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喉咙里好像一把火在烧。浑身上下锥心刺骨的痛。夜疏影,咬牙淡然地忍受着。多年的训练造就了她对疼痛的超强的忍耐力。
夜疏影茫然地睁开眼睛,费劲地扭头打量着自己所处的环境。
破旧的屋子,几缕阳光从破烂的屋顶照了进来。在不十分平整的地面上投下了一个个光斑。
破旧的门窗在寒风地蹂躏下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好像在宣告自己随时都会寿终正寝似的。
破旧的墙壁,即透光又透风,除了可稍微遮挡一下视线外,基本可以忽略。无数股寒风在屋子里自由地穿梭着。破旧的屋子中央一张三条腿的四方小矮桌,缺失的那一条腿,用几块石块垫了起来,勉强维持着平衡。
一张床,如果还可以称之为床的话,就是一块不知用什么东西架起的木板。这是怎么回事?布莱克制作的微型炸弹的威力足可以把少女峰顶夷为平地,自己为了保住少女峰,不成为历史的罪人,以及为了陈豪的安危,而被迫选择跳下万丈深渊。按道理自己应该是粉身碎骨、灰飞烟灭的。
怎么还会有如此清晰的意识呢。再说,看看这具躯体,明显不属于自己,脸,目前虽然看不见,但模模感觉不是很对。明显细滑、稚女敕不少。
身形好像要比自己原来瘦的多。一双手臂,青红紫绿,伤痕累累,比自己的纤细了不少。
特别是那一双手,修长、白皙、柔弱无骨,跟自己常年训练和握手术刀的满是薄茧的手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夜疏影的大脑快速的运转着,没有丝毫慌乱地,冷静地分析着目前的情况。以及自己的处境。
没有粉身碎骨、灰飞烟灭。还有这么真实的存在感,也就是说自己是**毁灭,灵魂依附了。
从自己所知晓的医学知识来说,夜疏影是断然不相信,人死后还有灵魂这一说。
目前她所了解的最尖端的医学研究也只是脑电波的集成。可是现在的种种迹象表明她夜疏影死了,灵魂依附在另一个人的身上了。
她可以“幸运”的再世为人了。只是她对这个世界,这个环境、这个身体、、、、、等等都一无所知。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自己的灵魂依附上这具身体的,这具身体原来的灵魂又怎么样了,还会回来吗,如果那样的话,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自己原来的身体肯定是尸骨无存了。
回到原来是不太可能的了。怎么办呢。也只能是以不变应万变了。反正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能再活一次,不管怎么说,反正已经赚了。
目前要尽快弄清楚现在的环境和处境。夜疏影收了收心神,想起来看看,可刚起了一半,一阵眩晕和疼痛又把她拽回了床上。
夜疏影无语的摇了摇头,这具身体真是太虚弱了。看来自己的当务之急除了了解清楚情况和处境外,就是要使这幅身体达到与自己的灵魂相匹配的要求。不论什么情况,不论在什么地方,强大才是硬道理。
随着吱呀的一声响,一个人推门进来了。夜疏影眯上眼睛,透过几缕拂面的事发丝,悄然的打量着进门的事这个人。
没有杀气,职业习惯首先做出的本能反应。
一个三十来岁妇女,端庄秀丽的事面容,苍白而憔悴。片刻间,夜疏影就发现了,不对劲,眼前这个女人的打扮,绝对不属于二十一世纪,典型的古装打扮。
虽然荆钗布裙,可却透出丝丝高贵的气质。看这个女人的穿着,以及眼前四周的情况,应该是在古代的某个时代。夜疏影波澜不惊地观察着、思量着。不知道还有什么状况在等着自己。
“影儿,你要快点醒过来、好起来,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你要漫姨怎么活啊,你要漫姨怎么对的起死去的夫人呢。影儿、我可怜的影儿。”妇人坐在夜疏影的床边,用手轻轻拂开夜疏影脸上的发丝,凄然地说,一颗颗泪珠跌落在破渔网般的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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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漫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心如刀绞。想到苦命的夫人,想到夫人短暂而又苦难的一生,想到夫人临终前殷殷的嘱托。以及那万般不舍和毅然决然的眼神。
“阿漫,别哭,我死后你把这封信给他,希望我的自尽,可以使多疑的他相信疏影是他的孩子。希望你能看护疏影平安的长大。”
“疏影长大、及笄后,你们有能力自保后,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告诉她实情,不要她再继续认贼作父了。”
“目前我希望你们能忍耐,好好的活着,平安的活着。我死,可以为你和疏影争取到多一点的活的机会,再说,我实在没有办法再去应付那个禽兽了。”
“阿漫,疏影拜托给你了,等疏影长大后告诉她,她姓夜,她爹是个忠君爱国的大英雄,不是谋朝篡位的奸贼。要她别记恨我这个自私的娘,开心快乐的活着,不要去认祖归宗了,自古皇家多寡情。阿漫,拜托了。”
夫人临终前的话,字字血泪,像一把尖刀,字字句句都刻在了罗漫的心上。想到夫人拼命从歹徒手里救下自己,想到夫人对自己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关爱,想到夫人决然的自尽。看着床上可怜的小姐,罗漫决的自己脆弱的心好像撕裂的痛,自己好像快要承受不了一样。
罗漫轻轻地抓起夜疏影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温柔地抚模着,压抑着悲伤柔柔地说:“影儿,快点好起来,过几天就是你的及笄日了,我们一起去拜祭你娘,漫姨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姓夜,不姓林,你不叫林疏影,你叫夜疏影。”
一声影儿,和一句你叫夜疏影,要夜疏影着实吃了一惊,看来这具身体还是一个有故事的主。
不管你是叫林疏影,还是叫夜疏影,总之我们有缘,既然现在是我代替你活,不管以前你经历过什么,不管你身上有什么故事,我都为我、为你、为我们好好的活下去。
我会用我的方发,改变现在这窝囊和清贫的境况。
想到这,夜疏影敛了敛神思,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平静的迎上罗漫关切的目光。“影儿,你醒了,太好了。有没有那里不舒服,你知道吗,你都快把漫姨吓死了,急死了,怎么好好的山会从山坡上滚下来呢。”看到夜疏影醒了,罗漫喜极而泣,连珠炮一样的说着。
“漫姨我没事,我想喝点水,”夜疏影从容的打断罗漫的连珠炮般的话语说。
“好得好的。”听到夜疏影的话,罗漫一边答应着,一边飞快地走了出去,不一会用一个缺了把、豁了口的杯子端来了一杯水。渴的嗓子眼冒烟的夜疏影接过杯子,一饮而进。
端着空杯子,罗漫取下别在衣襟上的手帕,轻柔的擦去夜疏影嘴角的水迹。温柔的问:“影儿,怎么会从山坡上滚下来呢。”
第一次被人这么温柔的对待,夜疏影觉得很不习惯。她一手模了模额角,幽幽的说:“我脑袋晕晕的,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因为从这个身体上的伤痕来看,绝不是滚下山坡那么简单,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怕么只有已经逝去的魂魄才知道呢。情况不明的情况下只有先装糊涂了。
“影儿,你没事吧,你别吓漫姨。这可怎么办哪?”听了夜疏影的话,罗漫惊叫道。“没事,只是脑袋有的晕乎乎的,没关系,应该过几天就没事了,我还记得漫姨你呀,其他的,我不记得的东西漫姨可以告诉我呀。”
夜疏影安慰着罗漫,慢慢的说着。
罗漫看着夜疏影,听着她说,担忧地点了点头。
罗漫觉得小姐有点好像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可具体什么不一样自己有说不上来,可能是小姐失忆让小姐与以前不一样了吧,不过那些悲惨的记忆,忘记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