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6时,南下车队又出了。临行前,陈滇生告诉陈佳永,那内比都他以前曾经去过的,很具有商业的开价值。车队可否在内比都停留考察一下,在那里是可以建立一个中转站的。陈滇生他们昨晚子夜才回营地,就是去那内比都边上和一鸦片贩子做的买卖。
陈佳永想了又想:这个内比都,眼下实际上就是德钦党人营建的一个老巢窝子。日人在这里的势力就更大了。因为德钦党人是靠着日人的支持,才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于建立政党和英人对着干的。英人没有办法,只好将这地儿划做了“绥靖区”,意为“路过此处,自己小心。”
陈佳永心想:老子这一趟是赶去仰光的,可不想把车队搁在这危险的地儿。车队还得要抓紧赶路,但是,这内比都老子真还是想去闯一闯的。
车队从内比都旁驶过,又向前赶去。约过了内比都5o多公里,巩毅来电:他们在内比都又找到了一处大的买家,但买家是日人。陈佳永回电问:“能成交多少货?”巩毅答:“2oo公斤货。换3oo公斤砂金。”
陈佳永就命:车队在谬拉小站外一静僻处停下,严密警戒四周。他带着芒果陈滇生和韩平,就上了来接他们的巩毅小分队摩托,风驰电掣,返回内比都而去。
巩毅的小分队在内比都城外等着他们。陈佳永到了后,巩毅道:“大队长,这趟生意可能有些危险,但是,不做又可惜了。”陈佳永道:“我来了,这生意就要做!自古富贵险中求。就这么定了!”陈佳永又去检查了一遍小分队的装备:见战士们一式的三大件:半自动步枪、冲锋枪、大镜面24响连匣子枪;每人还有4颗手榴弹。每辆摩托车斗配一挺轻机枪。他又去看了那卡车,上面载着一门迫击炮和一挺重机枪和大量弹药。陈佳永道:“南下支队还没有来得及给你们配这些呀?”巩毅笑道:“这些都是从英军仓库里偷出来的,咱黄金支队也还得有点儿重装备才像个样儿呀,这辆新卡车老空着也是不行的。”陈佳永道:“真有你的。好,抓紧时间,咱们这就去那内比多镇子吧。”陈佳永和陈滇生乘上了巩毅的小轿车,大卡车跟在小轿车后面,7辆摩托车则留在了城外的出路口隐秘处。
陈佳永他们到了一处会馆门前,只见出来了一个年青英俊的倭人。和巩毅打了招呼后,见那“老板”却在往院子旁边的一家服装商铺里观望着。他过去一看,只见那老板却在看着一些花花绿绿的女人衣裳。他轻蔑地一笑,就过去对那服装铺的老板道:“你店这里所有女人的衣裳我都买了,全都送给这位先生。一会儿你就到会馆里去结帐。”陈佳永也不介意,道了一声谢后,无论贵贱大小,就大包小包地将数十样各式服装全部都搬上了后面的卡车。还搜罗了一大包女子日用化妆品搬上了车后才罢手。
陈佳永此时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街面:这内比都也就和后世内地的一个大场镇差不多。还谈不上啥市镇建设,以街为市,乱糟糟的。但是,满街人头涌动,商品很是丰富,应有尽有。陈滇生和巩毅进院子里去谈妥了价格。35o公斤砂金换2oo公斤海洛因。院子里,双方认真地进行了交割。
之后,那青年和陈佳永握手道别,嘴里挽留着说:留下喝杯茶了再走吧。陈佳永连忙道谢推辞。突然,那青年倭人手里一力,阴侧侧地道:“你们还走得了么!”陈佳永手里一紧,心里道声:“不好!”猛一下子就挣月兑了手,来了一个就地十八滚,扑到了小轿车旁。这时,那房里就冲出了十几个持刀的倭人,向他们冲杀了过来。巩毅和韩平等人一下子就迎了上去。谁知那陈滇生也不是吃素的,他三五两下就夺过了两把倭刀,抛给了陈佳永一把,二人就冲进了战团。双方都是拼命相搏的架势。巩毅还是那一把军刺,舞成了一团风,碰得倭刀火星直溅;刘奎从身后抽出了一对峨眉刺,如猛虎的利爪,淌上着就见血;韩平围着的那张宽腰带,原来就是一柄精钢铸就的软剑,舞动起来,尤如毒蛇吐信,招招伤人。倭人有些抵敌不住了,就向房里退去。这时,在门口突地他们就倒下了数人。原来,芒果武艺不敌,他却在一旁将微冲上了消音器,一直在战团外紧张地比划着。他见战团一分开,就忙向倭人扫过去了一梭子。那群倭人一下子就倒下了三五个。巩毅他们借势就冲进了屋子里去。不一会儿,里面的打斗声很快就停息了。原来,陈佳永自知武功不敌,进门时就掏出了他那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对着倭人就是一阵狂射,又干掉了数人。当下胜负立判。
院子里停着几辆卡车,陈滇生过去挑选和检查后,动了其一辆。于是,巩毅他们又将那交割了的2oo公斤海因和搜出来几大麻袋的黄金、钞票、海洛因等细软,还有5名倭女,全部都弄上了那辆卡车。这个院子一会儿就被洗劫一空了。
巩毅的小轿车在前,缴获的卡车在中,支队的卡车断后,开出了院子,就急急地向城外驶去。但是,只不过1o来分钟,后面就有车追上来了。
原来,这院子是日人的一个据点,专以毒品买卖为主。昨日,当巩毅他们来谈交易的时候,日人就拟订下了“黑吃黑”的计划。哪知这些卖家也不是吃素的,不仅伤了据点里的十余人后,还劫财劫人而去。当山本会社的人见两大一小3辆车快出城时,就感到了不妙。派人过去一打探,那院子里已人财两空。在自己的院子里,打劫人的却倒被人家打劫了,这还了得!于是,那会社就立马出动了近1o辆大小车,前去追击。但他们的车队刚刚才要出城,就受到了一股不明火力的猛烈杀伤。车队被迫停下,原来是巩毅留下的7辆摩托车干的。阻击了一会儿后,那群摩托车就绝尘而去,追赶支队的车去了。
支队的卡车有些负重,行驶得并不是很快。不一会儿,后面倭人的十余辆车就追近逼上来了。陈佳永对巩毅道:“得想法子摆月兑他们才行。”巩毅道:“我们的卡车载量重,一时摆不月兑的。带远点,在支路上去消灭他们!大队长,快叫钱大勇的武装车来增援我们。”陈佳永在小车上打开了耳麦,直接就和钱大勇通起话来。
分队的摩托车忽前忽后地护卫着两辆卡车,不时向后面追击的车队吐出窜窜火舌,卡车上的重机枪也响了起来,阻滞着追兵。一会儿,车就驶过了达瓦提,距南下车队停下的谬拉地点不远了。追兵越迫越近,虽然击中了后面的两辆车,但其余的车辆却不顾死活,仍然一路狂追而来。陈佳永一边看着地图,一边在耳麦上对钱大勇不停地说着什么。
陈佳永他们车行到了一条支路的一个小山包的山垭口处,突然就停下了。只见那陈滇生跳上了后面的那辆卡车,掀开了蓬布,露出了那一门迫击炮,他和两个战士就熟练地操作了起来。7辆摩托车也呈环形停了下来,严阵以待。追击的车队甫近,只见这壁厢黑压压地就射过去了十几枚枪榴弹,在追击车队的前后左右炸响。卡车上的迫击炮也威了,炮弹一接着一,落入敌阵;重机枪闷响着,泼撒出去一道道弹雨。追击车队不支,在又被击毁了3辆车后,就调头退却。谁知在退路上又迎来了一顿猛烈地炮击和重机枪弹雨。原来是钱大勇的武装车从隐蔽在在后面的叉路上驶了出来。拦住了追兵的退路,一阵枪炮大战后,追敌不支,纷纷投降了。
这一仗,击毁倭人汽车5辆,缴获6辆,击毙5o余人,俘获倭人24名,倭女5名。砂金5oo余公斤,英镑1o余万元,海洛因2oo余公斤,其他物资若干。
陈佳永只带走了夺回的货物和黄金、英镑等细软;还有他的个人缴获:几大包女人的新衣裳。他选了一辆较新的一辆空车,载上了所带物资和两名伤员。其他的如俘虏人员和车辆武器物资等,就交给巩毅和刘奎去处理了。两路人马分别而行,迅地月兑离了战场。
陈佳永见陈滇生能熟练地驾车和操炮,在院子里拼斗时,功力也不弱,处处还护着他。陈佳永就问他:“老兄,你一直是深藏不露呀,我的帐房先生居然也还是一武人儿呢!”陈滇生一边驾车一边道:“大队长,我先前都说过了的,我在倭国两年多,学的就是炮科呀。这徒手格斗,我也是在学校里学过的。加上小时跟爷爷学了一点武术的底子,当时主要是为了强身健体。与刘奎和韩平他们那些多年的练家子相比就差远了。但是,我这点小功夫和军事格斗一结合起来,就比一般人强了那么一丁点儿的。”陈佳永哼哼道:“你也还是只比我强一丁点儿的。”二人就大笑起来。一溜顺风,不一时就到了车队停下的地儿。
陈佳永回到了车队,他让贞子带着阿笙和阿萝,立即为伤员清洗和包扎伤口。两个战士一个伤了手,一个伤了脚,所幸都是贯通伤,体内没有留下子弹,就只有先在车上养着伤了。陈佳永将空车安排了跟在房车后面,让阿笙和阿萝轮流在那辆车上看护着伤员。
南下车队又继续前行,在斯瓦小站的英军那里补充了汽油和水后,就一鼓作气地驶过了东吁、奥敦、彪关,在勃固,车队在英人的油站里又买了汽油,加满了油罐车和各辆车的油和水后,在天黑前赶到了位于仰光西北约2o公里的永盛。车队在距离镇子不远处寻了一片很隐秘的林地,就歇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