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回到家以后,陈净乔很快就睡着了,只是她在一直做梦,睡的十分不安稳。
梦里,她见到了自己的父母,父母指责她为什么没有为陈家守护好天伊;姐姐怪怨她怎么可以和她唯一的儿子产生让人唾弃的不伦之恋;高俊渊在生气她为什么将他害得一无所有。
她还梦到了天伊正在陆松原的带领下,欢欢喜喜的去陆家认祖归宗,而她,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拼命的追上去想要将天伊拽回,乞求他不要抛弃小姨和陈家,可却被顾辰南拦住了身体,于是,无力的她就怎么也追不过去了。
尘世的人都遗弃了她,天堂的父母和姐姐也不欢迎她,那么,她该何去何从呢…
在终于呜咽出声并吓出一身冷汗的时候,一直半梦半醒的陈净乔缓缓睁开了湿润的双眸。
这是她第一次流泪,很陌生的一种液体,咸咸的、涩涩的…
父母和姐姐去世的时候她都没有掉一滴眼泪,因为她还要坚强的为天伊撑起一个家,让他仍旧可以过着富足的生活,而现在,她竟然落泪了。
淡淡的明亮从窗帘的缝隙中透射进房间,天已经亮了,可心却愈发暗沉了。
天伊说今晚会回来陪她,可她总感觉自己和这个家再也留不住他了。她知道陆松原现在的势力在国外很强劲,而且正在向国内过渡发展,将来必然会是国内商场上独领风骚的人物。
所以,天伊如果认了陆家,对他自己而言将会登在更大的舞台上施展他的才华和睿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但她也知道天伊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她怕的就是陆松原对天伊打血缘亲情牌,因为世上最可靠、最不可割舍的一种情,就是亲情。
紊乱的思绪缴的她呼吸困难,本想下床倒杯温水喝,却发现自己真的是虚弱到了极致,浑身无力。
正在这时,何姨敲着她的房门道:“陈小姐,家里来了一位自称是陈家私人律师的人正在客厅想要见您。”
闻声,陈净乔浑浑噩噩的脑海微微一愣,陈家私人律师?记得很早的时候陈家是有一位五十多岁的私人律师,他叫亨利,那时请私人律师是因为陈家要打官司争夺天伊的抚养权,但自从父母和姐姐过世以后,陈家就再也没请过私人律师了,那么现在那个自称是陈家私人律师的人还是不是亨利呢?如果是他,为何又突然要见她?
带着心里的诸多疑问,陈净乔强支撑起身体,在简单的洗漱和换上衣服过后,她来到了客厅。
然而,客厅那个自称是陈家私人律师的人却不是现在应该六十多岁的亨利,反而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
陌生的男子男子很漂亮,衣着干净而整洁,在看到陈净乔的一刹那他微微蹙眉道:“我可是费了好一番周折才找到这里,咦?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明明感觉好像挺眼熟的,可他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陈净乔的脸色很苍白,本就冰美的容颜和冷魅的眼神,此时更显得拒人千里之行了。
幽魅而空洞的眸光挑起,她在男子身前站定,“我们陈家早就没有私人律师了,你找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她知道现在一些媒体的记者正想方设法的要找到她,看能不能再挖出点更加‘动人心魄’的豪门丑.闻。
她眼中的防备如此昭然若揭,唐亦然眼底的迷茫瞬间清明起来,而后他不以为意的耸耸肩道:“陈小姐放心,我不是什么小报记者,此次前来是替恩师亨利来给您送些东西的。”近距离一看,他才恍然回悟为什么觉得她眼熟了,虽然他一直在国外不怎么关注国内的新闻,但前天刚回国为了替恩师办事,他就刻意关注了一下关于天鸿集团的新闻,没想到刚一关注,就是看到了豪门禁恋这样爆炸性的新闻。
可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好像不只是在网络上见过她似的,但又实在想不起其他什么时候也见过了。
唐亦然的话让陈净乔莫名其妙的拧紧眉头道:“你是亨利的学生?他有什么东西要给我?为什么不自己来?”
“哈哈,陈小姐,你一下问这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该先回答你哪个了。”他一边自来熟的在将她拉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咖啡,对于陈净乔的问题好像是在听笑话。
陈净乔冷冷的斜睨着他,对他的律师身份很是怀疑,从没见过像他这样豪不严肃又有些轻浮的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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