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说,那杯鸡尾酒,叫“tomorrow”。
因为等知道为什么,已经是明天了。
可是为什么,她已经失去意识了,心却还在痛着。
痛到麻木,痛到像是被刀子一寸一寸将血肉割下,到处都是鲜血淋漓。
郝岩,那个她以为是她一生幸福的男人,那个她付出了一切,心甘情愿爱上的男人,不是说了会爱她一辈子的吗?不是说了,一定会娶她会宠她,会让她永远像公主一样幸福快乐吗?
可是怎么他身边还是有了别的女人?
这就是他每天忙工作,没有空接电话的原因吗?这就是他越来越少找她的原因吗?这就是一次又一次欺骗她的原因吗?
疯狂过后,麻醉过后,心里的痛,翻江倒海似得一起涌上来,化成怎么都止不住的泪水。
澜夜抽着烟,看着一旁副驾驶上,明明沉沉的昏睡着,却泪流满面的女人。
到底是怎样的痛,才能痛到连沉睡,都止不住眼泪?
莫名的有些烦躁,他不该答应笑笑照顾她的,这样柔弱的一根手指都能够捏死的女人,他实在是很不习惯。
车子停下,掐灭手中的烟,澜夜看着那个如同粉色芭比公主一样的小女人,应该是跟笑笑差不多大的年纪吧。比笑笑个子矮一点儿,巴掌大的小脸有点儿肉肉的,没有笑笑的精致漂亮,却可爱的叫人忍不住捏一把。
事实上他也真的这么做了,只是手指放到那张软乎乎的脸上,触碰到的,却是她冰凉的泪水。
手指微微的僵住,有这么难过吗?
将她抱回到房间里,拿了热毛巾,轻轻的擦去她脸上的泪。真不知道,一个人,怎么能够流出这么多眼泪,是要把一生的眼泪都流尽吗?
起身想要离开,却突然被人扯住了衣角。
“岩,不要走,不要走,留下来好不好,你有好久都没有留下来了……”没有睁开眼,小手却是攥的紧紧的。
眼角的泪水,还在不停的流淌,好似怎么都停不下来了。
若是换在了平时,被个小美女这么拉着,澜夜当然不会辜负美人的一番心意。但是眼前,这小女人分明是将他当成了别人,而她又是妹妹的好朋友了,他怎么会去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
握住她冰凉的小手,试图将她的手从他的衣角上拿开,可是她却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竟是坐了起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澜夜皱了皱眉,抓住她的胳膊想要将她拉开,可她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就是不肯放开,两人都在床边,这么一拉一扯,澜夜竟是不小心歪了一子,将她压到身下。
“岩,我以后都会乖乖听话的,不要走……”她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脖子,凑上粉女敕的唇。
唇角还带着酒精的味道,与他唇角的烟味碰触,鲜明的刺激感,柔软的身子,让澜夜的眸色深了几许。
他试图躲开,可那碰到他唇角的冰凉,涩涩的,让他心里一阵莫名的烦躁。
她胡乱的吻着他,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不让他离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把他留下来,把她心里的爱情留下来。
澜夜不是柳下惠,如果这个时候,他还能推开她的话,那他真要佩服自己的自制力了。对于送上门的女人,他从来都是来者不拒,只是眼前的小女人,实在是有些特殊。
如果笑笑知道了,肯定不会原谅他的。
狠了狠心,还是将夏苡菡从身上扯了下来,胡乱的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就要转身离开,却是听到一阵呜咽的哭声。
她蜷缩着身子,轻声的哭着。
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抱住自己,轻声的落泪。
那模样,让一向冷血的澜夜,愈加的觉得烦躁。
这么软弱的生物,真的是人吗?
澜夜望着那个呜呜的哭着的小女人,扶了扶额头。他所遇到的女人,大多都是风情万种,要么妩媚动人,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男人玩女人,女人也一样在玩男人。
畅快的彼此,各取所需,什么情,什么痛,在他所在的那个圈子,不过是笑话。
血腥的黑道,是容不下弱者的。
所以,没有人会哭,因为你软弱了,可能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现在的夏苡菡,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转身,不去管。
可那哭声,竟是又大了几分。
“该死的!”低咒一声,踢掉自己的鞋子,爬到床上,将那个小女人抱到怀里,温柔的擦着她脸上的泪水。
小女人似乎是感觉到人又回来了,竟是止住了哭声,整个蜷缩到他的怀中,像只小猫儿了一样,双手揪住他的衬衫,脑袋在他的怀里拱着,寻找着热源。
顺带着舌忝几口,口水粘在他的衣服上,脖子上。
眸色渐渐变得猩红,被人这么撩拨着,澜夜一点儿也不想这么君子下去了。
也许,生活在黑暗中的男人,对于这种软弱的生物,总有一种莫名的征服欲。怀抱着怀中的小白兔,眸中的**,愈加的张扬,邪肆……
咬住那不停的在他身上印口水的粉唇,虎舌滑入口中,开始了肆意的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