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逐月扯扯华太后的衣裳:“太后,逐月是不是又惹您烦心了?”
华太后睁眼,见到他这副委屈的模样,也不忍责骂,只是拉过他的手,耐心开导:“逐月啊,这些年来你混迹花街柳巷,哀家劝过你无数次。奈何你自诩风流,哀家又不是你的生母,所以见你没做出什么出格儿的事儿,也就放之任之,心想等你长大了,成家立室了,总是会收敛的。可是如今你……”
“逐月让太后失望了?”
“傻孩子,这不是做母亲的太过盼子成龙了吗?你虽非哀家亲生,可是这么些年来,哀家对你如何你心里也该有数。在这个世上,你也许是哀家最操心也是唯一操心的人了。每每劝你纳妃纳妃,你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如今却……风风火火地娶了个小倌儿做王妃……逐月,你说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君逐月玩着华太后的袖子,垂着脑袋讷讷道:“这事儿说起来还不得怪皇兄!”他吸吸鼻子。
“怪你皇兄?怎么又跟他扯上关系了?”
君逐月拉着华太后的手摇啊摇的,整个儿一个耍赖的孩子。“太后,您都不知道,那天皇兄不是在宫里设宴嘛!宴上大臣们所喝的酒都是离国进贡来的琼玉酿……”
“那又跟你娶小倌儿有啥关系啊?”
“太后您是不知道那琼玉酿的缺德处!喝起来就跟白开水一样,偏生后劲儿十足,所以满殿朝臣都醉了个横七竖八。逐月虽说千杯不醉,还是被琼玉酿给狠狠地坑了。所以逐月就有了醉意,这醉意一上来,欲火就跟着旺盛了。太后您也知道,逐月虽说常年流连花丛,却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府里连个侍妾也没有,自然得找个地儿泄泄火……”
华太后一个四十几岁的妇人,也被这番露骨的话给弄得老脸微红,佯怒之下挥开君逐月,正襟危坐,喝斥:“你个死孩子口没遮拦的!这些婬词滥调儿是可以随随便便挂在嘴边儿的吗?”
君逐月不服了。“做都做得,为啥说不得了?”
“你——”
“太后——”君逐月又缠上去了。“虽然逐月从没喊过您一声母后,可是在逐月心里一直把您当母后看啊!这不,逐月一娶了妃,就急吼吼地领了来让您过过目了!”
“哀家可不承认一个小倌儿王妃!”华太后嘴上虽这么说,神情却因君逐月的亲昵举止而松动不少。
君逐月继续磨,再接再厉。“太后太后太后!您总不能让逐月将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人儿吃干抹净,拍拍走人吧?”
“你吃干抹净的人还少吗?”
“可是阿离跟他们不同啊!那些人都是在风尘中打滚的人,每一个都有无数的男人,阿离却只有逐月一个男人,逐月自然得负责。”
“负责也不是这么负责的!”
“可是太后,这娶也娶了,现在整个咏风城甚至是整个皇朝都在瞧着呢,难不成您让逐月在成亲翌日便休了王妃?”
华太后被闹腾了这么久,精神头儿也不行了。“罢了罢了,哀家也不是你的生母,你的终身大事按理也轮不到哀家来管!哀家就不瞎操心了,省得惹来你的埋怨,吃力不讨好。”
君逐月喜形于色,兴奋地在华太后脸上印了一个吻。“谢谢太后,就知道太后最疼我了!”
“哀家话还没说完。”
“是,太后请吩咐。”
“顾嬷嬷。”
“奴婢在。”
“去把那几个女子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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