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o章久听南天雨,曾挥北地鞭
杨宋贤终在路口将司马隆拦下,再起兵戈,方知此地已离吴越不远。夤夜,摩天岭南北烽火不绝,月观峰尘沙连天,夜幕与灯火一『色』,昏黄中微微泛红。碎步与潺丝锋刃旁,万物朦胧无声移动。
宋贤原以为凭一人之力制不住司马隆,交了手才知幸事:那司马隆战力已被林阡卸了大半,送到他手上已算平级,只不过他被适才的阵法所扰,稍微有些吃力罢了——
没关系,就想象胜南的饮恨刀还在身边磅礴,就想象眼前是冯张庄里的邵鸿渊、黔西山崖的金北高手,饮恨刀酒意纵横,潺丝剑诗情驰骋,“共此一生,把握天下”,胜南当然还在身边,新屿也在,这空气里到处都充溢着们的欢声笑语、以及战火激情……
山东事,跟南国的闯『荡』江湖真不一样,然而没有山东的嘶马狼烟,怎有南国的风平浪静,玉面小白龙,那么秀气的名号,还不是濡染了这么多年的铁血气概!
行剑之时空前酣畅,连断尽是随心所欲,何必管司马隆三层剑境,杨宋贤眼中只有手上的潺丝,心里只有那些高亢、淋漓、纯粹,因为血热,惯常如水般温润的剑丝内涵也刚劲得多。
招招紧扣,一气呵成,飘逸清新,不入凡俗。空气中宛若有无边丝雨,千里风霜。司马隆的碎步剑如同被霜冻、被丝缚、被柔化,竟似是施展不开,双方你来我往近百回合,亮点全然在杨宋贤剑上。
饶是如此,宋贤还是尽了最大的气力,撑过百招,边驰边打,才勉强得了个平手、与司马隆一并到了吴越驻地附近。那时虽然找到了方向感,宋贤却也看得出,眼下司马隆是为殿后,前军早已以涌『荡』之势与当地原就有的部分金军相联。
“不新屿他,可受得了司马隆这突然袭击……”宋贤忽生惆怅,毕竟,吴越、林阡此刻确实不在他身旁,愁绪一旦升起,意念顿时一空,左边大气豪迈的饮恨刀好像不在了,潺丝剑的度力量蓦地也落了下去,被司马隆逮住了机会,倏忽一剑反刺,宋贤大惊回神,急急举手相拦,却已来不及了。
说时迟,那时快,斜路里猛一打来一支袖箭,硬生生将碎步剑磕偏,“新屿”宋贤大喜过望,这等摘叶飞花的能力,放眼山东非吴越莫属。袖箭唱罢金针登场,千手万臂紧承而来,骤然将司马隆围堵中央,给了杨宋贤逃生之机。
流光溢彩飞渡,铺天盖地降落,与我这无边丝雨细如愁,正好配成那自在飞花轻似梦。宋贤心中一轻,尚以为司马隆会为这暗器滞后,谁料全然刻舟求剑恰在这时,听得一声“宋贤”宋贤蓦地一惊,想起白天林阡同司马隆打时的惊险,才忆起司马隆的剑法已经大幅提升、即便不能完全克服滞后、也能把调整的压缩到最短……
瞬间宋贤调用了全身气力急运剑上,堪堪挡下了司马隆的强势反击,司马隆冷笑一声,面容里饱含着对暗器的不屑。当此时宋贤短暂不能运力、司马隆游刃有余,竟毫无迟疑、反手向吴越打出一剑。
好一个覆骨金针吴越,临危不『乱』沉着稳重端的大将之风,只见他身子轻快一移避开剑锋,指尖再微微一动,“叮”一声灵巧飞出一根金针,“嗖”一声凌厉出下一根,两根连续而来,却是一前一后、一慢一快、一轻一重,却冲着同一个方向——司马隆的手臂。
司马隆此刻剑法,早不会因暗器受扰,遂心中也存了几分轻慢之意,只想先结果了吴越再回防暗器不迟,孰料这两根针连厉害之至,度竟是平常暗器的数倍有余,倒也与他设想相异,这当儿却容不得悔,司马隆还怕暗器不成?就算被『射』中沾了毒也不过如此,一招就斩敌头颅才有助于激扬士气……
万料不到那两针一并打在臂上后,前一根径直嵌入臂中,后一根压进前一根的尾部,电光火石司马隆还未注意到前一根构造不同于寻常暗器,乃是当中真空、却与后一根比较细的针身相契,当后一根压入之时,便将前一根里的空气全部都挤压进了他臂上筋脉。而电闪之间,司马隆正好在运功力……
这一击可怕之至,只是一团小小的气流,便紊『乱』了司马隆剩余的所有真气司马隆猝不及防,没想到暗器可以被设计成这样巧妙,更没想到,这样精致的竟是用来对付……碎步剑月兑手司马隆直坠马下,众人抢前救他还不知他到底是为所伤,司马隆大口大口地吐着血,继林阡之后杨吴二人成功将他虐伤。
须知司马隆适才功越强,受伤就一定越重——吴越料到了,司马隆一定会恃强,对付这么强的敌人,自然诱其自戕
“这……这种针……”司马隆边说边拔去这针,金军上下不明真相的看着吴越时极尽惶恐,仿佛他周身都笼罩着一丝杀气、不能靠近而这感觉,明明是从前司马隆给宋军的
吴越这个对手,司马隆一定记得不清楚。可是,吴越刻骨铭心啊,初遇他就被他一把剑追着打险险送命,火烧摩天岭当晚若无林阡相救也一定丧身剑下——思考打过司马隆的方法,原就不是林阡一个人的事,而是他们所有人应该冥想
“新屿,你怎会来?”宋贤喜出望外,到吴越身边,
“王琳察觉你被司马隆算计,前来告知于我,我心道司马隆极有可能置你于死地再来犯我,便下令备战。原想分兵寻救你,现下到不必了。”吴越一笑。
杨宋贤抬望眼去,不远处吴越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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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o章久听南天雨,曾挥北地鞭
第112o章久听南天雨,曾挥北地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