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青从地牢复出后便欲离去,可偏偏赶上了少布狼主大婚,就此离去太过失礼,加之陪伴她的两位侍女一再请留,这才勉为其难,留了下来。
客人不多,都被请到后殿的别院,让进一顶精美的帐篷。每人一张案桌,盘膝在地,围坐其内。
案桌上早已摆满了鲜美的瓜果、喷香的牛羊肉,待客人坐定,又有侍女为其斟满马女乃酒。
布日古德负责接待客人,站在帐篷中央,端着酒碗转了两三圈,一一相请。客套话一句没说,酒却喝干了几十碗。
出于礼貌,青青的脸上挂出了礼节性的微笑。虽然她心情不佳,可她知礼,总不能在人家的喜宴上哭丧着脸。但如果略加留意,就可以看出,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
众人都在畅饮,没有人注意到青青的神情,除了伊可儿。
伊可儿同她一样,像是已经远离了这里的喧闹,独自游荡在荒野中,孤芳自怜。
奴儿帖老阿妈说是要去找唐善,让他向伊可儿提亲。现今,奴儿帖还没有见到唐善。如果伊可儿想要制止,自然还来得及。可惜,众人汇聚一堂,伊可儿难以启齿。又或许,她根本无意制止。
主人来到,不是新婚的夫妇,而是青狼会的主人——唐善。
唐善一直搂着娜仁图娅,说了些客套话,连饮了三大碗,随即便去。
布日古德看得目瞪口呆,如同木头桩子般,端着空碗愣在当地。直到唐善离去,他才偷偷看向伊可儿。伊可儿气得脸色白,就连身躯也因为愤怒而微微抖。
唐善的笑声在帐传来,像是老狼吃小羊前兴奋的嚎叫,又像是肆无忌惮的告诉众人,他将要对娜仁图娅做些什么。
没有人注意到娜仁图娅,虽然她极力掩饰,可却无法隐藏内心的惶恐不安和紧张、慌乱。
唐善下令,“今夜陪我”。
银色的殿堂灯火依旧,可大漠里已经没有了阳光,黑夜降临。
祭师神殿的大门被粗暴的踢开,几个侍女惊恐看去,便见唐善抱着瑟瑟抖的娜仁图娅闯了进来,出野兽般的吼叫,“都滚出去。”
神殿右后的寝宫,房门同样被踢开,侍女同样被赶走。唐善大手一抖,已然将娜仁图娅丢在了兽皮上。
娜仁图娅一脸惊容,双手护在胸口,两腿夹.紧袍摆,慌乱的蹬着小牛皮靴,蹭身后退。
唐善却已扑了过来,压在了她的身上。双手胡乱抓了两把,将那双小牛皮靴连同一双布袜扯去,握住了一只有如马女乃一般丝丝女敕.滑的玉足。
娜仁图娅失声惊叫,猛地缩回脚。唐善的手却趁机深入,撩起袍摆,模到了她的翘臀上。娜仁图娅剧烈的挣扎,一手抵住唐善的肩膀,一手去按唐善的毛手。
可惜,毛手有两只。
娜仁图娅顾此失彼,忘记了自己的胸口。
她的胸前已然没有了防护,唐善趁机潜入。随手一勾,扯开了她胸前的袍襟,一双浑圆挺拔的翘乳,顿时从衣袍内弹了出来。没等她作出反应,唐善的脑袋业已嵌入到深深的乳.沟之中。
尖叫、挣扎、剧烈的扭曲之下,似乎更加刺激了唐善的兽欲……
忽然,娜仁图娅惊愣的睁大了眼睛,半张着嘴,许久没有声。接下来,尖叫变成了喘息。她的双手探入唐善的滚金红袍之中,紧紧的抱住了唐善的背脊。终于,朱红色的嘴唇中出了一声嘤咛……
不知什么时候,寝宫的门边站出一个女人,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像是在旷野外经历了整整一个严冬,冻得没有半点血色。
娜仁图娅开始拼命摇头,猛然张开嘴,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可还没等她出声音,却已经被唐善的嘴唇堵住。“唔唔”有声,像是她的嘴里塞进了什么东西。
站在门边的是穆青青,身子一晃,险些跌倒,颤抖着手扶住了门框,这才定身。
一声撕裂的声响,娜仁图娅身上的白袍被撕下了大半,不胜一握的细腰、平坦的小月复、翘挺的丰.臀、修长的大腿,侧向暴露在穆青青的眼中。
“无耻!”穆青青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转身便去。
没有想到,身后竟然还站着一个人,如果不是青青反应够快,几乎和她撞了个满怀。
来人的脸色很差,但却不像青青一般面无血色,而是一脸怒气。
青青已经认出,来人是伊可儿小姐。可她连招呼也没有打,闪身让过,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青青从门边离去,伊可儿再又站出。
唐善如同小猪拱食一般,直往娜仁图娅脸上拱。娜仁图娅费了好大力气,这才从他的嘴下逃月兑,急剧喘息了两口气,一边挡住唐善拱来的嘴脸,一边叫道:“伊可儿小姐来了!”
唐善只是愣了愣,随即又扳过娜仁图娅,堵住了她的嘴。
伊可儿大步走了进来,气呼呼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唐善挑起眼皮看去,见她嗔怒之下,另有一番动人的韵味,不由心动。当即撑起身,厚着脸皮一笑,说道:“你不是都看到了?”
伊可儿摇摇头,“这不是你,你不是这样的人。”
唐善无奈的摊开了双手,“你还是不够了解我,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伊可儿不信,如果唐善真是之徒,杀虎的当日,自己就躺在旁侧,他又何必跑去河里冲冷水。
可以想象,唐善一定另有所图。
她马上想到负气而走的穆青青,心中一动,疑问道:“你是因为青青姑娘才这样做的,是不是?”
唐善撇了撇嘴,未置可否。
娜仁图娅的脸上顿时泛起怒色,双手当即力,想将唐善从自己的胴.体上掀下去。可不知为何,刚刚掀起唐善的半边身子,她的手掌又变推为搂,再把唐善揽回了怀里。看她满脸潮红之色,像是被唐善撩得春心荡漾,业已欲罢不能。
可唐善却咧着嘴叫了起来,因为伊可儿揪起了他的耳朵。
娜仁图娅有些不敢相信,这种情况之下,**即将爆,伊可儿竟然要同她抢男人。
“滚下来!”伊可儿叫着,像是严厉的母亲呵斥顽皮的孩子。
唐善苦着脸,挪开娜仁图娅的双臂,从她的胴.体上爬了下来。咧着嘴,“哎呦哎呦”的叫着,在伊可儿的揪拽下,随其离去。
出了祭师神殿,伊可儿松开了唐善的耳朵,扳正他的身子,为他整理好滚金红袍,翻了一眼,问道:“为什么要故意气跑青青姑娘?”
唐善忽然现,伊可儿原来如此可爱,笑着回道:“不是我气她,是她自己愿意生气。你看,我和娜仁图娅鬼混,你就不生气。”
“谁说我不生气?”伊可儿忽然板起脸,扬起了手。却见唐善缩了缩脖子,露出了怕怕的模样。她的手掌扬在空中,再也无法落下。长叹一声,说道:“我不知道你和青青姑娘之间究竟生了什么事,可你和娜仁图娅……”她的脸颊一红,“这个法子终究不好!”
唐善讪讪的点着头,说道:“是不好,不是正人君子所为,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龌龊。可对于她,这样的法子最是直接,而且有效。”话说到最后,他显得有些伤感,径自走开。
偏殿,狼主的宫帐。
狼人们都跑去畅饮,侍女们移去了正殿伺候,这里空无一人,显得冷冷清清。
白烛泪干,还有几滴溢出了烛台,溅落在碧绿色的玉石地面上,像是为翠玉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疤。
唐善围着小勺的尸体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坐在了帐门内,默默的注视着帐外偌大的广场。
许久,他闭上双眼,饱含愧疚的喃喃道:“我知道,你死的很委屈,可为了青青、为了雅玛,你不能活着……对不起!”
忽然,他猛的睁开眼睛,两道寒光爆射而出。暮地,他微微一颤,怔怔的问:“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青青,像是听到了他的喃喃之声,可以感受到他的心痛,带着不忍之色,爱怜的看来。
唐善叹道:“她在里面,我正要送她上路,去看她一眼吧!”
青青站在门边,看着小勺的尸体,幽幽的说道:“你逼死了她,但却给了雅玛幸福。我真不知道,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也无法理解你做事的方法!就像你要赶我走,明说也好,暗示也好,为什么偏偏要……”她说不出口,但她知道唐善已经听懂,所以就此收了声。
唐善苦笑,问:“伊可儿找了你?”
青青点了点头。
唐善叹了口气,“都是她多事!如果不是她害得我没有了兴致,这会儿陪着我的就是香喷喷的美人,不会是这具冷冰冰的尸体!”
“你只是在做戏!”
“是在做戏。可有的时候,假戏也可以做真。”
“你不是一个恶魔,可有的时候,你做事的方法很邪恶。如果是正派的修士,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你这样的事情。”
唐善一笑,改口道:“董家兄弟的脑袋已经装了箱,放在宫门守卫那里,你离开的时候记得带走。”
“我知道。伊可儿小姐就是在那里拦住了我!”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黑白双煞为了保命,放弃了神器。神器落在了杨夫人手中,并且暂时由她保管。你不用再打它的主意了。”
“就这些?”
“就这些!”
“请吧!”唐善站起身,露出温和的笑脸,展臂相请。
青青对着小勺的尸体略微欠了欠身,掉头步出,在唐善的陪伴下行向宫门,幽幽的问道:“你不打算回去了?”
“我答应过一个人,再也不回去。对于她,我不想食言。”
“不回去也好!”青青欲言又止,定身一笑,正色说道:“就此别过!”
唐善点点头,转身面向少布的宫帐。
轰……
少布的宫帐燃起了冲天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