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蚂蚁,我走不动了,我好饿,你有吃的吗?”青荞有气无力的道,她是真的很饿很饿了。
小蚂蚁摇摇头。
走在前面的一个人听到了回过头来,好心的道:“我这儿还留了一只新鲜的小老鼠,你饿了就先给你吃吧。”手上真的提了一只小老鼠,只有男人的大拇指大小,确实很女敕很新鲜!
青荞吓得猛往后退!
估计女孩子一般都比较怕蛇啊老鼠啊这些东西吧,青荞也例外,这一吓,身上倒是又有力气了。
“哈哈哈!巴蛇,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喜欢吃老鼠啊?瞧你把小美人吓的!哈哈哈!”
巴蛇见青荞不接,收回来,道:“你不吃算了,我自己吃。”将那只小老鼠握在手中用力一挤,老鼠“吱”惨叫一声死了,一下子变成了扁的,内脏全部被挤出去了,巴蛇吞了口口水,直接就放进嘴巴里开吃了,嘴角溢出渗人的鲜红。
青荞“唔”一声玩下腰吐起来,肚子里什么都没有,就吐肝胆水了,恨不得连肠子都吐出来了!
这么一折腾,好了,她再饿也什么都吃不下去了。
*
“师弟,皇上不见了。”西门烈知道沐浔听清楚了,但还是说了一遍,不过这一次,换了称呼,其实,他,萧乾,暗夜,和少主都是同一个师傅,他们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只是少主要比他们小很多,是他们的少主,同样也是他们的小师弟,但自从小师弟十六岁开始接管彼岸涯后,他们便必须尊称他少主,只偶尔私下里才会再叫一声小师弟。
他们都知道小师弟的身世,当然也很清楚小师弟对皇上有多恨,可是,毕竟是亲生父子,恨的另一面,谁又能说不是爱呢?小师弟内心里到底想把皇上怎么样,恐怕他自己也很挣扎很痛苦!要报复皇上,看着皇上痛苦他会觉得解恨觉得痛快,可是若真要杀了皇上,肯定是做不到的。
师兄弟几人从小就很偏疼这个忧伤的皇子小师弟,在他们眼里,做皇子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对皇家更没有好印象。
“少主,要不,营救主母的事情就交给我和萧乾,您回宫去看看吧,不管你关不关心皇上的安危,但皇位不能落在太子手中,他们已经把持了朝政,依属下之间,皇上失踪的事情,多半跟他们月兑不了干系——”
沐浔抬手制止西门烈继续说下去,道:“他们要的是皇位,不会伤害父皇,哼,皇位我想要,什么时候都可以再夺回来,但青青,我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二师兄,青青,我一定要亲自去救!”
西门烈含笑点了点头,道:“师兄相信你知道什么对你才是最重要的,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暂时不要再想宫里的事情,救主母要紧。”
当下两人继续跟着迷踪蝶追寻青荞的踪迹,当迷踪蝶飞到了河流的上方,往下游飞了一截便打转不前,沐浔的脸色已经有些铁青,青荞身上的香气如果一直泡在水中,水会把留下的香气的气味掩盖,迷踪蝶既然停在河流上方不前,那么就证明了,他们是顺着河流而下逃走的了。
这条河是风国水流较急的河流之一永河,永河在北凉城的一段是整个河身湍流最急的部分,这是北凉城的地势所造成的,因北凉城地势高度南北相差极大。
虽然是夏季,但永河的河水却极冰凉,长时间在水里面肯定会受不了。
沐浔气拓拔野为了得到青荞不择手段也就罢了,现在竟连青荞的身体也不顾了!
两人顺着河流而下,不一会儿碰到先前派去打探情况的鸽哨,鸽哨回报说,在前面大概二里远的地方,在河里发现了渔网截断河流,他们在岸边发现了多人留下的痕迹,但是人早已离去,目前其他鸽哨正在往周边查看。
沐浔感到鸽哨所说的地方,再次放出迷踪蝶,片刻后,迷踪蝶挥舞着翅膀向着一个方向飞去。
皇宫:
风勤锐焦躁的走来走去,小安子站在一旁也不敢上前规劝。
“风影还没有传回消息吗?”
“回太子,影护卫不是已经传回消息了吗?四小姐是被三皇子找到了,但没救回来,又被拓拔野带走了。”小安子有些胆颤的回道。
“本殿要知道的是具体消息,拓拔野已经带着青青到了哪里?往蒙古去的各城城门已经封了没有?”
“——”小安子苦着一张脸,无话可答。
“皇后娘娘驾到!”
风勤锐立刻停下徘徊的脚步,迎接皇后:“母后,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皇后沉着脸,不悦的瞪了风勤锐一眼,道:“锐儿,现在我们不过才成功了一步,你就又开始为了那个女人魂不守舍,母后看你是一点儿都不在乎这个皇位,那好啊,那就把皇位让给那个贱人的儿子好了,让他把我们母子都赶出宫去,把我们踩在脚底下折磨!”
“母后!”风勤锐伸出手安抚皇后,道:“母后您说什么呢?儿臣又哪里惹母后不高兴了母后只管教训孩儿就是,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难受的不还是母后自个?”
皇后冷冷的哼了一声,质问道:“是你下的命令让封城门?你想干什么?”
风勤锐暗暗气恼又是哪个多嘴的把事情告诉了母后,他知道母后最讨厌他一直记挂着青荞,所以此刻也不敢提青荞,只道:“母后,儿臣只是觉得,拓拔野这个人野心太大,绝不会甘于屈居一偶,早晚会反的,还不若趁他现在不够强大,又陷身于中原,直接除了他,永除后患!”
“哼!锐儿,你到底是想除去拓拔野啊还是为了女个女人啊?你是母后生的,你心里想什么能瞒得过母后?”
“母后!”
“行了!没出息!为了一个人脑子都不清楚了!你现在除了拓拔野对你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幸好母后早有防范,就怕你糊涂,结果真让母后猜着了,告诉你,你不用想了,你的封城令在母后这里呢。”
“母后,你!”风勤锐又急又恼。
“母后怎么了?母后会害你不成?当初你若是肯听母后的老老实实的娶了聂青荞,还会弄成现在这样吗?聂红荞是你坚持要娶的,母后拦不住你,只能随了你的愿,如今她已经是你的太子妃,孩子也为你生了,你却又心心念念要聂青荞,母后早就说过,你想要什么女人母后都不会多管,但是绝不能为了一个女人丧失理智!如今朝中内外所有大臣都在看着你,你不赶快趁此机会巩固地位建立威信,竟然处心积虑的去救一个女人?你忘了你脸上的伤了?你还嫌她害你害得不够?”一想起这点,皇后就恨不得亲手毁了青荞的脸,她的儿子,她从小宝贝到大,都没有舍得动过一根手指头,竟然被那个臭丫头片子差点儿毁了脸!
如果皇后知道,青荞不仅仅是在风勤锐脸上划了两道,还废了他的武功,估计会气得吐血,恨不得吃青荞的肉喝青荞的血!只是关于武功,风勤锐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提起,不知道是觉得羞辱不耻于对人言还是出于维护那个害他的女子,总之,他用到武功的时候很少,一直到到现在,除了他的几个心月复,这件事情他并没有告诉其他人,就连赫连幽都没说,不然,现在赫连幽一定在处处追着杀青荞了。
“母后,儿臣心里有数,朝中的事情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您就放心吧!”风勤锐无力的叹口气,青荞对他的残忍,他好不容易放下了一些,为何母后总是三番四次的提起,让他想忘都忘不了!经过这么多天,当初羞愤痛恨的心真的淡了很多,当初,她一心一意追在他身后的时候,他给她的羞辱戏弄又何曾少了?退婚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更是比死还要痛苦的羞辱,她恨自己想报复自己实在是很正常的事情,如今,他已不想再追究她和他谁对谁错,只想让她陪在自己身边,他找各种理由为青荞开月兑,也不知是在说服别人还是在说服他自己。
失去了,才知道她的珍贵,她越是对他冷漠不理,他越是放不下!
他后悔了,想要重新追回她也不行吗?为何母后又反对?以前他喜欢红荞的时候她反对,现在他喜欢青荞了,她还是反对!
风勤锐心生埋怨,他也不想想,他总是在错的时间喜欢上错的人,皇后能不反对吗?
看着风勤锐心不在焉的样子,皇后就来气,气道:“一日没有登上那个位子,就决不能掉以轻心!不,只要一日没有除掉那个孽种,恐怕就算你坐上了那个位子也坐不安生,锐儿,你到底明不明白现在是多么关键的时期?你能不能听母后一句暂时不要去管那个女人?”
“儿臣知道了,母后。”叹息一声,风勤锐想,算了,就暂时再让青荞在外面逍遥一段时日吧,等他坐稳了皇位再接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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