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滚啊。”身着笔挺韩版衬衫的他旋转身体,在大手挥落办公桌上案卷当口,回过头时,当看到我的瞬间,脸色阴霾的表情闪过一抹诧异,也许他以为是去而复返的某个人,所以,才会这样怒气冲天。
“有事?”他紧崩的下颌骨悄悄柔和,冷锐的眸子看了我一眼后,凉薄的唇吐出冰冷的话语。
“噢。”
“腾市长。”进都进来了,我鼓励自己必须得把心中的话说出来。
“我不太适应文员的工作,还请腾市长能把我调往其它的部门。”
我挺直脊背,勇敢地说出了在心中酝酿已久的话。
他没有说话,只是唇峰不自禁地抿成了一条直线,阴鸷的眸光穿过虚空直射在我的脸上,稍稍柔和的下巴线条再度变得刚硬无比,我站在原地,直视着他那双幽深似的黑瞳,艰难地吞咽了一口水,好象是犯了罪的人在等待着法官的判决一般,我等待着,等待着,久到心口发疼。
“这些事属于周主任管辖的范畴。”
他终于说了这一句,然后,高大的身体弯下,拾起地上的先前被他扫落的案卷,拿在手里,坐到了身后那把华贵漂亮的雕花檀香木制椅上,翻开手上的案卷,开始专心地阅读审批起来,完全把我视作了透明人。
他说是周主任在管我的人事调动,可是,我问过周主任,他亲自告诉我说,我们几个新招公务员的人事调动必须由腾市长签字方可作数。
周主任没有理由骗我,而腾鹏翔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我想我不会再如以往一样相信他,所以,我直直地捅破了他的谎言。
“周主任说我的人事调令,只有你签了方可作数。”
“你到底什么意思?”“啪”地一声某人很不耐烦地合上了手上的案卷,抬起头,一对冷嗖嗖的眸光就直直地射向了我。
妈呀,这男人太凶了,难怪在H市有“魔鬼市长”的绰号,红眉毛绿眼睛的样子的确够吓人,可是,在心中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为了自己日后不再与他扯上关系,我必须得与他据理力争。
“我……”当我正欲开口之际,没想到他愤怒的声音果绝地切断了我即将出口的话。
“想要离开这里可以,摆出一点儿业绩来。”一副非常公事公办的语气。
什么意思?业绩,现在这个社会谈业绩这两个字是不是太好笑了一点儿,没业绩能谋得一官半职的人在这人社会屡见不鲜,他这样摆明了是在折磨人,说穿了,就是不想调我走。
我真的忍够了,真的忍够了,我一向都是一个肠子很直的人,昨天订婚宴上那段小插曲我还没有找他算呢?
“业绩,在这个社会里,业绩并不重要,有背膀就行了。”
我冷笑一声,说出口的语句满含讥讽的味道。
“你什么意思?”
腾鹏翔凝着我的眸光变得幽深,睿智,犀利,薄唇冷冷地质问出。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相信他能懂的,他那么聪明,那么富有智慧,我想离开这儿,他一定知道原因。
“普通大学毕业,在校成绩全是B,这样的大学生随便抓来都是一打,而你却破格被提升至市长秘书办公室文员,傅雪吟,别不知好歹。”
这话刺中了我的心窝,让我的心口涌起了一片隐晦。
“是的,我够笨,没能力,也不是名牌大学毕业,才会被你当做是小丑般玩弄。”
我酸涩的语气掩也掩不住,月兑口而出,也没有想过这话到底适不适时宜,反正,我是被逼急了,我是不想呆在这儿,呆在这个魔鬼市长的身边。
“你就这么想离开这儿。”
“是的,我不想呆在这儿,不想与你聪明的智商较量,不想成为你的炮灰,不想……”
我想我是急疯了,居然一鼓作气说了这么多,而腾市长的漂亮的眼睛里泛着冷俏的幽光,刚硬的下巴也拼命地往后缩紧,他的的眼睛死死的盯凝着我,慢慢从椅子上站起身,抬腿迈了几步,高大的身形便象一座山一样地压向我,我的心跳莫名地加速。
“有胆你再说一遍?”
他深邃的视线一直未曾离开过我的眼睛,话语是不带一缕温度的,可是,满脸迷离的神情,明明是在看着我,可是,又感觉心智并未在我的身上……
由于生气的关系,他的胸膛不停地上下起伏着。
“你不想给那个黛凝订婚是你的事情,你想违抗你爷爷,请不要拿我当炮灰,腾市长,我消受……”
我明明白白地告诫他,可是,不起两个字还未出口,他已经俯下了头堵住了我的红唇。
我发不出一个字,只能伊伊呀呀一阵乱吟,口腔里蔓过火辣辣的感觉,吻是霸道而粗鲁的,带着一种毁天灭地的气势……
我没想到他会在理智清醒的时候这样强吻我,毕竟他是H市的公众人物,居然这样……怔凝间,当他火热的舌头强行撬开我雪白整齐的贝齿时,我抬臂一挥,清脆的巴掌声落,他的棱角分明的五官上已经印上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也许是没有想到我会打他,他松开了我,一副难置信的表情……
“即使你权势滔天,也没有权利这样对我。”
我愤愤地骂了他一句后,转身象一阵旋风一样卷出了他的办公室。
这个男人太可恶了,居然这样子对我,市长就能随便亲别人,吻别人了吗?我真的是气不过,明明是跑去让他把我调走的,居然又被那头恶狼吃了豆腐。
正在我气的不行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妈妈的主治医生打来的,他说账上的钱余额不足,我妈妈已经晕迷一次了,不做手术不行了,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赶紧给徐管家打电话,然而,徐管家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传入我的耳膜,冰痛了我的心扉。
“你还是怀不上,先生说让你过来签离婚协议书。”
什么?离婚协议这四个字让我头顶象是被一记响雷劈过,让我脑袋开花,如果把婚离了,那也就标志着契约终止,我到哪里去找几百万来替妈妈开刀,一旦宋毅不愿出资救助妈妈,那么……我不敢想……
不,不能,我不能这样前功尽弃,我飞快地关了电话,拦下了一辆的士就往城郊的那幢别墅奔去。
宋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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