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晨曦回到皇宫就直朝拓跋瑾瑜的寝宫而去,侍卫见是五皇子拓跋晨曦便没有阻拦,拓跋晨曦走进寝宫便见拓跋瑾瑜站立在窗台边上出神的看向远方……
“咳咳……”拓跋晨曦轻咳两声,拓跋瑾瑜闻声转过头来,丝毫不意外来人,他这瑜心殿能任意自由出入的就是拓跋晨曦了,淡雅的嗓子响起:“她恢复得怎么样?”
“身子还有点虚弱,不过,煜把她照顾得很好!”
“那就好!”拓跋瑾瑜走至桌边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沏茶,拓跋晨曦也上前坐了下来。
“何事让你如此冲忙?”拓跋瑾瑜将手中的茶递给拓跋晨曦,询问出声。
“已经可以肯定二哥就是那幕后主使了!”拓跋晨曦接过茶杯,毫不文雅的喝了下去,看了一眼拓跋瑾瑜后,接着道:“上次有人找上无情宫出十万两黄金要买下曲寒钥的首级!”
“有这事?是谁?”拓跋瑾瑜心下一惊,月兑口道。
拓跋晨曦顿了顿,低声道:“瑾萱!”
“瑾萱?”拓跋瑾瑜清润淡雅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震惊,瑾萱怎么会?以那女子的性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无情宫那妖女说,瑾萱身后好像是有人在幕后主使着,而这人是二哥拓跋麟羽!”拓跋晨曦似看出了拓跋瑾瑜此刻内心的想法,轻声道:“她要我带一句话给你,说要你看好瑾萱,若再有下一次,她绝不会再留情面!”
“恩,我知道了!”拓跋瑾瑜点头,拓跋晨曦起身离去,这件是还是交给三哥来处理比较好。
拓跋瑾瑜起身朝瑾萱的寝宫走去,宫女见拓跋瑾瑜恭敬的行礼之后便走进殿内禀报,拓跋瑾萱一袭白色罗裙坐在主位之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籍在看着,见宫女匆忙跑进来,不由微微蹙眉道:“怜儿,你跑什么?一点规矩也没有!”
“公主请恕罪,奴婢有事禀告,三皇子在殿外求见!”
“什么?三皇兄来了,快让三皇子进来!”拓跋瑾萱起身吩咐道:“木儿,去沏壶茶来!”
“是,奴婢这就去!”名唤木儿的宫女领命退了下去。
拓跋瑾瑜走瑾殿内,拓跋瑾萱放下手中的书籍迎了上去,温软怡人的声音响起:“三皇兄,今日怎有时间来萱儿的宫殿?”
“萱儿,你刚刚在看什么?”拓跋瑾瑜雅致俊逸的面庞仍旧一副云淡风轻,上前拿起案桌上的书籍,随手翻了几页,清澈如泉水般的声音响起:“萱儿,你什么时候对医书感兴趣了?”
“三皇兄,萱儿不过是无聊,藏书阁里的四书五经萱儿都看完了,这不,没事做就让宫女去帮我拿了几本医书来看看!”拓跋瑾萱嘴角上扬,随意道。
“萱儿这几日都在看医书吗?”拓跋瑾瑜的视线一直放在医书上,头也没抬的继续问道。
拓跋瑾萱有些疑惑的看着拓跋瑾瑜,三皇兄今日似乎跟平常有些不一样,拓跋瑾萱压下心中那股异样的感觉,答到:“萱儿这几日一直在看医书,萱儿太过愚笨,看了几日,对医书上多记录的很多东西都看不懂,也钻研不透这其中的奥妙!”
“萱儿是因为丞相夫人才对医书感兴趣的吗?”拓跋瑾瑜放下手中的医书,将视线转向拓跋瑾萱,看着眼前一袭白衣如仙的女子,从她身上看到了一丝曲寒钥的影子,拓跋瑾瑜叹息道:“萱儿,南宫煜对你来说真的如此重要吗?”
拓跋瑾萱身体一震,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强壮镇定道:“三皇兄,你在说什么?萱儿不明白!”
“萱儿,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一举一动又岂能瞒过皇兄的双眼,为什么要派人去刺杀曲寒钥?”拓跋瑾瑜一改平日清雅淡漠的模样,一脸严肃的看着拓跋瑾萱。
“三皇兄,你在说什么,萱儿怎么越听越糊涂,丞相夫人遭遇刺杀?萱儿怎么不知道!”拓跋瑾萱双眼躲闪着拓跋瑾瑜的视线,慌忙解释道。
“萱儿,你觉得你杀了曲寒钥,南宫煜就会娶你吗?”拓跋瑾瑜不容许拓跋瑾萱逃避,直言道。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三皇兄,你冤枉萱儿了!”拓跋瑾萱怒急对着拓跋瑾瑜低声吼道。
“萱儿,你清醒点,就算曲寒钥死了,南宫煜也不会娶你,如果他知道是你杀了曲寒钥的话,更不会放过你!”拓跋瑾瑜不管眼前已渐渐失控的人儿,继续道说着残酷的事实!
“不!不会的!煜是爱着我的,要不是曲寒钥的出现,煜娶的一定是我!只要曲寒钥死了,煜一定会重新爱上我,一定会的!煜他只是被曲寒钥那妖女给一时迷惑了,总有一天他会清醒的,只要曲寒钥死了,只要她死了,一切都会好了!”拓跋瑾萱疯狂的怒吼着。
拓跋瑾瑜上前将频临崩溃边缘的拓跋瑾萱轻轻拥进怀里,沉声道:“萱儿,不要再做傻事了!”
“三皇兄,萱儿到底有哪里比不上曲寒钥?为什么你们都要护着她,连三皇兄也……”拓跋瑾萱哽咽的声音在拓跋瑾瑜怀里响起。
“萱儿,再有下一次,三皇兄也保不住你了!”拓跋瑾瑜摇头叹息,萱儿,要到什么时候你才会明白,南宫煜爱的就是曲寒钥这个人,没有任何理由,也不是任何人可以取代的,只因她是曲寒钥!
“萱儿,总有天你会明白!”放开拓跋瑾萱,轻揉了下拓跋瑾萱的头,往外走去。
“三皇兄……”拓跋瑾萱出声叫住了拓跋瑾瑜,低下了头,声音柔柔的响起:“你也爱上她了吗?”
拓跋瑾瑜听下脚步,良久道:“她已经是丞相夫人了!”
拓跋瑾瑜消失在了拓跋瑾萱的视线,拓跋瑾萱抬起头,一改刚刚柔弱的模样,眼底一片阴厉的寒冰,曲寒钥,为什么你总是要把我身边重要的人一个一个的抢走,你这样要本公主怎么放过你了?
夜幕降临,黑暗笼罩了整个金翎城池,似给金翎拢上了一层黑色的轻纱,天麟内,拓跋麟羽看着眼前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女子,阴沉的声音响起:“四妹,什么重要的事让你这么晚跑到二皇兄的寝宫来?”
“二皇兄,请恕萱儿冒失了,萱儿有急事想找二皇兄商量!”拓跋瑾萱看向拓跋麟羽的视线里有着一丝阴狠恶毒的光芒。
“哦,萱儿有什么事?说来听听!”拓跋麟羽明知故问道。
“上次刺杀曲寒钥没有成功,反而被她知道这事是我做的,今天三皇兄还为这事找上了我,他们已经知道这事是我指使人去做的,我怕再过不久他们一定会查到二皇兄身上来!”拓跋瑾萱将今日拓跋瑾瑜找上自己的事跟拓跋麟羽说了一番。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查到你身上来了!”拓跋麟羽阴寒的眸子里全然一片阴险的冷厉。
“上次南宫煜抱着曲寒钥冲进三皇兄寝宫之时,身后好像还跟着一个女子,我当时远远的看过去,那女子好像是……”拓跋瑾萱语言又止,低头思索着什么。
“是谁?”拓跋麟羽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像是无情宫宫主……寻月!我也不太确定,当时距离太远,我看得不是太清,但那身影跟她很像……”拓跋瑾萱声音微微弱弱,带着不确定道。
“无情宫宫主?看来……他们应该查到幕后帮你的人是我!”
“二皇兄,那我们现在改怎么办?”拓跋瑾萱眼底出现一丝慌乱,急切的出声询问。
“依我看,南宫煜他们应该开始有所防备了!”
“二皇兄,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们不除,迟早是个祸患!”拓跋麟羽阴沉的眸子里闪过一死狠戾,杀意渐渐从身体里散发出来。
拓跋瑾萱只觉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气,浑身颤栗道:“二皇兄……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南宫煜的!”
拓跋麟羽抬起头看向拓跋瑾萱,冷声道:“只要你能得到南宫煜,我就不杀他,要是不能,他只有死,不然你我都会有危险,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你得不到南宫煜,那就别怪我食言!”
“三天?二皇兄,三天你要我怎么得到南宫煜?”拓跋瑾萱惊声叫道。
“那是你的事!不用我来交你吧,只要让你自己变成南宫煜的女人,你还怕他不会娶你吗?”拓跋麟羽声音不带丝毫感情的道。
“二皇兄……你,你是说……”拓跋瑾萱羞红了脸,不置信道:“那,那怎么可以?”
“除了这样,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拓跋麟羽凌厉的扫视了拓跋瑾萱一眼,声音不怒而威,拓跋瑾萱不敢再多言。
“我要怎么做?”拓跋瑾萱低下头,她没有更好的办法,为了得到南宫煜,她不惜牺牲一切,只要能从曲寒钥手中夺过南宫煜,做什么她都愿意。
拓跋麟羽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拓跋瑾萱,沉声道:“这里面是三日醉,你只要将南宫煜带至你的寝宫,让他服下这三日醉,然后将他带至你的床上,剩下的你就别管了,我保证让你坐上丞相夫人的位置,且让曲寒钥将彻底消失在你眼前!”
“二皇兄,真的吗?”
“你只要按我的话做好,我保证你三日之后必将会嫁给南宫煜!”
拓跋瑾萱接过拓跋麟羽手中的三日醉,眼底闪着一丝欣喜期盼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将瓷瓶收好,起身离开了拓跋麟羽的寝宫。
曲寒钥你真是出乎本皇子的意料,连无情宫都倒戈向你了,你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实力,本皇子要尽早将你除掉,多留你一天便多一分祸患。
第二日,拓跋瑾萱一大早便早早起床,一番梳妆打扮之后,便带着怜儿和木儿朝金翎大殿上朝的地方走去,在距离大殿最近的花园里停了下来,拓跋瑾萱一袭白色罗裙,手腕粉色轻纱,万千发丝在脑后盘了个简约却不失淡雅的发髻,头上仅仅插了一支桃木发簪,如若没看清来人相貌,一定会误以为是曲寒钥出现在了皇宫之中。
拓跋瑾萱神情有些紧张,在原地来回徘徊着,还时不时的抬头眺望金翎大殿的方向,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大殿的门终于打开了,百官陆陆续续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只见南宫煜、拓跋瑾瑜和拓跋晨曦三人走了出来,拓跋瑾萱眼底闪过一丝欣喜,提起步子快步朝南宫煜的方向走去,轻柔的声音响起:“南宫丞相,请留步!”
南宫煜三人停下脚步,疑惑的看向来人,拓跋瑾瑜探究的看着小跑而来的拓跋瑾萱,拓跋晨曦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出声道:“四皇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拓跋瑾瑜有些气喘的停下了脚步,站立在三人面前,微微喘气道:“还好……终于敢上了!”
“四公主找下官有什么事吗?”南宫煜客气疏远的声音响起。
拓跋瑾瑜眼底忧伤之色一闪而过,随即抬起头,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柔声道:“南宫丞相,本公主今晚设宴想宴请南宫丞相和尊夫人,也好让瑾萱能当面像丞相夫人道个歉,还请南宫丞相和尊夫人能赏个脸!”
“四公主,还请恕罪,下官的夫人这两日身子有些不太舒适,这设宴依下官看就不必了,四公主的心意下官领了,如若没事,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南宫煜微微躬身,语气姿态都客套而疏远。
拓跋瑾萱眼底满是受伤的神色,声音带着丝丝哀怨道:“煜,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四公主严重了,四公主乃是千金之躯,而下官只是一个臣子,理应如此!”南宫煜起身对着拓跋瑾瑜等人道:“三皇子,五皇子,刚刚商议之事下官会将它已成文书再派人送过来,下官先行告退!”
南宫煜提步离开,拓跋瑾瑜小跑上前,一脸挑衅低声道:“煜,你是在逃避吗?还是在害怕?怕你会对我动心,怕你会发现你其实爱的人是我而不是曲寒钥,是吗?”
“四公主,你想多了,在我心里只有钥儿一个人,还请四公主自重!”
拓跋瑾萱上前,仅用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是吗?那为何瑾萱为何感觉你是在害怕见到我!南宫丞相,瑾萱今晚等着你,直到你来为止,若是你今晚没有出现,那瑾萱便认为你是爱着我的,明日我便会请求父皇下旨赐婚!”
南宫煜冰蓝色瞳眸里散发着异样的冰寒,声音冷然道:“四公主,若是你真要如此,下官也阻止不了,你若请皇上下旨,那下官只有抗旨了,到时候要是传出四公主被拒婚的消息,我想对四公主也没什么好处!”
拓跋瑾萱浑身一颤,冷声道:“煜,为了曲寒钥,你就如此狠心对我吗?难道我们之间十几年的感情还抵不过她跟你几个月的相处吗?”
“四公主,你我之前不存在着任何情谊,仅仅只是你是公主,而我是臣子,除此之外并无任何关系!在我心里只有钥儿一个人,这无关时间的长或短,任何伤害钥儿的人都是我南宫煜的敌人,不分男女,无论老少!”南宫煜的眼神冰寒刺骨,冰冷的语气更是如冬日里的寒冰一般可将人冰封。
“南宫煜,你可知抗旨是会诛九族的,你不在乎自己的性命,难道你不在乎你家人的性命吗?还有,你不是很在乎曲寒钥的吗?要是你抗旨,她也活不了!”拓跋瑾萱出言威胁,眼底的坚定丝毫不像在开玩笑。
南宫煜冰蓝色瞳眸如一把利刃狠狠的刺向拓跋瑾萱……
拓跋瑾萱嫣然一笑,柔声道:“对了,你刚刚说尊夫人身体欠安是吗?那今晚你一个人来,煜,你自己好好想想,今晚我等你,要是你没来,可要想好后果了!”
南宫煜似没有听见拓跋瑾萱的话,提步离去……
拓跋瑾萱抬眸看向南宫煜离去的背影,眼底抹上一股忧伤之色,精致的面庞上一片黯然,煜,对不起,我真的太爱你了!
南宫煜回到南宫府,曲寒钥似能洞悉一切的眸子一直注视着眼前细心照顾着自己的南宫煜,待密儿和雪兰出去之后,曲寒钥出声道:“煜,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南宫煜抬头看向曲寒钥,宠溺的柔声道:“钥儿,你只要安心养好身子就好,其他的事你都不要管,有为夫在!”
曲寒钥那双慵懒的眸子仍旧看着南宫煜,没有打算放过他的意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南宫煜见曲寒钥一副刨根问底,不知结果不罢休的模样,叹息的揉了揉曲寒钥的头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南宫煜刚欲开口跟曲寒钥道明今日之事,屋外却传来一名宫中太监的声音:“圣旨到,南宫丞相接旨!”
南宫煜和曲寒钥起身,走出屋外,两人微微俯身…
只听公公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皇上有旨,着南宫爱卿觐见商议国事。”
南宫煜双手接过圣旨,恭敬道:“臣接旨!”
小太监见南宫煜接下圣旨,嘱咐了几句便慌忙离开了南宫府。
南宫煜拿着圣旨两人回到屋内,曲寒钥凤眸微眯,慵懒邪魅的眸里满是疑惑,出声道:“煜,刚刚那传旨的公公似乎有些不对劲,你可有在皇上身边见过他?”
南宫煜摇头,打开圣旨,视线停留在圣旨上,似乎想从中找出什么来,轻声答道:“没见过!”
“这么重要的事,皇上应该会让李公公来传旨,怎么会让一个小太监来传旨?”曲寒钥继续将心中道出心中的疑惑。
南宫煜眼底精光一闪,视线落在圣旨上,沉声道:“这圣旨是假的,有人在假传圣旨!”
“假传圣旨?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假传圣旨?”曲寒钥拿过南宫煜手中的圣旨,看了看:“这圣旨不像是假的啊,印章也是真的。”
“这圣旨是真的,但内容却是假的,你看着玉印,看上去明显不是刚刚所印上去的!”南宫煜示意曲寒钥看向那玉印,继续为曲寒钥解惑道:“这假传圣旨之人,是四公主拓跋瑾萱。”
南宫煜将今日在皇宫内发生的事告知曲寒钥,曲寒钥慵懒魅惑的眸子散发出慑人的光芒,冷声道:“道歉?她拓跋瑾萱会给人道歉,笑话,摆明的一场鸿门宴!既然她拓跋瑾萱找死,那就让她死的瞑目,煜,我们将计就计!”
“我倒想也看看她还能给我耍出什么花样来,这假传圣旨之罪她拓跋瑾萱绝对逃不了!”曲寒钥阴沉着脸,冷声道。
南宫煜将曲寒钥拥进怀里,动容道:“钥儿,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才知道!不过,也还不算晚!你今晚自己要小心点,拓跋瑾萱倒是不可怕,但那拓跋麟羽似乎不是个好惹的主,防着点!”曲寒钥轻声提醒道。
“恩,钥儿放心,为夫会尽早回来陪钥儿睡觉!”南宫煜满脸微笑,似真非真的道。
“好啊!那相公你可要早点回来哦,可别让娘子我等太久了!”曲寒钥好不扭捏的应道。
南宫煜本没有指望曲寒钥会给他回答的,突然听到钥儿的回答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即脸上扬起幸福的笑意,柔声道:“好!”
秋日里,夜已开始渐渐转凉,天空中那皎洁的月光似乎也带着一丝清凉之意,南宫煜坐上马车朝皇宫内出发。
拓跋瑾萱摆好酒菜,等待着南宫煜的到临,脸上有着小女儿家的娇羞神态,美目的有着一丝急切和期盼……
怜儿跑进寝宫内,朝拓跋瑾萱道:“四公主,南宫丞相已经到了,正在殿外候着!”
“你们怎么办事的,本公主不是早已告知过你们只要南宫丞相到了就立即让他进来,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传南宫丞相进来!”拓跋瑾萱怒斥道。
“是,奴婢这就去!”怜儿马上起身朝殿外跑去!
拓跋瑾萱眼中有掩不去的惊喜,双眼看向大殿之外等待着心爱之人的出现,手指因为有些紧张而缠绕在了一起……
南宫煜走了进来,恭敬的躬身行礼道:“下官参见四公主!”
“煜,这里没有外人,你何须跟瑾萱这般生疏客套。”拓跋瑾萱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欲伸手将南宫煜扶起,却被南宫煜给躲开了。
拓跋瑾萱尴尬的收回手,挥手让宫女和侍卫都退了下去,大殿内只剩下南宫煜和拓跋瑾萱两人。
拓跋瑾萱在桌前桌下,看着满桌子的酒菜招呼道:“煜,过来坐下,这是我今日特意吩咐厨房为你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你来尝尝看味道如何?”
南宫煜站在原地没有上前,清冷的声音响起:“四公主,我人已经来了,要是没事,下官就告退了!”
“煜……”拓跋瑾萱出声叫道。
南宫煜停下脚步,声音冷然响起:“四公主,你这宴会我已经赴了,要是四公主还想要拿皇上来威胁下官,那四公主,您请便!皇上是个英明的国君,自会公正处理此事,下官的夫人还在等着我回府,下官告退!”
“煜,现在连跟我坐下来用次膳也那么难吗?”拓跋瑾萱声音若有似无的响起,声音里带着一丝哀伤!
拓跋瑾萱拿起桌上的酒壶将酒杯斟满,仰头一饮而尽:“煜,你知道吗?从我六岁那年,第一次在皇宫中遇到你,就被你给深深的吸引住,当时还小,根本不懂这就是爱,只是喜欢跟在你身边,虽然你一直都那么淡漠疏离,但我一直认为在你心里我始终是特别的。这些年来你从不让女子靠近你的身边,却唯独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一直认为你是爱我的,也一直认为今生我一定会成为你南宫煜的妻子!有时常会幻想我穿着大红嫁衣跟你拜堂成亲的场景,终于等到你结婚了,可是站在你身边的那人却不是我!煜,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残忍,为什么曲寒钥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为什么她可以得到你的爱?”
拓跋瑾萱竭斯底的失声道,整个人似乎失去了理智一般,她灼热的视线闹闹定住南宫煜,晶莹的泪珠也夺眶而出,失声痛哭道:“南宫煜……难道我爱你也错了吗?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你要让我如此难过?心……仿佛被刀割一般!听到你要娶她,看着你对她百般的宠溺和呵护!你可知……我的心……痛得都喘不过气来,比死还难受!”
南宫煜冰寒的眸子没有因为拓跋瑾萱的话而有任何的变化,转身,冰蓝色瞳眸冷冷注视着眼前痛哭的女子,冷声道:“四公主,我想你误会了!我对你并没有任何感情,允许你跟在身边,那是因为你是三皇子的妹妹,就像七公主也时常出现在我身边一样,但不代表我爱你,造成你的误会,下官深感抱歉!”
“哈哈……”拓跋瑾萱听完南宫煜的话,仰天大笑,笑中带泪道:“南宫煜,你真是个无情的男子,本公主怎会爱上你,哈哈……”
拓跋瑾萱拿起另外一个酒杯,斟满酒,起身递至南宫煜的身前:“南宫煜,喝下这杯酒,你我便再无瓜葛,我拓跋瑾萱今后也不会再缠着你,更不会对曲寒钥造成任何伤害!”
南宫煜接过酒杯,想也没想仰头将酒饮尽……
拓跋瑾萱眼底出现一丝沉痛之色,苦涩的自嘲道:“连一秒都不愿多等,南宫煜,你就那么想摆月兑我吗?还是说她在你心里就真的有那么重要?”
南宫煜将手中的酒杯放置桌上,清润的声音响起:“她比我的命更重要!这宴我也赴了,酒也喝了,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吧!”
南宫煜转身,提步朝寝宫外走去,只听拓跋瑾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煜,你觉得你今天走得出我的寝宫吗?”
南宫煜刚走几步,只觉头一阵眩晕,眼前的食物也开始变得模糊,步履有些不稳,身子开始摇晃起来……
拓跋瑾萱阴冷的声音传来:“煜,这是你逼我的!”
南宫煜只觉头越来越重,身体已渐渐不支,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倒下去那一瞬间他似乎看见了拓跋瑾萱邪恶阴沉的脸……
拓跋瑾萱上前,看着倒在地上的南宫煜,温柔却带着阴冷的声音响起:“煜,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我怎会乖乖放你离开!上次刺杀曲寒钥未成功,太子也失手了,没能将曲寒钥给夺过去,这次可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我想曲寒钥一定在你出门前给你吃了解药吧。真是可惜了……这三日醉只有专门的解药才能将其解除,任她曲寒钥再厉害,也没想到你会中这三日醉!”
拓跋瑾萱费力的将南宫煜移至到自己的床榻之上,将南宫煜身上的衣物给褪了下来,然后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也褪了下去,吹熄了屋内的烛火,枕着南宫煜的手臂,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煜,明日醒来,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我拓跋瑾萱终将会成为你南宫煜的妻子……
曲寒钥,明日你看到这样的情景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了,以你的性子,明日一定会很精彩吧,千万不要让本公主失望了……
南宫煜眸子在暗夜之中睁开,眼底一片清明,没有一丝醉酒之态,出手点住了拓跋瑾萱的昏穴,从床上起身,冰寒的眸子冰寒刺骨的眸子看向床榻之上的拓跋瑾萱,冷冽的声音在黑暗的屋内响起:“雪,出来!”
暗夜之中立即出现了一名黑衣男子,面目表情,一手还擒着一名昏睡的男子,如冰的声音响起:“公子!”
南宫煜看着雪怀中易容成自己模样的男子,眼底闪过一丝酷寒,冷声吩咐道:“将他放置床榻之上!”
雪领命将男子放置在拓跋瑾萱的身旁,将男子和拓跋瑾萱身上的衣服扒光,男子身上仅剩下一条袭裤,而拓跋瑾萱身上仅仅只身下一抹艳红的肚兜和一条同色系的底裤,将两人姿势暧昧的抱在一起,床上一片凌乱,衣服散落一地,雪抽出腰间的佩剑,狠狠的朝自己手中划去,鲜血滴在了床单之上……
雪转身朝已将衣服穿好的南宫煜俯身,恭敬道:“公子,一切都已处理妥当!”
“走!”南宫煜看了一眼床榻之上的情景,满意的点了下头,飞身离开了皇宫,雪紧跟身后……
南宫煜回到府中,几个起伏,快速的落定在倚月苑的雅居外,轻轻推开了房门,走进,看着床榻之上熟睡的女子,脸上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转身将身上的衣服全部换下,当垃圾一样扔在了地上,明天得叫人将这这些给清理干净。
南宫煜走到床榻边上,轻轻躺了下去,将曲寒钥轻柔的拥进了怀里,嗅着曲寒钥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心下一阵满足……
曲寒钥察觉到身旁的动静,悠悠转醒,慵懒的声音带着睡意:“煜……你回来了,都处理好了吗?”
“恩,都处理好了,放心睡吧!”南宫煜在曲寒钥额上轻柔印上一吻,温柔的哄着曲寒钥。
“恩……你也睡……”曲寒钥在南宫煜怀里找了个最舒适的方式,又沉沉睡了过去。
南宫煜宠溺的看着曲寒钥,抱紧怀中的人儿,也进入了梦乡,嘴角一直带着幸福的笑意。翌日清晨,怜儿在寝宫外徘徊,平常这时候四公主应该都醒了的,今日怎么还没有醒,还是进去看看吧,四公主应该马上就要起床了……
怜儿轻轻推开了门,放轻脚步走了进去,见没有人,脚步往前进了几步,朝床榻之上看去,瞬间睁大了眸子,惊恐得连连后退,双手捂住欲冲破喉咙的惊叫声,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而此时床榻之上的拓跋瑾萱睁开了眸子,眼里一片清明,将一颗细小的药丸放置南宫煜嘴里,看着南宫煜咽下之后,便又倒子,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接下来的好戏……
怜儿刚刚跑出去,便看见一身龙袍朝寝宫而来的皇上,身后还跟着二皇子拓跋麟羽,怜儿吓得愣在了原地……
拓跋擎宇上前,凌厉的眸子看向门口瑟瑟发抖的宫女,沉声问道:“四公主在哪里?叫四公主出来见朕!”
闻声赶来的拓跋瑾瑜和拓跋晨曦也出现在了瑾萱的寝宫外,拓跋瑾瑜在看到拓跋麟羽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的探究,便快速掩了下去,快步走到拓跋擎宇的身边。
怜儿早已吓的忘记了言语,只是愣愣的摇头,拓跋擎宇微微蹙眉,提步欲朝寝宫内走去,怜儿瞬间反应过来,跪在了拓跋擎宇的面前,高声喊道:“女婢……参……参见皇上……”
“起来吧!怎么不见四公主的人影?”拓跋擎宇看着眼前拦住自己去路的宫女,出声询问道。
“回……回皇上,四公主……还,还没起床……”怜儿一脸惊恐,想到自己刚刚看到的场景,便浑身颤抖起来。
“这时辰了还没起床?难道真是身子不舒服!瑾瑜,你这几日有见过萱儿吗?朕刚在和麟羽谈事,突然有奴才前来禀告说萱儿生病了,似乎情况比较严重,朕便过来瞧瞧!”拓跋擎宇看着身后的拓跋瑾瑜,出声道。
“回父皇话,昨日还有见过萱儿,没有发现萱儿身体有不适的地方,可能是奴才们弄错了吧!”拓跋瑾瑜心底升起一股不安,视线看向拓跋麟羽,只见对方也是一脸茫然的模样,便低下了头。
“哦,是吗?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吧!朕也好几日没见到萱儿了,正好看看她近几日在做什么。”拓跋擎宇朝寝宫内走去。
怜儿见皇上要走进寝宫,急忙伸出双手拦住了拓跋擎宇,出声制止道:“皇上……不可以进去!”
拓跋擎宇蹙眉看着眼前的宫女,威严的声音响起:“放肆!好大的胆子,竟敢拦朕!”
怜儿惊醒,似乎发现了自己在做什么,急忙磕头求饶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皇上恕罪!四公主还没起床,这……”
拓跋擎宇凌厉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宫女,一脚将她踢开,提步走进了瑾萱的寝宫之内,拓跋麟羽等人跟在身后走了进去……
拓跋瑾瑜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宫女,心里那股不安更加强烈,紧跟在拓跋擎宇身后朝寝宫内走去……
四人走进了瑾萱寝宫,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的愣在了当地,拓跋晨曦看着眼前的景象傻眼了,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拓跋瑾瑜心底那股不安得到了证实,看了眼站在自己身旁的拓跋麟羽,看着一脸平静的拓跋麟羽,眸子一道精光闪过,这事绝对跟他月兑不了关系!
拓跋擎宇看着床上的两人,回过神之后,怒吼道:“放肆!瑾瑜,把眼前的两人给朕弄醒了!”
一声怒吼声让床上的两人悠悠转醒,拓跋瑾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揉了揉双眼,看着眼前的拓跋擎宇,刚刚睡醒般迷糊的声音响起:“父皇?你怎么会在萱儿的寝宫里?”
拓跋擎宇怒视着拓跋瑾萱,怒吼道:“你还有脸问朕怎么会在这里?你给朕好好解释解释眼前的事!”
“头好痛……父皇,你在说什么?”拓跋瑾萱一脸迷糊,双手揉了揉额头,头轻轻的摇晃了下,突然大声惊叫道:“啊!”
拓跋瑾萱瞬间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全身缩成一团,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看向床榻之上,再次尖叫道:“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被易容成南宫煜模样的男子被刺耳的声音朝醒,揉了揉隐隐做痛的额头,睁开了双眼,看着屋内奢华的装饰,视线落到自己身侧,看着自己身旁陌生女子,突然猛的坐了起来,大声道:“啊啊!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拓跋晨曦冲上去,一把揪起那床上的男子,将他从床榻之上拖了下来,一拳狠狠的揍向男子的肚子,那男子鬼哭狼嚎,一声声杀猪般的叫声在寝宫内响起……
拓跋晨曦并没有因此而住手,挥起拳头狠狠的招呼在男子的身体之上,男子嘴角已开始溢出鲜血,拓跋晨曦暴怒的狂吼道:“南宫煜,你这禽兽,我也想问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这王八蛋,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你怎么对得起曲寒钥!”
“南宫煜,我要杀了你!”拓跋晨曦抡起拳头一拳拳的揍向南宫煜,嘴里还不停的吼道:“我真是瞎了眼了,才会放心把曲寒钥交给你,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
被狠狠揍了一番的男子听到眼前狠狠对自己挥着拳头的陌生男子道:“南宫煜?那不是金翎国的丞相吗?草民不是南宫丞相啊……!”
拓跋晨曦看着眼前已被自己揍得浑身是伤的的南宫煜,似能喷出火来的眸子死死瞪向南宫煜,怒吼道:“南宫煜,你这个孬种,你做出这般禽兽不如的事之后,还不敢承担,本皇子一定宰了你!”
拓跋擎宇一阵怒火,怒视着南宫煜,威严的声音夹杂着怒气,沉声道:“晨曦,住手!南宫煜,你今日要是不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朕就将你拖出去砍了!”
男子看向拓跋擎宇,吓得双腿发软,眼前这人这的是金翎国皇上,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现在在皇宫里,男子惊恐的连连磕头:“皇上,草民该死!草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丞相,你当朕是傻子吗?”拓跋擎宇满目怒火,眸子凌厉,似要将眼前的南宫煜千刀万剐一般。
床上的拓跋瑾萱突然嘤嘤的哭了起来,身体微微颤抖,那模样看上去我见由怜,哽咽道:“父皇……儿臣清……白已毁,无颜再……再活在这世上……”
床上的拓跋瑾萱突然嘤嘤的哭了起来,身体微微颤抖,那模样看上去我见由怜,哽咽道:“父皇……萱儿清……白已毁,无颜再……再活在这世上……”
“萱儿不孝……给父皇蒙羞了……父皇的恩……情萱儿今生无以为报……只有……来世再还了……”拓跋瑾萱说完突然朝床柱之上撞了过去,里拓跋瑾萱最近的拓跋瑾瑜突然上前拦住了拓跋瑾萱,可因距离有些远,拓跋瑾萱额头上还是出现了一块血红的伤痕,鲜血顺着秀气的额头流了下来,好在没有生命危险……
拓跋瑾萱见自己被救了下来,不由失声痛哭道:“三皇兄……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萱儿去死?萱儿清白已毁,今后已经无颜在活在这世上了,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活着只会让萱儿更痛苦……”
“三皇兄……求求你……让萱儿解月兑吧……”拓跋瑾萱声泪俱下,一心求死,苦苦哀求道。
“萱儿,别做傻事,父皇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南宫煜既然毁了你的清白,朕就下旨让南宫煜娶了你!”拓跋擎宇看着床上失声痛哭的拓跋瑾萱,心里升起一股疼惜,他今生最爱的女子所生的孩子,他发誓绝不会让她的孩子受一点委屈,他又怎么会忍心看着她遭受这样的痛苦!
“父皇……可是……南宫丞相已经成亲了……”拓跋瑾萱隐隐哭泣道:“南宫丞相爱的是曲寒钥,不是萱儿……”
“傻萱儿……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日子久了自然就会有感情了,父皇下旨让南宫煜废除曲寒钥的丞相夫人之位,让萱儿做正室,曲寒钥做侧室,绝不会委屈了萱儿,相信父皇!”拓跋擎宇走向床边,轻抚了下拓跋瑾萱的头,轻声哄道。
“皇上,不知微臣的夫人是犯了什么错,让您要休了微臣夫人的丞相夫人之位!”一道清冷的声音夹杂着刺骨的冰寒在整个大殿之上响起,众人皆回头看向寝宫外相携而来的男女,彻底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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