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亲手打败你,砍了你,也在所不惜
在狂暴中嗜血,在嗜血中求生,在生命中绽放狂暴之花[搜索最新更新尽在ap;不顾一切,只因本能而战,陈啸鸣毅然化魔
“噬魂剑-夜叉封喉剑啊哈哈哈哈哈”赤色身影凌空跃起,手中似持一剑,又似化为千万剑,迷幻魅惑之际,剑已斩下
如北极光一般,杀戮的万道霞光,炫目天空,无人可以直视。
当霞光落幕,剑已杀过,方才看到那剑背后的血夜叉。
只是这个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夜叉封喉,绚烂妖艳,剑斩天下
是的,这是终结之剑终结了陈啸鸣的理智,更将终结雾仙人早该结束的生命
“咣”
“轰”
这是何等巨大的爆炸,是何等震撼天际的碰撞,大地坍塌,一道裂痕化作天堑,无数墓碑七倒八歪,整个墓地完全成为了被蹂躏过后的战场,再无一丝完好。
与此同时,所有的人都被这惊天一击震的翻到在地,他们已经无法再战斗,从心,到身,完全被这道斩击制住。
没错,所有人,同样包括雾仙人
是的,雾仙人还活着,甚至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活着。
这已经不是奇迹能够解释的了得了
真三仙绝雾阵撕裂了雾仙人的灵魂,雾掩千罗花映雪透支了雾仙人最后的力量,那一百零八下冰环攻击,更是消耗掉了雾仙人的仅存生机。
为了完成真三仙绝雾阵,雾仙人已然赌上了一切。
所以,当陈啸鸣再次站起来的时候,面对陈啸鸣陡然翻了数番的战斗力,雾仙人已经无力再战,甚至无心去绝望,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去保护自己。
然而,在已经彻底放弃之后,雾仙人却惊讶的现自己还活着,甚至没有收到一点伤害。
这怎么可能?
陈啸鸣已经化魔,噬魂者绝不会留情,他们已经失去了理智,绝没有手下留情的可能。
一定生了什么,难道有人挡下了这一击?
霍正情?还是霍紫薇?不对,以他们的能力是接不下这疯狂的夜叉封喉剑的。
强行出手,不自量力的结果只有死即使霍正情使用深红蔷薇也一样,以他孱弱的身体,根本不要妄想挥出深红蔷薇的真正能力。
既然不是他们,那接下噬魂者这霸道一击的是谁?难道霍正情还有援军或者后招不成?
雾仙人心乱如麻,劫后余生并没有让他庆幸,他的生命已经结束,即使暂时活下来也没有什么意思。
所以,他只是好奇而已,到底是谁,会在这种时候,挡下陈啸鸣(噬魂者)的狂暴攻击,救下自己的姓名。
一道冷风吹过,没有了真气支持的雾,顿时化作晶莹的雨珠,稀稀落落的落了下来。
就好像初春的雨,淅淅沥沥,淅淅沥沥。
干净,清新,毫无杂质。
这稀疏的雨中,却站着一个瘦小的女孩,纤细的腿撑起了她弱不禁风的身体,白皙的皮肤,淡蓝的短下是有些红的眼睛,让她看起来有些病态。
然而,就是这摇摇欲坠身躯,撑起了那柄如人般高大的重剑,更可怕的是,那重剑之上,正压着一把血色长剑。
那长剑的主人竟是一个血色的魔神,庞大的身躯好像山一般。
黑色的眼睛吸收着光芒,却遮不住它的狂暴。
血色魔神毫无疑问已然暴怒,它的身体不断的冒着血色火焰,每一块肌肉外甲都变得极其坚实,它是杀的化身,是真正的力量之体。
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山一样的魔神,用尽全力的攻击竟没有将柔弱少女压到土里,反而止步不前。
此时,蓝女孩正双手撑剑,红色瞳孔坚定地盯着魔神,没有一丝软弱和屈服。
“陈啸鸣,你这个傻蛋,总是自作主张,上次和阿芙洛狄忒战斗就是,为什么总要独自承担这一切,为什么不让我们三人一起承担呢
那次你吓得我好苦,我真怕你就这么一直昏迷过去,再也无法醒来。
你这样透支自己,会怎么样,你不会不知道吧
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为什么”
雾气变成了雨,挂在了少女的额头,路过少女略红的眼睛,冲刷着少女的脸庞,然后滚落了下来,化作万千雨水中的一员。
然而少女却没有在意已经湿透了了的脸颊,只是嘶吼着,即使声音已经变得沙哑,
“我们不是同伴么?我们不是彼此的行李么?
你的剑不该是这样的杀戮之剑吧,是该为了保护你的行李而存在的吧
从那天开始,我就对自己说,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生
我初雨,绝不会让陈啸鸣再次失去理智,甚至牺牲自己的姓名,即使他的理由有多么充分
因为,我不能让你离开我们,我不能让你这个当团长的轻易甩下我们这些沉重的行李
说我自私也好,说我不可理喻也罢,我初雨,已经誓
如果你再犯浑,如果你不再是你,我就会亲手阻止你
即使亲手打败你,砍了你,也在所不惜”
雨水无情的落着,凄凄沥沥,冲刷着每一个人的身体,也浇灭了他们的战斗之心。
然而,在这冰冷的雨水中,除了那狂暴魔神噬魂者外,却唯有一人延烧着不灭战意。
这人自然是那蓝少女,她的名字自然是初雨。
没人看到初雨是怎么出现的,但当噬魂者的夜叉封喉剑无情斩下,化作千万剑芒将雾仙人置于死地,这千钧一刻之际
初雨出现了
她如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了她本不该出现,或者无法出现的地方。
然后用她弱小的身躯,撑起了巨阙魔剑,硬生生的挡下了噬魂者击杀雾仙人的必杀一击。
这是何等的勇猛,这是何等的不自量力
但是,初雨真的挡住了。
天地变幻,魔神如天一般高高在上,让少女显得更加渺小。
然而,就如渺小的蚂蚁面对巨像猛犸却不会有丝毫胆怯的想法一样,即使脚下的地面已经开始坍塌,即使噬魂者的剑再次起燃起了血色红光,少女也没有后退哪怕一步。
她仍然坚定的站着,用她柔弱的身躯,强行抵挡着噬魂者一次又一次狂暴的压制。(去去去,想歪的滚)
时间好像停止了一般,天地之间似再无其他。
只剩那一魔一女,女子狂暴怒骂,魔鬼无声嘶吼。
虽然嘴上说的极狠,但少女终究不忍攻击伙伴,她无法真的轰下重剑。
一切似乎只是徒劳,无论初雨说了什么,噬魂者依然在狂暴的输出着力量。
也许不能这么说,隐约之间,也许能够感觉到噬魂者的挣扎,或者说陈啸鸣苏醒的迹象,但这迹象终究太过薄弱,就好像大海中的一——扬的曲调,平静的诉说着歌者的话语,似乎如小雨般安静,又好像最和煦的阳光,温暖。
就像雨后放晴的一刻,让人感到呼吸顿时顺畅
时间似乎再次开始了轮转,但战争似乎已经结束。
那血色的长剑已褪去了血液,化为了暗淡的灰白色。
但那擎着重剑的少女却依然僵立不动。
噬魂者的眼睛暗了下来,再没有疯狂的红光,接着这巨大的机甲凭空消失,只留下一个少年躺在地上。
“对不起初雨,我该相信你的,该相信你一定会来救我的,对不起…”
“傻蛋。”少女露出了一个凄美的微笑,终于再也撑不下去,她双膝一软,也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