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锦夜则定定看她许久,道,“小棠,你告诉我。你和段御诚是什么关系?”
小棠突然觉得商锦夜的目光太过于犀利,她几乎不敢去直视她,只是垂下了脸,盯着自己的脚尖,似乎这样便可以逃避必须面对的一切。
“小棠。”锦夜唤她一声,明显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逃避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
小棠抬起眼来,深吸了口气,终于开口。
听完言小棠的故事,锦夜只觉得自己终于相信了那些狗血言情小说家们写出来的每一个故事,当真是现实存在的。
小棠的眼眶微红,锦夜知道她对段御诚仍有着很深的爱恋,深爱却又不能在一起,宁愿背负怨念,也不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委屈,让商锦夜也跟着叹了口气。
“他惯会耍手段,只要是他想达到的目的,便没有不可能的事。他也狡猾,不愿意告诉到底是谁在后面帮了他这一把。有可能,并不是他提出这样的办法,他有的是手段,根本无需借助他人的力量。所以,夜姐,他不过是顺水推舟,而真正的目标也不是我。”小棠紧盯着锦夜,“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商锦夜陷入了深思之中,冷不防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庄谨言探身而入,在见到小棠时不禁开口,“小棠,你昨晚去了哪里?我跟博闻等了你半天不回,后来就先散了。”
这句话提醒了锦夜,她抬眼望着小棠刹那泛红的双颊,突然想通了什么。
她站起身疾步走过去,将庄谨言推出门外,边谄媚地笑着,“学长,女人的谈话,一分钟就好。”
说完也不管庄谨言什么反应,是否同意,便一把锁上门,走到小棠面前,盯着她,“你昨晚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你是不是答应了他什么?”
小棠一惊。
“你不愿意的,是吗?你若是愿意,早在他出现在你面前时,你便会毫不犹豫地跟他在一起,而不是选择一再地逃避。小棠,你想用这种方法套出他口里的话是吗?而他不过就是握着某人的把柄,而想威胁你呆在他身边更长的时间,是吗?”锦夜边说边盯着小棠渐渐煞白的脸,她突然想起自己,就如自己初与慕希晨重逢那般。
明明无法忘怀,却又要假装不在意。
明明想假装不在意,可做出来的事却是恨不能时时在一起。
矛盾却又纠缠,埋怨却又记忆着美好的旧时光。
这大概便是爱了吧。
“小棠。”锦夜突然便拥住她,似乎是因为相同的情感经历让她对小棠又多出了一份闺蜜的深厚感情,“要是分开好多年后,他记得你,你也爱着她,那便在一起吧。爱情一直都在自己身边是很不容易的,你一定要珍惜。有些事,不是你该背负的,就算是背负了,也许你可以让他和你一起。爱了,就一起面对,相信他会愿意。”
——
一周的时间将尽,体育馆的案子却不见丝毫松动,而商企这边的漏标案也在同业间传扬得扑朔迷离。
庄谨言有些烦燥了起来,先不说漏标的事,反正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能事后弥补,而体育馆的案子却让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门道来。
毕竟不是同一个城市,就算是想找人托关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自然也知道庄景祥的意思是要他去求方娜,毕竟她的父亲在这个系统内,想找个说话的人还是能找得上。也许在自己要费尽心机,而他们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罢了。
可他迟迟没有开口,也引来了庄景祥的不满。
“事情还没办妥?”饭桌上的气氛因为这句话而越发压抑了起来。
庄谨言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扒拉着饭粒。
“怎么不去找找方娜他父亲。”庄景祥边说边瞥了他一眼。
庄谨言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抬起眼对上父亲的目光,“爸,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何必要惊动这些人?再说就算真到了那步,我也宁愿自己想法子解决。”
他的眼中波澜不惊,让人看不出此时的情绪,庄景祥看着他无动于衷的模样,心中不禁气起,筷子重重拍在桌上,站了起来,庄母也急得站了起来。
“靠你自己,你自己能想什么法子出来?好好一家院就这样砸在你手上。你怎么跟下面的人交代?”庄景祥气急,庄母忙伸手来拉。
庄景祥顿了顿,收起周身的脾气,耐着性子道,“我今天已经找过了小方,让她去跟她父亲说一声,毕竟也是她工作过的地方,她答应得很爽快,但是只有一个条件,我也已经同意了。”
庄谨言停了筷子,淡淡地看向父亲,似乎对他的言语并不在意,又好像对他的决定无动于衷。
“从明天开始,开除商锦夜。”庄景祥斩钉截铁,那一瞬间,他竟似乎看到庄谨言的一脸平静下忙地掠过了怒气。
“就这样定了,你不用再操心这件事了。”庄景祥说完,不再看他,径自坐下吃饭。
庄母忙绕过这边桌子来,扯了扯庄谨言的袖子,“谨言,吃饭,就按你爸的意思做吧。”
庄谨言淡淡看了母亲一眼,则缓缓站起,“爸,
我说过,我会想办法。我就会把这件事办好。我不会辞退锦夜,她是我见过的。业内最好最优秀的设计师。另外,我也不会拿我整院人的糊口生计却取悦随便一个女人”
他抽了张纸拭了拭唇,转身便要离去,“爸,我不会去找那落井下石的人来帮忙。”
“你说什么。”庄景祥闻言,也没有细想他话中的意思,禁不住拍了桌子,对庄谨言怒目而视。
庄谨言则一脸淡然,开门离去。
依旧到金尚酒吧,独自一人要了杯酒,抿了半日,才等到了来人。
“有事?”冷冽的气息迫近,来人坐到庄谨言的身边。
庄谨言抬起头,双眸中全是郑重之色,“我听锦夜说过,有事要你帮忙尽管开口。”
慕希晨闻言微顿,转脸看他时,不禁轻笑,“你拉得下这个脸?”
庄谨言的眸色微沉,“总好过任人宰割。”
慕希晨望他半晌,“好,交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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