的度掉落。
“啊!”
赵琥惊叫,猛的一下坐立起来,却现自己躺在一张床榻之上,旁边有一精瘦的汉子坐在椅子上打着瞌睡,却不是那柳庆又是谁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赵琥疑惑地模了模自己的身体,没有现有任何不妥的地方,想起先前见马道婆的事情,却似有些似真似幻起来。
听到声响,那柳庆也醒了过来,见到赵琥坐起了身子,顿时大喜,叫道:“赵大人,你送算是醒过来了。”
赵琥微微一笑,问道:“柳兄,我怎么会在这里?”
“唉!”
柳庆叹了口气,方才道出了原委。
原来,那天夜里,赵琥急急忙忙的赶回县大牢后,张大郎害怕出事,一直都在关注着县大牢那边的情况,赵琥走后不久,张大郎就见到那县大牢上空涌出无边黑雾,铺天盖地的罩向整个县城。
感觉那黑雾怪异蹊跷,为安全起见,张大郎立即叫上那些还在他家赌钱的人,抬着受了伤的柳庆就往城外逃。
等过了一夜,他们再进城,却现全城之人竟然有八、九成无疾而终,幸存下来的,大都是那夜在外玩耍,见到那黑雾感觉不妥,避了开来的人。
侥幸活下来的人们一边派人往州府报信,一边挨家挨户的寻找着幸存者,最后有人在赵琥家找到了昏迷不醒的赵琥,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弄明白了此事,赵琥苦笑不已,暗想这世间之事,还真是奇妙。若不是他因为好奇,去见了马道婆,恐怕也不会惹出这么多事,但若不是他去见了马道婆,这事情生的时候,说不定他自己,还有张大郎、柳庆等人又无法逃过这一劫了。这莫非就是佛家说的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这些天,州府可有人来善后?”赵琥问道。
柳庆忙答道:“十多万人莫名死亡,岂是州府里的各位大人能处理的?这事早在传出去的第二天,就百里加急报上了朝廷。如今朝廷派锦衣卫指挥使——褚纲褚大人带五千羽林军,前来处理此事,大军现在还在路上呢。有人谣传我们这里有瘟疫,所以暂时只是张大哥在带着人清理尸,以免真正生瘟疫。”
说着,话语一顿,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又到门口瞧了一遍,这才回来凑在赵琥耳边说道:“赵大人,如今这县中只有你是唯一活下来的官员,张大哥就是以你地名义才能管住那些幸存者的,否则这里早乱了,这么多人死去,钱财就放在那里等着人拿,很多人早就动心了,我等不取,难道等那些京城来人取吗?”
赵琥一惊,柳庆的话不错,这县里一下死了十几万人,这些人留下的遗物,不用说也知道是非常可观的,张大郎、柳庆等人能想到这事,难道那即将到来的锦衣卫指挥使褚纲褚大人就想不到?
半个月过去了,褚纲还在慢腾腾的赶路,那些这里有瘟疫的谣传又是从哪传出去的?这里面恐怕不简单啊!
赵琥隐隐已经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忙问:“现在张大哥等人可是在到处收集财物?”
“是啊!”柳庆还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懵懂的说道:“赵大人你不知道,咱们县一些人家中看着不起眼,可一搜下来,不算地契之类的,光现银……”
赵琥哪还听得下去,张大郎等人真是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连忙打断了柳庆的话,说道:“快,快去叫张大哥他们回来。我有重要事情要说。”
柳庆见赵琥脸色大变,估计真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连忙答应着跑出了屋中。
“唉!张大郎等人还是没见识啊!”
赵琥暗叹,如此油水,岂是他们这些人能吞下去的?别看现在闹得欢,等那褚纲大军一到,只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罢了。到时候能不能保住性命,都还是两说。
心中盘算着,不知不觉就过了半个时辰,张大郎这才兴冲冲的跟着柳庆赶了回来,一见到赵琥,就开心的说道:“琥哥儿,咱们了,这些天哥哥搜了十多家大户,光银子就搜出三百多万两,这还不算房契、地契、古玩什么的,等处理完满城的尸体,咱们就找个大城市去居住,到时候想干嘛就干嘛……”
“张大哥!”赵琥打断了张大郎的话,说道:“我以前觉得你是个有见识的人,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你岂不知大祸将至?”
张大郎一怔,他本就是个聪明人,只是这些天,被银子晃花了眼,没有多想而已,被赵琥这么当头一喝,心思电转间就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难道那些州府的官员不知道这里有油水?区区一个瘟疫的谣言,州府竟然不派人来看看,这里面难道就没有问题?
张大郎越想越怕,冷汗不由簌簌的往下淌,只有柳庆还是懵懂无知,大喇喇的说道:“赵大人,你在说什么呢,我们活得好好的,哪来的大祸?”
赵琥懒得理他,只管对张大郎问道:“这些天可派人到外面去打听消息?”
“大……大家都在忙着装殓那些死人,哪还顾得什么消息。”张大郎苦笑着回答道。
“半个月了,大军竟然还没到,依我之见,恐怕是早就到了,只能你们这些义务民工收拾完这里,他们也就来了吧!到时候,我们大家全都是得“瘟疫”而死,全县之财,还不知道落进谁的腰包呢。”
赵琥冷冷的说着,就连柳庆都听出了味,也跟着害怕起来。
张大郎求道:“琥哥儿别说了,我知道错了,你若有解决之法,就请说出来救大伙一命。”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