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他越是心寒,他眼里流露出的情感深深地伤害到了她。她不敢再抬头与他对视,怕眼泪忍不住掉下。
这次是为了自己,所以不能哭。是的,趁现在还不晚,离开才是我最好的选择。眼泪还未出卖她,声音却已经出卖了她。她带着微微的哭腔面无表情地对蓝沙魏说道:“别忘了,现在我才是你的主子。你这么拦着我是要何为?”冷心语退到距他们五步之外的范围内,双眼皆充满着怒火。
蓝沙魏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即使平日对她很是冷淡,却还是在看到她的泪时,心狠狠地揪了一下。他还是很迷茫,自己到底喜欢的哪一个,是君越雪的躯体还是冷心语这个魂。他已经花了许多时间去思考这问题,至今仍未获得答案。
“已经到了这一步,你还不说出你的目的求饶,还敢这么嚣张。”君越雪皱眉看了眼蓝沙魏,厉眼扫向冷心语。
一切回到最初了吗?不,只有他回去了。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如今能做的是往前走,而不是向后退回去。“就你现在这软绵绵的身体也想说我,你还是等你有了力气再来找我吧,如果我还在的话。”冷心语鄙夷地看着君越雪依靠在床框上哂笑。
“不过既然能从桶中出来,想来也是有点力气的,只可惜那点力气在你坐回床上后就所剩无几了吧。若是世人知道相爷变成这样会如何,特别是那位右相。真是好期待呢!”冷心语笑得甚欢,“话已经讲完了呢,那么就先这样了,拜拜,再也不见。”她狠狠地瞪了眼蓝沙魏才大步地走出门。
“沙魏,给我看好她,别让她跑了,否则为你是问!”君越雪抛下狠话就躺下休息了。
如果不是我现在还占着这躯体,也许就不能呆在这相府里的,更甚者是已经被杀死了吧。难道注定了吗?喜欢的人不喜欢我,不喜欢的人也不喜欢我。
冷心语停下脚步看了眼跟在后面的蓝沙魏后又迈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个蓝沙魏,一个君越雪,原来都是过客,也庆幸他们停留的时间不长,我还未沉溺进去。可是心里为什么怪怪的,这感觉是叫什么?
“砰”的一声闷响,冷心语捂着脑门微愣。片刻开始揉着脑门喊痛。
“我说相爷,虽说这里是你府上,可你也不能这么低头走路。这样实在不像相爷的作风。传闻相爷是一个冷静精明的人,为何却是越相处越见相爷与传闻不符呢。”虽说自己站在这里有些故意的成分,但是这相爷的脑门还真不是一般的硬,真是自讨苦吃。余胤轻揉被撞的下巴自嘲的咧了咧嘴角。
“你长得那么像女人,难道你是女人么!”冷心语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余胤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想自己堂堂的一个男人居然被戏作女人。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长得很男人,她这是在报复。
余胤确实长得很男人,而且还是俊男一枚。有梭有角的脸庞上镶着一对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似弯非弯的厚薄适中的嘴唇让人有一亲方泽的**,身长七尺,微小麦色的皮肤里却透着白晰,十指修长,此时正模着下巴看着她。“既然你说我像女人,那你倒是说说哪里像了?”余胤有些好笑地看着冷心语拇指顶在紧抿的嘴上盯着他的脸沉思。
“哼,眼睛像女人,嘴巴像女人,从头都脚都像!”冷心语找不到便有些耍无赖般的扯着。
偶尔路过的仆人们都自己的主子现在这般无形象的举动已经见怪不怪了,继续去忙自己的事。
“其实像女人的是相爷吧。”余胤淡淡地抛出这句,让在场几人的心颤了下。
“我和你有代沟。”冷心语白了他一眼就速度的离开园子。
“饭可以乱吃,话岂能乱说。别忘了你现在是相府的人,守好相府的规矩!”蓝沙魏犀利的眼神扫了余胤一眼就走回房门口站着。
余胤别有深意的笑了下,也出了园子。
余胤离开后,君越雪便叫蓝沙魏进去说话,两人均压低了声音,因此无从得知两人到底说了些什么。
“冷心语?”余胤跟在冷心语身后跟了些时间后,见她只是回头厌烦的看了眼自己继续走,出声叫道。见她没有反应,他将音量提高又叫了一次。
冷心语停了下来,疑惑地回头张望,除了余胤不见他人。她多看了余胤几眼,转头继续走。
“冷心语?”这一次他走到她旁边在她耳边缓声唤道。
冷心语吓得抖了下看向一边,忙退了几步,口中边道:“我天,人吓人吓死人好吧?”
“其实,你不是真正的相爷吧。”余胤嘴角含笑语气肯定。
冷心语有些尴尬地笑了下,没好气地回道:“我不是还你是啊!”一提到相爷这俩词,冷心语就一肚子的火。
“我当然不是,可你更不是。”余胤更是肯定。
“余胤你在做什么!他若不是相爷,还有谁是?”就在冷心语要回话时,蓝沙魏突然插了进来,让她不得不将那话咽回去。
“你我心里都清楚,何必再狡辩呢。”余胤笑得很是灿烂奸诈。
“既然你也清楚他是相爷,就别再说出这样的话语来了,管好自己的嘴!”从一开始就对这位新来的没好感,现在更加厌恶。
“是小人嘴拙说出这些话来,让蓝护卫担忧,真是罪过,罪过。”余胤用老方丈的口气回道,只差再来个手势剔个光头。
冷心语乘着两人在斗嘴要偷偷离开,谁知这蓝沙魏居然可以一心二用,发现她的蠢蠢欲动,边吵边走到她身旁。
“爷,慕容小姐吵着嚷着要找你,我们拦不住,你快去看看吧。”蓝沙魏不再与余胤辩,站在冷心语的左侧曲膝请求。
只要离那个余胤远一点,她一点也不介意去见那个人,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可是为什么心却吊得老高,有点喘不过气呢?有股不祥的预感。
举起的脚又放下了,冷心语看了眼余胤回头对一边的蓝沙魏道:“随她吵,我还有事和余胤商讨,你下去吧。”
“是。”即使还有千句万句,蓝沙魏也不便再说了。现场还有个余胤在,他不能直接将她拽去,很是无奈地离开了。
“不知相爷是否要告诉在下,你是假冒的。”
“你吃撑了吧。跑几圈消化下吧。”其实她好想找个人疯狂地倾吐自己心中的郁气,可是不能,唯有这事不可以。宁可让它烂在肚里也不能说出来,否则那后果不是自己能承受的。在现代看了那么多,她该了解懂得。可是她却不明白了,为何她这左相已经近一月未曾上朝,却不见任何风言风语,且不曾有任何人上门来打扰。难道是那个断袖对那些人说了什么。可是明的不行,总有暗的啊,特别是那位右相,可是为什么一点动静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