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贴在他的胸膛处,她能听见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晴思只觉得大脑‘轰’地一下,空白一片,她出走了,带走了他的心?……他来找她回去了?……她低着头,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更快,一下比一下快,情侣之间该做的事情都做过了,怎么现在突然觉得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冲上脑了,脸上烧的很呢?许是第一次听他这样说话,她什么表情也生不出,就那样任由他这样搂着.
“如果不是我来找你,你是打算在这种地方一直住着?”他低低地嘶哑着嗓音问,“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倔强了?分毫不肯退步,一点余地都不给我留着,难道你就不知道我想你,惦记着你,想要你回来吗……”
想?惦记?他虽然宠过她,但却从来没有在言语上做过任何过多的表达,她现在可不可以认为他是爱她的呢?
她任由他扳着她的脸,任由他的唇覆上,闭上眼,不管是不是在街上,不管是不是有人在看,她就那样任由他吻着,傻瓜到底是她,心里堆积着那么重的怨气,可是此刻一个温情的热吻,灼化了她……
“哥哥姐姐亲嘴嘴,亲嘴嘴……刻”
腾地一下,晴思红着脸轻轻扭过头,身边一个小孩拿着棒棒糖跑了过来,她正不知道该怎样反应的时候,孩子的妈妈已经抱着孩子走了,临走时那眼神,分明在埋怨他们怎么在大街上……
“上车。”他打开车门,俯身,唇亲吻了一下她的发。
坐在车上,晴思想起约了佳墨。转头看向帝硕寒。“我约了人,就在前面不远处的高中。噱”
佳墨拎着书包从高中里出来,眯着一只眼睛,左手指尖夹着一只香烟,出了校门,眼睛费力地扫了一会儿,才看见晴思,走近,用书包碰了一下晴思,“嘿!”
晴思转身,身后站着佳墨,晴思张了张口,一时之间有些无语,抬起手模了模佳墨的头发:“怎么这幅模样?没睡好吗?”
佳墨散着头发,乌黑的长发中间有几缕酒红色和怪异颜色的头发,左耳上戴了四个形状怪异的耳钉,一张小脸很可爱,皮肤上绝对是没有化妆品,但惟独眼皮,一天一个颜色似的换着,今天则是大粉色的眼影,涂的半个眼皮上满是,有模有样地吸着一支烟,这丫头学坏不是一天两天了。
佳墨朝晴思吐了一口烟雾,努力地挤出点儿笑,“昨晚跟人喝酒去了,眼睛疼,看,跟兔子似的血红色了。”说着,用力睁了一下眼睛,“咱俩去吃饭吧,有东西给你。”
晴思犹豫了一下,看了眼身后不远处的车,“佳墨,等会儿我还有点事,我手机被偷了,否则就打电话告诉你一下了,今天不能跟你吃饭,你要给我什么?”
“这个。”佳墨翻包,拿出一个盒子,“我朋友去海南玩儿,带回来的咖啡,我也不喝这东西,给你吧。”
晴思接过去,其实她也不喝,她回头看了一眼帝硕寒的车,他没着急吧?
晴思还是开口了,“佳墨,我问你一件事,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方便的话……”
“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没有秘密,也不是能藏住秘密的那种人呢。”佳墨打断了晴思的话,抱着她问什么她都如实说的准备。
“你认识佳琪吗?方便告诉我你们是什么关系吗?”晴思左思右想,有点觉得自己事情管的是不是太多了,但又忍不住想要知道。跟佳琪认识这么多年,她从来不把佳琪当成外人过,但是怎么她不知道有佳墨这么一个人呢?且名字相像……
“我高傲矜贵的亲姐啊!你认识?……”这会儿倒是轮到佳墨惊讶,她除了身边那些同学和社会上的狐朋狗友,好不容易认识一个正常人,竟然还认识她姐?
晴思似乎被说的怔住了,联想着两个人的名字,也有过这种想法,但是她可记得,佳琪说她没有亲人的,自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半个亲人都没有了,晴思愕然开口,“真是亲的?”
“一个爹一个妈的。”佳墨说的时候口气有点扭。
佳琪明明有家人,怎么非但从来不告诉她,反而还说亲人都死光了?到底有什么难处?她想着,佳墨虽然品行不像是一个好女孩儿,但是好在人不坏的,非常好相处。
“那女孩是谁?”帝硕寒开着车,前方一个路口红灯时,他问。
晴思头依靠在车窗玻璃上,漫不经心地回答他,“是佳琪的妹妹。”
帝硕寒蹙眉,冷漠地说了一句,“怪不得。”
“……”晴思看了一眼帝硕寒,冷漠的样子,不知道他这三个字什么意思,她也没说什么。
她以为帝硕寒带她回去别墅,却不是,在天即将要黑了之时,车停在了一家极其豪华的酒店门前。
下车时,晴思望着酒店有些不自在,帝硕寒什么也不说,就看着她脸上那副莫名其妙想问他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这会儿觉得逗逗她也是个乐趣。
进了电梯,晴思咳了咳,帝硕寒还是挺直着身体不看她,一只手捏着她的小手,在手里捏着,只觉得柔弱无骨,最终还是晴思沉不住气了,“来……来这儿干嘛?”
帝硕寒的脸上本就带着若有若无的笑,这会儿听了她颤抖的声音,笑意更是加深了,要是别的女人,恐怕在看到酒店的门之前就能料想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还是她在明知故问?
他也不说话,‘叮’地一声,他拽着她就出了电梯,她跟在他后面,这个楼层他走的轻车熟路,他进来的时候只是门口的侍应保安,还有前台服务的对他点头哈腰微笑着,倒也没说什么,他也没开.房间,怎么就神奇地变出来一张房卡插进去?
眼前房间的门开了,奢华的装潢,温馨的布置,她似乎知道什么,脸一下子就热了……
天色有点暗,还没全黑,但也是褐色的了,酒店房间的楼层很好,晴思还真是没注意到是多少层,但怎么也有三十几层了她这个位置,窗帘什么颜色她都没看清楚,只余光看见窗外有远处LED灯晃过来的一束光……
她想再看一眼都不行,因为还没等她迈进去一步,他扯着她的一只手臂,已经把她拽进去抵在了门上。许是几日不见,所有的激情全部被激发了出来,他的心跳和动作都那样颤抖,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火热的唇轻的如同羽毛一样吻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点,随即离开,撩.拨的她呼吸紊乱。这样反反复复浅尝不下数次,终于他狂热地吻着她,篡取着她的所有甜美,辗转吸允,舌与舌贪恋着纠缠。他嗅着她身上独特的芳香,淡淡的,轻轻的砸在他心房之上,只觉得怡人美景般让人留恋.
“回应我。”他在她耳边发出沙哑地请求。
她从来都是被动的,这种事情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甚至从来都是不敢抬头不敢睁眼,手往哪里放都无措着。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攥住她的双手,按在自己的腰间,让她环住他的腰身,他挑.逗着她的唇,她低着头,意乱情迷间伸出粉润的小舌,不能她这不疼不痒的回应做好,男人似乎已经失去了耐性,打横抱起她,一边往酒店房间大床上边走,一边亲吻着她的,探进她的口中,肆意索取。
她被他轻轻放在床上,从他的怀里月兑出来,身下是柔软的被子,他站在床下,俯视着她,他甩开西装外套,狠狠地扯着领带,又似乎迫不及待地压上她的身体,她吓得头一躲。
每次她这时候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的模样总是能撩拨他欲罢不能,他解开她外衣,将她的内衣向上推移,濡湿的舌舌忝着她的丰盈,只觉得一瞬间的全身酥软,此刻就算是动一下手指都是没有力气的。
他极其贪恋她的身体,就是这种青涩由他掌控她的每一个表情的感觉,让他该死地舒服愉悦,细碎濡湿的吻落在她的额头,鼻尖,嘴唇,眼睛睫毛上,她不耐地睁开眼,看到他竟是那样温柔,眼眸里哪还有往日里的冷漠冰寒,此k刻倒是柔情似水,近乎将她溺的要窒息了,他咬着她粉女敕的唇,只觉得那里像是罂粟般让他沉沦着迷,微张着,浅唱着,辗转用力吸允,尝遍了她的美好,与她滚在大床里嬉戏。
随着他火热的攻势,她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抵挡不住那股感觉的强烈。交缠绵绵,她被他锢在紧实的胸膛里,火热的吻落在她赤.果的身体上,颤抖在他的怀内,沉溺的天旋地转,满满地被他的阳刚火热包围着。
“晴思,晴思……”他火热的唇急切地吻着她的身体,攥住她的一只小手向下探去,握住他的男性,她退缩,他不允许,身下的女人闭着眼皱眉嘤咛一声,他只觉得浑身都在颤抖,激动不已,嗅着她的淡淡芳香,沉醉在她娇美的柔情似水中,渴切地又一遍遍低低呢喃,“晴思,晴思……”
亲密的交缠时,一室轻轻地娇.喘,低.吟,掺杂着男人亢奋地低吼……
“唔……”她皱紧了眉,双手死死地捏着他强健的手臂。
“嗯──”他仰起头,一只手托住她的腰部,最后一个猛力贯入后,将悸动抽搐的男性深埋在她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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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晴思就被他恶意地弄醒了,醒来睁开眼睛时,他正嘴角浮着一抹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晴思眯着眼,不敢用力睁开,那是因为他的胸膛就在眼前,她转身,把自己的脸埋在被子里。
他见此只是觉得好笑,揉了揉她的头发,附在她耳边低声道,“起床了小懒猪,等会还有事情要办,我先洗澡,你别赖床,快点儿。”
她不说话,脑袋也不想露出来,心里却在捉模着,什么时候自己能在做过那种事情后坦然地睁大眼睛跟他说话,就直直地看着他的胸膛,毫无顾忌呢?听见很远处的浴室响起哗啦啦的水声,她坐起来,开始穿衣服,也许仍旧会害羞的原因其实就是他们之间缺少和谐的沟通吧,似乎从认识那天开始就能没有向正常男女一样恋爱相处交心过,他们之间,貌似是他专横的直奔主题的!
穿好衣服,帝硕寒倒是快,已经腰部围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头发上滴着水珠,他没擦头发?
晴思脸一囧,自己刚刚穿衣服的时候在妄想什么来着?竟然在妄想有朝一日可不可以把这个男人教的别这么冷这么酷,就像昨天去找她那样,就像在床上那样,温柔的?
“快点洗漱。”他从她身边走过,直奔床头的电话去了,经过她身边时,全是水的大手竟然整个拍在了她的脸上,虽然鼻子没至于被拍疼,但是满脸他洗澡后的水,不舒服呢。
等她洗漱完毕出来,他站在门口打开门,酒店女服务员微笑着推着餐点走进来,看见晴思面色一顿,晴思被服务员这反应也弄的没敢上前,东西送进来了,帝硕寒还是保持着难得一见的浅笑,好像塞给服务小姐什么,是小费?然后就听服务小姐礼貌地,“谢谢殷总。”
这会儿晴思倒是觉得,他温柔起来其实不好,还不如冷脸的时候,男人太帅也是祸水,再多金有地位,那就是名副其实的祸害!
“怎么一直闷闷不乐?酒店的菜是不是不合口味?还是身体不舒服?”外面的艳阳正好,晴思是从来不知道帝硕寒从起床到洗澡,再到可以出门,是那样费力的,丝毫不比一个准新郎怠慢,此刻坐在他的敞篷跑车里,这个季节中午不会很冷,但晚上是不行的,他倾身过来,致使她一喘气,鼻息间全是他身上的那股好闻味道,他的大手模着她的额头,可能是见她脸色不好,俯身在她耳间戏谑地问,“是不是昨夜凉着了?”
晴思只觉得不好意思,酒店大堂里的人,或者门口的两个保安,对着一切都看的真切,她往一旁躲了躲,“没事。”
自己的东西过于美好昂贵,总是小心珍惜的,怕丢,怕被碰了,男人也如此,帝硕寒启动跑车,穿着一身休闲的他显得有些不羁,这个男人不管是冷着脸亦或现在这般淡然的温柔,都是能让女人着迷的,明知这醋是吃不完的,可还是忍不住希望他的眼里只有她。跑车招摇地停在市内一家大商场门口停车位上,路上的人不免侧眸,帝硕寒打开车门,许是怕人认出来,他下车就在高挺的鼻梁上卡了一副深褐色的墨镜,不是仔细看他的唇和额头下颚,几乎认不出的.
他拽着她走进去,直接上了扶梯上三楼,晴思低着头想,这墨镜还不如不戴,这会儿看他的女人更是多了。
购物完毕,帝硕寒又送她去学院请了假,两个人又一同去看了外婆,然后就是晚上了,帝硕寒陪她逛了玩了一天,把晴思送回先前的酒店,便去了公司处理一些事情。回来再带她去吃饭。
佳琪打电话来的时候,晴思正在整理东西,帝硕寒说要出国,汶莱,她听过,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之一,因为要处理一些东南亚度假村开发的事情,所以需要他过去,他竟然想要带她一起去,她有些开心的。
放下手里的一条他亲自选的男士内裤,晴思仰头躺在床上接着佳琪的电话,问道,“佳琪你有事?”
说着说,晴思脑海里想起了佳墨的样子。
佳墨说,她和佳琪有家人,还有一个爸爸,但残疾在床很多年,佳琪从来没有回去看过她爸爸,姐妹两个感情非常不好,几乎见面就是冷眼相对。
佳琪看了看洗手间外,见没人,才回身靠在墙壁上,“晴思,刚刚听说总裁开会了,这两天准备去东南亚处理度假村的事情,好像要从公司里面带几个随行的人,不知道需要不需要我这样的呢?我很想去啊晴思,求你了,帮我说说好话啊。”
晴思听着她撒娇的声音皱眉,首先她不知道帝硕寒都要带什么部门的人,其次她不知道佳琪一个空降兵带出去会不会帮到帝硕寒,她也不好开口,便有些犹豫,“佳琪,非要去吗?我怕我不行……”
她真是没把握!帝硕寒不见得会听她的,也许说她不懂事呢竟添麻烦呢,而且事实上,她真不想给他增加什么麻烦。
晴思这话没说完,那边就已经哭了,就听佳琪的声音闷闷的,“我必须去!我肚子里的孩子都快三个月了,我不想打掉,这次公差不知道要多久,我进了公司也没见到我孩子的爸爸,这次去东南亚一定可以见到的,我怎么也要找机会为孩子讨个说法吧,晴思,姐妹一场,你不会想要看着我的孩子生下来,我做个单亲妈妈吧?”
偌大的房间内,全是晴思的一声声叹息,明明是应该开心的事情,可是此刻压力尤其的大,佳琪哭的那么伤心,佳琪说孩子的爸爸是公司的高层!她只有这次去了才能彻底套牢那个男人!且还不能把这个事情告诉帝硕寒,晴思犯了难,那她要找个什么借口跟帝硕寒请求?
接着收拾上午购物来的衣服和用品,才想起包里的一张银行存单,她拿在手里,上面有七万块的存款,这张存单已经很旧了,纸张叠起来的棱角已经脏了。
今天去养老院的时候,外婆难得的清醒了点,翻找出存款交在她手里,晴思知道,这是外婆省吃俭用一辈子存下来的。
眼角不禁有些湿润,外婆的前半生过的并不好,外公去的早,她都不知道外公长什么样子,听说妈妈从很小就开始不听话,一直到有了她,再到妈妈死去,她亲眼看着外婆日渐苍老,有时候她反倒觉得外婆痴呆时会很快乐,起码曾经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也不会在在心惦记着谁过的好与否。
帝硕寒直接走进了房间,扫了一眼并没有看见晴思,便声音有些冷地叫了一声,“晴思……”
“我在这儿呢。”这房间太大,床上又是横了两个大行李箱,她躺在床上直接被挡住了。
帝硕寒走过去,天已经黑了,朦胧的灯光不是很亮,晴思已经站了起来,帝硕寒手捏着她肩膀仔细端详她闪躲的小脸,拇指在她的眼角停留,声音听不出喜忧,“怎么哭了?”
“可能是去看了外婆的缘故,想起很多事情。”晴思说。
他凝睇她的眉眼,唇落在她的眼角,吻去她此刻更凶的泪水,城市的华灯初上,影射一室昏淡渺渺,如美丽的画卷般,两道人影似痴迷缠绕的藤蔓般热切的难舍难分,隐约朦胧,当他为她心悸颤抖,进入她的身体之时,她把脸埋在他滚热紧实的胸膛里,请求道,“可以带佳琪一起出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