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当当都让我在厨房呆着,让我跟他学煮饭学做菜,我猜他定是吃错药,要么就是他存心要整我,要么就是太闲太无聊,要么就是我有被虐倾向。
可学了几天,我的厨艺还是停留在菜鸟级别。
而且,这几天我吃的都是自己做的东西,那根本不叫是食物,说难听点简直不是人吃的。当当可不管这些,硬是逼着我吃完,他说:“自己做的东西就要吃完它,不然你什么都没得吃。”
他说到做到,那些有糊又焦的饭菜都由我来吃,而他自己则煮好吃的粥和面条,若是我要重新煮,他就把那些食材藏起来,非得要我吃下自己的劳动果实才罢休。
那些东西吃得我上吐下泻,连连好几天都如此。几天下来,我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可恶的当当似乎是上了瘾,还是固执的要我学。
我想我肯定是没有烹饪天分,身体里对这些东西一点也不感冒,不管他怎么教我还是不会。做饭还好些,做菜时,不是忘了放盐就是把糖当做盐来用。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可是每次气完之后又耐着性子来教我,结果我总是让他失望透顶。
最郁闷的是,当当竟然还想教会我,仿佛那是一项特别伟大的工程,他若完成了就能名垂千古。
我不能理解,太不能理解了,在我心里,当当就是个以折磨人为乐的大混蛋。
在我快要崩溃,想举白旗投降的时候,萧磊回来了。他见到我的时候,眉头都皱成一个川字,但他却什么都没说。
他,显然知道当当做的这一切。我终于明白,原来他们两个联合起来整我。
一想到自己这几天过着非人的生活,心里就越是岔岔不平,于是决定跟萧磊冷战几天。想他不在的时候我还挺想念他,他回来那天,我还挺欢喜的,谁知道他却纵容当当折磨我………谁知他和当当竟然是一丘之貉。
傍晚,我去了小溪边洗衣服。这是在萧磊家住下以后,我每天都要做的事。
以前萧磊和当当两个大男人一起,衣服是隔壁家的胖婶帮忙洗的。现在有我一个女子住进来,还要胖婶帮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更何况古代这种封建思想,什么女子就该三从四德……一大车子的道理,理论起来,一天都理不完。
虽然我不会洗衣服,但我还是自告奋勇地接下这个任务,免的被这一大车子的理论给砸晕了。
胖婶每次见到我都笑得贼兮兮的,看我就像看个小媳妇似地。我猜想她肯定认为我是萧磊他们俩谁娶回来的娘子。
的确,两男一女共住一院,人家不想歪了才怪,更何况人家已经想歪了,那我也懒得解释了。
我也说不清楚我与他们俩是什么关系。我心里安了个矫情的说法,萧磊救了我,现在我是在给他为奴为婢报恩来着。
我不清楚萧磊在我心里是何位置,也理不清自己对他的感觉。每当我想去弄清楚这个问题时,就会越理越乱,也许是因为萧学长这层关系卡在中间吧。
这要是换做以前我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如今一双纤细修长的手,都变得浮肿了。暮娉婷以前是千金小姐,比我娇贵得多,估计以前压根没碰过这些,顶多也就玩玩女红。现在却要被我用来洗衣服,做饭……这手早就不再纤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