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艳阳高照,叶墨寒早就离开了东宫。司徒静柔抱着一把古筝,腰间挂着玉笛,坐着马车出了宫。
马夫只是个普通人,司徒静柔刻意换了所有人,不准任何人跟着。她出来本就是有目的的,有些事还是晚些让别人知道才是。
马车很顺利地出了城,司徒静柔掀开窗帘的一脚,城外的难民很多,路旁又许多临时搭起来的帐篷,看来这次战役影响范围不小。
“三小姐,您要去哪儿?”马夫恭敬地问道。
“靠路边停下吧!晚些我自己回宫。”司徒静柔的眉宇间也不经沾上了几分忧愁。
“这……皇上会怪罪的。”马夫可不敢把司徒静柔丢下。
“放心吧!本小姐自会向皇上解释。”司徒静柔的话不容人反抗。马夫把马车停在了路边。
难民们都看着这一辆华丽的马车,不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披着白色貂皮披风、身穿白色云锦的女孩,金色流苏钗彰显着她的富有,她的手中抱着一把古筝,打扮上就给人贵气的感觉。
“太……”马夫还是不放心的开口。
“不用多说了,我自会回去!”司徒静柔认定的事,天塌下来也改不了。
“是。”马夫驾着马车往回走。
司徒静柔与这谢难民显得格格不入,因为她从头到尾的着装都价值不菲,而那些难民则是衣衫不整,面容也不太正常。
司徒静柔虽是一个五岁小孩,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司徒静柔皱着眉头走在难民中间,皇帝不是下发了赈灾的银子吗?他不是开放了粮食吗?这些人怎么个个面色不良呢?
司徒静柔停在了一个正在照顾一个病态的男子的大婶身旁:“这位婶婶,你们难道没拿到银子和粮食吗?”
“这位小姐有所不知啊!那日发放银子的大人说是银子为数不多,最后我们去晚了,就没了。粮食更不用说了,我们就只拿到了一碗米啊!这叫人怎么活啊!我的相公又病了,不准进城,我们又请不起大夫……”说着说着她就哭了。
司徒静柔面色一冷,十万两银子还不够京城附近的难民?国库发放了这么多的粮食,竟然每人只拿到了一碗米!“他们好大的胆子!在京城都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贪污!”
“小姐,您帮帮我吧!”那位大婶朝着司徒静柔跪了下来。
“哎!”司徒静柔连忙扶起她。
周围有许多人都朝司徒静柔跪了下来:“您一定是富贵人家的小姐,求您帮帮我们吧!”
司徒静柔环视了一圈:“诸位放心,皇上爱民如子,一定不会让你们受苦的。”司徒静柔的声音却稚女敕,却给人信服的感觉。
“哼!皇上要是爱民如子,又岂会放任我们不管?让我们活活饿死!”一个男子大声地叫道。
司徒静柔大量着他,此人面色红润,衣服虽破,却异常干净。司徒静柔冷冷地目光直直射向他:“本小姐告诉你,你敢说这话污蔑当今圣上!本小姐现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那男子被司徒静柔的眼神震摄到了。司徒静柔底气十足地说:“圣上是明君,那帮大臣贪污,难道也是皇上的错吗?”
男子被众人注视地不好意思,讪讪地进了帐篷。司徒静柔蹲来替男子把脉,因过度虚弱,再加上天气寒冷,这才得了风寒。
司徒静柔苦着脸打算走了,“小姐!”
“放心吧!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司徒静柔很肯定地说,将袖中的几块糕点递给了大婶。抬脚朝更远的无人烟的地方去了。
正是晌午,司徒静柔坐在一棵大叔下,抚着琴,琴声带着主人内心的惆怅,在这林中飘荡。
一曲完毕,‘啪啪啪!’的掌声格外的突兀。“想不到司徒小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高超的琴艺。”一个妖孽般的红衣男子手持一把剑,靠在数上。
“你好,陈太傅的杀手。”司徒静柔格外的平静。
红衣男子对于司徒静柔说出‘陈太傅’和如此平静的表现比较吃惊:“呵,不知待会司徒小姐是否还能如此淡定。”红衣男子提剑,“听闻司徒小姐武功不错,今日就切磋切磋吧!”
“改日吧!今天不想看到尸体。”司徒静柔目光惆怅。
红衣男子被司徒静柔的不屑给激怒了:“司徒小姐,今日您是绝对不会看到尸体的。”因为死的是你!
红衣男子卯足了气息朝司徒静柔冲过去,司徒静柔低下头抚琴。她早就感觉到了,周围有一个很强大的气息,只是在红衣男子出现之前不久就消失了。看来那人是故意显露的。红衣男子的剑在快要触碰到司徒静柔之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震开了,狠狠地撞在了大树上。
“唉……本小姐都说了不想看见尸体,下那么重的手干嘛?”司徒静柔表情怜悯眼里满是寒光地看着摔在地上的红衣男子。
“敢伤害本尊的爱徒,活得不耐烦了吧!”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浑厚沧桑的声音好生熟悉。
红衣男子在听到‘本尊’两字,原本有些苍白的连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