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缅行纪 第三七五章 血色黄昏

作者 : 一地风儿

“扫荡”战役在5月1日凌晨5时打响。华夏国防军和倭军、伪满洲**、罗刹军几方都同时投入了大量的兵力。特别是华夏国防军和倭军,双方都没有想到这次战役比预计的要大得多也要复杂得多:倭军没有想到华夏军这么快就对黑龙江和乌苏里江的要塞防线展开了全面进攻,要命地是两面夹攻,各处要塞月复背受敌,岌岌可危。倭军指挥部急忙调了驻伊春的井上师团2万5千人北上增援;佳木斯的朝仓加强联队5千人东援饶河。华夏国防军也没有料到倭军率先从长白山和老爷岭之间重兵进行突破,意在袭取东北解放区和援助海参崴。指挥部急命侯兵带领东北军区第3军盖地虎3师1万5千人增援金日承延吉游击军而来。双方都反应奇快,迅作出了军事部署上的调整。

安瓦尼战役指挥部里,刘参谋汇报道:“扫荡战役一开始,倭军高桥加强师团3万5千人从新义州兵分两路,向丹东我彭德槐23集团军2军耿彪部,樱井师团从辽阳向盘锦、海城3军杨德志部同时起了攻击,意在与鞍山、辽阳之敌合兵一处,袭取辽东半岛;同时,倭海军旭川、扎幌号航母从高丽半岛东高丽湾北移,驶到了北纬42度、东径133度线一带,距离海参崴22o公里,离最近的6上纳霍德卡小港已经不到15o公里了。据侦察资料提示:两舰共有战斗机8o架、轰炸机3o架,舰载战斗机巡航半径7oo公里,空中作战半径为25o公里/半小时。两舰意在用舰载机参与6上的战斗,同时护住海参崴港附近海域。”

陈佳永道:“这南北6上唱正戏的才开张,海上客串的又匆匆登场了。空军一定要阻击住倭军航母上的舰载机!”正说间,空军参谋长兼1军军长郑必聪赶来了。他汇报道:“今日扫荡战役开始以来,不到半天时间,黑河和安瓦尼机场的战机已经升空达15o余架次,积极配合了地面的进攻。可是倭海军两艘航母的到来,促使我们空军的力量要尽快调整。现在各个战场上空中打击力量的分布是:黑河机场战斗机2o架、轰炸机2o架,以对敌各要塞轰炸为主;牙克石机场战斗机2o架、轰炸机5架,以空域防卫为主;两地配合西线的地面进攻。安瓦尼机场战斗机8o架、轰炸机5o架;鹤岗机场战斗机2o架、轰炸机1o架,配合中路和东路的地面进攻。牡丹江机场战斗机2o架、轰炸机1o架,主要是护住解放区后方,可是……”郑必聪顿了顿道:“目前对付倭航母舰载机飞行半径距离最近的就是牡丹江机场了,但是,牡丹江机场最大容量只能停放和起降35架飞机,对付倭海军航母的8o架舰载机,力量弱了一些。”

陈佳永在地图上仔细看了,牡丹江机场距离海参崴外海海域大约3oo公里,完全可以护住那一片空域。他对郑必聪道:“只有牡丹江距离最近了,要马上加强机场的力量。建议:1、调战机过去充实力量,而且是最新型的吉祥6型战斗机和轰炸机。2、你马上带人过去增设导航设施,增加空勤人员,增添临时跑道;我马上命令东北军区政委赵依曼安排人着手拓宽机场,在3日内不得少于停下战机8o架。3、倭航母最少是8o架战机,因为他们随时可以从高丽的清津机场得到战损补充;我们也应当做到。鹤岗机场距离牡丹江机场约3oo公里,作为对牡丹江机场的补给,机场飞机随时不得少于5o架。具体部署安排,就由你亲自负责。”郑必聪接令,马上去了。

李宗仁对陈佳永道:“朱总司令来电请示:他已在锦州和光复战役中路军总指挥林镖上将研究布署防卫事宜,空军副司令乔平、大连海军基地长邓长扬等人己到锦州商议协同作战事宜,拟组成一个‘扫荡战役南路军指挥部’,由**任指挥长,程辞修任副指挥长,刘伯成任参谋长,陈耘任后勤部长,彭德槐为前敌总指挥。”陈佳永听了,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对刘参谋道:“立即回电:完全同意!”。

中午时分,陈佳永带着向光明、毛安艮、刘参谋等人,乘坐直升机飞到了伯力前沿刘二喜中路军指挥部斯米尔诺瓦小镇,刘二喜见老长到来,十分高兴,汇报道:“1军绕过了伯力,已经攻占了伯力城西的黑瞎子岛,进占了乌苏、通江和龙江3镇,围住了抚远城;2军已经扫清了伯力城的外围防线,歼敌1万2千余名,经鉴别,其中有5千多名是倭军。经侦悉,那个乌里扬诺夫带着他的人马和居民躲到抚远城里去了,这会儿守伯力城的是一个名叫佐佐木的倭军少将,化名为华夏姓名邓子?。城里还有3万多倭满守军。我已经命令2军1师1万5千人沿铁路线先行南下了,这里就由2、3师负责攻下此城。”

陈佳永对刘二喜道:“攻下此城意义重大,要求战必胜。城中守敌不少,不可掉以轻心,你又抽走了部分人马,打算用什么办法克下此城?”刘二喜笑答:“炸药!”

进攻伯力市区的战斗开始了。前沿阵地排放着数百只大小和长短不一的特制铁筒,只听得一声令下,只只铁筒轰响,一下子射出去了几百只大小不等的炸药包,在一阵阵密集而又巨烈的爆炸声中,前方35o米以内被炸成了一片焦土,无一活物!一旁观察的陈佳永看得心惊,道:“狗日的二喜子,你这一手太狠了!”刘二喜道:“老领导,打仗不是挑花绣朵写文章,是你死我活的硬碰硬!再说城中又没有我华夏百姓,我就正好放开手脚干了。我多年研究出来的独门炸药抛射器,攻这种城是最有效的了。我这炸药,重的一包达2o公斤,轻的5公斤,最远射程5oo米,远近都能炸透。平均成本只有一115榴弹炮的五分之一,爆炸威力是一榴弹炮的3倍,很合算的。”

陈佳永一时没有说话,他知道手下的这些人打仗各有各的套路,这二喜子,就是迷信炸药。说话间,步兵冲上了阵地前沿,用重机枪和迫击炮稳住了阵脚,在身后炮火的掩护下,第二轮炸药抛射器又搬上前安装好了。第二轮炸药包有三分之二射进了伯力城里,一阵巨响过后,城里燃烧起了冲天大火。

两轮共上千包炸药如天雷般密集地轰了过去,饶是那佐佐木少将再会布阵打仗,也得服从炸药猛烈爆炸的硬道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攻城的凶猛战术和阵势,一时间被炸药轰破了胆,没有了招术。不到3o分钟,2师3师从南北各前进了8oo米,坦克、装甲车隆隆冲进了城里的街巷。倭寇守军拼命抵抗,两军激战,逐屋逐院争夺,直杀得个日月无光,血流成河。伯力城成了绞肉机、修罗场,刘二喜“血脸张飞”的名头不是盖的,从凌晨5时以来大半天功夫,佐佐木以下守城的5万3千名大倭国皇军和满洲国皇协军全部光荣“玉碎”(当时被炸药炸死无踪迹的太多,歼敌人数无法统计,是后来从倭军公布数字录取而来)。愣是没要一个俘虏,战损比为1比7。算是攻城战斗中的奇迹了。刘二喜哼哼道:“龟儿子倭寇跟老子的炸药包玩,还不粉身碎骨么!”

伯力城中尽是断壁残垣,滚滚的浓烟经久不散,遮住了血红的夕阳。伯力成为了一座死城。

陈佳永对刘二喜道:“二喜子,这伯力城算是个例外。我给你定下两条:1、火车、铁路、车站、桥梁不能这样炸,因为我们马上就得用上;2、城镇也不能这样炸,今后重建太费功夫了。其他的地儿就随你怎样炸了。”刘二喜道:“得令!”他与前来接收伯力城的向光明办了几句交接,然后就上了装甲车,带着他的集团军部,隆隆向南而去。向光明在一旁苦笑道:“刘前辈恐怕是水?好汉轰天雷凌振投胎来的,炸得伯力够狠够惨,我接下的可真是一片废墟!”陈佳永道:“我们需要扫荡战役的战胜利,伯力城遇上了刘二喜,就只有倒霉了。”

陈佳永赶去了黑龙江边的抚远战场,1军长孙均儒汇报道:“攻城战已近尾声,一会儿就要结束了,我这会带领您去见一个人。”

原来,乌里扬诺夫在大军压境的无佘之际,听从了那邓子?的建议,连夜带着军民出了伯力城,在冰天雪地里跋涉了一晚,到了抚远城下,只见那守城的司令王世谷话道:“下面的罗刹人给我听着,居民妇孺可以先进城安置,部队着即驻扎城外,听从统一安排。”让堂堂中将屈踞城外,乌里扬诺夫感到了寄人篱下的深深痛苦。为了15万罗刹居民,他只得忍了。当华夏军来攻,他的罗刹军在外围打头阵抵挡,伤亡很大,就要求进城,谁知那王世谷却不答应。乌里扬诺夫已经知道那王世谷的真名叫叽川一夫,是倭军中佐大队长。城里有25oo倭兵和1万满洲军。他就率军强行进了城,叽川阻止不住,只好道:“我们的人替你们在伯力挡着华夏军,你们可不许偷懒,统统给我上城墙御敌。”面对叽川的气使颐指,乌里扬诺夫又只得忍了。

下午,华夏军的人在阵前用罗刹语喊话:“伯力城已破,抚远城被围,你们赶快投降吧。”乌里扬诺夫正在惊疑之际,有人来报:“倭满兵正在城里抢劫我避难居民!”乌里扬诺夫再也忍不住了,操起了一支冲锋枪,带人去到了难民营中。原来,那叽川接到了佐佐木临死前给他的急电,命他放弃抚远,退至上游的同江要塞。他就打算马上席卷而逃了。乌里扬诺夫要求叽川还罗刹居民被抢财物,遭到了拒绝。乌里扬诺夫忍无可忍,双方就火并了起来。最后各占了一半城池。

抚远城中的避难罗刹居民在火并中被打死打伤了近万人,乌里扬诺夫的夫人娜塔丽莎替伤员包扎后回来,心力憔悴地对他道:“亲爱的,这样下去是死路一条。我实在忍受不下去了,我要回基辅老家!”乌里扬诺夫沉吟良久,长叹一声。然后派信使?了城。

陈佳永在1军后营里见到了那位乌里扬诺夫中将,只见他穿得还是一丝不苟,神色镇定。心道:“这狗日的罗刹乌棒和老子死?了近半年,也算是一架汉子。”他道:“乌里扬诺夫先生,我仰慕您已久,咱们终于见面了。”乌里诺夫拒绝了和陈佳永握手,对翻译毛安艮道:“我是败军之将,不配和胜利者握手;可是,我们并没有招惹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攻打我的伯力军区?理由何在?”陈佳永脸色一沉,让人抬进了一块刻着华夏文的石碑,指着石碑对乌里扬诺夫沉声道:“这就是理由!这里自古以来就是我华夏的领土,是你们几十年前就入侵来了,你们是侵略者,我这是在赶走你们!”乌里扬诺夫耸了一耸肩道:“您不要说得那么狭隘偏激,我们是在闹革命,您懂吗!革命是全球性的,是没有国界的,我们要把旧世界打得粉碎。特别是你们这些东方野蛮落后的国家,迫切需要我们的解放和指导,你们华夏不就有我们g产国际的支部么!”乌里扬诺夫又指着毛安艮道:“这位翻译先生有莫斯k方言尾音,恐怕也在莫斯k加入了我党吧,看看我们为你们培养了多么优秀的革命人才,我们本来应该是十分友好的,应该联合起来闹革命,共同建立美好的社会主义大同世界,而不是兵戎相见。”

陈佳永一巴掌拍在桌上,对乌里扬诺夫吼道:“还要你来给我上政治课灌**汤么!你革命都革到我华夏土地上来了,革你妈鬼的命去吧,侵略者就是侵略者!”乌里扬诺夫不宵地耸了耸肩,道:“对于你们东方这些野蛮落后的劣等人,是不可理喻的。”陈佳永怒极而笑,对毛安艮道:“安艮,这狗日的思想太反动了!把你老爹写的‘七问’文章,让这位先生好好学学,一天给老子背诵一章,几时能背诵了,就给他水和面包。”他又对向光明道:“从即日起,所俘罗刹军民人等,均要在北方劳改农场强制劳动一年以上才能赎回,为咱华夏赎罪。让他们在劳动和汗水中和大自然闹革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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