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后,魏鸿揉揉疲劳的双眼,轻轻放下手中毛笔,合上雨擎郡送来的紧急公文,离开前院书房。走廊庭柱上镶嵌的月光石,出白灿灿的柔和光芒,刚出书房的他,心中有些不快,没有注意到这些美丽景致。
又是一个孤独的夜晚啊,魏鸿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上百月光石柱照亮了通往后院的道路,沿着这条小道,很快就回到了他以前常住的那间大卧房。
自从魏鸿出关之后,已故诚意伯的四个妻妾便搬离了原先总督府的主院,将房间还给了他。如今卧室中摆设依旧,只是跟往常不一样,府中那些女人,没有一个在此等候忙了一天的丈夫回房。她们几个月不曾回府,现在为了魏鸿与皇室结亲之事心生不满,联合起来跟他怄气,不会这么轻易低头的。
坐在房中小榻上,闭着双眼,魏鸿安静地思考了一会儿。家里的女人特地不回来,以为本尊就没辙了吗,与其呆在这里孤枕难眠,不如去玉皇顶修炼无上剑诀。正当他要进入玉珠空间之时,一个曼妙女子的身影出现在主院之中。她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碟小菜,一壶美酒,似乎是来给魏鸿送夜宵的。
此处是专属总督的庭院,老管家早就遣散了院里的下人,天色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来?魏鸿使出神念仔细感应,原来那个女人是洪圣暇的平妻赵飞燕,夜黑风高,她来这里干什么,我好像跟她没有过接触啊。
须臾之后,外边传来敲门的声音,“总督大人在吗?妾身知道您忙了一天,又没吃什么东西。特地亲自下厨,做了几样家乡小菜,准备了一壶好酒,为您消解疲乏饥渴。妾身可以进来吗?”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知赵飞燕究竟有什么事情要求我。魏鸿没有开门,在房里说道:“多谢夫人好意。可是本官有些困了,没有进食的**,只想早点休息,你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回去吧。”
门外之人沉默了几分钟,接着说道:“大人,妾身今晚孤身前来,的确有事相求,还望大人打开房门,允许妾身进来说几句话。若是大人听完之后,不愿出手相助,妾身以后便不会再来烦你。”这话刚刚说完,外边就传来了女人依依呀呀的啜泣之声。
寂寥之夜,万籁俱静,主院里面连蟋蟀的小声鸣叫都能传出很远,现在竟有女人在总督庭院啼哭,若是被府中巡逻的亲卫听见,跑来这里护主,闹出什么笑话来就不好了。真拿她没办法,魏鸿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闩,只见一个女人面若桃花,正笑盈盈地注视着他,根本没有曾经哭过的模样。
“伯爵夫人,你深夜到此,不会是专门来演戏的吧。本人身无长物,看戏也没赏钱的习惯,让你失望了。有什么事先进来再说,若是让府里的下人看到你在本官的房前哭泣,我倒是没什么,只怕对夫人的名节有亏。”略微力,将赵飞燕手中的托盘送到卧室中的宽桌上,魏鸿一把拉住这个女人,顺便关上了房门。
此刻房里气氛极为暧昧,方才赵飞燕趁着被魏鸿拿捏皓腕的时机,顺势倒在他的怀里,使得某人霎时间脸色僵硬,动弹不得。
一个女人如果有着姣好的容貌,曼妙的身材,充满野性的气质,便能给男人带来足够的性魅力的冲击。令魏鸿意想不到的是,传说中的这种冲击竟然生在此时此刻。现在房里的环境、气氛、情绪刚刚好,自然激起了某个男人极强的占有**。通常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男人会一再沉溺于女性的性魅力,并且对其表现出极大的关注和欣赏,出让女性迎合自己的暗示。而女性在男性面前展示自己的性魅力,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是对男人突破界限的某种鼓励。似乎现在的魏鸿就陷入了这种境地,他开始想入非非了。
接下来的某件事自然而然地生了,红被翻浪,娇-吟婉转。身下的女人就像一匹难以驾御的野马,奔放、潇洒、热烈、不羁,她让魏鸿感受到一种极为热烈而又快节奏的久违激情。**稍歇,魏鸿轻轻抚模着怀中女人光滑细女敕,好像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呼吸着含有女人特异体香的房间空气,多日来的烦闷心情似乎一扫而光,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可惜玄离界不存在烟草这种植物,而前世又不是瘾君子,没有抽烟的习惯,故而电影中的某种事后桥段无法在此重演。念头飞逝,魏鸿不由又想起了前世电影的百试不爽的,偷完野食的男人一边轻抚怀中尤物,一边拿出打火机点燃香烟的场景。虽然是第一次跟这个没有感情的女人上床,但是经历此事之后,他却深深迷恋上了怀中尤物凹凸有致的美妙身体,想来以后府里又得添上一位女主人了。
看着这个闭眼假寐,躺在他胸膛上的妖媚女人,魏鸿坦白说道:“说吧,有什么事情值得你付出这么大的牺牲。今晚你来我这,到底需要本尊做些什么?”
方才还在床上表现非常大胆的女子,这时反倒矜持起来,“妾身对大人您仰慕已久,而且您又一直保护着妾身四姐妹,我等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方能报答大人的大恩大德。今夜自荐枕席,并非想要求大人帮妾身做事。”
“本尊会对你负责的,今后你便是总督府里的女主人。究竟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现在我是你的男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既然吃进嘴了,就要担负起男人的责任,前世今生,魏鸿都是一个很传统的人,也是一个懂得怜香惜玉的有担当的男人。
听了魏鸿的话,身旁的女人开始痛哭起来,不过这回是真的,并非假装。良久之后,赵飞燕双眼红肿,用受伤小兽一般的迷离眼神,抬头望着魏鸿,“大人,我们姐妹被朝廷除名,甚至还被宣告身亡,往后真的无家可归了。欧阳大人今日给姐妹们传来了一个洪京城的重大消息,诚意伯的爵位被授予给三殿下的大儿子,伯位领地转封吴河行省,而我们四姐妹则被礼部宣告死于南荒刺客的袭击之中,名牒也被皇室宗谱剔除。如今,我们有家不能归,有亲不能认,唯有请大人帮忙了。”
看来徐杰早已到达京城,面见过新皇,要不然,这个消息不会来的如此之快。不过,她们有此一劫,乃是魏鸿预料中的事。用手轻轻拂去女人眼角的泪珠,魏鸿动情地说:“事已至此,你不要想太多了。出京之时,你们的命运就已注定,没有什么值得叹息的。若非欧阳修聪明,不让你们离开总督府的范围,要不然,早就有刺客要了你们的命。往后跟着我,便不会再有人敢来行刺了,你大可放心。”
“可是,我家里人怎么办?爹、娘、妹妹若是知道了我的死讯,岂不是会很伤心?大人,你可不可以派人帮我捎信回去,告诉他们我没死?”赵飞燕很是关心亲人的感受,向魏鸿恳求道。
沉吟片刻,魏鸿回道:“这事不能急,必须等过了这阵风头,才能秘密派人去跟你的家人接触。朝廷现在肯定会派人监视你的父母家人,你也不想他们出现什么意外吧?”
“嗯,妾身听大人的。”赵飞燕像小猫一样蜷缩在魏鸿身上,双手紧紧搂在他的腰间,生怕她现在依偎着的男人一眨眼就不见了。
看着身上女人担心受怕的模样,魏鸿心里的某条铉好像被触动了一般,“飞燕,好好睡上一觉,明天我就向府里的人宣布,你已是总督夫人的事情。今后要跟其他姐妹和睦相处,学着相夫教子,成为本官的贤内助。”
“啊,明天,不行呀,大人!”赵飞燕否定了魏鸿的提议,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为什么?”魏鸿奇道。
思考良久,怀中女人脉脉含情地说:“大人,您与皇室联姻之期将近,不能为了妾身一人,而坏了您的大事。何况,今晚妾身是一个人单独来的,没有跟任何人说,其他姐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等妾身与她们讲明一切,到时候再谈此事吧。最好是大人迎娶公主之后,再将我们的事公诸于众,影响就不会那么坏了。”
自小生长在宫廷的环境,耳濡目染之下,赵飞燕的意志极为坚定,善于把握局面,很少感情用事,不会因一时冲动而忘了自己的长远目的。她的权力**很强,但是却懂得适度施展她的女性魅力,去赢得男人的欢心。
“好,就照你的意思办。”难得这个女人通情达理,魏鸿当然求之不得。毕竟瞒着家里女人偷情,把已故皇族方伯的遗孀搞上自己的床,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时间拖得越长,对他越是有利,等人们将诚意伯的事情淡忘,那时候,想怎么做都行了。
可惜的是,如今躺在温柔乡中的魏鸿,却不知道身边的女人此刻在想什么,更不晓得,娶了一个有滔天野心的女人进门,会给他以后带来怎样的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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