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秋梅将茶水端上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丫头有一丝异样,眼神有些忽闪,不敢直视曲寒钥,沁惊瞳还没坐下,璃月就借故欣赏大殿字画的时机,将手中的断肠散放到玉案上的茶壶里,她的动作快而准,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也是在发现了秋梅的异样以及长孙宛秋那迫切眼神之下,在她将茶水递给她的时候,她乘机用左手在茶水上扫了扫,然后将一粒可解毒的药丸扔进茶水里,这样,她喝那杯茶就平安无事。
在她将那杯茶喝进肚子的里时,她没有忽略长孙宛秋一脸得意的模样,拿起刚才早被她下过毒的茶开始喝了起来,长孙宛秋直被曲寒钥这一举动给生生气得再次吐血。
不可思议的盯着曲寒钥,怎么可能,她怎么没中毒,不是在茶里下了毒吗?为什么她会没事,这怎么可能!
长孙宛秋瞪了一眼身后的秋梅,眼里全然是一片质问的眼神:怎么回事?不是已经下毒了吗?她怎么还好好的?
秋梅轻微摇头,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将毒已经下到她茶杯里了,而且看着她喝下去的,怎么会没事了,她明明下了毒的啊,这绝对不可能!
这女子难道是个怪胎吗?怎么可能喝下一杯毒茶却一点事也没有!
曲寒钥哪会不知长孙宛秋与那名唤秋梅的宫女在纳闷些什么,嘴角邪魅勾起,现在才发现她没中毒吗?似乎反应有些迟钝了,现在发现似乎太晚了,想给她下毒,回家再练个一百年吧!
曲寒钥悠闲的喝着茶,将长孙宛秋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想算计本小姐,到看是谁被谁算计……
正思忖时,外边突然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曲寒钥一听,立即将满眼的算计隐藏起来,恢复一脸平静的模样。
“奴才给皇上请安。”宫女太监们全都朝门口跪下,在一群宫女太监的簇拥下,拓跋擎宇冷冷踏了进来。
他目光如炬,神色淡漠,眼底透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一袭龙袍把他衬得尊贵非凡,朱唇轻抿,紧抿成一条线,双手背在身后,气势慑人的走了进来。
“皇上,你来了就好。”长孙宛秋脸色苍白,泪水从眼眶里流了下来,模样甚是惹人怜爱,满是委屈的道“皇上,你要给臣妾做主啊!臣妾听闻钥儿丫头治好了妹妹的病,好心将曲寒钥给请过来,欲要打赏钥儿丫头,哪知她竟在臣妾茶里下毒,意欲要谋害臣妾!”
“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妾讨个公道啊!”长孙宛秋一番绘声绘色的演说词说完,曲寒钥忍不住在心底为长孙宛秋鼓起掌来!
女乃女乃的,这长孙宛秋不去演戏真是浪费人才,这演技堪比现代影后,有过之而无不及!
“臣女参见皇上。”拓跋擎宇还未开口,曲寒钥早已站到他面前,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镇定异常,清睑雪眸道:“皇上,皇后娘娘冤枉臣女了!”
“如何能证明你是被冤枉的?”拓跋擎宇凌厉的眼神直视曲寒钥,威严的霸气尽显!
曲寒钥丝毫没有退宿,起身抬头直视拓跋擎宇“如果我能找出下毒的凶手,皇上是否能还我一个清白。”
“当然,如果不是你下的毒,朕会让皇后给你赔礼道歉。”拓跋擎宇唇畔勾靥出遥遥不可及的飘忽,凤眼微抬。
曲寒钥轻笑一声,面上全无惧怕之色反而是一脸的自信与邪魅,既然皇帝都这么说了,她势必要让长孙宛秋自食恶果,想陷害本小姐,也不看看她曲寒钥是什么人!
曲寒钥抬眼扫了扫众人,将目光移到秋梅等侍婢身上,接着,气势迫人的朝秋梅走去。
曲寒钥的逼近,吓得秋梅几人赶紧往后退,刚才那一脚,可是把她们都吓傻了!
“下毒的人正是秋梅!”曲寒钥抬手指向这几名宫女,遂转身看向拓跋擎宇,沉稳有力道:“皇上,臣女和皇后娘娘无怨无仇,断然不会明目张胆的下毒害她,这对臣女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当时在场的只有臣女和秋梅三人个,下毒之人明显是想将罪状嫁祸给臣女身上,臣女虽不知秋梅与皇后娘娘之间有什么过节,但可以肯定的是,今日正是因为只有臣女三人在,刚好可以将罪名嫁祸到臣女身上!试问,天下谁有这么傻,在这么不利的情况下给人下毒,那无疑是自找死路!”
曲寒钥字字句句说得有理,不多言,不妄语,震慑人心,令人没法狡辩。
秋梅等人一向都听皇后的,现在看到皇帝前来,哪敢说话,全都吓得“砰”的一声跪倒在地,身子瑟瑟发抖。曲寒钥身上的那种沉稳,估计她们学十年都学不到。
“皇上明鉴,奴婢没有下毒!奴婢连药都不懂,怎么会懂毒,是曲小姐给皇后娘娘下的毒,曲小姐懂医术,刚刚还给皇后娘娘看了病,一个懂药理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什么叫做毒?”秋梅被曲寒钥踩了一脚,心里十分记恨,反正她刚才差点去了半条命,所以就算是死,她也要扯上曲寒钥。
这宫女胆子倒不小,刚刚都放过她一马了,真是不张记性,曲寒钥心里暗忖,不紧不慢道:“你说是本小姐给皇后娘娘下的毒,你可有证据?我是替皇后娘娘看病了,可我连药方都没有开,更没有碰过皇后娘娘的茶杯,你这么急于给我扣上帽子,是不是心急了,想让我做你的替死鬼!请问,你哪知眼睛看到我下毒了,今日你要是拿不出证据来,后果自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秋梅猛地一磕头,哭啼着道:“皇上,求你为奴婢作主,奴婢真的没有下毒。奴婢伺候皇后娘娘多年,如果不是皇后娘娘好心收留奴婢,奴婢早就已经死了,皇后娘娘是奴婢的恩人,奴婢又怎么可能害去害皇后娘娘!一定是上次宫演后,曲小姐一直记恨着皇后娘娘,曲小姐心肠歹毒,乘奴婢和皇后娘娘不备的情况下往娘娘茶里下了毒,请皇上给奴婢一个公道,将曲小姐治罪!”
正在秋梅哭泣之际,边上的太医急忙跑到拓跋擎宇面前,拱手恭敬道:“皇上,诊出来了,皇后娘娘中的是七虫七花毒。”
“什么?那是什么毒?有没有解毒的方法?”拓跋擎宇冷冷凝眸,长孙宛秋要是死了,那皇室与长孙家族的的关系可就没有什么来维持了,现在他还需要长孙家族的实力,不管怎么样,长孙宛秋一定不能死!
现在长孙宛秋中毒,他不可视而不见,首先长孙宛秋是他的结发妻子,其次,她是联系长孙家族与皇室最重要的纽带。
“皇上,臣等刚刚已给娘娘服下解药,但这解药只能暂时性压制皇后娘娘体内的毒素,现在还没有解药能解皇后娘娘身上的毒!”为首的御医满面惊恐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能解毒?”拓跋擎宇勃然大怒,眉心拧在一起,冷冷盯着面前的太医。
“臣等无能,这七虫七花毒乃天下至毒,从七种有毒的昆虫和七种有毒的花草中提取毒素,按不同比例配制而成,要解此毒,难!”御医说到最后,越说越小声,头也跟着低了下去。
曲寒钥心里璀然冷笑,这毒哪有那么狠,不过就是七种不同的有毒的花和虫研制而成,宫里的御医还真是没用,这种小毒也解不了。
“一群庸医!”拓跋擎宇怒斥,转头看向曲寒钥,只见曲寒钥神情淡漠,眼神冰寒,目光沉着冷静!
他所认识的曲寒钥,确实不是个会做此等愚蠢的事来,明显对自己不利的情况,她不会傻成那样。虽然这丫头嚣张狂妄,手段残暴,却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做出此等阴险小人之举!
拓跋擎宇转而看向一个劲的在地上嘤嘤哭泣宫女,蓦地,他大掌重重拍在玉案上,嘴角勾起一抹细碎的狠毒,对着秋梅冷声道:“你可知欺君的后果是什么吗?若是你还不从实招来,朕将你连同所有的奴才一起砍掉!”
“皇上,下毒之人明明是曲寒钥,你为何要推到臣妾寝宫中的宫女,皇上,你这样袒护曲寒钥,对臣妾有失公平!”长孙宛秋强撑起身子,额头全是冷汗,脸上一片惨白,毫无血色,看起像老了几岁般,哪有刚才的明艳风采。
“皇后,朕相信下毒之人绝对不是曲寒钥!”拓跋擎宇对着长孙宛秋一脸坚定道。
“皇上,事实都摆在眼前,你却依然要袒护曲寒钥!你说毒不是曲寒钥下的,那皇上的意思就是臣妾宫中的宫女下的了?秋梅跟在臣妾身边已有多年,臣妾担保下毒之人绝对不会是她!皇上,你要是因为袒护曲寒钥,就随意找个人替罪的话,那臣妾不服,若是你要砍了秋梅,你就先砍了臣妾吧!”长孙宛秋脸上有着对拓跋擎宇的失望和责备,索性闭紧双眸,不再看拓跋擎宇。
“皇后,不要胡闹!”拓跋擎宇对长孙宛秋这无礼的举动有些愠怒,目光犀利且阴鸷的看向秋梅,继续道“朕再给你一次从实招来的机会,若是你再欺瞒朕,那就别怪朕对你动用酷刑!”
秋梅一副义正言辞,视死如归的神情道“不管皇上对奴婢怎么动用私刑,奴婢的回答都是一样,那毒不是奴婢下的!”
曲寒钥冷哼一声,没想到还挺有骨气的啊,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最后了!
“来人,上夹棍!”
拓跋擎宇的话音刚落,便走进两位手持夹棍,腰上佩剑的侍卫走了进来!地上几个婢女吓得全部匍匐上前,个个浑身发抖。
“用刑!朕没开口,不许停!”拓跋擎宇厉声喝道。
侍卫领命上前,只听整个寝宫里响起让人惊骇的叫喊声,秋梅一脸绝望的倒在了地上,表情甚是扭曲,一心求死的模样……
侍卫却似乎见多了这样的情景,没一丝同情的表情,手下仍旧在用力,秋梅忍不住大声求饶“皇上,奴婢招,奴婢什么都招……求……皇……上,饶,饶命……”
拓跋擎宇抬手“停!”
秋梅强撑起身体,阴毒的双眼直视着长孙宛秋,脸上带着决绝的笑意“皇后娘娘,你可还记得在我在服侍你之前,你处死过一名叫夏菊的宫女?”
长孙宛秋不知秋梅为何会问起这个,疑惑的看着秋梅,对秋梅提起的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皇后娘娘如此高贵的身份,一定不会记得!那我就告诉你,那个被你处死的宫女是我的亲生姐姐!只因一不小心将一碗燕窝打翻在高贵的皇后娘娘身上你的身上,便被皇后娘娘您给下令活生生的给打死了!”
“原本以为今生不能给姐姐报仇,可是上天似乎眷顾着我,也看不过皇后娘娘的恶毒行为,我被派到了皇后娘娘身边工作,一直忍辱负重,用尽心机得到了皇后娘娘您的信任,一直寻机替姐姐报仇,可惜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今日,得知皇后娘娘要传召与长孙王府有着过节的曲寒钥,奴婢怎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于是奴婢便在皇后娘娘您的茶里下了毒,欲将这事嫁祸到曲寒钥的身上,可惜机会失败了,曲寒钥月兑离了我的掌控,但奴婢并不后悔,能替姐姐报仇,秋梅就算是死也无憾了!”秋梅说完,大声的笑了起来,最后倒在了地上,从嘴角留出一丝鲜血。
侍卫立马上前,俯身查看倒在地上的秋梅,伸手探了探秋梅的鼻息,起身对着拓跋擎宇道“回皇上,犯人已经咬舌自尽了!”
拓跋擎宇冷眼瞪着已经去世的秋梅,眉头深锁,吩咐道:“来人,把这宫女给朕拖下去,以后要是谁敢在宫里下毒,全部凌迟处死!”
侍卫领命将已经过世的秋梅拖了下去,直到死,秋梅的双眼都一直瞪着长孙宛秋,模样煞是骇人!
曲寒钥没想到秋梅这么快就招了,真没意思,曲寒钥转身看向拓跋擎宇:“皇上,既然已找出了下毒的真凶,那臣女是不是可以告退了?”
“钥儿,可否请你帮个忙?”拓跋擎宇看了眼躺在床上虚弱的长孙宛秋,转而看向曲寒钥,眼里带着一丝恳求,虽然他对长孙宛秋有些失望,但他不能让长孙宛秋死!
曲寒钥心知拓跋擎宇指的是什么,微微俯身道“回皇上,恕臣女无能,我想曲寒钥应该帮不上皇上什么忙!”
拓跋擎宇哪会不知曲寒钥的心思,以这小丫头的能力,绝对能解这毒,只是她不愿意罢了,就算直接下旨要着丫头医治,这丫头也只会敷衍了事……
拓跋擎宇淡淡的点了下头,曲寒钥领命退了下去,皇宫之中的人终究是这么专政无情,在这深宫中,只要一不小心犯了一点点小错,那便会付出死的代价!在皇权面前,生命如同草芥,杀人如捏死一只蚂蚁般轻巧!
在这权力至上的时代,没有一点势力,那便是寸步难行,曲寒钥始终知道伴君如扮虎的道理,她得加快脚步,将自己手中的的势力给快速扩大!
拓跋擎宇无奈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长孙宛秋,叹息的对着御医道“想办法医治好皇后娘娘,若是不能医治,也用药物给控制这,朕会派人四处寻找名医,在这之前,若是皇后娘娘有任何闪失,你们就提头来见!”
拓跋擎宇起身,拂袖欲准备离开……
“皇上!”长孙宛秋嘶吼一声,拖着虚弱的身子急忙跑下床,一跑到地上,长孙宛秋就一个重心不稳栽了下去。
拓跋擎宇眼疾手快,在她栽倒在地时,一个猛地接住她,将长孙宛秋稳稳抱在怀里。
长孙宛秋一脸迷离,眼泪啪嗒啪嗒直掉,紧紧抱住拓跋擎宇的吊住,凄苦的道“好久……好久都没有这样被皇上抱在怀里了……久的都快……忘了这种滋味了……”
拓跋擎宇惊愕,身体为之一颤,叹息道“皇后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朕会想办法将你的毒给医治好!”
“皇上……臣妾……”长孙宛秋双手稳稳勾住拓跋擎宇的脖颈,心情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拓跋擎宇神色略有些复杂,伸手将长孙宛秋打横抱起,缓缓的将长孙宛秋放到床上,道:“皇后好好歇息,朕明日再来看你!”
拓跋擎宇没有去看长孙宛秋那略带祈求的眼神,转身离去,走至门口,突然止住脚步道“在朕的记忆你,爱妃一直是个贤良淑德,能够母仪天下,帮朕管理好后宫的女子,这也是朕愿将你封为皇后,成为一国之母的原因,爱妃也一直没让朕失望。可是不知何时起爱妃似乎变了,希望你不会让我对你失望!”
说完拓跋擎宇消失在长孙宛秋的视线,留下她一人黯然神伤:拓跋擎宇,你真是个无情的男人,可我偏偏傻得爱上了你这样一个无情的男人,无法自拔,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变成这样!
曲寒钥回到闫天王府,看着西方天边燃烧着的滚滚红霞,被夕阳映红的白云,似一团团燃烧的火焰,似乎这天要变了,看来自己想要远离这场无止境的战争是不可能了!
生活逼的她不得不前进,她原本想安然的生活似乎也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那就只有迎难而上!
人生无非就是一场接着一场游戏,而她要做这游戏的王者!
次日,一道圣旨下来,南宫丞相与闫天王府二小姐,两人男才女貌,情投意合,朕特为二人赐婚,于十日之后举行大婚!
一时间,曲寒钥再次成为众人茶余饭后谈论的对象,而此时的南宫府已经开始陆续的忙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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