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少爷,别叫了,小心林小姐听见,她可是不喜欢孩子的,忘了上一次了。”柳妈赶紧紧张兮兮地拉住蹦跶的安梓谦,心里唏嘘不已。
这是个什么事呀!男女怀孕一般都是女人担心男人不要孩子,这都反过来了。
安梓谦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
多奇妙,明明就是那么小的肚子,却能生出一个孩子来。
医生嘱咐完林颜心又困了,她倒是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神经有没有问题了,这么贪睡,难道说经历的太多,未老先衰,要不行了嘛。
医生的检查没有很久,检查完了之后又是常规的,多多休息注意饮食,不能吃生冷辛辣之物,还有饮料烈酒也不能饮用。听得林颜心不停地皱眉,这话倒像是她上一次怀孕时被嘱咐的。
“柳妈明白,放心吧小少爷,柳妈一定会把林小姐伺候好的。”柳妈疼惜地看着安梓谦,心里越发的心疼他了。
不过也没往深处想,所有的大夫都是这一套。这段日子以来自己很注意,每次都会吃避孕药,不可能会怀孕。
“我会尽力的,七少也不用很担心,这次的胎儿状态很好。没有别的事我先告辞了,过一周我再来给林小姐检查。”医生微笑着走了出去。
安梓谦一个人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看着被拉上的窗帘密不透风,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医生说的没错,这事瞒不住的,兴许就是上一次自己瞒着她,她才会不高兴。
安梓谦嘴角勾了勾,忍不住将头伸了过去,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
林颜心果然又睡了,眉头紧皱地蜷曲在床上,安梓谦忍不住,躺在她身边,轻轻地抚平了她眉心的褶皱,又轻轻地将手放到她的肚子上。
“医生,怎么样?”出了卧室的门,安梓谦将医生带到了书房里。为了怕林颜心会无意中听到,特意让柳妈守在门外面。
“七少…,”医生欲言又止,停了一会还是开口说:“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这件事我还是想请您想清楚。这种事瞒不住的,越是瞒着以后事情暴露出来就越麻烦,倒不如跟她说实话,好好的劝一劝。女人的心都是软的,自己的孩子不管多不想要,也会心里犹豫的。再有过一个月就能有胎动了,只要一有胎动,没有一个女人是不心软的。”
安梓谦点点头,让柳妈去忙她的,自己赶紧去卧室里看林颜心去。
可是这一次安梓谦没有再纵容她,非要让她检查不可。
“那怎么办?这一次我一定要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一定要生下来。”安梓谦有些从未有过的决绝,心里却在抽痛不已。再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了,自己爱的女人不爱自己,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肯生下来。
叹息一声,如果现在死了,她还真是亏。一生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别人全心全意地爱,一直孤独地一个人走过人生的独木桥。
“明天还是叫医生来检查,看看几个月了。不行就先瞒着,能满多久是多久,这次我会好好看住她的,一步都不会离开。这日子拖得越久,孩子就越安全。幸好这一次怀孕没有呕吐,她还不知道呢。也许,这个孩子也想来这个世上吧!”柳妈叹息地说。
可是如果她还一意孤行怎么办?安梓谦烦恼地挠挠头,心就像是一架鼓一样,被打的七上八下。
这个医生还是原来帮林颜心看病的那个,一听到安梓谦问他,连忙笑着恭喜说:“是怀孕了,已经快三个月了,胎儿已经稳定,估计再过一个月就要现形了。林小姐这次身子调养的好,都没有孕吐的症状。只需要多加休息就可,别的也没什么好注意的。”zVXC。
第二天医生一早就来了,林颜心有些不高兴,她并不喜欢看到医生,两次的流产经历和之前医院里的一个月的时间,让她对医生和苏打水厌恶至极。
想了整整几个小时,不停地在脑子里做着斗争,跟她说,还是不跟她说。
安梓谦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做。他也要在家看着,什么公司,什么权利地位,在林颜心和孩子面前都是浮云。以后他就做个富贵闲人了,眼睛不眨地看着林颜心。
“三个月了,还有一个月就现形了。那可怎么办,我还想着多满些时候呢。”安梓谦垂下眼睑,心里又喜又悲。喜的是孩子有三个月了,再有七个月就可以生出来了。悲的是马上就现形,他想满也瞒不住了。
而且她最近又没有呕吐头晕的症状,只是有些嗜睡而已。怀孕的人不是都会呕吐的嘛,既然没有那就是没事。
“这些天她想吃什么就给她做什么吧!营养一定要跟上,有过两次流产的经历,她的身子终归是亏了。”
就在这里,已经开始孕育着一个小生命了,一个属于他和林颜心的小生命。会那再我。
也许,这一次自己跟她挑明了,她也许就没有那么反感了。
说起来这一点倒像个孩子,偏执地讨厌上一个东西,便一厌到底。
林颜心没办法,反正又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事,没必要和安梓谦弄得横鼻子黑眼睛的。这安生日子才过多久呀!虽然对她来说依旧是不自由,依旧算是被禁锢。可是也没有了以前的折腾,安梓谦对她也没有了以前那样恶心了,还算是在忍受范围内。
“好,我知道了,以后还要你多过来。她的身体一直是你在调理的,比别的人都清楚,我也就不去麻烦别人了。”安梓谦点点头,医生说的不是没道理。
最终,他作出决定,还是跟她说吧!反正早晚都是瞒不住的,与其提心吊胆地再过一个月,倒不如一下子死活给个痛苦。
想通的安梓谦像是去赴死一般,大步地走向他们的卧室。
林颜心刚巧睡醒了,看到他在门口,先是惊诧地挑挑眉,随后淡淡地问:“怎么了?”一脸的视死如归,整个人奇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