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底蕴深厚,又有纯真的木灵力相助,修炼起来自然是一日千里,只用数十天竟连续突破三层,达到了练气十二层顶峰,与筑基期只一步之差。与梦想的修为如此之近,他哪能忍得住,连嗅味鼠的因素都没顾的上考虑,就埋头苦修起来,打算一举突破到筑基期。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就在他修炼到关键时刻时,嗅味鼠正好从洞穴中扭出来,此时嗅味鼠要多惨有多惨,浑身上下简直就是一丝不挂——不是他不想穿,而是衣服都磨没了,不仅衣服磨没了,皮肉也是血肉模糊。
“王凡啊王凡,我和你势不两立。”他涨红着脸咬着牙,不顾一切的朝王凡扑去,虽然被捆仙索束缚的跟粽子一样,但两手被缚还有两脚,不能跑过去还可以蹦跶过去。
“他正在突破瓶颈,根本躲不开,我就瞄准他脖颈,一头撞掉他的脑袋,我看他没了脑袋怎么活。”他心中疯狂的想着,跳的更加起劲。
近了,离王凡只有一步之遥了,只要在蹦一次,就可以瞄准撞上去。
“臭小子,死吧。”他张开嘴,露出尖尖的大牙,厉声喝道。
可是他被困在洞穴中数十天,灵力又在捆仙索的作用下无法运转,自然也不能如王凡般吸收外界灵气,饿了十几天的身体就有些虚弱,最后一跃竟没跳起来,一下摔倒在地。
“哎呀”他情不自禁大呼一声,一头撞到王凡背心处。
却说王凡现嗅味鼠跌跌撞撞扑过来时,立时想到放弃瓶颈的突破,但又觉着实在可惜,若是给他充足的时间,说不准就能在不借助聚灵丹的情况下突破筑基。
“要不就拼一把,他双手被缚,过来后只能以头相撞,目标不是背心就是脖颈,若是脖颈我就没什么机会可言了,只能是再度疗伤,若是背心的话,可不正是帮我的大忙吗?”
原来在突破筑基期时,一个重要的特点就是灵力充斥全身每个部位,但人虽为自然道体,在修炼一途有天大的优势,可偏偏背心处是一死角,倒不是说此处是一死穴,能致人于死地,而是此处经脉稀少,灵力极难运转过去,即便是运行到也变的稀薄起来,所以但凡突破筑基期,都是全身灵力四溢后,此处才开始充盈。
此时王凡虽然开始突破筑基,但显然没达到全身灵力四溢的程度。
“哎呀”嗅味鼠一声惨呼,脑袋狠狠磕在王凡背心,激的王凡盘坐的身体一挺,后背瞬间热、疼。木灵力有极佳的自动疗伤能力,他的背部一疼,木灵力就如有生命般迅冲击过去,一下将他的背心处填满。
“机会来了”王凡大喜过望,吞噬之术霎时间运转到极限,吸收已经干瘪黄老参的最后一点木灵力,他的全身也开始闪烁出青色的光芒,这光芒越来越亮,最后甚至照耀的整个洞穴放出青光,沿着他们过来的通道传出去。
“啊”嗅味鼠大惊失色,一个翻滚骨碌到一旁。
他从精怪突破到妖兽时也经历过这么一出,因为妖兽是要化形的,就相当于身体的重新组合,好比把身体弄碎重新拼起来,其痛苦程度可想而知,所以他记忆相当深刻,此刻见王凡即将突破成功,不由惊恐交加,哪还敢再去破坏。
王凡不需要化形,当然没有他的痛苦,相反有的只是无比的舒爽,全身通泰,神清气爽,身体更加矫捷,甚至连眼睛都比以前明亮了三分。
“终于进阶到筑基期了。”他感觉到身体的升华,激动的差点流下泪来,想当年白宏图当着众人的面辱骂他,说五行属性混杂灵根永远都是蚍蜉、垃圾,那时候他多么伤心无奈,甚至是绝望,何曾想过有今天。
但这激动只是一霎那的事,他立即冷静下来,暗中警告自己:“这并不是骄傲得意的时候,趁着机会,应该抓紧巩固一番,然后立即着手修炼其他属性功法,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五种灵力全部达到筑基期水平。”
他一直都是以木属性功法《枯木逢春》为主,此次又是借助老参的精纯木灵力,自然也是木灵力打头阵,不过依据他的经验,其他几种属性灵力应该很快就能赶上来,五行相生之法确实有无穷妙用。
“多谢你的一击,否则我还真不容易突破。”在他接着修炼之前,自然先要解决眼前危机,随即扬身而起含笑看着嗅味鼠道。
“那个,那个——”嗅味鼠吓得浑身冒汗,说不出话。
他以己之心度人之月复,自付此次是必死无疑,想说几句大义凌然的话,什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脑袋掉了碗大的疤”,但酝酿了半天,始终没说出口,最后诺诺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道:“你想怎么样?大不了我再多给你驱使三年,寻找天才地宝。”话语中的软弱,连他自己听了都脸红,但好死不如赖活着,谁敢拍着胸脯说自己视死如归?
王凡将他的表现看在眼里,不由笑了。
他现“小老头”的这个洞穴确实安全可靠,是闭关修炼的好地方,所以打算巩固修为后再离去,而且除了眼前这个木属性精华差不多被吞噬干净的老参外,与其相连的另一个土黄色人参还饱满的很,要是不把它吞噬干净,他怎么舍得走。
这样的话,嗅味鼠就是个潜在的威胁。
对付潜在的威胁,最好的处置办法自然就是让他永远不存在。
“笑、笑、笑什么?”嗅味鼠自己都虚,忙说道:“三年不行,大不了再加三年。”其实他极想说只要饶我不死,我就甘当奴仆任你驱使,但妖兽的尊严让他始终嗓子干,说不出此话。
王凡见他此时还不痛哭流涕的哀求,真的不得不另眼相看:“高傲如白宏图都在临死之际露出恐惧,为了活命不惜敞开神识接受苍狼王的禁神术,这只死老鼠竟能忍住不苦求,果然是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不对,是妖不可貌相。”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摇摇头,见嗅味鼠浑身冷汗将地面都浸湿了,才缓缓吐口气道:“以你的所作所为,就算我将你立毙当场也在情理之中,但念在你也是为保命,就饶你这一次,不过下不为例。”
严词厉色说到这里,他语气又一缓,从储物袋拿出套衣物仍给嗅味鼠:“穿上吧,如果愿意,可以吃一些人参垫垫饥,我是不介意与自己人分享好处的。”说着缓缓将与袁弘交往的点点滴滴一一道来。
有时候对付一些人,不能一味的用强,该有的震慑不能少,好处却也不能一点不给,王凡已经决心做个散修,可不想没有收入来源,天天穷的打家劫舍,若是收服了嗅味鼠,那可就万事不愁了。
嗅味鼠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一下懵了,直到他伸着懒腰来回走动两圈,才“嗖”的从地上窜起来,吼道:“这可是你说的,可以拿人参垫垫饥,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将衣服往身上一披,“嗷”喊一嗓子,冲到老参面前,头上鼠牙莫名长处三寸,猛然啃噬起来。
王凡其实一直注意他,却没想到他转变这么快:“他妈的,这只死老鼠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怎么和袁胖子一个德性。”
“我也别休息了,快点吞噬老参精华,万一被这死老鼠给啃噬光了,想哭都找不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