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一行人走的很慢。神父显得很从容,此刻他又恢复了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周身淡淡的光辉使他的身形显得模糊不清,但却很能给人带来一种安心的情绪,抚慰人的心灵。几人也正是因为神父的存在才不至于落荒而由逃。
一道道门打开,神父的眉头在这过程中由皱转舒,却又由舒转皱。
开始的时候,随着密封门的打开并没有神父想象中那样浓郁的煞气会迎面扑来,随着一道道们打开,到最里面时怕已经是怨气冲天,遍地弥煞,那时才是决定生死的时刻,一场恶战是躲不过去的。
但情况却恰恰相反,随着一道道们打开,空气中弥漫的煞气依然是那样淡淡的样子,没有一丝增加,却也没有一丝衰减。甚至如若放在平时的理查德也许根本就不会察觉,但此刻因为精神紧张使得他还是准确的把握住了空气中的这丝异样。
“也许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坏。”理查德心中想到,情绪也有些放松。
但当众人终于总过那条并不算漫长却又尤为漫长的走廊,到达最后一层密封门时。
理查德的霉头却又已经深深的皱起。“这一路上虽然没有漫天的煞气和怨气,但那一丝阴森的气息却如同附骨之蛆一样挥之不去。一般这种层次的阴气碰到光明属性的法术都回被极大程度的削弱,但此刻我不管如何加大修为,屏气凝神,这股气息却丝毫没有影响。”
“事出反常必有妖!”想到这理查德心中一紧,不祥的感觉甚至过了刚才,压的有些让他喘不过起来。
“神父?”见理查德停下脚步,雷哥诧异的问道。此行一行的主力就是理查德,此时已经走到最后一步,目的地仅一门之隔。如果神父说不行,他解决不了。这些人怕鼓足的勇气绝对会顷刻之间泄尽,继而掉头而逃,能逃多远逃多远。
听的雷哥的疑问,理查德回复了心神,深吸了口气,环视众人,给了雷哥一个肯定的眼神,道:“嗯!”
看到神父的目光雷哥似乎又凭添了几分力气,挺直了腰板,道:“开门!”
“兹……”门开时机械运转的声音。虽然已经听了几次,但几人还是下意识的紧张了一下,生怕开门后是一副地狱的面貌,厉鬼扑面而来向自己索命。
开一次门,折磨一次,又心中一松,这样反反复复,几人早已心力憔悴,恨不得早点结束这样的这么,要死要活给爷个痛快的。
这眼瞅到了最后一步几人都有一种解月兑的感觉。
但这种感觉没持续一瞬,便又被那种恐惧的情绪笼罩。
人都是怕死的,虽然刚刚的折磨使几人还生出点无所畏惧的勇气。
但也好好的走到了现在,真怕在这最后关头出现纰漏。矛盾的心情如同待审的死刑犯。想听又不敢听。
“兹……”思绪并不能阻断时间的流逝,虽然几人瞬间都有那么一丝让时间永远停到那一刻吧,哪怕折磨些的愿望。门还是徐徐的开了。
理查德神父最先进去,众人也随之而入。
迎面而来的并没有想象中的地狱惨景,也没什么索命的厉鬼。房间内还是如同往常一般。舒适的光度湿度和气温。宽敞的空间和流动的空气。如果不是屋内五具已经被掏空的身体显得狠刹风景外,摆上一个圆桌,在添置几把藤椅,绝对是一个静心读数的完美选择。
“什么嘛?什么都没有,都是自己吓自己的!”一名保镖见完全没有异样,精神一松,便说了出来,语气轻佻,已经不付刚刚的拘谨。甚至还有淡淡的讽意。
暗想“明明什么都没有,说的还挺邪乎,凶,凶在哪啊?”“身体光倒是挺奇特的,不会是涂的荧光粉吧。”
人啊,刚刚指着人家的时候毕恭毕敬,现在用不着了便不复曾有的信任。
情绪放松下来,甚至心思也多了起来。
其他几人虽然没有说话,但眼中也闪现着不满,望向神父的目光中不复原来的崇拜。
“呵呵,好了,没事更好,赶快把事做完吧。”雷哥看到了几名保镖眼中的不满怕理查德神父面子上过不去,连忙出来打个圆场。毕竟人是自己请来的,不能任着人家受辱。而自己的保镖也跟着自己受了这么久的怕,也不好训斥。和事佬就是此时最好的选择了。
况且雷哥知道神父是有真本事的,不说别的,就是那一身淡淡的柔光,就是传自西方的正统的光明法术,寻常鬼怪根本进不了身。可不是什么骗人的江湖把戏。今天这事怕是有了偏差,但自己这行还得干下去,早晚有碰鬼的时候。现在把关系搞僵临时抱佛脚可不好使。
保镖听到雷哥的话也意识到有些失态连忙按着雷哥的吩咐做,毕竟拥有这长久积威的雷哥比一个看似无用的法师对它们更有震慑力。
理查德法师此刻也是很诧异,甚至完全没有注意保镖们异样的目光,进入房间后原本那一丝隐晦的阴森也消失不见。默默运转法术,将法力加持双眼也毫无所获。按理说即便这几人没有变成冤魂厉鬼,只是普通的魂魄,以自己的法力也能短暂的看见。但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五具尸身上空空如也,原本应该飘在那里的魂魄也不知去向。
“难道因为太过折磨连魂魄都扩散了?”理查德推测到。“那也不对啊,只有一人死前受过极大的痛苦才会生那种情况,但折磨的只有一人,那其他四魂又到哪去了?”理查德无法自园其说,铮铮的站在那里,眉头紧皱。
保镖几人慢慢解开青年尸体上的束缚,看到神父皱眉也不在意。在几人看来这个神父也就会这点本事,营造营造点恐怖气氛罢了。
“现在就装棺吧?”另一个刚刚没有说话的保镖向雷哥问道,看到雷哥肯定得点头,又礼貌式的把目光投向神父。但见神父仍在想着什么,也不等他回复,四人便俩人在头俩人在脚的站好,把手伸向青年。
而就在这时异变陡升,冲天的煞气迅自青年体内渗出,如潮水般像四周涌去。室内的温度陡然降了十度。远处的神父被这股煞气瞬间惊醒,双眼布满震惊,但瞬间又被惊惧占满。大声疾呼:“别碰那具尸体!”
几人被神父这声厉嚎惊得浑身一颤,紧接着一股彻骨的寒意自脚底直冲头皮,一股死亡的气息瞬间弥漫几人心头。
也不等几人抽回双手,男尸便抢先行动。睁开一双森白的双眼吐露着渗人的青光。
两只因流干鲜血而显得青的手臂闪电般地伸出,瞬间就抓住了身旁两名保镖的脖子,指甲深深的陷入肉内。
“啊!啊!”剧烈的疼痛和强烈的恐惧驱使这两人爆出远平时的力量。但那双看似弱小的手臂却死死的钳住二人的喉咙。干枯的双手紧紧一握,气管瞬间卡死。
“啊……”二人只是一握的瞬间有声惨叫,在就没出声音,气管的被死死的掐死,二人只剩下出气而无法吸进一丝一毫。
两双如死鱼般得眼睛瞪得溜圆奋力的向外突着。双手死死的掰着钳着自己的那双手,却使不出一点力气。
一种窒息的感觉夹杂着无边的恐惧瞬间激起了二人强烈的求生意志。但随之而来确是一种如泄了气的气球的感觉。而人惊惧的现自己的力量正在迅流失,浓浓的生机甚至就连同灵魂都如汇入大江的小溪以一股不可抵挡之势顺着尸身的手臂像尸体流去。
来不及做出思考,二人就已失去意识。只是双手人无力的抓着那尸体的手显示着死前所想,也许二人坚信掰开它就能活命。但这一切都在此刻戛然而止,飘荡在空中的只是那种无助的淡淡的悲哀。
“啊……”一声女声的尖叫,惊得五道门外的留守人员全身一惊,面面相觑,不知道门内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