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里,岩缝外的鸟鸣和花香一阵阵,陈佳永从沉睡中渐渐地醒了过来。这些天,他好久都没有这样长睡过了。他使劲摇了摇还有些昏沉沉的头,渐渐地回想起了昨晚的场景:已经不胜酒力的他,在舞会后被安贞子和红儿架着,回到了他的洞窟石室的里间寝室。后来……后来他就一概不知了……
他懒懒地赖在被窝里,惬意地享受着这片刻地舒适和安宁。但是他下意识地一模身上,呀!却是光着身子的。他正在惶惑间,只见一红裙女子身形一晃,进了房间。他只好又假装睡着,眯眼一看,进来的却是红儿。
只见红儿轻脚轻手地将暖水瓶提出去换上了新的开水,又将房间精心地打扫干静,整理好了桌上凌乱的资料什物,并将陈佳永的太阳能充电器又放到了窗帘外的阳光下……
这些天来,红儿每天都是这样做的。有时夜深了,她见陈佳永还在忙着,不是送来馒头瓜果,就是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酸菜过桥米线或者红油馄饨……陈佳永心里早已将这16岁的红儿当成了他后世的妹妹,也对她宠爱有加。红儿有杨丽云教给她的一些的文化底子。陈佳永见她心窍灵秀,就教给了她不少关于管理学方面的基础常识,这红儿一点就懂,而且能活学活用,立竿见影。不久,就俨然成了虎崖的一个大管家。她还真对虎崖的行政后勤管理工作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让陈佳永省了不少心。
红儿轻手轻脚地细心做完这一切后,又在陈佳永的床前,掖好了他的被子。然后就就坐了下来,她凑近了陈佳永,长时间地凝视着他,甚至伸出纤纤玉手在他脸上轻轻抚模了一会。陈佳永紧张得心里“咚咚”直跳,只见红儿幽幽地轻叹了一下,然后起身飘然离去了。
陈佳永睁开眼睛,看着石室崖顶,心里想着:红儿这妖媚狐子莫不恋上咱家了!可咱家是她哥呀!红儿还真是个美人胚子,人见人爱,心思也灵巧。可是咱家心里只有贞子呀。咋办?他不由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心里想着今后一定要为红儿找个好人家才是。
“弟弟,你醒来了吗?”一声娇音,门帘开处,却是安贞子进来了。
只见安贞子长披肩,脸儿上施着淡妆,还喷了点香水,浑身清香扑鼻;身着一条玫红吊带束腰百褶连衣及踝长裙,尤如月宫嫦娥下凡一样。陈佳永一下子精神大振。“女为悦已者容”,这不正是他在偏崖时为她们设计的衣裙样式吗,休闲时穿上真不错,真是很养眼的。
陈佳永偎在被子里,翻了个身,由衷地称赞安贞子说:“姐,你真美!”
安贞子听得陈佳永赞美声,顿时娇羞无比,她低声说:“姐可是人家瞧的多,你却看得很少呢。”
陈佳永说:“我不是没有时间顾得上看姐么,今天可要好好看看。”
安贞子说:“这会儿姐就让你看个够的。”
陈佳永问安贞子:“姐,昨晚我咋的啦,酒喝得太多了。”
安贞子说:“这没啥呀,男子汉,酒席上多喝点酒是正常的。只是弟弟唱的新歌,却感动了所有人的”
陈佳永说:“姐,那都是兴之所致,胡勒勒的……可是姐……我这会儿还还在被窝里光着身子哩……可起不了床的呀……”
安贞子瞅了他一眼,“嗤”地一笑说:“你的衣服还有一会儿才能晒干哩。”
陈佳永说:“谢谢姐姐为我洗衣裳。”
安贞子说:“不,那都是红儿给你洗的。姐只为你洗了个澡。谁叫你只有一身衣服,换不下来,你的衣服还在晾衣竿上。”陈佳永不好意思地说:“现在大伙都这样,我也不能搞特殊呀。”猛然,他一下想象到了他醉酒洗澡时被贞子的侍弄情景,同时想到了偏崖的那次洗澡,他浑身一下就燥热了起来。
安贞子在一旁絮絮地说着:“姐也忙,一时顾不上你,只是抽空给你做了一身贴身的衣裳,昨晚上才全做好,这会姐就给你穿上吧。”
她说着就从带来的包袱里拿出缝制好的新衣裳,准备给陈佳永换上。但她刚坐一上床沿,陈佳永就一下子坐起来紧紧地搂住了她。
安贞子挣扎了几下,当陈佳永一下吻住了她的樱唇时,她只嗯嗯了几声,就瘫软在了他的怀中。
两人深吻良久,陈佳永就将她搂上了床躺下,撩起了她的长绸裙儿,伏身上去。安贞子小声到:“大白天的呀,可别月兑我衣裙。”陈佳永嗯了一声,安贞子半推半就,只好任其所为。早已顾不得许多,搂住了安贞子就大动起来,只听得安贞子“呀”地一声轻哼,顿时,满室生春……
红儿抱着晾晒好的陈佳永的衣裳,刚进得二门,就听得里房传出的娇喘声,她止住了脚步,脸儿一红,悄然叹了一口气,就在外房坐了下来,充当了他们的“守护神”。
陈佳永和安贞子一阵抵死缠绵的疯狂后,又沉沉地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睁眼醒来,只见贞子已整理好衣裙坐在了桌前的橙子上,正在梳理着她己揉乱的长。见他醒来,就过来为他更衣。陈佳永一把搂住了她说:“对不起。”
安贞子羞涩地一笑,悄声在陈佳永耳边说:“不怪你,我也是情愿的,还得谢谢你,让我从姑娘又往前走了一步。”陈佳永见她的一头长被盘在了脑后,髻上插了一根有吊坠的长银簪,衬托着她露出的欣长雪白的颈脖。不由夸到:“姐,梳了髻你更美了。”安贞子说:“这是我们家乡出嫁的盘头髻,我已是你的人了,这才盘给你看看,但是,在你没有娶我之前,我还是要留着长辫的。以后你不要再叫我姐了,就叫我贞子好吗?”陈佳永就点点头。他看见桌上叠放着一袭白绫,就问贞子是啥,贞子垂着螓,嘤声说:“那…那是我的衬裙,上面有……”陈佳永拿过抖开一看,上面浸染着几点处女的腥红,贞子一把拿过去,红着脸儿说:“这是我日后压箱底的宝贝的。”
陈佳永为她披上了那条丝绸披肩,说:“贞子,我会一辈子都爱你的。”安贞子激动得啜泣起来。二人拥吻着,沉浸在了爱的海洋里……
良久,陈佳永起身问贞子:“咋地四周静悄悄地,冯政委他们呢?”
贞子“卟哧”一笑说:“我们俩这个样子还能让人家来看呀,你不是一直没有时间让我说话么。”她接着告诉了陈佳永:冯政委和吉祥寨的杨丽云主任,以及请来的客人们,清晨都己下山了。冯政委特地打招呼大家不要叫醒他,让他好好地睡一个懒觉。还说三天后,大队要在偏崖开一个大队扩大会议,商议下一步展方向和许多具体工作。让他在虎崖抓紧善后工作,后天下山。冯政委还留下了刀郎副大队长清理物资和财务帐项;也留下了她这两天在虎崖协助他作资料整理工作。
安贞子又道:“红儿她们这会儿正在忙着为新到员工安排住处,刀郎副大队长还在忙着算帐呢。”
陈佳永对贞子说:“那就是我们俩这会还没有开始工作了?”贞子轻轻点了点他的脑门说:“你不是一大早就‘工作’很久了么!”陈佳永讪笑一声道:“好了,我们就尽快开工吧。”
贞子留在了石室,一是初经骤雨后身子的不便,二是许多资料要整理了,目前只有贞子才能做这些事。贞子就按照陈佳永的安排,去整理着那几大摞资料。外间工作室里的那台英式键盘打字机,也在她灵巧的手指下“哒哒哒”地响了起来。
陈佳永去到了生产线车间,见巩毅还在那里检验着枪弹。巩毅在半个月前才从勐醒寨协助剿匪归来,组建了一支特战小分队,在偏崖附近扎了营进行训练。他是大队临时抽调到虎崖来的。看着巩毅黑黑的脸庞,陈佳永向他连声道了辛苦。
巩毅感激地笑了笑后向陈佳永汇报:‘95’式步枪到凌晨已下线了45枝,经校验和试枪后,只有两只不合格,返修后再上线组装。冯政委已在凌晨分拨了部分步枪:1、2、3个中队暂5支;梦醒昆山部、勐腊刘兵部、黑山、刀猛周凡部,涧口基地、偏崖守备队各5支;子弹按每只2oo和5比1的基数配备下。
冯政委强调:新枪的迅下,是为了让各部战士尽快熟练掌握这种武器,不要怕多打子弹,目的是尽快形成强大的战斗力。新式枪弹已由各部派来的人领走,修复后的大小火炮和重机枪也分派下去了。
巩毅还道:冯吉委让他今天就待在车间,侍大队长几时来车间就几时向他汇报。
陈佳永说:“这么多事,冯政委恐怕忙了大半夜呀。”巩毅笑了笑道:“是的,从凌晨2点多就开始了,因为很多人都想多要枪炮弹药,和冯政委嚷嚷到了后半夜的。”
陈佳永心里非常自责:自己昨晚的醉酒、今晨的荒唐,真是不应该!看看人家做了多少正事!还让他睡懒觉,多好的战友们那!
他于是马不停蹄地去到了各个车间。在铸造车间和相邻的铁工车间,他特地表扬了李三猫和刘老根,并亲自在汽锤上打了一个零件,出了一身大汗后,心情才好了许多。在崔旺才的木工车间和员工们一起吃过中饭后,他又在大厅里召集了新到的员工,向他们作了工作动员,给他们上了入门的基础课;然后考试、阅卷、问答;又根据他们的性别、年龄、文化高低,进行了工作和学习培训安排……陈佳永的工作程序又高地旋转起来。
当陈佳永和安德森等人探讨和解决了几个生产线上的技术问题后,己是夜色四合了。
他挂念着石室里还在忙着的安贞子,婉谢了安德森们用奖金买来的酒请他晚餐共饮的盛情邀请,快地奔向石室,还在门口就喊着:“红儿快去打饭。”
红儿正在外间工作室的油印机前忙着,听了陈佳永急迫的喊叫,向他抿嘴一笑,正就赶紧洗了手到食堂打饭去了。
陈佳永进得里间,只见贞子手里捧着一张电译稿,呆坐在桌前,正在暗自垂泪。
此刻,陈佳永心里一紧,暗想:糟了,这下麻烦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