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身来到高俊渊的公寓门口,陈净乔按下了门铃,可是门铃响了半天都无人来开门。
脑海中不期然的想起他昨晚萧索和落寞的语调,陈净乔便更加担忧起来,于是,她熟练的在密码锁上按下了一串数字。
纤手收回,防盗门‘叮’的一声打开了,陈净乔在玄关处换好拖鞋后一边向里面走,一边搜寻着高俊渊的身影,“俊渊,你在家吗?俊渊…”
所有的房间她都仔细的找了一遍,可是依旧没有他的身影,家里的一切都如同之前一样井然有序、整洁干净,跟他们昨天早晨一起从这里出去时一样,没有任何变化,那么是否说明他昨晚就没有回来呢。
搜寻的目光收回,身体在经过茶几时,陈净乔不经意的瞥见了上面正放着一只烟灰缸,烟灰缸里面有近十个烟蒂。
她可以很确定这烟灰缸昨天走时还没有,因为高俊渊从不在她跟前吸烟,甚至不会在家里吸烟,可是现在这里却有这么多的烟蒂。
由此陈净乔可以断定,他昨晚一定是回来过,而且她仿佛已经想像到了他当时愁眉不展、神情孤寂的样子。
冰美的双眸倏然眯起,缕缕心疼从胸口内蔓延出来,虽然自己不爱高俊渊,但是她真的不忍心看到那么好的男人会就此失去了应有的一切。
“哟喂!小姐,你是谁啊,怎么在我们高家的公寓里?不会是来偷东西的吧…”
心神飘渺之际,陈净乔听到了门口那里传来了一个中年女人怪声怪气的声音。
循声望去,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正一脸不解和鄙夷的看着她。
中年女人衣着华丽而昂贵,一看就是上流社会的阔太太,此时正是一副满脸趾高气昂的模样。
心下大概猜测出这个中年女人的身份,陈净乔面无表情的看向她,冷淡的启口道:“俊渊呢?”
闻言,中年女人冷哼一声,鞋也不月兑就傲慢的阔步走进客厅,践踏着这个一尘不染的房间。
四下打量了一遍整个房间后,女人才满眼鄙视和颐指气使的说道:“那个小野种在哪里我怎么会知道,和他那个狐狸精妈一样,都是野路子的,早就提醒过老头子不要凭那狐狸精的一面之词就乱认儿子,这回让人家算计了吧…”
懒得听她这般怨妇似的难听话语,陈净乔眸光冷戾狠狠的瞪她一眼后,就在玄关处换上了自己的鞋,既然高俊渊不在这里,她也就没有继续耗下去的必要了。
因为她不太会骂人,所以即便此时很想替高俊渊骂这个落井下石的老女人一通,可是她决定还是眼不见为净吧。
然而,在陈净乔刚要举步出门时,那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忽然转身叫住了她,冷笑着说道:“你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是小野种的女朋友,还是他的伴?他没付给你钱吗,不过我劝你还是别指望要到钱了,就自认倒霉吧,他现在可不再是我们高家的人了,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鬼…”
回首,陈净乔静静的看着她,而后嗤笑一声道:“活该你老公给你戴绿帽子,你这副妆容可以去做妓.女了,只是遇不到嫖客。”真的怒了。
说完这句她有生以来说的最市井的、最恶毒的话语后,她翩然而去。
徒留那个自认很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怒气冲天的指着她远去的背影怒吼,“你!不要脸的狐狸精!你才是妓.女呢!”她最忌讳别人揭露她以前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