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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登高望远为题的诗词,赵琥还确实记得不少,但大多数都是描述重阳登高或者诗句中带了地名,要跟现在的情形套上,似乎都有点不合适。
好在赵琥练过万灭噬神诀后,那记忆力不是一般的强悍,只是稍微用心想想,很快就有两首合适在这里使用的诗,浮现在了心头。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既然肚中有货,赵琥也就放开了,招呼着大家伙喝酒吃菜。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苟尚全最先放下了筷子,端着酒壶为赵琥和自己满上一杯,然后举杯说道:“爵爷,今天我有些事做得过了,还请爵爷原谅,我保证以后再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我自罚一杯,以代今日之过。”
说完话,苟尚全仰头一口干了杯中之酒。原来,赵琥先前在楼下所说的话,吓着了他,上楼后他一直在考虑,作为赵府的师爷,说话做事自然要为赵府着想,今天他的表现确实有些失了分寸,过于考虑了自己的名声,而忘了他在为谁做事。
赵琥笑着回了一杯,方才说道:“苟师爷,说起来这里你的岁数最大,读的书也最多,想必“同舟共济”地道理你是明白的,多的话我就不说了,以后说话做事,多为自己人想想就行。”
不知道什么原因,苟尚全总觉得赵琥的笑容有些冷,而且还带有那么一丝残忍的味道,心中害怕,偷偷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忙不迭的说道:“属下一定谨记爵爷的教诲,往后绝不再犯。”
“嗯!”
赵琥点了点头,也就不说什么了。其实苟尚全还真误会赵琥了,赵琥的那笑容真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这段时间修炼魔猿托天功有所成,神态中总是有那么几分凶性,不知不觉散发出来,苟尚全这个普通人哪受得了这个,所以就感觉到了害怕。
众人又说说笑笑了好一会儿,才见十四皇子带了三位老者和一群伙计出现在了厅中,只见他一挥手,那些伙计立即上前,撤掉了各窗户旁的屏风,并在大厅正中摆下桌椅和笔墨纸砚,然后就听他说道:“各位,今天各位英才来到望城楼,有心以登高望远为题,斗一斗诗词,本皇子特意请来了翰林院的钱慧、史鼎、程冀三位大学士作为今日斗诗会的裁判,不知各位有无异言?”
这钱、史、程三位大学士,似乎很有威望的样子,十四皇子的话刚说完,几乎在场之人都站了起来,纷纷向这三位问好行礼,甚至有人喊道:“有这三位文坛高人评判,我等没有话说,一切十四皇子做主就是。”
“那好……”十四皇子一挥手,示意大家安静后,又道:“望城楼的每一层,我都安排了人手为众人抄录诗词,大家只管作来就是,最后统一送到三位大学士这里,由三位大学士评判就是。”
十四皇子话音刚落,那三位大学士也不客气,对着在场之人一拱手,各自大咧咧的坐在了大厅正中的太师椅上,闭目等着众人作诗了。
于是这斗诗会正式开始,那些自问有才之人,或低头沉思,或摇头晃脑,或闭目凝神,不一会儿功夫,陆续念出了各自所做诗词。
那三位大学士也是一一评判,言辞中毫不留情,好的就是一通赞扬,坏的就是一通猛批。那些自傲的贵人、才子,面对这三位大学士的点评,评价好的谦虚几句,不好的也说上一声多谢指点,却是没有一人敢炸刺,直让赵琥是啧啧称奇不已,小声说道:“这三位大学士真的就这么有威望?”
苟尚全忙为赵琥解释:“爵爷有所不知,这三位都是曾经的状元,而且他们考上状元之时,都是弱冠之龄,按理说早该放出去为政一方了,可这三位就是喜欢做学问,请求皇上别放他们出去,一直在翰林院呆到现在,几十年过去了,这三人的学问,在京中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管是何种典籍,但凡你能说得出,他们绝对就能给你背出来。”
“那也未必吧!”赵琥坏笑,心想这世界虽然跟中国古代很像,但还是有些不同之处,若是自己说什么“永乐大典”“四库全书”什么的,他们要能背出来,恐怕就真的是见鬼了。
很快,厅中之人全都作完了诗词,自有人把这些诗词一一记录下来,以待三位大学士最后评判,又过了不久,各楼层之人作的诗词也送了上来,三位大学士也一一看了,商量片刻后,正要定出今日的诗魁,哪知道一直在旁瞧热闹的十四皇子,却叫道:“且慢,今日还有一位高人未作诗词,还是等他作完了,三位大学士再做评判不迟。”
“哦!”
三位大学士一怔,眼睛不断的扫过全楼,想要看看十四皇子所说的高人是谁。
“呵呵……”十四皇子一笑,对着正跟张大郎等人说笑的赵琥言道:“赵子爵,你就别藏拙了,有好诗词,快快作上来。”
“赵子爵?”
在场之人都愣了愣,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这赵子爵是谁,最后还是一些曾去京东校场看过赵琥跟莫如龙打斗的人,认出了赵琥。
“原来是他啊!”
“他是谁?”
“可不就是褚纲褚公爷的徒弟,刚来京城就得罪了八皇子,几个月前把御林军典军校尉痛揍一顿的那小子吗?”
“是他?他不是武者吗?而且我听说这小子以前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混蛋,怎么,他也能作诗词吗?”
人们一认出赵琥,立即窃窃私语起来,看着赵琥的眼神,也是疑惑和嘲弄,没人相信他这样的人,会作出诗词来。
“爵爷,不如让属下……”
苟尚全虽然先前在楼下见赵琥对上了对子,但从没见他作过诗,心中有些担心,于是就想代赵琥而作,没想到赵琥却是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很装B的起身,背着手,远望窗外。
过得一会儿,突然用一种很悲凉的语气吟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这首唐代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一出,在场之人先还没回味过来,等一品出味来,全场之人除了张大郎那帮没文化的,余者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此诗虽短,却韵味十足,直把一个人的失意境遇和寂寞苦闷的情怀表现得淋漓尽致,在场之人谁不自认是有才之人,心中或多或少总会觉得自己怀才不遇,此诗一出,顿时就仿佛说到了众人心声,很快就引起了众人的共鸣。
再回想一下作诗之人,未满十七岁,曾遭逢大难,父母亲人皆亡,独自一人上京,本得皇上欢心,却被八皇子一党之人参了一本,如今不得不赋闲在家守孝,其中的失意和寂寞,恐怕也只有这少年自己能知了。
“好!”
过了好半天,不知道是谁最先叫了起来,很快叫好声一片,就连那三位大学士,也是抚须微笑,点头不已。
到了这时,赵琥这个装B货,总算是回过身来,此时的他泪流满面,一脸之哀伤,不知带动了多少喜欢感伤悲秋的才子,跟着暗暗抹泪不止。
赵琥一抹眼泪,作出强笑的样子,说道:“实在对不起,大家弄这诗会,本是为了开心,瞧我这弄的,反把大家的心情整坏了,刚才那首不算,我另作一首才是。”
说完,也不等众人说话,这装B货一摇手中折扇,又作出一首诗来。
“白日依山尽,楚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这丫无耻,又把唐代诗人王之涣的《登鹳雀楼》给剽窃了一把,还把其中的“黄河入海流”中的黄河,改成了贴景的楚河,不知道王之涣九泉之下,知道在异界有人乱改他的诗,会不会跑来掐死赵琥这个装B货。
此时,一轮落日向着望城楼远方那一望无际、连绵起伏的群山西沉,在视野的尽头冉冉而没,楼下楚河缓缓东向而奔大海,此情此景,再对比诗句,真是贴切无比。
此诗寓意深远,既说出登高望远的景,又抒发了赵琥心中抱负,众人稍一回味,顿时又是一阵叫好声,直夸赵子爵“大才”。
赵子爵有才没才不好说,不过瞧众人的表情,今天的诗魁,恐怕就要落在他头上了,到时候赵子爵还真是“大财”了。
“过奖,过奖。”
“惭愧,惭愧。”
赵琥不断抱拳鞠躬,那表现要多谦虚有多谦虚,要多有礼就多有礼,又哄得一帮异界的二B,直嚷“赵子爵客气,往后还请多多指教”之类的话,把个脸皮厚如城墙的装B货,都说得有些脸红了。
而一直站在赵琥身旁的苟尚全,却是一脸崇拜的望着赵琥,在他心目中,赵琥就是个会舞枪弄棒的武夫而已,楚汉帝国虽然提倡文武兼备,但文人总是有那么一丝瞧不起武者的,却没想到,他心目中的武夫,竟然有如此文采,真是让他大跌了一地的眼镜。当然,若他真有眼镜的话。
苟尚全那火辣辣的眼神,让赵琥心中咯噔了一下,暗忖:“这货不会是那什么吧?”,于是不由自主的站离了苟尚全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