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满正拿着毛巾擦皮鞋,擦得是不亦乐呼,嘴里还小声哼唱着“我擦,我擦擦擦。我擦…。”
那动作那个麻利哟,几万块的拉菲跟不要钱似的往毛巾上猛倒,两只小白手湿湿漉漉的,染上了红色。倒的太多,用不完,人家有办法,嘶嘶,抽上一堆纸,当然那纸也跟不要钱似的。把多余的液体吸干,扔了,再倒,她这是洗毛巾呢还是擦鞋……
看得秦贺眼睛疼的直抽抽,有她这样的吗?太奢侈了!
车子一个不稳的左弯旋,“啊”伴着车后母女两的惊叫声,差点失控,秦贺回神急忙打放向,车子才又回复了平稳。秦贺又一个急刹车,将车子停在路边。回头脸色阴沉的看着惊魂未定的陆小满。黑色的眸子向下扫了一眼倒了的瓶子,全洒了,流的到处都是,他抿紧薄唇。
女人镇定自惹一脸的无故。
“妈妈!然然怕!”小朋友受到了惊吓,搂住妈妈的脖子。
“不怕,没事的,有妈妈在啊!你看我都不怕,秦叔叔是个好人,开车技术也可好了。”陆小满边轻柔的安抚女儿。眼神责怪的瞪了阴着脸的男人一眼。
开车技术和是不是好人有什么关系。
秦贺回过头来,眉头微皱,憋气的狠踩了下油门,车子如离弦的剪般前行。
这个可恶的小女人,还没人敢耍他秦贺。
“秦先生,你怎么了。”陆小满睁大清澈无尘的眼睛,一脸无知貌似关心的问,但隐藏在背后的幸灾乐祸,秦贺绝对听的出来。
她敢肯定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怪不得从早起就反常呢,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一双鞋子擦去他十几万,好好!
陆小满现在真的很痛苦,她肚子里笑得快抽筋的,却不能发泄,实在是憋得太痛苦了,只能低头拼命的抱着女儿抖动,痛并快乐着。
一大早起来,她就看见这个男人在宝贝的擦拭这些个酒瓶子,真是天也助她。
气死你个自大狂,让你瞧不起人,下次回来会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你的。让你也知道知道“会”,不是随便“误”的,不要以为有两钱就了不起。
以后谁惹了她也不行!在市区的一处街边,陆小满让秦贺把她们母女放下,其实在那里放下,对她来说都一样。
陆小满先给女儿背上书包,她自己则是后面驼了一个大的背包,身上斜挎了一个大布包,左手还拎一个大行李包,右手牵着女儿的手,这就是她们母女全部的家当了,俏背明显的有些驼。
让人看着都要想问,她这小身从骨行吗?可她目光坚毅,略显单薄的身体好像蕴含着无穷的爆发力。
“秦先生,谢谢你!我们走了,然然跟叔叔再见。”陆小满低头看着女儿,小盆友情绪不高,有点不舍得和这个叔叔分开。
秦贺冷漠的看着身上挂满行李对着他笑的女人,眼中眸光闪动,奇怪她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身体那来的力气扛得动这么多的东西,还笑得出来,没心没肺的。
“叔叔,再见!”悠然不开心对着秦贺说道。
“嗯,然然再见!”秦贺微弯腰身,面无表情的看着悠然,手抚模着悠然的小脑袋瓜子。
陆小满冲秦贺心虚的笑笑,拉着女儿转身坚定的走向热闹的人群。
陆小满没有说再见,卑微到地下的沙粒,俯视大地的太阳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像他这种大人物,除了电视上自己是没机会见到的,这次算是个奇遇吧。
母女两个的背影说不出的凄凉孤独,看着让心酸。
秦贺站在车旁边,久久没有动,漆黑冰冷的眸子随着她们的离去,直到两个人消失在人群中,冷酷的脸上惹有所思。
秦贺打开后车门的一瞬间,他稍稍闪神,“砰”车门给重重的关上了,脸色也变了。
“特妈的!”坤士的他一脚狠狠的踹在车子上,有隐隐火丝穿过他阴沉的脸往外冒。
他三十多年来的火,好像全放在今天发了。
能把车子给糟蹋成这样,还真行,说是乱七八糟那是轻的,用惨不忍睹还凑和,车的后座上染的是到时处是花花绿绿的,沾染酒液的纸和毛巾零食的屑扔的是脚垫座上都是,脚垫上红酒的液体混乱着泥巴,你说那来的泥巴,…车子成垃圾场了。
他就奇怪了,她们母女俩身上怎么就没弄脏一点呢。刚才看她心虚还以为是为红酒的事呢,原来这儿等着他呢。
打完两个电话,秦贺就站在车外等着,对于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来说,这车他一秒针也不能待。脑海里有一句话闪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不时有人向这边扭头猛看,高大英俊气场很大的男人谁不想多看几眼,何况还有豪车相伴。这种极品,生活层次的问题让他们很难有机会见到秦贺这种人。
恨不得拿一大喇叭广播一下,喂!大家快来看呀,这有个男人长的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