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休息,岳倾城的伤好转了一些,本来这样的伤还应该再休息几天才可以,可是眼看公主的生日聚会就要到了,大家都在忙碌着,她无法旁观了,便挣扎着起来,和红儿继续准备着花坛等布置。
“倾城,你去休息一会儿吧,伤还没好,小心严重了……”红儿关切的看着岳倾城,对方时不时的轻蹙着眉,让人看了怪心疼的。
岳倾城笑笑,感激的望了红儿一眼:“没什么,又不是什么内伤,我还挺得住……”
“那也是男人!”沐云寒脸色很难看,不容对方狡辩的斥责。
“是吗?”沐见尧似乎很感兴趣,将弹弓扔给沐云寒,手一指不远处,“你跟丫头去那边给朕打只鸟回来,朕和景阳公主在这里等你们——快去快回!”
沐云寒趁父皇侧耳倾听、景阳沉醉在美景的空档,悄悄附在岳倾城耳边质问:“我不是说过不准你靠近别的男人吗?你竟然不听话?!”
“这么严重?”沐见尧想了想,继续说下去,“不过话说回来,那天你最后那几脚确实有点重,朕的也有痕迹了,所以咱们算是扯平了……”
沐云寒有些不自在了,脸上讪讪的,笑意又浓了一些,上前有些撒娇般的牵着沐见尧的衣角:“您的身体当然比我的事情重要了,儿臣心思是有些粗陋,可您的身体健康儿臣时刻惦记着呢……”
“儿臣叩见父皇。”他先对沐见尧恭恭敬敬的行礼,眼神颇具暗示性的扫过岳倾城,夹着浓烈的冷光与怒意,然后转头迎上沐见尧时,又变成谦恭与优雅,“今天父皇很有兴致……”
两人兴致勃勃的沿着湖边的树林,拿着弹弓一边随意的打着,一边无拘束的聊天。碰巧遇到沿湖散步的沐云寒和景阳公主。
沐见尧忽然回头看到他们两个在嘀咕,便问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
心思灵活的她做了两个弹弓,两人一人一个,一老一少提着弹弓在园子里寻找着小鸟。
“朕可没看出来,议事厅你去过几次?乾坤殿你去过几次?你是彻底想开了,一点都不帮父王分忧了……”沐见尧爱理不理的头冲岳倾城一甩,示意走人,“丫头,我们走,找乐去!”
“父王,不是这样的……”沐云寒哪里敢怠慢?忙紧紧跟在后面。景阳很无奈,也只得跟在沐云寒后面观察形势。
“我们……我们在小声讨论……弹弓的使用技法……”说着,他手指拉拉岳倾城的衣袖。
看到父王竟然和岳倾城并肩走着,两人脸上都挂着喜悦,沐云寒的心不由一沉,一个不好的预感涌出来,“白凤栖梧桐,位必居中宫,兄弟成反目,父子不相容”真的要应验了吗?!他几乎忘了和景阳散步的使命,直接快步到了那一老一小面前。
沐见尧边鬼鬼祟祟的观察“敌情”,边悄声回道:“放心,朕会为你做主的,你只管陪着朕就是了。”
“儿臣哪里敢嘲笑父皇?”沐云寒连忙澄清,清俊的脸上泛起微微的笑意,“父皇为国事操劳,偶尔放松一下理所当然,父皇的健康是儿臣以及大宛国的幸运。”
君要臣去,臣哪敢不去?她只得随着沐见尧进了畅沁园。
“平身吧,”沐见尧目光深邃,意味深长的看着沐云寒,手拿弹弓不住的把玩,“你每天都这么逍遥自在,一点都不懂体谅朕的辛苦,现在说这句话是关心朕还是嘲笑朕?”
“这回没事了,走吧,我们到里面去散心,顺便想想玩点什么,好不好?”沐见尧拉起岳倾城就往畅沁园走。
“等太子监了国,局势稳定后,朕可能会更闲的,”沐见尧闪过一丝感叹,有些情不自禁,“朕是真的希望太子可以早日担当起大宛国的重任,不要让朕失望——走吧,我们到那边看看去……”
“皇上,我那里还有活干呢,嬷嬷们怪罪下来……”岳倾城有些担心,若再因为皇上自己受到责罚,可太亏了。
“虽然奴婢踢了皇上的龙腚,可那不是我救皇上心切吗?再差也应该算是救驾级别吧,怎么能被打呢?实在是……”倒霉至极!
嗯?!岳倾城回想当时因为着急好像下手是重了点,但是——
“他是皇上!”她理直气壮的小声辩解,对方可是皇上,大宛国老大,谁敢不听他的话?!君要臣死臣还不得不死呢,何况是打只鸟?!
她自然会意,也顺着沐云寒的意思笑道:“对对,我和三皇子正商量怎么用弹弓更准确的把鸟打下来……”
岳倾城立刻变成了苦瓜脸,转身扑通就跪倒在地:“皇爷爷您饶了奴婢吧,那天送您出去后,奴婢的被打的开了花,若再有什么闪失,奴婢这条小命就完了……”
“丫头……”冷不丁的,沐见尧笑眯眯的出现,捻着胡子打量着岳倾城,“好些了?和朕去捉迷藏吧……”
前面是一片樱花,开的正盛,灿若云霞,园子里被照得分外亮了。里面时不时传出婉转悠扬的鸟鸣。
“你还会关心朕的健康?怎么?比你求仙慕道更重要?”沐见尧语气很不客气,眼里带着嘲讽,和沐云寒如出一辙。
“皇上,您都不用上朝吗?”皇上不是应该日理万机吗?怎么这位竟然有闲情来这里玩?
父王的命令,沐云寒哪敢不从?冲岳倾城示意一下,转身前头往林子深处走去。
景阳很想跟着去,无奈大宛国皇帝已经要她留下,她也不好说什么。虽然和爱的那个人分开一会儿,但可以和大宛国皇帝靠近一下也不错,顺便可以探听一下他对自己和沐云寒的事情的看法。
沐见尧见景阳的目光依然在追随者沐云寒,便笑笑,语气很慈祥的试探:“云寒这几天对公主照顾的周到吗?你在大宛还习惯吗?朕一直也没有找个合适的时间来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