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再遭伏只身潜逃,得良谋陈宫献计
敌军越来越近,又见李学也如是进言,雷薄遂使突击将军孟凡领一团、二团、三团的十二个步兵营伏于道路左侧,又使参谋将军李学领四团、五团的八个步兵营伏于道路右侧,又使游击将军张勇引领五个团的骑兵营于道路右侧埋伏,待敌军逃月兑之时进行追杀。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没过多久,吕布、曹豹和受伤的高顺在上万名士兵的簇拥下朝着他们这个方向逃来。奔跑在最前面的当然是骑在赤兔马上的吕布;其身后跟着曹豹和上千名铁甲弯刀配置的并州铁骑;再往后便是脸色苍白显得失血过多的那个伤号高顺在马上颠簸着,由于受伤的缘故,马儿行走的不是很快,仅仅赶上步兵的速度罢了,因此夹杂在步兵里面。
看着敌人越来越近,雷薄看了看陈宫,又看了看李学,传令说道:“待吕布进入骑兵的范围开始击鼓射箭。”
传令兵悄然下去传令。
吕布败逃的速度很快,很快就带着并州铁骑穿过了李学步兵的埋伏圈。雷薄将手中令旗一挥,一旁的鼓手便将高高举起的鼓槌重重地敲击在了牛皮鼓上,“咚……”一声沉闷的鼓声传出,顿时惊得道路上奔跑的骏马扬蹄而起,紧接着成千上万支羽箭如雨骤下。
鼓声一阵阵急促而起,飞掣而下的羽箭更是密如飞蝗一般,冲向那道路上的徐州士兵,奔波在最前面的并州铁骑在吕布、曹豹二人的带领下,不断用兵器格挡着,拼命往前冲。吕布马快,几纵便冲将出去。
等到并州铁骑有数百人带着剑伤逃月兑埋伏圈的时候,张勇喝令一声,五千骑兵绰枪跃马,从大道一旁冲了出来。
轻骑兵比之重骑兵的速度还是快上很多。张勇看到距离并州铁骑的距离越来越近,一挥掌中长刀,喊了一声:“儿郎们,摘弓搭箭,完成攻击前的最后一轮射击。射!”骑射,川军除了重甲骑兵外的所有骑兵的必修课。
正在奔跑的并州铁骑,再次被箭雨笼罩,又有数十人殉落。
高顺带着伤落在了后面。一轮箭雨下来之后,这位久经沙场的狼孩儿出身的悍将竟然憋屈的丧身在了这里。
徐州士兵落在后面的本想往后逃,可是没有跑出多久,又被后边追击而来的刘骞、典韦等人捉住。
看着吕布带着一众并州铁骑逃月兑,雷薄遂使鼓手停下击鼓,传令下去发动了进攻。一万余人的徐州军队,在箭雨之下,多数受伤,阵亡者亦有十分之二三。
雷薄见主公带着大队人马赶来,遂带着孟凡、李学二人策马赶来,拜见:“见过主公,敌军只余吕奉先与不足千人的并州铁骑逃月兑,末将遣游击将军张勇引五营骑兵正在追击。战场正在打扫,已发现敌军大将高顺被乱箭射死。”
“汝等之功劳,孤自记下。待日后回一并封赏。”刘骞闻言大喜,又问道,“陈宫先生可否请到?”
“此战便是公台先生为末将出谋划策方才有此之功!末将这就请公台先生过来。’”雷薄见刘骞询问,遂下去带陈宫。
再说吕布仗着赤兔马的脚力,闯过了雷薄的箭网伏击,更是将自己那帮一直追随自己的并州铁骑丢的远远地。
都说马儿能涉水,这赤兔驼着吕布来到颖水岸边。吕布心急,赤兔本是宝马良驹,似乎真的和吕布心心相通,沿着颖水河行走半里路,得一水面变宽之地。赤兔踏蹄而出,竟然真的涉水而过。
吕布遂月兑了张勇的追击,逃得了性命。到了河对岸,吕布回头看看,心中颇为感慨:
出兵三五万,如今只身还;
人道无敌将,征战屡逃难。
回想昔日功,可怜今日难!
又有人道:
骁勇悍将吕奉先,赤兔画戟人前显;
神通无敌单战王,直待镇国兵至前。
先有张许二人出,又有关典合力至;
寿春城外战先主,一败涂地只身还。
他只身逃月兑,连老丈人曹豹都不管了,可见其慌张之甚,仓惶之极也!
这一战若不是陈宫给雷薄献计,吕布又如何会落到如此地步?诸位看官,或许心中藏着诸多疑问。其实陈宫此番攻打寿春,曾建议吕布慎重。哪知吕布为人刚愎自用,尤其是随着他的地盘不断的扩大,心中的骄横日益增加,对陈登等人的亲近。陈宫感觉到自己与吕布之间的距离日益增大,感觉眼前之人越来越生疏。
恰逢此战,吕布打败,陈宫此人当初能够智见曹操之凶残,又岂会看不到吕布之短智乎?聪明如是的他又岂会看不出雷薄擒获自己之后,绑绳不紧,马鞍加垫之意乎?
他先以高姿态显示出自己的智慧,又以低姿态进入刘骞大营。自进入刘骞大营之后,他不言不语,只是在默默的等待。他知道只要雷薄向刘骞禀报自己被俘虏,很快就会见到刘骞。心中颇有成竹,他又何必着急呢?可见,这个时期的文士心机如何之深,智慧如何牟利?
果然,雷薄三人前去见了刘骞,不久便匆匆返回。雷薄来到陈宫面前,伸手将陈宫的绑绳松开,并道歉着说道:“之前身份所异,故以绳索绑了先生。还望先生莫怪薄等之粗鲁。”
“两国交兵,行绑俘虏。焉是将军之错乎?宫乃是帝国之将,将军莫要自责。”陈宫笑着说道。
“还请先生随我等前去见过主公。”雷薄言请陈宫去见刘骞。
“请将军带路。”陈宫本不是矫情之人,遂说道。
来到刘骞大营,陈宫大步凛然而入,双手作揖,微施一躬,口中称呼:“陈宫见过镇国将军。”
“公台先生,受惊了!来人看座!”刘骞遂吩咐道。
陈宫赶忙谢过,方才抬头观看帐内诸人。只见大帐正中帅案之后,一员大将面容端正,略带笑容,一股不怒自威之势隐而待发。其身侧端坐一人,面色酱紫,膀阔腰圆,大眼铜铃,亦是威风赫赫!
帐下诸将皆盘坐在铺垫之上,成廉亦在前排。刘骞似乎故意将陈宫的座位安排在了成廉的旁边。
待陈宫坐下之后,刘骞说道:“孤此战皆得益于公台之助,想来公台与我军之缘……?”他的话语全是试探,其实陈宫现在就是找个台阶下罢了。
陈宫闻听,急忙抬起那还未落地的,撩衣拜倒:“陈宫拜见主公。”
刘骞上前,将其扶起,笑着说:“得公台,某之良谋亦是天下群雄之翘楚也!试问天下,哪个有如此之多的良谋相助?还望公台日后能够与孔明、文和、元直、元昊、孝直等人一同为孤谋划天下!”
“当效犬马之劳。”陈宫再拜。
刘骞言请陈宫入座。又使人前去押解宋果、庞舒、薛兰三人。
陈宫言道:“此三人往日与宫交情颇厚,望主公开恩,待宫劝服其归顺。”
“公台愿意替孤说服三人归降?如此甚好,但不知三人可当何职?”刘骞闻言大喜。
“三人虽不及成廉、宋宪、郝荫、魏续,但是尚可为其副将辅之。”陈宫言道。
一旁成廉进言道:“主公,宋果为人果敢,乃是吕布并州铁骑的千夫长所提升,可就职游击将军一职;庞舒可就职参谋将军一职;薛兰为人稳重善于阵地突击作战,可就职突击将军一职。”成廉对三人本无恶意,又念一场共事,故上前说道。
“既然如此,公台可说其三人前来。只要其肯投诚,孤就以此职用其。”刘骞遂言道。
陈宫闻言下去游说三人。
庞舒见陈宫进来,并未感到惊讶,反而一脸平静的问道:“公台前来何事?’”
陈宫见其神情毅然,心中颇感惊讶,问道:“将军莫非没有猜到否?”他这是在试探庞舒是否已经猜到自己投诚之事!若是庞舒猜到此事又会有何反应,方才是游说三人的关键。
“公台休要多心。公先前被缚,舒已在阵中窥见。然公今自在入牢,舒焉有不知公之所求?日前吕奉先舍去我等私自逃月兑,舒又岂会再投此自私之主哉?若镇国将军肯收留,舒媛追随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看来庞舒果然如同成廉所讲,颇为智慧的一员儒将。
“碧君果然不愧排名昔日八健将之一张辽张文远之下的智将,果然观察细微,明察秋毫。不错,由于往日诸公与某颇为友善,宫遂在镇国将军面前请令,前来说服诸位。”陈宫直言不讳。
宋果急忙拽着薛兰上前,言道:“既然公台如此为我等兄弟美言,我等焉有不受之理。何况吕奉先做不仁之事在先,我等背其又有何不可?”
只是薛兰还有些不大情愿。但是在庞舒、宋果二人的一阵游说,他也勉强答应。
陈宫带着三人来见刘骞等人。三人拜见了刘骞,果然受封为五品偏将军,辅佐在骁骑将军之下。恰乐就师部刚刚重组,孤家寡人一个。刘骞遂使庞舒调往成廉师部;派薛兰到雷薄师部;调孟凡、卓安二人往乐就师部,又派遣宋果往乐就师部,使三人协助乐就建设新的师部。
次日,陈宫觐见刘骞,言道:“主公,宫闻仲康将军和孔明军师引兵救了刘景升,将曹操大军逼退到汝阴郡城;我军当留悍将守寿春,再使悍将守合肥、庐州二城,使三城呈犄角之势,敌军往来,前后救援。然后,主公当引大军过淮河直取汝南。汝南一破,许昌便尽露我眼。曹操定然撤兵回防。届时郭嘉就算是有鬼神莫测之才,亦无回天之力也!”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