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河基地弹药储备处中校副处长徐怀乡,是从云南过来的一名老战士,一直在后勤部门的重要岗位上工作。处里来了1名会计叫周玉环,是从牡丹江行干校毕业分配来的,是他的直接下级。周玉环2o多岁,生得美貌如花,风情万锺,善解人意。她一来二去就和徐怀乡好上了,二人暗地里做起了夫妻。可是徐怀乡在老家有老婆孩子,娶她不可能,但又割舍不下她,周玉环也紧紧地缠住了他。一日,周玉环和徐怀乡一场颠鸾倒凤后,对他道:“你要帮我做一件事。”徐怀乡道:“你说吧,只要是我能办到的。”周玉环道:“你能办到,军火库布置图!”徐怀乡大惊道:“那是军事机密,你要它干什么……你是什么人?”周玉环道:“我是倭国人,叫谷口裕美。你可以去告我,但是你也活不成,我们的人会杀死你!我也可以告你我或者我们是同谋,你在军法处不死也得月兑层皮!”徐怀乡思来想去,只得屈服了,被裕美收服在了她的石榴裙下,死心塌地的为她干起事来。他展了1名部下,叫刘恒伟,两人进行了一系列的活动,眼见得爆炸弹药库的准备工作就要完成时,他却被保卫部长桓相肖叫去了。他情知事情败露,是死罪一条,先是硬扛着,后来桓相肖许诺他若是配合,就饶他不死,才从实招了。
桓相肖破获这起案子是秘密进行的,其实他当时也是蒙在鼓中,奉命而为。策划这次袭击华夏国防军后勤基地的是倭满军事联合情报部,具体负责组织实施的是情报部副调查官宫中美惠。宫中美惠也化装秘密潜入到了黑河,她和赵依曼见了面。原来,宫中美惠就是东北地下工作站长、“燕子”刘伥,她已经用各种手段化名打入了倭满情报部门高层。
刘伥向直接领导赵依曼汇报道:“倭满联合军事情报部近期派出了几千名地下人员潜入我解放区和新区,进行暗杀、破坏和刺探军情等,有的还打算长期潜伏下来。东北工作站重点放在了清除打进我政府机关和军队中的敌特,有的已被抓获,有的已经掌握了线索,但也才是倭满地下派遣人员的半数。我们想借这一次倭满军情部的行动,制造袭击我后勤基地成功的假像,派我方特工打入敌人内部,以便掌握更多的线索。”赵依曼道:“我们一定要揪出暗藏的敌人,保证南下战役的顺利进行,巩固我们新生的政权。具体就由你负责组织和安排。”
谷口裕美指挥着徐怀乡的行动,同时通过内线,调来了1o名行动队员在基地里潜伏下来,徐怀乡6续带来了展的1o男5女,让谷口裕美审查通过了,只等一接到上峰指令就开始行动。
是夜,谷口裕美奉命带着行动队员潜入了军火库里,顺利地安放了炸药和定时器,但在撤退时,却被巡逻队现,双方交上了火,最后,行动队员大都被俘了。基地保卫部长桓相肖马上提审了谷口裕美,她却盯住了墙上的钟,大声笑道:“再过两分钟,你们弹药库里的5万吨军火就要飞上天了!”桓相肖急忙去拨电话,谷口裕美沉静地道:“部长先生,已经来不及了!”果然,外面就传来了一阵隆隆的巨响。桓相肖气急败坏地道:“押下去,通通枪毙!”
此次被俘的有谷口裕美带来剩下的3人和展的13人,可惜徐怀乡和刘恒伟被当场打“死”了。在监房里,谷口裕美对大家道:“谢谢诸君,你们都是我大倭国的勇士,我们已经完成了任务,大家含笑为天皇尽忠吧!”徐怀乡展的一名行动组头目却悄声道:“裕美小姐,这幢俄式楼房我熟悉,我有办法出去!”说着就撬起了一块木地板,众人从半地下室出得房里,那头目模上前去三拳两脚击倒了哨兵,一行人悄悄溜出了院子。谷口裕美对大家道:“我们分头潜行,会合地点:明水县城同昌祥杂货铺,接头暗号:问:有绣花剪卖吗?答:有,要现钱,答:我只给5毛钱。一群人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次日,刘伥向赵依曼汇报“昨天,在各个后勤基地抓捕倭满特工及行动队人员3oo余人,挖出内奸35人,故意让其逃走的有5o余人,我方已有15o余人趁机打入了进去。”赵依曼道:“这样很好,你也好好休息两天,一会儿我安排你见一个人。”在基地里,刘伥有了回到家的感觉,这座院子是工作站设在黑河基地的一个秘密工作点,连保卫部长桓相肖都不知道。她痛快地洗了一个澡,换上了喜爱的衣裙,一扫连日来的劳顿,心情一宽,就沉沉地睡过去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了。她起了床,只见玉姬妹妹进屋来,对她道:“伥儿姐,陈主席来问了好几次你醒了没有,我这就去禀报。”
一会儿,陈佳永和赵依曼着便装到刘伥的房里来了。刘伥惊喜万分,她没有想到陈佳永就在黑河基地。由于秘密工作的要求,这是她到黑河见到的基地第3个人,而且是她日夜思念的人!陈佳永赞道:“伥儿,宫中美惠小姐,你是越来越漂亮了呵!”赵依曼道:“她本来就是我们军区的第一大美人儿,还要你夸赞么。”二人说得刘伥不好意思起来。
玉姬提来了一大食盒饭菜,三人就在饭桌上边吃边谈了起来。刘伥道:“那个化名叫周玉环的谷口裕美,还在牡丹江行干校读时就进入了我们工作站的视线。她是倭国6军部谷口条二大将的三女儿,有很深的背景。我们就有意安排她到了黑河第3后勤基地工作,以便现她的破绽,找到突破口。这次她果然入?了,我们放她回去,就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陈佳永道:“只可惜了我们的两名基层干部,被她拉下了水。”赵依曼道:“‘苍蝇不钉没缝的蛋’,那徐怀乡和刘恒伟真是活该,饶他们不死就不错了。”
刘伥道:“站里现在有了3ooo多人,分为了12个组,分别执行不同的任务。牡丹江特训学校有2oo多名学员,义父和戴副站长,还有向光明司令都是学校的客座教授。我们隐蔽战线的队伍是越来越强了。”赵依曼很是高兴,鼓励刘伥将站里的工作继续抓好。陈佳永在一旁瞅着她们大口地喝着酒,头都晕了,心道:“老子拿来的这一大坛子散装茅台难道是水么!”就道:“伥儿明天休息,可以多喝点,但你们也太……”赵依曼道:“大哥,我们姐妹难得在一起高兴!”陈佳永只好讪讪地道:“好,你们高兴,我吃菜陪着,酒我就失陪了。”赵依曼道:“你们叔侄俩呀,平日老是在嘴里念叨着,心里挂念着,难得聚到一起,你可得要陪着我伥儿妹妹多说说话儿!我一会儿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刘伥问陈佳永:“叔,您近来可好么?”陈佳永道:“很好的,你义父他们还好吗?”刘伥道:“他们都很好,我添了两个小妹妹呢。”陈佳永问:“伥儿,你自己呢。”刘伥答:“也都挺好的。”两人品着酒菜,絮絮地说着话儿。陈佳永对刘伥是喜欢加疼爱,刘伥对陈佳永是敬爱加暗恋。陈佳永道:“你在东北工作挺辛苦也挺危险的,调你回保密局总部去吧?”刘伥道:“眼下正是敌我暗战的关键时刻,我离不开呢。”陈佳永问:“你有了心仪的人么?”刘伥摇了摇头,道:“还没呢,平工作时忙,接触的人是很多,但纪律也不允许……也不适合。”陈佳永道:“你今年应该满27岁了,早该成个家了,我为你寻,好么?”刘伥眼圈儿一红,道:“叔,我年幼时的惨痛经历不堪回,对婚姻和幸福不敢有奢想。父母的事,后来我也知道了。我不恨母亲,她当时追求心爱的人也无多大的过错,只是不该……毕竟她是生我养我和爱过我的人。是您和义父救我出了火坑,重新塑造了我。我一直怀着感恩之心,一心只想干好工作。”陈佳永道:“你过去在红灯巷的事,档案里没有记录,也极少有人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心里不要有包袱。那王玉隆罪有应得,秦德法那匹老狗已经得恶疾死了,红灯巷早已经关闭掉,知情的人全都配到远处去了。伥儿,你早已经是一个崭新的人,是我们隐蔽战线最漂亮的燕子!”
刘伥起身为陈佳永斟满了杯中酒,红着脸儿嘤声道:“我心里……一直把您当成我的偶像,一位好哥哥……你……能让我叫一声哥么!”陈佳永道:“伥儿,可我是你叔呀!”刘伥道:“依曼姐只大我1岁,金凤比我还小呢,你不是叫她们小妹么。我们又没有血缘,伥儿长大了呢,应当改称呼了。”陈佳永急道:“伥儿,称呼不能改,你义父韩平是我认的兄长呢!我和你依娜小姨是兄妹。”刘伥道:“依娜小姨才大我6岁呢,背地里我们都姐妹相称,她老念叨当年和你……”
刘伥猛地一口喝了杯中酒,脸泛桃花,娇媚万状,颤声道:“伥儿新生了,可是伥儿的身心还无所寄托,义父待伥儿很好,那只能是生活上的关心,可是这种情感,却是隔了一层哪。你……能让伥儿重新做一回女人么!”陈佳永急道:“别,别!伥儿,我是很喜欢你,可是……不可能……我……要告辞了!”陈佳永站起了身,但一看刘伥那幽怨和恋恋难舍的眼神,他心里突然一痛:“唉,她也算是天涯孤女,在苦水中泡大,在风雨中长成,在危险而又孤独的暗战中,忠心耿耿,倾力奉献无怨无悔。格老子的,我平时顾不过来,对她的关照实在是太少了呀!”他只得又坐了下来。刘伥眼眶里饱含着泪水,起身道:“你……你的头上已经有了几根白,让我拔掉它,你再多坐会好么!”她细心地替陈佳永拔着白,在他耳边轻声道:“我说出了心里的话,也轻松了……我不敢有奢求,见到了你我就知足了,后天……我就要去哈尔滨,这次任务很重要,不知能不能回来……哥,伥儿累呢,亲亲我再走,好么?”陈永无语了,默默地抚慰着她,两个人的身子就渐渐叠合在了一起……
床帏里,早经人事的刘伥久旱逢雨,十分颠狂,曲尽其趣,更令陈佳永**。激情过后,刘伥向陈佳永捧出了一堆黄灿灿的弹壳。她道:“哥,我知道我生得很美,在人们眼里,我也很有气质,再加上我所学的情报专业,任何男人拒绝我都不可能办到,但是,我不能让那些人沾上我的身子,我的身子,是在我新生后,留给哥的。”陈佳永道:“伥儿,这是黄金小手枪的1盒子弹,3o呀,是3o条人命么!”刘伥点点头,道:“是的,大都是倭人,他们都该死!”陈佳永道:“伥儿,那你杀我不是易若反掌么!”刘伥笑道:“是呀,我就是一架杀人的机器,现在就可以杀了你,哥,可是我舍得么,凭什么呀,快别胡说了。”陈佳永道:“伥儿,老子的心有点颤抖。”刘伥道:“哥,关东军总部早已下令,重金拿下你的人头,还派出了不少人四处寻察,我手上都还有对你的搜索令呢,还真担心你的安危。”陈佳永笑道:“我命大着呢,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