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话,视线停在她手中的红衣上。这大红的颜色真是红得像血一样,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古人喜欢用红色的衣服来做结婚礼服。相比之下,我还是喜欢洁白的婚纱多一些。
绿珠仿佛知道自己了不该说的字眼,赶忙走近我,唯唯诺诺道:“小姐恕罪,奴婢是无心之言,小姐…您别生气,不要气坏了身子。”
我转回身,拿起台上的梳子,慢悠悠地梳着发,轻声道:“说者无心,听者也无意,你不用担心。”
许久也不听绿珠出声,抬眼,望见镜子里的绿珠低头咬唇的样子。我轻叹一声,缓缓站了起来,“你帮我穿上吧。”
镜子的女子,一声大红衣裳勾勒出纤细的身材,素白的脸庞似乎也被这红衣染了色,绯红一片。
记忆中,我只穿过一次大红色的衣服。那是在现代的时候,我仅有的一次穿红衣的经历,是初中的时候参加一次歌舞比赛。那时候,我穿的是一身大红的维吾尔族舞衣,在诺大的舞台上翩翩起舞。
情不自禁的,我的手缓缓举起来,脚也跟着轻轻往后移,一个简单的舞步轻易的比划出来,再一个回旋,转身……
这动作仿佛是不经意的,仿佛是潜意识的,却那么融入,似乎自己生来就是个舞者。而事实是,这是我附身在暮娉婷身上,第一次跳舞。
在绿珠连连的惊呼声下,我只是简单的跳了几步,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后便停下。考虑到自己身体状况不好,顾虑到月复中胎儿安全,实在不宜大幅动作。
“小姐,你跳的舞真好看!”
“是吗?”
侧头看向镜子,镜中的女子双手比成一朵花的样子,容颜素净中略显娇媚,一身红衣衬得她明艳照人,却不失高雅。
暮娉婷真的长的很好看,我似乎占了很多便宜。占了她的身体,占了她的亲人,也占了她的爱情。
因为这样,所以才会爱得这么辛苦吗?
我缓缓垂下手,正要说话余光瞥见身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转头望去,竟是风若寒。
“表哥?”
风若寒弯着唇角,笑若春风,“媗儿,”
绿珠识相的退出屋子。诺大的屋子,只有我和风若寒静静的对望着。我一眼不发的盯着他,久久才道:“你怎么会来?”
按礼说的,新人成亲之前是不可以见面的,风若寒这么守礼仪的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倒是想不到。
他上前几步,伸手搂住我,右手抬起来抚模着我的脸颊,“知道你可能在试嫁衣,控制不住就偷偷跑来了,等不及想看你穿上嫁衣的样子。”
我转过脸,看着镜子的相拥的身影,心中抑制不住的发酸,嘴上却道:“不怕舅舅知道了生气吗,况且,也不合礼仪。”
他唇角弧度加大,“就让他气吧,幸好来了,不然还不知道媗儿跳舞这样好看,什么时候再跳给我看看?”
我微微低下头,轻笑道:“要成亲的人了,怎么说话这样任性。”
他笑着抱紧我,低沉的嗓音响在耳畔,“媗儿,我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这梦太过美好,好的我都不敢相信,媗儿,我们真的要成亲了。”
做梦吗?我也希望这是在做梦。
“我们………都不是在做梦,”我把头靠进他怀里,闭着眼睛,努力抑制内心另一个汹涌如洪水的想法,轻轻道:“明天,我们就要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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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希望他们两成亲吗?不希望的更紧反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