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音不知睡了多久,就被秦西那大嗓子给叫醒,她一睁眼看着秦西那暧昧的眼神,欲哭无泪。她是为了谁才和左少同一间房的啊。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明天是星期一,大家也没多停留,吃过晚饭就回市区了。
她一天没看到左少和许鸣的身影,但她又不好开口问。
莫谦送她到楼底下,他坐在车上,摇下车窗,点了根烟,看着不远处那两个女人靓丽的身影,忽明忽暗,看不清看不透。
“音子,我跟莫谦……”
秦西有些别扭,脸上似乎升起了挣扎和愧疚,大眼里闪着的泪花,莫音看得一清二楚。
莫音看了看不远处莫谦的车子,莫谦的视线正好与她对上,那眼神里带着同样有着挣扎。
“老西,你和我哥的事,我不管,如果说是昨晚发生的事,让你心乱了,你自己心里掂量,你现任男朋友和莫谦,到底谁重要,你爱谁。”莫音淡淡说着,爱情这事,这感觉,只有当事人最清楚,旁观者体会不到。
如同饮水,冷暖自知。
秦西似乎愣了一下,看着一脸淡然的莫音,浑身上下包裹着一层坚强,那坚强无色无味,却让人看了很心疼,那苦苦坚持的心,只是为了一个男人,一个在年少时,给过音子温暖的男人。
秦西看莫音的眼神很复杂,她抬头看了一家一户亮着的灯光,在沉默中出声,“音子,我真羡慕别人能拥有一个家,每天回家有人迎接,睡觉身旁也有人抱着你,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会有他在身边,那种感觉,只有江文川给过我,在巴黎的那段时间,是他陪我度过难关。而莫谦,我放下自尊放段,盲目,奢望,甚至……乞求。只为了讨他欢心,只为了能跟随在他身边。”
秦西话中满是苦涩和心酸,那段日子,是她的痛,麻木的心,眼前却又晃现出那一幕幕。
突然,她的手被莫音拉起,莫音手心上温热传递给她力量。
莫音对莫谦皱了一会眉,看着莫谦给她打的手势,她才对着发愣中的秦西说道:“好了,老西,不管你选择谁,我都理解支持祝福,莫谦还在那里等你,你快过去吧。”
若不是莫谦在这里,她还真不想秦西走。
秦西回头瞥了一眼心虚的莫谦,收起那点犹豫和挣扎,见莫音看着她和莫谦之间,眼神黯淡,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失落。秦西像是无意在她面前提起,话里有着疑惑,“哎,你说左少和许少突然回B市是发生什么急事了吗?赶得这么急,快登机了才打电话给我们说。”
莫音在心里大呼,原来如此。可她表面上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手心里冒着汗,心虚说道:“是吗?可能真的有什么急事吧。”
秦西莫名的笑了笑,却也不拆穿她,将她送进电梯后,秦西才安心走向莫谦。
……
莫音手里拿着钥匙,走出电梯,看着她家门口倚靠在墙壁上的人影,脚步一停,皱着眉惊讶道:“夏阳,你怎么来了?!”貌似,她和夏阳陶子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吧,婚礼也参加了,什么都说清了。
夏阳人有些憔悴,他摇摇晃晃朝她走过来,夏阳突然揽她入怀,用力抱着她,好紧好紧,“莫音,为什么要瞒着我?”夏阳的头埋在莫音的肩膀上,声音里脆弱不堪,仿佛莫音是水面飘着的最后一棵浮木。
莫音闻到他身上一股浓重的酒味,她皱着眉,很排斥这种酒味,有点像呕吐过后的臭味,很难闻。一点都不像左少那身上淡淡的酒香味,带着朦胧带着微醉。
她推不开眼前的人,夏阳一直在低喃着,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没有告诉他自己的身份,所以才后悔?
这个怀抱,她没有任何感觉,这个怀抱,给不了她安全感,她反抗不了,于是就任由他抱着,“夏阳,就因为我的一个身份,你后悔了?”空荡的走廊,响起莫音虚无缥缈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丝毫的起伏。
“是!我是后悔了!莫音,你不该骗我!”夏阳就这么生生的低吼出来。
莫音呵的一笑,声音无尽冷,她从来就没这么厌恶过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她前任男友,“当初是你甩我,是你为了陶子家的背景甩我,现在我摇身一变,从穷人家的孩子到省委书记家的女儿,而你又跑来说你后悔。夏阳,做人不该这样,爱情里掺了其他的东西,那不叫爱情!”
蓦然,夏阳的身体有片刻僵硬,他松开了手,身子靠着墙壁慢慢滑下,无助的坐在地上。
是啊,当初信誓旦旦说的爱,到哪去了?
为了未来的路,他的心,早就分不清爱和权力了。
跟陶子在一起,他能当上副院长,跟莫音在一起,他要苦苦打拼一辈子。
难怪,别人说,娶了一个好老婆,能少奋斗十年。
是他自作自受,自作孽不可活。
夏阳垂着头,坐在冰冷的走廊上,声音哽咽,他求着莫音,“莫音,我的未来还没开始,我求求你放过陶家。”
这话让莫音有些不懂,她重复着他的话,“我放过陶家?什么意思?”
夏阳垂在两旁的手,紧紧握着,克制住心里那份羞恼,明明握紧的拳头,却不敢随意发着怒气,咬牙切齿道:“是那位左先生说的,他要报复陶家夫妇,我怕左先生……毕竟你们都是高干家庭,不是吗?”他以前以为左左只是一个长得帅的普通人而已,却没想到左左也是**,对比之下,一个天一个地,他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如果有用点,何必丢这个脸求着莫音。
夏阳不会知道,左左不是一般的**,不然,那份自卑,会无限循环。
莫音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只是那么一下子,然后趋于平淡,仿佛水过无痕。
左少真这么说?她被欺负,是他出的头?那么婚礼的那一场意外,也是他的主意?
“那关我什么事?夏阳,这一切是你自讨苦吃,不能怨我。”
他头顶上空响起莫音淡淡无情的话,那番话像把锋利的剑,刺穿他的心,把最后一点希望和期望,刺破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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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点不舒服,有什么错字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