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菱小脸一红,阴山说这样的话可是几年前的事情,成年以后头一次开她的玩笑。
“天哥,这车我们能要吗,这可是大物件,值不少钱,我看还是还给他们吧。”刘菱转移话题道。
吕天调整了一下座位,固定后拴上安全带,也帮刘菱拴好,然后挂档启动:“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咱先开两天,虽然他们输了咱也不要他们的破车,不义之财你哥我不会沾的。”
刘菱呵呵笑道:“那就行,别人的车在咱手里心里不踏实。”
阴山骑着摩托车,吕天拉着刘菱和自己的摩托车赶到了家里。
这架打得很惊险,也很费体力,地里活不去干了,伸直腰向炕上一倒。
哎哟!钻心的痛,赶紧反过来趴下,看来后背伤的还不轻。
“天哥,把衣服月兑了,我给你上点药水。”
门帘一挑,刘菱拿着药水走了进来。
吕天嘿嘿一笑道:“还别说,你这架势如果穿上白大褂,戴上白帽子,简直就是一女赤脚医生,白衣天使。”
“少废话,赶紧把衣服月兑掉。”
吕天“恐惧”的睁大眼睛道:“月兑衣服?光膀子?不好吧。”
“小样,你光我都看到过,别说光膀子了,抹点红花油不费事,一会就好,快月兑吧。”刘菱边说边月兑吕天的上衣。
“看到我光?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是不是上厕所的时候你在偷窥,好没羞好丢脸哟,没想到你也挺色的。”吕天挖苦道。
“你的又黑又丑,有什么好看的,我才不稀罕看你那破东西,是小时你洗澡我看到的。”刘菱撅着嘴说道。
吕天挤挤眉毛笑,呵呵一笑道:“小时候呀,还以为昨天洗澡你偷看来着,那不走光了吗。”
月兑了上衣,露出了后背,虽然瘦弱了些,但也是腰细肩宽,倒三角身材,是多年习武的结果。
两道一尺来长的红红印迹明显隆起,刘菱爱怜的抚了一下,关切的说道:“谁稀罕你那破东西,月兑给我看我都不看,痛不痛,骨头有没有事?”
“不痛,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没大碍,你的小手模上去痒痒的,要不割下来贴在上面,天天模着。”吕天笑道。
刘菱纤细的手指扶上去,凉凉的,柔柔的,感觉好舒服。上完药水,刘菱的小手也离开了后背,感觉很是不舒服。
“你要娶我,我就一辈子把手放上面。”刘菱边上药边说道。
“你嫁不去是怎么的,整天娶呀嫁的,再帮哥揉一会,有老公了就没机会了。”吕天嘿嘿一笑道。
“啪”的一声,一阵疼痛传来,被狠狠地拍了一下。
“货栈今天收桃子,还得看看去,不然装不成一车,明天就不能车了。”吕天爬起来,拿起衣服便想逃。
“天哥,我不仅会揉后背,还会揉肩膀,揉胸,揉腿,揉月复,你不想试一试?”刘菱眨着眼睛嘿嘿笑道。
“郞的诱惑,不上当,帮我穿衣服走人。”自己想穿,一动胳膊牵引了后背的肌肉,不禁龇牙咧嘴起来。
“啪”的又一声,被轻轻踢了一下。
吕天捂着,拎着衣服就势跑了出去。
刘菱跺着脚嚷道:“姓吕的,惹本姑娘生气没你好果子吃!”
一边跑一边穿衣服,一脚正好踢在沟子上,,真要娶过来,后半生可是够受的,总踢来踢去的谁受得了。
阴山和小新正在货栈忙活,十几份交桃子的排队等着过称,广东的客商做在边上检查桃子质量。
没什么能帮上的,吕天开车直接来到村委会,把宣传单交给村会计张宏远。
张宏远三十多岁,老实本分的庄稼人,按辈分叫三哥。听他讲有十几个村联系了宣传员,明天把传单一,就看村民的认识程度了。
“小天,新买的车?”村支书走了进来。
“朋友借的,成立公司跑着方便。叔,镇上的领导什么态度,能不能再支持些资金?”
“今天找到了镇长,没看到书记,有一个无息贷款的项目,必须书记批准才成。明天咱爷俩再走一趟,七点半到镇上,领导都忙,不堵找不着人。”吕长玺做到会议桌前点了一根烟。
“中,叔,我七点到家找您。”
离开村委会,开车来到崔老爷子家。
学驾驶已有三年,但开轿车的机会少,开农用车的时候很多。这油门、档位、动机,感觉起来很爽,特别是,真不颠呀。
崔老爷的院子是后买的,也是普普通通的农户人家,原来的房主跟随儿子去了北京,便把房子转让给了老爷子。
崔老爷子闲不住,在院中种植了草药,当归、甘草等品种不少,不用进院便能闻到药香。
“老家伙,给谁煎药呢?”
吕天一挑门帘走进堂屋,屋内铺着地板砖,橱柜、灶台干干净净,煤气灶上煎着一壶药,咕咕地喷着白气。
崔老头子站在方桌边,对着一盘围棋呆,抬头看看吕天道:“小家伙来了,我给老孟煎的药,呆会你送过去。今天怎么想起了我老头子,是不是想跟我杀一盘。”
“怎么,上次输给我还不服气。下棋没问题,不过晚饭你解决,让伯母做点好吃的,我馋饺子了。”
“好,回来了让你伯母多弄几个好菜,咱爷俩喝一口,现在不管别的,先下棋,不许耍赖,上次就是耍赖让你赢了。”
“好,谁耍赖谁是小狗。”
吕天拿过黑子先布上一个,说道:“是不是老的应该让着小的,那我先走。”
“臭小子,哪次下棋不是你先走。”
白子紧跟而上。一老一少开始争战起来。
这时,一白老妇走了进来,是崔老头子老伴,虽然快七十岁,但身板非常硬朗。
“老东西,时间到了没有,只顾自己玩,别把药耽误了。”
“伯母回来了,今晚给侄小子做什么好吃的。”吕天头也没抬继续下棋。
崔家是吕天的第二个家,老太太就是他第二个母亲,对他非常疼爱,一年365天有一半时间呆在这里。
“小天来了,想吃什么有什么,如果只有那老东西,想吃什么没什么。”崔老夫人抚了抚吕天的头。
“药还有五分钟,到时间你就关火,今天非得把小家伙打败,看他还怎么跟我吹牛。”老头子更是头也不抬,继续观察棋盘局势。
一个小时后,一老一少杀成平局,谁也没当成小狗。
老夫人的菜也做好了,油爆花生米,大头鱼炖豆腐,尖椒豆片,烧茄子,炸酱捞面,晚上也包饺子也不是时候。吕天跟老头一人四两酒,喝得热热乎乎。
酒足饭饱站起身说道:“伯母我走了,老家伙,明天再来找你下棋。”
“把煎好的药给老孟送去,这瓶子药你自己用。”崔老爷子从抽屉里拿出一玻璃瓶。
“我用?我用什么药?”吕天很纳闷。
“别跟我装像,小家伙,什么事瞒过我的眼睛,以后多加小心,不要瞎逞能。”老头躺在火炕上眯起眼睛,抚了抚酒后红的脸。
“哦,谢谢老家伙,我以后会注意的,对我这么好,是不是下次对弈想让我让你一子呀。”吕天凑过去嘻嘻一笑道。
“快滚吧小家伙,我用你让?做梦去吧!”老头翻个身背对着吕天吼道。
快七十岁了就这样的脾气,说他什么不好都行,就是不能说他棋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