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林徽因长的娇娇弱弱,可她在性格上和体型巨大的詹姆士还真是搭调,一路上巴拉巴拉说个不停,她本来试着和雅安说中文,遇到表达不清楚的意思时候就会请教雅安,雅安就悉心给她讲解,可说到后来越来越兴奋,尤其谈到她那个优秀的大儿子,据说他这个大儿子十分优秀,17岁被麻省理工工程学院录取,长的也是一表人才,这个雅安倒是很相信,混血儿大多很漂亮,雅安心中月复诽,这个花样美男几年也就20岁,还没有从麻省理工毕业,果真是前途无量啊。
这幸福的林妈妈太健谈,基本是她在说雅安在听,不过雅安倒不嫌烦,比起让她说话,她还是感觉做听众好一些。一会功夫,林妈妈又说到她家的小丫头,雅安这才知道那个姑娘也是15岁,和现在的自己一般大,初中没毕业就换了一批男友,雅安嘘唏之余倒不感觉惊讶,毕竟美国很多元化,十几岁的准妈妈也很常见,可林妈妈明显还存有中国人的思想,估计是她祖父祖母灌输的,和雅安数落女儿不是之余还夸雅安乖巧,说要是有这样一个女儿就好了,并说下次来中国一定把儿女都带着,让女儿和雅安多相处,说不定能让她以后省些心,她正考虑让女儿来三中读高中呢,毕竟她父亲是学校的投资商,还是个挂名董事,让女儿来中国感受一下学习氛围也好,总比在美国混日子强,到时候希望雅安多照顾照顾,雅安委婉的表示自己不一定到三中去上学,毕竟三中是林春市最好的高中,在黑龙江也是排名前几的,雅安还没托大到认为自己这个赝品成绩能随随便便就考上。
林阿姨讲了许多事情,詹姆士也时不时的插嘴,气氛很是融洽,看雅安听的毫无障碍,林徽因也暗自佩服雅安的英文水平,她知道自己一激动语速更快,相交的几个英文很好的中国友人就经常需要她重复,雅安却听得懂,这显然说明雅安的听说能力更强些。从她的叙述中雅安对詹姆士的家族也有了些许了解。
詹姆士的曾祖父是英国的落魄贵族,他跟随船队来到北美成为新大陆上早期的居民,慢慢的詹姆士的家族在北方生根,历经南北战争、见证美国领土的扩张,虽有动荡但到了现在也算是安然无恙,詹姆士的父亲秉承祖志继续做房产生意,但到中年后有了建设私立学校的想法,他的后半生都投入了教育事业,詹姆士和他的兄弟不忍心父亲半生的心血白费,于是在父亲死后继续进行对教育事业的投资。近一年来更是把眼光投入中国,毕竟中国国力越来越强盛,有眼光的詹姆士还是很看好中国教育业的发展前景,他打算和三中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并对中国的教育事业也进行投资。不过林徽因显然不喜欢美国式的教育,她自己是在美国的女子学校读书长大,对美国开放式的教育方式很看不惯,丈夫之所以到中国投资也有她的原因,她希望明年就把女儿作为交换学习的学生送到中国。
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就在林阿姨是唠唠叨叨中过去了,停下的轿车终于让林徽因停止了吐槽,雅安和林徽因走下车,已经到了苍翠山下的山庄。
雅安环顾四周,99年的十一旅游业明显不够火爆,想21世纪的人们还是很热情的,估计每次五一、十一旅行社的人都会合不拢嘴,但现在的游人就少多了,雅安那个高兴啊,终于不用和很多人抢着拍照了,暗暗决定有机会得去旅游啊,这再过些年什么景色都得被污染。
詹姆士和陈校长去订了几个房间,詹姆士特意给雅安订了一个单间,詹姆士很幽默的说是怕自己的妻子不让雅安好好休息,不能让两位女士住在一起,这个妻子的唠叨他可是深受其害的,惹来林夫人的一阵嗔怒。几个人先是到房间休息一下,然后到山庄的饭厅简单吃了顿午餐,然后就准备登山去了。
登山的过程深刻体现了中国人和美国人的体力差别,雅安不用说,身体底子不好,还不如在美国土生土长的林阿姨,还没攀上主峰就气喘吁吁了,再看那几位,几个美国人还好啊,就连大月复便便的皮特也只是微微有些喘气,约翰几人还有力气在一路上品评风景,那陈校长就不一样了,走几步恨不多就歇一会啊,雅安感慨,果然是酒肉官员啊,这身体素质还真是差些,看着也就30多,还不如快50的詹姆士呢。
雅安路上很少说话尽量节省体力,走到值得介绍的景点都会给众人介绍一番,自己原来不清楚的景点也按照中文给众人翻译下来。用了一下午时间,众人走走停停的把几个主要景点都欣赏完毕,还算是尽兴。
吃过晚饭雅安就回到房间休息,本想早点睡,大家商量好明天驱车去石林,雅安打算养精蓄锐,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石林她就会想起上辈子结婚后唯一回家乡的那一次,和丈夫初婚时感情虽不深厚倒也和睦,还能携手旅游,那次时间紧就就近去了石林,不知道在那个世界的他会如何,稚子夭折他也是心痛的,要离婚的妻子不见了也是不小的打击吧,在雅安心中他还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就算是婚后第三年的出轨雅安也不是很责怪他,毕竟是雅安冷情在先,双方都有错。雅安越想越难以入睡,在陌生的地方雅安总是欠缺一些安全感,大概是上辈子父母意外去世后才有的症状,看来还没有完全好。
雅安披着外衣走出山庄,站在木质的台阶上看着远处的群山,心神飘的很远。轻微的划火柴的声音打破雅安的沉静,说来也奇怪,虽说群山寂静,可这划火柴的声音也甚是轻微,但雅安偏偏听清楚了,她心里明白这是为什么,他最爱用一种特制的火柴,每次点烟都会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雅安喜欢他那副优雅中带着痞气的帅气,即使分开的几年这个影像也没有被忘记。雅安向声音的方向望去,微黄的灯光下有一个人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看身形像是一个男人,此时他轻倚在一棵树身上,香烟的火光在他手指尖变换,雅安恍惚间好像又见到他,轻声呼唤一声“天齐?”
那人好像有感觉般,停顿一下向这边走来,他刚走几步,后面传来一个女子声音,“亲爱的,你在干嘛,快回房间啊,都这么晚了,人家在等你哦”雅安感觉这声音有点熟悉又一时想不起来,那男人脚步滞了滞最终还是掉转脚步向女子方向走去。雅安转回头想:“怎么会是他,这时候他应该是20岁,在北京读大学,怎么会倒林春市来。”轻叹一口气,雅安连看景色的心情都没有了,走回房间数绵羊去了。
另一个房间。“庄小敏,我告诉过你很多次,请叫我的名字或者是表哥。”
“哎呀,天齐表哥,不要那么严肃嘛,我是和你开个玩笑,大家都等着你回来打扑克呢,我这么一喊多有威慑力啊,你不马上就有反应了嘛,每次叫你表哥你都得反应一会。”
“强词夺理,下次不准乱叫。”
“不过表哥,你刚刚在外面做什么,我好像看到你要去台阶那边。”
“哦,没事,好像听到那边有个人叫我。”
“哎呦,樊天齐,这山脚下不是有什么鬼魅吧,看上我们玉树临风傥的樊大少了,可要小心别招惹到了。”说话的正是樊天齐的发小安远航。
另一个声音也附和到:“老安,瞎说,樊少一直洁身自好,说不定就好这一口呢,有个山间精魅送上门来刚刚好啊,哈哈哈。”这是樊天齐的大学同学房旭。
“就你们贫,叫我过来是打牌吧,还玩不玩。”
“玩,我还指着赢你樊大少点零花钱换台电脑呢。”
“老安,你算了吧,你和我们一起玩就是给大家送钱,不输两台电脑钱都不错了。”
“哎,怎么这么说我,晦气,我跟你说啊,这输了得算你一半。”
…………
和雅安相邻的房间里,几个人打了半宿的牌,第二天隔壁几间房间的主人都没起床,雅安和詹姆士几人已经行驶在去石林的路上。
这是季雅安和樊天齐的第一次错过,此时的樊天齐不认识雅安,雅安却不知道天齐曾经和她仅一墙之隔,再遇之日在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