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这样,我不……”痛。最后的痛一字还没说出口呢,却被一串钢琴曲打断。
她转眼再看林清礼,此时他没有了那种心疼的表情,像是在脸上瞬间消逝,让她误以为自己眼睛是出现了错觉。
她别过脸,伸手拿起了茶几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垂下眼帘接起了电话,“怎么了?”
“下楼,黄懿送你去医院。”电话那头有着不可忽视的命令和怒意。
林清礼正给她包扎,她瞥过一眼手臂的伤,无声笑了笑,“小伤,不用了。”
“莫音,我允许你这么作践自己了吗?”左左直接就这么吼了出来,她耳朵感到一震一震的,她还能感觉电话那头的发火余留的喘气声。
莫音突然觉得这一刻压抑的烦闷,不为别的,只因为林清礼在这,她只能扮作淑女,她的喜怒哀乐不能太过度,她淡淡开口:“林清礼在这。”她的意思是,林清礼是医生她就不用去医院了。
那头的左左无声。
是吗?他前脚刚走,林清礼就开始行动了。
对着驾驶座上的小兵打了个手势,他勾起唇角,声音却冰冷,“你必须去医院,不然我叫黄懿上来砸门抗你去。”
莫音皱起好看得眉,压低声音,“你敢?”
林清礼忽的起身去卫生间洗手,她看着他回避的背影,她顿时黑着脸,龇牙咧嘴对着电话那头道:“左少,不老您费心!我还死不了!”这话说的特有怨气,特让人想笑。
左左感觉到莫音突然转变后,本来一惊的心又放了下来,这丫头,在林清礼面前不敢跟他发火呢。
……
林清礼在卫生间待了许久,看着镜子里男人,干净温润,金边眼镜架在鼻梁上,更是增添了一分斯文。
外面传来的嘻嘻笑声和怨声,一种异样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他能确定,他是在不舒服,听到那刺耳的笑声,不舒服。莫音应该还不知道,她对左少说话的语气和态度,一接起电话就问怎么了,而对于他,就是,喂,清礼啊。
两种不同的待遇和差别。
小音,你真的看清楚自己的心了吗?
他知道和莫音打电话的是谁,刚才同坐一张沙发上,隔得那么近,电话那头传出的磁性男声,正是不久前,那个左先生。
那男人太优秀,看穿着看品味看修养,一切都能看得出。
他走出去轻轻带关上卫生间的门,站在走道上,将身子隐藏在墙后,看着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的莫音,她悠闲的斜靠在抱枕上,时不时有着故意压低的笑声。她好像聊的太忘我了,完全好像已经忘记他林清礼这个人的存在了。
他整整站了三分钟,见她还没有要挂电话的意思,他抬脚,走了出去。
当他走到她面前时,看到她脸上是自己不曾看到过的调皮,他一声不吭弯腰收拾好药箱。
他听见正在说话的她,声音戛然而止,一下子没了声音,只剩下憋住的呼气,他面无表情的收拾完,将药箱放回原处,才看向沙发的她,“小音,我得赶去医院,下午的一台刀要提前了,要不要跟我一块去,你那伤口必须得缝针。”
林清礼的轻描淡写,让莫音有些感觉怪异。这种怪异感,她说不出来。
她看了看时间,都快1点了,林清礼站在离她一米以外的地方,似乎一下子周身散发出陌生的气息。她有些不习惯,他不应该是陌生的。
“不了,我待会还要回趟家,离你那儿还挺远的。我哥会送我去附近医院的。”
她说的是哥是指着楼底下的黄懿,她还不敢告诉林清礼她的出身她的家庭。她怕一旦说出口,距离会越来越远,甚至之间的关系,也会变味儿。
秦西之前的同学朋友,个个都是看中了秦西的家庭背景,才巴着上去跟她玩,当秦西有一次在走廊外,听见班上同学讨论她时,秦西那一刻觉得什么感情都是建立在金钱权力之上的。
在大院,也只有她跟秦西玩得最好,因为臭味相投,彼此认定是知己。
她低调,她不张扬,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她想,等到俩人真正确定了关系,再说吧。
林清礼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那好,我先走了,到时候手机联系。”说完,他转身离去。
就这样?
莫音只能看着他毫不留恋的离去,脚步没有一点拖沓,甚至都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他们之间就这样?
……
上了高速的奔驰车,依然没有减速。
驾驶座的小兵不解为什么左少突然要打道回府。
“左少,还去不去S市?”左少之前接到一个电话后,就马上吩咐他订票赶去机场,这前前后后还没有半小时。
左左单手转着手机,刚才莫音突然挂断他电话,只怕,是因为林清礼。
虽然很不爽,但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他要一步一步攻进她的心。
他的示弱和悲伤,统统已经在她面前展示过了,加上他很好的惹怒了她,使得她脾气在他面前越来越收敛不住。还有一个致命的地方,他救过她。
莫音,到最后那一刻,承认吧。我左左,才是能让你大哭大笑的人。
“不去了,去朝阳区,现在打电话叫炬子把那房子打扫下,准备迎接女主人。”
左左玩味的斜扯了一下唇角,双眼半垂着,谁都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既然对手是林清礼,那么,玩就玩大点。他不会给林清礼一丝希望!
后背的伤口早已不重要。
因为这刀,值!
------题外话------
各位大人们,小的知错了。小的对不起左左,对不起大家。
咳咳,说一句嗷,炮灰注定是炮灰。而男主捏,你们应该知道小的想说什么了吧,木有错!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那就是——左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