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帝硕寒残暴枪抵北堂漾[万字大章]佳琪出现文/烟北北
帝硕寒步出电梯,出了公司就有保安备好了车,帝硕寒接过钥匙,上车。
冷漠的视线看着前方,深邃的眼神竟是能让门口的保安不敢抬头。
薄唇抿出冷冽的弧度,他不发一言的行驶远去。
电梯到了,晴思拎着保温饭盒走出来,只觉得像是初恋的少女约会似的,心跳的厉害极了。
或许是好久不见他的样子了吧茆。
帝硕寒那股冷酷的帅劲儿,就是能让女人为之心颤的。
小文见到过晴思,上次去文莱,总裁的私人飞机前,她见过一面。
晴思看着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看打扮就知道是秘书的,她小声地问道,“你们总裁。他……在吗?蚊”
小文皱眉,“抱歉晴思小姐,总裁他暂时不在,刚刚出去了,要不,您先到休息室休息一下?总裁回来我告诉您?”
小文的态度好过了头,样子让晴思不自在的笑了笑。
“不用啦。你忙吧。”晴思转身拿出手机拨打他的号码,可是关机状态。
她又转身,对小文说,“我先进去他的办公室等他吧。”
小文皱眉,为难了起来,总裁办公室想必现在是狼藉的,这到底是方便她进去不进去呢?
晴思对她笑了笑,“怎么啦?”
小文摇摇头,“啊,没有,您进去吧。总裁回来我会第一时间告诉您的。”
晴思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推开他办公室的门,她吓了一跳。
但凡是能摔的,几乎全摔碎了在地上。
她拎着餐盒的手一抖,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发了这样大的脾气!
晴思绕着那些碎片走过去,坐在沙发上。
望着这满地的狼藉,心揪紧了,他似乎不止是胃疼这么简单。
……她竟然是想哭。
他怎么了她不知道,他不说,这到底是她的错还是他的错?
她想不通,想必就算是他的错,他也不会承认的。
她眼睛有些湿,这发脾气是为的她还是工作呢?
她一直等,一直等,太阳今天落山那么快,快的她没来得及看到那最后的余晖……
马上就到了下班的时间,她没敢下楼去找多啦,不想让多啦看到她这样子。
电话是北堂媛打给她的,她想了想把饭盒放在了帝硕寒的办公室里的办公桌上。
然后随着小文下楼去了北堂媛的办公室。
北堂媛让晴思先坐下。
她犹豫着,在晴思的期待下,拨通了朗易的电话。
帝硕寒出行,都是暗中有保镖跟着的,除非帝硕寒亲自下命令,不准跟,一般的情况下都能很快知道他的影踪。
不多时,朗易找到了帝硕寒的行踪。
“在哪呢?你倒是说啊!”北堂媛坐在办公室内,晴思坐在她对面,等着朗易的话。
朗易并不知道晴思在,便说:“一家合作公司的老总和咱们总裁约在一家夜总会见面,可能是在谈正事。”
“啊!这样啊!那就好。”北堂媛释然,笑着说,也点头安慰了一下晴思。
晴思也松了一口气。
谁想到,朗易兴奋过头的说了一句,“上午见总裁还是冷的吓人,这会儿,我见总裁对那个公司的公关小姐可是来者不拒了,女人的威力真是不可小视啊!”
北堂媛啪的一下挂断电话。
晴思眼睛直直地看着话机,刚才开的免提,她都听的一清二楚。
“晴……晴思,你别听朗易瞎说,世南……他不是那种见了女人就会怎样的男人,逢场作戏,在所难免的。”
北堂媛说完自己都僵硬的笑了笑,只怕她和帝硕寒之间出什么问题,半点她都不想。
这理由似乎只有了解帝硕寒的人才知道,是该有多么的荒谬。
谈生意时,夜总会的小姐都上不了台面了,几乎是大公司都自带漂亮会说话办事儿的公关。
这公关小姐必定是漂亮性感嘴巴甜的,这朗易说的真假北堂媛真没把握。
但对晴思,她只能这样说。
以往,再美再会说话的女公关,帝硕寒都是不会抬眼看的,能跟他坐在一条沙发上,近乎都是不可能的。
下班时,路经红灯,北堂媛给朗易打了一个电话,朗易确切地说,“是啊,总裁怀里搂着的,还能错不成?”
“诶,你说,总裁近日是不是被什么邪门的东西附身?怎么这么邪门?”朗易说。
“别瞎说。”北堂媛挂了电话,她也觉得邪门了。
只是可怜了晴思,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们又何尝不是,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冬天的黄昏不美丽,真的不美丽。
晴思望着天际,她就这样觉得,这黄昏为何这样惨白,惨白的她想哭……
她没出息的蹲在路边哭了。
冰冷的空气扑袭着她的脸颊。
“晴思……”
她听见声音抬起头,是北堂漾啊。
北堂漾模了模头,像是个毛头小子遇见了什么尴尬的高兴事儿一样,开门下车。
他只是经过这里,完全没有想到会看到路边蹲着一个女人。
再一看,竟然是晴思,他还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定睛一看,果真是。
多梦幻,不真实的相遇,他想这是不是注定的?
他很愿意这样想。
“你怎么了?一个人蹲在路边上,像个流浪的小狗似的!”他见她低着头,沉声调侃问。
“没……没怎么啊!”晴是佯装着笑,看他一眼,又匆匆低下头。
看出了她的不自然。
北堂漾似乎是在为她找着借口,他指着街道,“拦截不到出租车,所以蹲在路边哭鼻子了?你是小孩子么?!”
晴思被他逗笑了,但只是嘴角动了一下。
没办法了,晴思上车。
北堂漾穿着一件雪白色的羽绒服,短款,显得他双腿修长,纯白的上身衣服和黑色短发眼眸轮廓形成鲜明对比,那样帅气。
他倾过神帮晴思系上安全带,晴思身体不禁向后用力靠去,呈标本状态僵直着。
他反复的为她系着安全带,身体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晴思纵然再躲闪,这样也是尴尬的。
见他还是没有弄好,晴思说,“我来吧。”
这一声,他就系好了,离开她的身前,坐好才说,“我说我是故意的,你信么。”晴思看着他的侧脸,躲闪开,看向车外。
回到别墅,晴思没心思吃晚餐,外婆一切都稳定,还要几天她才能去看望,这是北堂漾说的。
真该谢谢他的。
北堂漾下了山,车停在路口,竟是不知道该开往哪里。
晴思外婆的遗体如今停在医院里,根本不能拖几天,可是……他对着她说不出实话。
但这事情是不能拖的。
她开车回了自己的别墅,北堂媛在。
见到他回来,北堂媛笑了笑:“吃饭了吗?要不要我去做给你吃?”
摇摇头,他习惯似的抱住她,然后说:“坐下跟我说说话。”
这也许是亲密的动作,但北堂媛却知道这不是的,从小就是这样。他一定是遇见了愁闷却不能解决的事情了。
北堂媛继续看电视,问他:“怎么了你?”
北堂漾眼眸也盯着电视的屏幕,“晴思的外婆死了。”
“什么?”北堂媛惊呼,把遥控器放下,“什么时候的事情,我看晴思几天下午还好好的呢。”
他看了一眼媛:“那是因为她不知道,都两天了,现在停在医院里,我没有勇气告诉她,我……”
北堂漾看着他痛苦万分的样子皱眉,“可是早晚都要告诉她的,你不该瞒着。”
“我知道瞒不住。”北堂漾十根手指抓着头,“你……你没看到她那天哭的样子,她哭的……哭的……”
他看了一眼北堂媛,有些话,不好说出来,他也怕她伤心。
北堂媛怎么会不懂。
他虽然没有说出心疼晴思的字眼,但表现的却是极其心疼的,如今也许丝毫不比帝硕寒少了吧。
他本就是对晴思产生了感情,但却不能在一起,这种蠢蠢欲动的感情越是积淀,便是越深,越是难以自拔。
“可……你还是要说的。”北堂媛望着他。
今晚难得的,漆黑的夜空挂着月亮,虽不是很亮,但却能把不开灯的漆黑屋子照射的亮了些。
晴思抱着膝盖缩在大床的一角。
冷清的别墅,冷清的房间,冷清的心房,冷清的她呼吸觉得寒凉。
他还是没有回来,今夜还是没有回来。
身边没有一个了解她的人了,外婆在医院里,其实外婆也是不了解她的。
她回想着这个世上最了解她的人是谁?
是佳琪,佳琪……
她懂她,懂得她的一切生活习惯,懂得她在感到无助的时候,会习惯不开灯,却又不敢将窗帘拉紧。
那样的怕,想起她,泪水还是忍不住肆意……
也许是心里的情绪太多,万般的无奈都找上了她。
枕边的手机在这夜里发出光亮,许久她才看到,忙擦了一下眼泪接起来,“喂……”
“我是北堂漾,南有没有在家?现在方便见我吗?……你外婆的事情,我想我要当面对你说。”
北堂漾一边赶往别墅,一边吸着烟,皱眉,她哭吧,他看着她哭吧。不能瞒了!
老人应该入土为安了!
他不敢让北堂媛跟来,他怕他在晴思面前会失控,他更怕看到媛因为这个伤心。
“外婆怎么了?”晴思一下子就着急了,声音高了几分,心里莫名揪紧。
“到了说。”北堂漾挂断电话,驱车赶往,车速很快。
什么意思?‘你外婆的事情,我想我要当面对你说’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晴思望着眼前的手机,为什么这句话好奇怪呢?语气好奇怪啊!
外婆怎么了?好好的,一定是好好的,在医院里呢,在医院……
北堂漾赶到的时候,晴思跟着徐妈跑下来。
徐妈吓了一跳,忙在楼梯口拦着,“晴思小姐,你怀着身孕哪,不能这么跑啊,孩子要紧啊。”
晴思捂着月复部,说道:“对,孩子,我的孩子要紧呢……”
北堂漾蹙眉,也不管徐妈的错愕眼神,抱起她就上了楼。
晴思挣扎着,问他,“外婆……外婆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北堂漾没说话,走到她的房间,才把她放下来。
晴思问他,“你说话啊!外婆……到底怎么了?”
她急得要哭了,北堂漾那是什么表情?为什么那样悲伤的凝望着她。
她急的真的哭了,晶莹的泪水流出来,北堂漾凝望着她,眼圈有些湿润、
晴思红着眼圈看他,那样子在等待他说话。
北堂漾低下头,“去世了……”
晴思不敢相信的望着他,去世了?不会的,他今天送她的时候还在说,外婆好好的呀!
她后退两步,双手的手指颤抖着,这三个字她梦到过,也想到过,但却不想听到,不想……
“不会的,我的外婆,我的外婆啊!”晴思撞开他,推开.房门往楼下的客厅跑去。
徐妈跟着跑到客厅里,看着晴思从楼梯就那么下来,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到底是个小姑娘,真不懂的轻重,孩子这样下去还经得住吗?
要是被先生知道,这还不天翻地覆了……
“晴思小姐,你可得好好的啊……”徐妈拦住晴思,指着两个佣人拦在了门口。
北堂漾从楼上下来,望着她颤抖的身子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
晴思急的嘴唇颤抖,身体颤抖,手竟然也在颤抖,她推着徐妈,“让开啊,让开!”
“晴思小姐,您冷静点,天大的事儿也得冷静着解决啊!”徐妈苦口婆心的劝道着。
忘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北堂漾,北堂少爷来找晴思小姐,想必就是晴思外婆去世的消息了!
不然晴思小姐怎么受了这么大刺激。、
她接受不了身边亲密的人一个个失去!
“徐妈,我外婆……他说我外婆去世了?你听……多好笑!”
她的眼睛全是晶莹的泪水汹涌着,她不想相信,他颤抖的手指指着身后的北堂漾。
徐妈点点头,低着头说,“晴思小姐,是真的,您外婆……去世了,根本就没有抢救过来,您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一切为孩子着想啊!”
“早就去世了……”晴思向后退两步,跟跄着,她站不稳了。这些人在说什么,什么外婆早就去世了,没有抢救过来……
她还傻傻的以为外婆好好的,这几天她在干什么!!!!
“外婆……”她撕心裂肺地哭喊着,佣人都湿了眼眶站在那不敢动。
她冲向门口,佣人死死地站在门口拦着。
晴思哭着大喊大叫:“让开!让开啊!不要拦着我!我要见外婆!怎么会去世呢!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就会去世……”
她哭的干呕,胃肠翻搅的似乎到了嗓子眼似的难受。
她仿佛又看到了妈妈去世时的情景,全是令人作呕的鲜血,她不要外婆也离开她!不要!
北堂漾忍着心里的酸楚,上前去,站在她身后,伸出双臂把她禁锢在怀里。
手臂横在她的胸前,他的手臂能感受到她强烈的心跳。
他心疼的轻声说着,“晴思,你外婆爱你,……别让爱你的人看到你伤心。”
“我没有……我没有啊!她不活着怎么看到我伤心!!!!!”她只觉得看不清眼前的人了,气的直大叫。
眼睛里全是汹涌灼热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哭着颤抖的靠在他的怀里。
摇着头:“我想好好的,不让外婆为我难过……”
她看到眼睛里突然窜进亮光,好晃眼的亮光。
佣人看向门外,身后的门被突然推开,帝硕寒身穿一件黑色大毛领毛妮大衣推开门。
帝硕寒深邃的眼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被北堂漾箍在怀里的晴思,冷漠的嘴角,颤抖的微微动了动。
本就熬了几个夜晚没睡好,又是喝了酒,疲倦的眼眸充血的红。
晴思望着他,只是两米远,却好像相隔了很远很远的距离。
她颤抖着身体缩在北堂漾怀里,她想挣月兑北堂媛的怀抱,可是北堂漾似乎有意为难她。
不放开,她怎样去挣月兑,都不放……
“放开,你放开……”晴思眼睛噙满泪水看着帝硕寒,用手肘无力地推拒着北堂漾。
北堂漾闭着眼,不曾开口说话。
他没看到那个男人有所动作,他怕他稍微放开,她会摔倒在地上。
佣人都是惯性的,见到帝硕寒便浑身僵硬,嘴也不能开口说话了。
这时,门再次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米色裘皮大衣的年轻女人。
他书中拿着的是一部手机,黑色的,晴思认得,那是帝硕寒的。
他的秘书吗?还是……
“殷总,你的手机落在我的车上了,再见。”
女人将手机放在帝硕寒的手里,唇角浮上一抹娇艳的笑容,暧昧的眼神扫着帝硕寒的胸膛。
手指尖滑着帝硕寒的手臂,走了出去。
接着有汽车的灯闪着,消失。
帝硕寒从始至终并未看那个女人,布满血丝的眼眸紧紧盯着晴思,她的眼睛,如一汪泉水……。
晴思同样回望着他,站着那样久。
她不知道是自己眼眸里的泪水太多,所以视线不清晰。导致看他的眼眸里似乎也蓄满了泪水。
更或者是……他哭了呢。
可是他就那样站着,没有过来,没有过来她这里……
她笑的凄楚无比,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收回直直盯着他的眼眸。
低下头去,就那样低下头去。
妈妈曾经醉酒时不止一次的说过,女人一旦爱了,就是一辈子,一生一世……
那颗心不会变的。
而男人是不同的,无论是贫苦的男人亦或是这样多金有长了一副好看模样的。
时间久了会腻的,对她,对她们……
他真的胃痛了吗?好像没有,能闻到满身芳香的昂贵红酒味道。
她低着头,对北堂漾大喊大叫着,“带我去见我外婆,我要见!!!”
北堂漾抬头看了一眼门口伫立,仿似被人生生剥离了灵魂和**的帝硕寒,轻声对晴思说,“好。”
她们走向门口,晴思只穿着拖鞋和睡衣的样子,头发凌乱的,眼泪湿了脸颊一大片。
样子可怜狼狈。
可是到了门口,一条有力的手臂就那么拦截在了她们面前,不让过去。
晴思低着头,看着他的手臂,望向他的手,很白,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很多次两个人像是孩子一样打闹在大床里,都能听见帝硕寒取消她,宠溺地揪着她的小鼻子说,“你的手都没有我的白,真怀疑你是不是女人。”
晴思每每都想辩解,可是却不敢,因为但凡辩解,就要拿自己的身体说事儿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长的,手和脸部的皮肤白,但却没有白过这个男人,身体可是比这个男人白很多很多倍的,反而帝硕寒的身体明明古铜色差不多的。
想到这里,她的泪水没出息地掉出来,掉在地上,掉在他的衣袖上,弄湿了他价值不菲的衣服。
“让开……”晴思低头看着他的手臂。
帝硕寒就那样站着,挺拔的身影如无所不能的魔鬼般,一动不动。
晴思歪头看向他,因为泪水所以看不清他的脸部表情,只看到他闭上了眼,深深地……
既然嫌弃她讨厌她了,这么多天不想见到她,为什么还要拦着呢,她恨恨地看着他。
北堂漾护住晴思的身体,用身体去挡开帝硕寒。
晴思被北堂漾高大的身体圈住,北堂漾的大手在她头顶,她的整个身子,几乎都缩进了他的怀里。
帝硕寒睁开眼,凶狠残暴地望向北堂漾。
在晴思来不及看清的时候,帝硕寒不知从哪里出一把手枪,抵在北堂漾的额头。
北堂漾亦是丝毫不逊的速度掏出一把手枪,同样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两个人的手臂交织,晴思站在中间。
晴思哭着乞求着,“你让我先出去好不好,我要去看外婆,我必须去……”
与此同时,北堂漾带着晴思向前了一步。
就听一个声音,晴思抬头,帝硕寒的手指一动,子弹上膛了。
而北堂漾却没有。
晴思气的大声哭,一把推开帝硕寒,哭着大喊大叫,“你凭什么,你到底凭什么!凭什么!!”
帝硕寒站在半米外,只觉得心里像是被划了一刀那么疼,喘息的空气都带着窒息的感觉。他站在距离她半米的地方,心,被她的疏离割下一道口子,看不出深浅血迹,但却是如此的疼,痛……
看着她在别人的臂弯里,小心防范着的却是他的样子,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了。
只觉得自己以往的所作所为尤其的可笑幼稚,他心心念念的全是她,就是为了这个女人,考虑了太多太多。
若是曾经孑然一身的时候,不心疼她是否伤心时,他会活的很洒月兑。
可是现在,他以为她是他的准妻子,准老婆,这样充满幸福的时候。
他才知道,原来她的心并不是在他这里,她喜欢谁,她到底喜欢谁……
当他觉得她已经是他生活中的一种习惯,她退步而去了。
看着北堂漾,他竟是可以随意的出入他家,她们之间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种滋味儿,就像是在舒适的季节,还来不及做好御寒和防暑的准备时,突然落入另一个极端的寒冷和炎热中。
浑身是那么不舒服,冰冷刺骨的风霜击打着他的胸口,打出破裂的洞,疼彻心扉。
炎热憋闷的空气,扑袭着他的呼吸,难以开口。
一向对任何人和事物皆是手到擒来的他,竟是惧怕了。
但他仍旧不能放他们走,他胸腔里的那股怒火告诉他,不允许他们走!
除非死,除非一起死!
否则,谁也别想离开!
他暴力地模样尽显,一手用力地捏住晴思的肩膀,扯着晴思的身体靠向他,一手手枪不松懈地抵着北堂漾的脑袋。
“帝硕寒,你真的很讨厌,真的……真的很讨厌。”
晴思哭着跟他撕扯着,他看着她,眼眸湿润地箍紧她,她想逃离他?不准!绝对不准!
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大门被人推开。
跑进来的男人都不认识,但帝硕寒似乎认识。
帝硕寒皱眉看了一眼,示意他有话说。
那人怯懦的压低了声音道:“殷总,琪琪小姐刚才开车下山,不慎车子翻了……”
“然后呢?”帝硕寒问。
“然后……”那人想了想,才说:“现在琪琪小姐虽然被救了出来,但满身是血,样子就像您母亲当年……”
“住口!”帝硕寒大怒!
晴思想着,琪琪小姐恐怕就是刚才那个美艳的女人吧,怎么车子会翻了。
样子就像他的母亲,像他母亲什么?
为什么帝硕寒听到这几个字这样勃然大怒?
“带她上楼,今天,谁放了她走出去!谁就死!!!”
帝硕寒冷声吩咐,眼眸凌厉地看着门内的女佣和门外额保镖。
北堂漾始终没有说话。
晴思见他要走了,就要走了,因为那个女人车翻了,受伤了,所以他就要走了。
她歇斯底里地大喊:“我就是要出去,今晚……我就是要出去。”
他转身。
晴思看着这些保镖和佣人,大叫着,“帝硕寒,你要是不让我走,我会杀掉你的孩子的……我会的……”
果然,她看到了他回头。
他是在乎孩子的,在乎她们的宝贝的,向她一样在乎着。
孩子的妈妈不重要,但他的孩子重要。
帝硕寒站在门外皱眉,皱眉看着晴思,她竟是不在乎孩子的,不在乎她们的孩子,只为了要出去。
出去做什么?她和北堂漾之间有什么事情非要现在去?
她喊着也要见外婆,是她外婆病了?还是只不过是幌子?
他从来没觉得这么疼,身体的血液仿佛都在逆流,直冲脑门。
他放了她们走,只要她不伤害他们的孩子,只要不伤害。
帝硕寒带着怒气驱车赶往山下。
北堂漾随后开车带晴思下山,他抿着唇。
对于今晚他们的僵直,他只觉得幼稚可笑,不曾想,他帝硕寒,竟然也有今日。
他点上一支烟,竟是喜悦的样子。
因为帝硕寒的车技非常好,又因为怒气正盛,车早就快北堂漾一步,下了山。
等到北堂漾的车经过帝硕寒停车的地方时,特意减缓了速度。
晴思满脑子的乱糟糟,她想不去看,可眼神不经意的,还是看到了。
帝硕寒抱着那个女人,她从表面上看不到那个女人到底受了多么严重大的伤。
只看到,帝硕寒对那个女人很亲昵,很关心,那种表情,是她从未见到过的。
一行泪划过眼帘,她收回了视线,只觉得心痛如绞。
北堂漾的车一晃而过。
帝硕寒不知道晴思是否有看到他,但他就是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做出了一个幼稚的举动。
他抱起了地上的女人,那个公司的女公关,有一张酷似妈妈脸庞的公关,向妈妈一样嘴角有颗黑痣的女公关。
他久久没有放下她,似乎就是在等晴思的车经过。
她一定是看到了,除非她是闭着眼,但怎么可能闭着眼?
她看到了,却不停留,什么都不说,她当真是不在乎他的,不在乎他和任何女人接触。
他自认是他对她是无比好的,可是不是这种好,骄纵了她……
他毫不怜惜的放下这个女人。
琪琪脚刚一落地,就‘哎呦’一声,声音甜美中透着吃痛的味道,又是撒娇的语气。
帝硕寒上车,离去。
纵使琪琪怎样叫喊,都不见他回头。
帝硕寒只觉得这个女人无聊,一门心思,如今都在晴思的身上,在他们的孩子的身上。
到了医院,见到了外婆的遗体,晴思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所有精神,瘫软在医院的走廊上。
到底老天待她是不好的。
且还是极其不好的。
总是认为生命中很重要的最亲的人,血脉相通的亲人,却从不曾陪伴她到很久。
朋友,更是抵不过利益与物质的诱惑,佳琪的背叛,让她心如死灰。
在接触多啦和佳墨,或者以后认识的更多朋友的时候。
她都下意识的在避免帝硕寒与她门见面接触,这世上到底还有什么是可靠的?
虽然想过外婆有一天会离开自己而去,但不想到这么快,打击来的如此之大。
一晃儿,晴思的孩子也两个月了,因为外婆的突然离世,这一哭一闹的,肚子也跟着起哄。住了三天院,几乎是滴水未进,全凭着吊水维持着身体。由于是孕妇,又不敢下什么其他的药。
北堂漾料理晴思外婆的后世,在晴思住院的那天,就把北堂媛叫了来。
今日的天气很晴朗,太阳直照进病房里。
晴思悠悠转醒,揉着疼痛的额头。
“坐起来,喝点儿汤吧,我熬了好久。”北堂媛倒出来一些,用勺子舀给晴思喝。
凑近,晴思又觉得不好意思又觉得这味道好腻,看不得一点油腥。
“我自己来。”晴思接过去,左手的手背上贴着吊针留下的胶布。
没喝多少,她就跑向洗手间里干呕。
护士听见声音走进来,看了晴思的样子又看向那汤,“孕妇这会儿反应挺大的,尽量给弄点清淡营养的,这大骨头汤不适合她。”
北堂媛内疚的憋了憋嘴,把晴思扶了出来。
“我外婆的后世怎么样了?”晴思卧躺在床上问。
北堂媛收起汤,生怕晴思在干呕,“漾在安排,他很用心,出丧的日子让你出院。”
晴思也不傻,这几日每次提到北堂漾为她做的事情,北堂媛都尽量大方的。
但其中吃味的感觉,晴思懂。
晴思笑了笑:“谢谢你们了。”
“说什么呢?这么客气。”北堂媛也笑,然后模了一下她的肚子,“宝宝快点长啊,生出来管我叫干妈吧。”
晴思模着肚子,“好啊,一定管你叫干妈,可是长的好慢。”
晴思外婆出丧的日子是个阴天,晴思,北堂漾,北堂媛,多啦,都去了墓地。
每个人都拜祭之后,晴思跪在墓碑前,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