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你说此事应该怎样处置才好?”此时,金静宸却突然将问题抛给了自己的儿子。
金翟秋原本看到母皇对此事……俨然是一副不想深究下去的样子,更觉得自己也不用如此地耿耿于怀了茆。
刚才,自己竟然在若曦的怀里痛哭了一场,这可是自从登上这皇位之后,便不曾有过的事情。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自己的心,似乎在那一时之间有些迷失。不过此时,将心中的郁结和痛苦全部都发泄了出来,顿时感觉舒服了许多。
若是之前,那心中的苦,没有个去处的话,此时的自己,还能够如此平静地站在这里想什么解决之法么?
金翟秋看了自己身旁的若曦,对女人露出了一丝微笑,想让对方就此放下心来。
男人的破涕为笑,若曦看到了,男人的意思,若曦也明白。虽然,对最近有些情绪不稳的男人,自己是感到有些无可奈何,但此时也只会是纵容地笑笑。
见到若曦如此,男人更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是的,正因为有心爱之人在自己的身边,自己才能够恢复得如此之快。也正因为有若曦,这个与自己相爱之人,自己才会看得出皇姑和父后之间的感情。
因此,金翟秋决定成全二人,对外宣称自己的父后屈离情此次旧疾复发,极其危重,因救治不及,已于“椒房殿”内薨。七日之后,便会将此事张贴于告示之上,宣告于天下蚊。
此种说法,的确是有损于“御医院”御医或是神医弟子的名声。但是,能够就此成全两个相爱之人,若曦倒是丝毫也不介意。
讲出自己的决定之后,金翟秋不由得望向自己的母皇,见对方满意地点了点了头,便径直走到殿外,命莫离立即带人秘密地准备一乘小轿,抬进“椒房殿”内之后,便立即退去,任何人不得向殿内窥视。
等到小轿被抬进,莫离等人退去之后,金翟秋却从东暖殿,搀扶着头戴红色盖头的屈离情向皇姑金静寰的方向走去。
当金翟秋将屈离情的右手交到金静寰手里的时候,女人竟然激动地连一句整话都讲不出来。
本来已经几乎对此段感情要放弃的金静寰,此时,竟然还能够将心爱之人的手牵起,自己会不会只是在做梦?
见女人仍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金翟秋转身,将屈离情的盖头掀开,盖头之下,男子那张清丽淡雅的面容便展现在女人的面前。
女人动情地抚上男子的脸,眉眼、鼻子、嘴唇……俨然忘记了周围还有旁观的另外三人,等到发现之时,男子已然是羞红了双颊,低着头一语不发。
回过神来的女人,立即向自己的侄儿深深地一拜。自己本就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如今不但没有受到任何的刑罚,还受了金翟秋她们母子如此一个大恩,叫自己该如何回报?!
而金翟秋却言明,自己向来尊屈离情为“父后”,儿子尽孝道,是天经地义,无须多礼。
“等到皇姑出皇宫之时,便带着‘父后’一起乘小轿离去。自此之后,‘父后’便不再是‘父后’,而只是皇姑的夫而已。”不过,在自己的心里,您永远是自己的“父后”。此话,金翟秋却宁愿只是放在心里,因为不想让屈离情临走之时,还留有诸多的牵挂。
此事,算是已经告一段落,若曦便迫不及待地问出了自己所想。她也不想在人家欢欢喜喜之时,讲出如此煞风景之话,但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凡事还是得有始有终的好。
皇姑感激之下,面对若曦的问话,是知无不言,言而不尽。
从皇姑的口中得知,土珈国的那协助之人,武功极高,是个武痴。而且,那人的目的并不是为财,也不是为名,而是为了那火祝国的传国宝玉——“火神玉”!因为,据说“火神玉”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能够助其练成“珈炎”神功。
虽然金静寰知道的也并不算详尽,但是,也算是又有了些线索,只是这金静寰所做之事,虽然男帝和女皇都既往不咎,但是,火祝国那边是否也能够如此的宽容?毕竟,这“阳炫之毒”确实出自于金静寰之手。
见若曦的表情又变得有些凝重,一直在注意着若曦的女皇金静宸,示意若曦一个人跟过去,二人到了那西暖殿之中,若曦才将心中的担忧讲出。
此时的若曦,心中也有些犹豫,火雁翔给自己的告诫,自己一直是牢记在心,如此状况之下,自己到底是该讲,还是不讲?那有关于自己“神女”的身份……
“此事,朕会亲自向火祝国女王奉上书函,请求对方的原谅!关于此事,朕会一力承担,还请若家少当家不要对皇妹言明的好。”似乎也看出了若曦的为难,女皇便将一切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二人出了西暖殿,却未料到,正对上金翟秋那了然的眼神,想必刚才的话,男人已然听到。
就算如此,女皇也没有再说些什么,而是,走到了殿内相偎的二人面前。“恭喜”二字愣是卡在女皇的嘴边没有讲出,只是嘱咐二人还是趁夜离去,以便掩人耳目。
金翟秋也嘱咐莫离一定要护小轿周全,拿上自己的令牌,谁人查问,也不用回答,亮出令牌即可。
一切安排妥当,皇姑二人也离去,夜已深沉,众人刚想回各自的殿中就寝,就见金翟秋的身躯摇摇晃晃,似乎要倒下。若曦紧赶几步,将金翟秋打横抱起,就朝“金瑶宝殿”飞奔而去。
此时,这“椒房殿”是不能再待了。若是在此处,让众人进进出出,那四人想要守住的秘密,也就不再是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