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冷心语的怒容,经过的下人们在看见她过来时快速地行了礼,也不管她有没有看到就快速地闪到一边,就担心自己成了那个遭殃的。
“我们的相爷是怎么了,受美人气了?”余胤没看到她的臭脸色般的上前调侃道。
“你很闲吗?走到哪里都看到你,很闲的话去吃屎吧!”冷心语厌恶地睨了他一眼,继续走路。
“相爷,瞧您这话说的,实在太粗俗了,有损形象。”余胤依旧嘻嘻哈哈的痞样。
冷心语本要反击,可是她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了。“余胤啊,我记得你现在是一人住一间的吧。很好,今晚我就住你那边了,快点收拾好,否则有你好看了。就这样了,你可以走了。”也不管人家是否同意,冷心语强行地撂下话后便自顾自地走了。
余胤被弄得一愣一愣的,才要反驳,就见她已背对着自己挥着手了。这相爷是断袖?想多,八成是最近欺得太多报复呢。这真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好期待即将发生的事啊。余胤带着愉悦的神情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计划终究是赶不上变化。她才睡下没多久,君越雪就冲进余胤的房间,面带怒容,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余胤轻轻地推了推冷心语将她唤醒。冷心语不悦地坐了起来盯着余胤。“你们两个为什么在我房间里?大半夜的不睡觉,却跑来扰人睡觉,这是很缺德的事好吧?去睡吧,去睡吧。”冷心语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话语刚落,她便反应过来,人也就快速地清醒过来。她有些头痛的盯着门口的那人,心里默念着:真是阴魂不散啊。
这丫头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已经明确地提醒过她了,却将那些话全然当做耳边风,想来是待她太好了,以为我说的话都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蓝护卫,扶相爷回房吧。这两个男人睡在一起传出去会是怎样的后果?”君越的眼神犀利的扫向床上的二人。
冷心语听到他的话,再看向自己旁边,有些抓狂的抓着头发。这余胤似乎嫌事情闹的还不够大,温柔的笑着将她的手从头上拉了下来握在手中,轻拍她的手背安抚着。
这男人果然是最可恶的生物。冷心语用力地将自己手从余胤的手中扯回来,谁想他就那样扑向自己了。她自己的头撞到了床杆上不说,他的唇就这样落在了自己的颊边,距离自己的唇只有一公分,这回真是有理也请不清了。
冷心语将余胤的脸推开,偷偷地睨了眼君越雪,眼睁睁地瞧着君越雪的脸色越来越黑,眼神越来越犀利,像那针芒不断地射向自己。若是那眼神会杀人,她已经不知道死过多少次。
“意外,纯属意外。”冷心语见他脸色丝毫没有要转好的迹象反而越来越黑,只得嬉皮笑脸地冲着他们笑。顺手就扭了下余胤的腰,那力道可是将自己所有的怨气都倾注在里面了,想来那力道也是相当大的。
余胤倒吸了一口气,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手上也不闲着,费力地将那钳制在自己腰部的手给拔开,并抓住让她不能再有举动。
君越雪就站在那里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目中无人般的打情骂俏,怒火烧得更旺。
“你个死小子,还不给我下去!”右手被余胤压制着,于是伸出左手就是一掌,打在他的肩窝上。余胤吃痛地咧了咧嘴,乖乖地下床去。
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再刺激下去就不好玩了。余胤站在一旁,看着君越雪的心火越烧越旺及冷心语低的越来越低的头,不觉地在心里笑开了花,面上却是无动于衷。
只见君越雪啥也没说,而是犀利的目光看向门口,沉声说道:“你们几个听好了,今天的事若是传到外面去,你们该明白会是怎样的下场。”
“是,奴婢(奴才/属下)明白。”门口的那些及房内的几人异口同声地应道。这慕容小姐发怒时和相爷实在太像了。他们一个个都有如此的心思,因此都不敢去惹。
“全部退下!”见那些下人们还没有要下去的意思,君越雪的语气更是不善。下人们也毕竟在相府呆了那么久,识相地远离这里,即使有着很强的好奇心,否则就要成慕容小姐怒火的牺牲。
这边的闹剧才刚散场,外面又开始了另一场戏。那个已经有个把月不曾来的斛又出现在相府门口了。
“该死的,阴魂不散,个个都是这样!”冷心语小声的咒骂着,被君越雪与余胤听个正着。
君越雪皱眉怒视着她:这女人怎么一点都不长进,到底有没有长脑。余胤笑得很是灿烂:好戏要上场了吧。
“看什么看啊!”冷心语火大的瞪着那两个表情不同却都看着她的人。
“我还奇怪,相爷都不去上朝,怎的不见斛说什么,原来是要亲自来盘问。”余胤一下子不解一下子又豁然开朗,弄得冷心语直接拍死他。
“看来你还挺幸灾乐祸的,不论你是谁派来的,你最好好自为之,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君越雪丢下狠言,拉住冷心语的手就往外拽。
该死的,我是出毛病了吧。居然觉得有点甜蜜。肯定是被这几个家伙给折磨的,现在神经错乱了。天啊,这世界的男人是怎么了,不折磨人就不行吗?
一想到外面的那个皇帝,她就想一次性的解决了他。可是不能,因为他是一国之主,只得忍忍忍,到哪天忍不住了,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宰杀他。
她眼神坚定,好似已经看到那时的场景般,好得甚为邪恶。可是呢,根据她的个性来讲,这绝对是不可能实现的白日梦。她到时一定会心软,想出一堆的理由放过他。
君越雪将冷心语拉往前厅,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们的手已经拉了许久,久到连到了斛面前也未曾放开。在别人眼中也许是两人感情好,实际上只有她自己清楚,那男人根本就是死拽着她一路扯过来的。
“看来两人感情不错?看来相爷已经被慕容小姐驯服了。”斛见两人相握的手出声调侃道。
两人听闻他的话,非常一致的抬头皱眉盯着他,只是两人眼中的含义不同,一个是愤怒,一个是无语。君越雪更甚的将冷心语的手甩开,弧度大到让人疑惑。
“不要客套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最后一句只也偷偷的在心里讲,否则身旁的这位君越雪一定会让她不得安宁。
“既然如此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的一月之期已过了,该回朝堂了。还有就是夭乞国带了公主来,目的可想而知。不管怎样,本斛要你娶她。”斛说的很强势,一点也没有回转的余地。
“斛,越雪已经向我求亲,且已决定在本月的十八就成亲。”君越雪见冷心语又要开口,忙出声打断她即将要出口的话语。
“十八,那不就是后天的事。这是真的吗?”斛狐疑地看着君越雪,转而看向冷心语以示询问。
虽然成亲的事让她讶异,不过听斛如此强势的语气就很不爽了,现在能气气他,何乐而不为。“当然是真的,成亲之事岂容儿戏!且我已经答应云儿今生只会娶她一人,因此望斛收回成命。”你丢个炮竹,那我就丢个鞭炮,让他爆个够。
“不管是真是假,今晚的接风宴你不来也得来。”斛懒得再去听他们的反搞的话语,非常强势地要让她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