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骞苦心经营好几年,哪能让这厮一朝破坏。不过区区一个内侍,刘骞还是没有放在眼里。在徐庶和张颌两人的烘托下,刘骞将这个韩忠忽悠的很快就找不到北了。柳毅等人在一旁看得一阵迷茫,心说这个强势的太守怎么还有这么一面,刚刚还是色正言辞的和这个上使相磕呢,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变成了这种油滑之人?
这次刘骞被张让调任为后中郎将,太守之职再次空缺。想必这个柳毅暂时会成为这里的最高长官。在新太守没有到任的时候,柳毅自然成为这里职位最高的人。也就说,刘骞这次前去剿贼,给这个柳毅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机会。只是不知道,后期公孙度如何在现在这个上司手中夺权而已。
韩忠见刘骞三人走一个公公长有一个公公短的给他敬酒,自然喝得是不亦说乎!转眼数杯酒下肚,韩忠看着眼前的众人都变成了重影,最后不支趴在了桌子上,醉成了个烂泥。
第二天,刘骞尽起内营三万兵马,前往幽州平乱。以偏将张飞为先锋,重甲骑兵三个营为先锋部队,逢水搭桥、遇山开路。自己为中军主帅,偏将许褚、典韦为副将,统两个重甲骑兵营、四个骑弩射手和三个轻骑突袭营为中军,并且一路上护送公公韩忠,是故找来马匹给公公的随从配上。后军由参将关羽为主帅,参赞徐庶为军士,偏将张颌和赵云为副将,陈枪等十二燕骑统十八营九宫军为后军,张兰亦是统领一千女兵虽后军出征。徐荣统三千刀斧手为左翼,杨怀统三千幽州兵为右翼共计三万大军齐出辽东。
一路上张飞带三千重甲骑兵走走停停,一直在刘骞队伍前一百里远的地方不紧不慢的前进着。黑炭头张飞在被大哥刘骞训斥一顿后,虽然诸位兄弟纷纷劝说不过在他的心中总有个疙瘩。当然不是记恨刘骞,在这个年代的人一旦结拜,那是不亲兄弟还要亲的,有道是长兄为父。所以就是刘骞暴打张飞一顿,张飞也不会有什么怨言的。他心里的这个疙瘩,就是那个公鸡桑韩忠。这黑炭头如果不把韩忠揍一顿心里的起就消不了呀!所以一路走来,张五爷一边骑在马上,嘴里一边哼哼叽叽的自言自语的嘟囔着:“死阉人,你别碰到你家张爷爷。如果你落到张爷爷手中,一定让你知道,花儿是怎样红的?”
这事情都是这样,如果没有别人在一旁说三道四的,不管怎么说他都不会有太大的扩展。如果有人在一旁添油加醋,那可就不好喽!一点鸡毛小事都会展成为捅破天的大事。尤其是当事人是个直筒子、二百五,那种点火就着的人。
这不,在张飞边上有一个叫张俊的统领,他和张飞长得有点像,虎须虬髯,横眉冷目,膀阔腰圆,就是比张飞白一点,平时里人们都称他是张飞小弟。他呢?也常以张飞小弟自居。后来张飞听说了,就去找他,结果一见之下,这两个猛人竟然一见如故,张飞也因此收了一生中唯一的一个小弟(张颌、赵云不算。张颌、赵云只能算他的兄弟)。
“老大,我也替你不忿。主公要不是现在有求于这个阉人,一定会让咱们兄弟把他娘的咔嚓掉的。”张俊信誓旦旦的答言说到。
张飞正没处出气呢!这小子还一副老子一定这样做的样子,让张飞更是不爽。随手派了张俊的后脑勺一下子,说道:“你小子比老子机灵,现在,你替老大我把这队伍带好了。我去大哥的营中把那个老小子揍一顿。你看怎么样?”
“老大,这样不好吧!主公要是知道了,小弟我还不得去面壁!不不,这事要是让主公知道了,我看我会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的!”张俊看着张飞一脸猥琐的样子,顿时感觉到自己好像是看见老大要挖土,赶紧拿出把铁锹站在老大跟前,老大却命令自己挖个坑,还得把自己埋上一样。
旁边的一位叫李顺的统领看着这二位猥琐的样子,答言了:“五将军,主公说了,如果你要是一直心中有气的话,今天太阳下山后把队伍交给张统领,你可以独自带着两个人偷偷的去主公大营。”
“什么?”张飞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顿时像开了花一样。转身一把抓住李顺的铠甲前叶,盯着李顺,不可思议的再次问道:“你刚才说是是真的?”
李俊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望着那双铜铃般的巨眼,点点头,说道:“将军放手,容属下把主公交待的事项给将军详细讲一遍。”
张飞咧开大嘴,哈哈一笑,松开手。
“主公深知将军性情,这样做不过是想对将军的一个考验而已。要不,这先锋就是三将军的了。三将军和四将军虽然和五将军性情相似,不过五将军乃是性急之人,故主公才以此消磨将军性情而。”李顺说罢,听了一下,有些畏惧的看了看张飞,见张飞瞪着俩大眼珠子在那瞪着自己,脸上有点变色,不过害怕也得说呀!“在出营前,主公找到我,交代说,出征第二天,五将军你必定要抱怨出来。果不其然,被主公预料到了。主公说,五将军一定会让张统领替将军领军,自己想偷着回营。到这时候,让属下拦住将军,待到日落之后,属下同将军一起轻骑回营。”
张飞听罢,黑虎着的脸上忽然一变,哈哈的笑出了声,“哈哈!大哥知我!大哥知我!”
“五将军,切不可鲁莽行事!不要坏了主公的大事。主公吩咐属下告之将军务必依计行事。”李顺见张飞神经质一般的大笑,生怕这个莽夫一冲动没有听清楚,跑了出去,坏了刘谦的好事。
张飞顿时停住笑声,嬉皮笑脸的对着张俊、李顺等三个统领说道:“妈巴子的!这不快到傍晚了吗?还不快点安营扎寨!张俊、孟桐你两个去带人安营去。嘿嘿,这个李顺,刚才哥哥有些着急,你别在意!来来,快说说,大哥给我怎么安排的呀!”妈的这厮,现在倒是转变的很快。
“主公吩咐属下,今晚将军与属下轻骑回营,营门守卫自会给我们开门,沿途前往都有轻骑营兄弟站岗,长枪斜指的方向就是韩忠的营帐。不过有三项注意事项,将军一定要记住。”
“什么注意事项?不就是教训个人吗?至于这么麻烦吗?”张飞有些不耐烦了。
“这可是关系到主公大事的!希望将军一定要遵守呀!”李顺有些担心的说道。
“好了好了!你说吧!”张飞冷这个脸子说道。
“第一,将军须把韩忠待到岭山口,切记不得在营帐内动手。第二,将军切记不可在韩忠身上留下硬伤。只可以用水教训韩忠。第三,教训完后,要把韩忠带回营帐,并安顿好。”李顺说完这三条,自己都笑了。
可是张飞笑不出来呀!这都什么和什么呀?“咋回事?不让我留硬伤?那我怎么打呀?还有只能用水教训他?拿水泼他呀!”
“将军,你真是太聪明了!对就是拿水泼他!不过,你别着急,主公知道你性急,因此这件事安排给我,就是希望将军你好好培养一下你的耐性。”这李顺还真是个唐僧级别的人物,虽然很害怕,但是依旧絮絮叨叨的在张飞耳朵跟前叨唠。
“妈的!李顺,今天张爷爷告诉你,你再啰嗦,一会儿我先给你来点硬伤!”张飞真的急了,这不是难为人吗?妈的,还是故意的!
“别呀!五将军,我说,我说!”这下李顺可害怕了,“主公交待,今晚我们进入大营后径自去韩忠的营帐,将其连带他的被褥一起带起到岭山口。那里现在晚上山风很大的,而且山风寒气逼人,我们把韩忠泡在山溪水中,将其置于山口让寒风吹他半夜,其间在不断用冷水浇他,一定会将其冻坏,等其浑身抖的时候,我们就把他带回营帐。我们要把他的被褥都弄湿,但是不能带水回去,要做半路上把水弄净!”
“怎么这么麻烦呀?”张飞甚是不解。
“我也不知道,不过主公就是这样交待的。还说,这样那个韩忠就不会到朝堂上说主公的坏话了。”李顺自然说不明白了。这个方法,也亏得刘骞能够想得出来。
原来,在安营之后,刘骞就安排徐庶宴请韩忠,并指使手下统领带人去招待那些随从。众人一起将韩忠等人灌醉,尤其是韩忠在他的菜里还加了一些迷药。使得韩忠睡得跟个死猪没有两样。
是夜,张飞和李顺悄然来到中军大营,在诸多轻骑营的士兵暗示之下,很快就将韩忠用棉被裹着来到岭山口。李顺拿着韩忠的被褥,张飞提起跟死猪一样的韩忠,直接就给扔到已经冰凉半冷的溪水中。
被溪水一冰,如同死猪的韩忠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挣扎着站了起来,看着四周黑漆漆的,就听见脚下水声,自己好像站在一个山溪里。怎么会这样?明明记得在晚上在营帐中喝酒呢?怎么到这里来了?在做梦?
韩忠顺手掐了自己一下,好像不疼!废话不?现在迷药虽然解了一部分,可是这老鳖怕疼,没有使劲掐自己。当然不疼了。
韩忠以为自己在做梦,慢慢地爬上了岸。可是还没等他站起来,又昏过去了。咋回事呢?原来张飞这是躲在一边,等他上了后,直接就给了他脖颈子一手刀,有干晕了。
张飞看他晕了过去,直接就把他给提到那个山风呜呜乱叫的山口上去了。别说是浑身湿透了的韩忠了,就是张飞这个壮汉,在这股寒风吹过的时候也感到了有些刮肉的痛楚。整天养尊处优的韩忠那里经得住这个呀!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这厮小脸就变得紫,浑身不停的颤抖。可是张飞还没有撤退的意思。
恐怕在这样下去,韩忠这厮就要冻死了!就在这时,张飞背后传来一声:“五弟,玩的差不多就行了!”
这一声把个张飞下了一跳。
谁呀?刘骞。原来刘骞还是不放心张飞他们把我这个火候,所以在张飞他们挟持韩忠出来的时候,他就跟了出来。
这个时候,是把韩忠带回去的时候了。刘骞使人把韩忠连同弄湿的被褥一同送回,并安置好。也责令张飞前往先锋营。
经过这一夜的折腾,韩忠还没有到第二天造成,就已经昏迷不醒。随军郎中只能给他开些温补的方子稍作调理,其他更是手足无措。看来,那一夜的寒气已经进入到了韩忠的骨髓之中了。如此严寒冰冻即便是强壮汉子估计也挨不着的,更别提这个酒气伤身的太监了。不过,这厮再想到洛阳搬弄是非,恐怕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