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红妆:爱妃,乖乖入我怀 昨日殿上君,今日阶下囚

作者 : 挽云兮

昨日殿上君,今日阶下囚,此话用在君骞辰身上再合适不过!今日是君骞辰最后一次走上天阙殿,只为了落实他的种种罪行,以求名正言顺地杀了他。

穿着素白的孝服,他一步一步走在宫廊上,面色平静无波,就跟每天早上去上朝时一般。身后跟着的不再是内侍,而是十来个佩着刀剑的禁卫,还有君占北所信任的心月复爱将霍真。怕他跑了吗?他心里冷嗤。

可是,他没有想过要这样跑!

未免把他看得太低了!

跨进天阙殿的那一刻,他冷冷的目光掠过那些朝臣,朝臣们一个个地埋下头。于是他继续朝前走,一身素白的孝服,与这庄严肃穆的天阙殿格格不入。

天阙殿正前方一共十八级御阶,最上面自然是他曾经常坐的位置——龙座。

九级之处有一平台,功勋卓著之人才有可能获得君王的恩赐,得以站在离天子最近的地方。而今日,那里一左一右坐着的是肃王君占北和昱王君逐月,一个依旧是银色铠甲外加红色披风,坐姿端正,气宇轩昂,另一个则是绛紫色华服,却是坐在那众人瞩目的位置上剪指甲。

君骞辰终于站在了大殿正中央,笔直地站着。

殿门在身后缓缓阖上,将春日的阳光全部拒之门外。

君骞辰没有像犯人那般带上手镣脚镣,因为他至今还算是皇朝的君王。而君占北也从未打算给他那样的待遇,因为他知道,即使没有那些玩意儿,君骞辰也不可能众目睽睽之下落跑。

“君骞辰,昱王君逐月告你十一年前勾结山贼,谋害先皇后及小公主君挽华,此罪你可认?”

君骞辰微微勾唇,勾出的不是笑,而是冷冷的嘲讽。“朕认了。”

君占北继续又问:“昱王君逐月再告你伙同华家,诬陷慕容家通敌叛国之罪,你可认?”

“朕认。”

君逐月依旧玩着他的指甲,对殿上所发生的一切全部放在眼里,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昱王君逐月继续告你弑君篡位,你可认?”

君骞辰看向君逐月,一双幽眸里似乎没多少情绪的起伏,全然不像一个落魄的君主。“君逐月,你想什么污水都往朕身上泼吗?”

君逐月置若罔闻。

“君逐月!”如果不是距离君逐月太远,君占北真想直接给他一下,看他还有没有心思在朝堂上玩儿!“问你话呢!”

“啊?哦。”抬眼,君逐月还是一脸迷惘神色,似是没搞明白目前是啥情形。“谁问我话?”

“君逐月,朕在问你话。”君骞辰定定地望着他。

“哦,是皇兄啊!”君逐月表现得很淡然,仿佛跟君骞辰什么仇恨也没有。“那皇兄问了臣弟什么?”

“朕问你,你说朕弑君篡位,可有证据?”

君逐月懒懒地往后一靠:“皇兄是想跟臣弟要证据啊……”

“并不是每一条罪名,朕都必须认的,不是吗?”

“自然自然,皇兄是个什么样的人,做过什么事儿,总得跟百姓做个交代才是。”

“那么你说朕弑君篡位的证据呢?”

“那么皇兄应该还记得当年服侍父皇的年公公吧?”

“年公公?朕当然记得。父皇驾崩后,他不是自缢而死,随父皇而去了吗?”

“是吗?”君逐月轻轻一问,让满殿朝臣都心生疑惑。难道已经死了三四年的人还能死而复生不成!

君逐月的目光缓缓扫过所有人,抬手轻轻一拍,殿后便出来了一个年过半百的人,身上穿着内侍服,很多大臣一眼便认出那是伺候了先帝近二十年的年公公。

君骞辰看着来人,慢慢地眯起眼:“他根本不是年公公!”

君逐月却是不理他。“年公公,告诉这里所有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三年前先皇驾崩,葛御医查出先皇乃是中毒致死,此事只有葛御医与老奴知晓。而后葛御医全家被斩,老奴自知难逃一死,才想着自缢随先皇而去。幸亏得暗阁高人所救,才保全了性命。三年来忍辱偷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揭发逆臣贼子的恶行,以求得江山正统!”年公公俯跪于地,老泪纵横。

满殿朝臣唏嘘不已。

君逐月模了模下巴,看向君骞辰:“皇兄,臣弟倒是想知道,三年前葛御医犯了什么滔天罪行,皇兄要将他满门抄斩?”

“他给父皇用错了药,导致父皇驾崩仙逝,此罪难道不足以抄家灭族吗?”

“是这样吗?还是像年公公所言,是因为葛御医知道了你毒害父皇的罪行,你在杀人灭口!”

“君逐月,你想报仇,想杀朕,何必……”

君逐月根本不给他机会把话说完,腾地起身,一手指着他,声音洪亮。“你曾经勾结山贼谋害先皇后和小公主,又勾结华家陷害慕容家满门,但是你害怕,你害怕父皇终究会知道这一切!你害怕父皇终究会毁了你!父皇本就不喜欢你,即使他百年之后,皇位也必定不会传给你,所以你趁着二皇兄尚在边关未来得及赶回时,毒害了父皇,紧急登基。当二皇兄接获父皇的密旨快马回来时,一切都已成定局了,是不是?”

“君逐月,这一切根本就是你的揣测!”

“刑部尚书!”

“臣、臣在……”刑部尚书几乎是滚着从朝臣中出来的,谁会料到这昱王爷贸贸然地就点了他的名儿呢!

“当年父皇还在时,有没有命你调查先皇后遇害一事?有没有叫你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必须一查到底?”

“这……这个……”

“有还是没有?”

“有、有、有……”刑部尚书拿袖子抹了抹额上的冷汗。

一阵噼里啪啦的暴雨之后,霎时间又变成和风细雨。君逐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端起一盅茶润润口。“皇兄说得没错,三年前父皇驾崩一事的确没有真凭实据,究竟跟皇兄和华家有无关系也无从证实。皇兄大可不认。”

君骞辰默然不语。pgoo。

此刻认不认的,还有什么区别吗?既然如此,何需浪费他的口水?

“朕知道,你们不会放过朕,天下人不会放过朕,命运也不会放过朕。但是朕只想,在死前能够帮母后守孝三日,以全孝道。”

这个要求是无从反驳的。

一切结束后,满殿朝臣退尽。大殿上只剩下君占北和君逐月两人。

君逐月替自己斟了一杯酒,遥遥相祝:“恭喜二皇兄宿愿得偿。”

君占北却看着他,脸色阴晴不定。“君逐月,本王是不是仍旧小瞧了你?”在榆关时,他便已察觉到君逐月不若他想象的那般无能简单,可是如今他又觉得自己还是把他想得太简单了。

“二皇兄怎么这样说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而已,如今已然报了仇,这朝政之事我也不打算继续搅和了,落得个轻松自在岂不更好?”

“那年公公所言……”

“二皇兄当真以为人可以死而复生吗?那所谓的‘年公公’其实是年公公的同胞兄弟。至于父皇是如何驾崩的……宫闱之中的事情从来都是半真半假,谁也模不透的!谁知道呢?”

“刑部尚书根本是被你临时揪出来的吧!”王上么么。

“那软骨头!只要声音比他大,他便一切都照我说的去说。”

君占北慢慢地饮尽杯中酒。“现在你给君骞辰扣上了弑君篡位的罪名,他和华家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这样的结局,你该满意了?”

当时君逐月是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可是就在两天之后,他才知道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为什么?

君骞辰都从戒备森严的寿安宫中凭空消失了,他哪儿还高兴得起来?

“怎么回事儿?不是叫你们严加戒备的吗?”君逐月这回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看见霍真就是劈头盖脸的怒吼。

霍真也自知办事不力,虽然被这么训着面子上过不去,不过人家好歹是王爷,他也不敢反驳半句。

君逐月一脚踹开寿安宫正殿的宫门,里面早已布置成灵堂。毕竟是国母,即使有罪在身,旁人也不敢怠慢。整个灵堂布置得相当有规格,所用物品皆上乘。“昨晚君骞辰就一个人呆在这里?”

“是,他说他想一个人陪陪太后,前天晚上也是如此,因为并无什么异常,所以昨晚也就任由他了。”

君逐月的目光一一逡巡过门窗,全都完好无损。“外面的人时时刻刻都守着?”

“昨晚末将也在,末将确定,他不可能从门窗逃走!”

“他早就计划好了要从这里逃走……”

“他是从密道逃走的。”殿内忽地暗了许多,却是君占北昂扬的身躯站在殿门口,挡在了大部分光线。

“这殿内有密道?”

君占北抬步跨入。“他这样的消失,足以证明这殿内有密道。”

“密道这东西可不是好玩的!二皇兄,看来你得随时提防着了,万一每个想杀你的人都从密道混了进来,你岂不防不胜防?”

君占北睨了他一眼。“本王相信,他今日从这里离开,他日一定会从这里回来!”

“哦——守株待兔嘛!”

嘎嘎嘎!!下面,阿月将被狠狠地摆一道啊!也许也许……不止一道啊,说不定会被连摆好几道……(哇咔咔,谁这么厉害,连咱家阿月也摆得平?

(快捷键 ←)上一章   本书目录   下一章(快捷键 →)
我本红妆:爱妃,乖乖入我怀最新章节 | 我本红妆:爱妃,乖乖入我怀全文阅读 | 我本红妆:爱妃,乖乖入我怀全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