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朝洗手间方向走去,这会儿中午已经过了,顾客人不多,洗手间刚好有一个空档,她即刻闪身进去,把门一关,然后长长的松了口气。
云端其实不知道,她进的是一个残疾人专用格挡,不过这也好,刚好有个马桶,她把马桶盖子放下来,然后一坐在上面。
解下脖子上的围巾,那条该死的铁链子已经把她脖子上烙上了一圈的印迹,而最最难受的是,那把铜锁也在胸前烙上了印迹。
她拿出钢丝钳来,然后试着去剪脖子上的铁链子,这才发觉是怎样的一种难度,因为那铁链子很短,刚刚把她的脖子围住,现在要把钢丝钳伸进去,根本就不太可能。
她咬紧牙关,硬要把钢丝钳塞进去,这样的结果是粗链子勒进肉里,痛得她的眼泪双滚,几乎要痛的哭出声来。
外边有人在不停的敲门,然后服务员在紧张的问:“小姐,你进去半个多小时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要不要帮忙?”
她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肯德基的厕所,不是在家里,外边有人要上厕所,她不能一直都霸占着。
不得已,用纸巾把自己的眼泪和脖子上的血迹都擦干净,然后再次把围巾给围上,这才拉开门走出来。
顾不得外边其他顾客的眼神,也顾不得那服务员的眼神,她低着头急急忙忙的走出了肯德基,心里只想着应该赶紧回去,只有家里才可慢慢的来剪这条链子。
依然是坐公交车回的家,虽然转了两次车,虽然遭受了无数的白眼,不过总算是平安无事的戴着这条链子回来了。
家里非常的冷清,把她在公交车上产生的那一点点幻想全部的击碎,乔非墨没有回来,她脑海里有闪过打电话给乔非墨回来的念头。
只是那念头一闪而过,然后即刻就被自己给否决了,乔非墨故意给她戴上这么一条链子,目的就是让她自己取下来,如果她打电话给他,他不仅不会帮她取下来,估计还会趁机嘲讽她羞辱她一番。
为了面子为了尊严为了不被乔非墨羞辱,她手里拿着花了154块钱的进口的咬牙朝楼上走去,决定无论如何,她都要自己把这条该死的铁链子给剪断!
“你还站在哪里磨蹭什么呢?”乔非墨看着站在门口发愣的女人,语气明显的不悦:“该不会在做春秋大梦想着我来抱你进来吧?”
云端这才从回忆中惊醒过来,原来已经到家门口了她都还不知道,汗哒哒,上个星期天被他戴了一套链子的事情真是太过深入人心了。
不过她反应一向很快,当然,这也不看看她是做什么的,报社娱乐版的跑腿记者,俗称狗仔,反应不快能干这一行?
“我在算我刚才打出租车时的费用,你说了要报销的,”云端一边从他身旁挤进去一边把出租车票递给他:“给,六十九块八角五,无良的出租车司机,还有一角五没有找给我,居然收了我七十块钱。你得给我七十块钱。”
乔非墨听了她的话嘴角忍不住扯出一丝笑容,不过这笑容明显的带着讥讽:“寒云端,你就爱钱,连一角五分钱都还想着人家没有找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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