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食脑者也是人,也不是万能的上帝。不过张敬雄这种人,除非仓惶到了一定程度,否则决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小乐啊,你再想想,你的倾雄平常都会去一些什么地方?我们帮你去找找啊!”还在和颜悦色地对小乐说话。
小乐粉脸为难,咬着下唇冥思苦想很久,突然眼泪就下来了。
“他,他哪里也不去啊,他天天就陪着我的。我不知道他……会去哪里,张先生,明姐,你们说倾雄会不会出什么事?”
“去,当然不会了!”张敬猛地站起身,非常有自信地拍拍胸,“大嫂,你放心,我现在就出去找他,保证带个活蹦乱跳地回来。”说完话,张敬就匆匆地出病房去了。
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就亲热地拉着小乐的手,陪她说一些家常话,偶尔还讲几句玩笑。
张敬一出医院,人就傻眼了。刚才在病房他是吹牛的,通县这么大,上哪去找一个人?可是这个人张敬又必须找到,找不到他都没法向小乐交待,毕竟张敬知道,这几天葛倾雄应该是在替自己查事情。
“葛倾雄啊,你这不是添乱嘛!你闲着没事,帮我查什么凶手?”张敬翻着白眼,埋怨地自言自语几声,就投身到了茫茫夜色之中。
张敬也不是完全没有目的地,他先去了雷百络的家,他第一次看到葛倾雄,就是在雷百络家旁边的废弃篮球场。
在夜色中,那个废弃的篮球场处处都透着一股诡异,乱长的杂草已经没过人的脚背。这里非常安静,天又冷,连蛐蛐的声音都没有。
张敬的风衣已经给了了,他上身只穿着一件长袖地T恤。冷得直咧嘴。抱着胳膊,他在这片篮球场里转了好几圈,也没看到半个鬼影子,到最后张敬几乎已经要放弃了,却突然在篮球场靠近雷家的边缘地带,现有一边杂草丛有被人踩踏过的痕迹。
这个现让张敬大喜过望,总算是能证明,这两天,这里有人经过。
张敬不再犹豫,匆匆地又跑到雷百络的家。掏出钥匙打开门走进去,伸手点亮了客厅的灯。
客厅灯亮后。张敬顿时就呆了一下。
现在雷百络的家已经不再是张敬离开时的样子,简直就是经历过一场浩劫。客厅里乱七八糟。沙也倒了,电视柜也翻了,饮水机上的大桶矿泉水都掉到地上,就像是被几十个小偷光顾过一样。
张敬皱皱眉。慢慢地走过客厅,来到雷百络在客厅的一角,隔出的那个小书房里。
在这里,也同样很乱。办公桌,包括那个铁皮地保险柜,都已经被人翻开了。桌子的抽屉已经被扔在了办公桌上。还有很多地资料和文件。天女散花似的满桌满地。
“是谁来过这里?”张敬不由得喃喃几声,欠起坐在办公桌上。随手又点起一支烟。
“嗯?这是什么?”
半支烟抽完,张敬地目光突然凝在办公桌上,他在这里现了一样,自己曾经从来没见过的东西。
时间推向了凌晨,天还是很黑,北京的初冬天亮得很晚。
在小乐的病房里,小乐已经睡着了,刚刚把她像孩子似地哄睡,墙上时钟地时针也刚刚指过四点。
突然,听到病房的门出“吱”地一声响,惊然抬头,只见那道门慢慢地开了,然后一道人影就闪了进来。
吓得差点就要尖叫,眼睛都睁圆了。
“快走,马上回北京!”
“啊?回北京?那小乐……”
“不管了,马上跟我走,回去晚了就出事了!”
时间继续向前走,一秒一秒,一分一分,一小时一小时。
北京的天终于亮了起来,大街的行人也越来越多,我们中国的都迎了新的一天,每个人都有自己新地希望和新地生活。
上午九点整,在北京纯敬公司地办公室里,张敬精神焕地出现在公司里这些商业精英的眼中。
“老大!”
“老大好。”
“老大红包!”
“今天老大地心情好像不错哦!”
“有什么新计划吧?”
看到张敬,这些人纷纷向张敬问好,看到张敬状态好,他们的心情也格外开朗。
“呵呵呵,你们啊,成天有时间多想点正事。咱们公司也开张很久了,还没接过单子呢,小Tom和石头,你们两个宣传计划抓紧实施,不然下月没工资。”张敬一边向自己的办公室里走,一边笑着说,当他走到门口了,突然停了一下脚步,“农凌峰跟我进来。”
本来今
刚一进公司,农凌峰就在自己的办公位置里老实下来头,故意不看张敬,假装很卖力地在工作。人就是这样,疑心生暗鬼,他昨天刚刚抬头做过坏事,今天就不敢见张敬。
不过听到张敬叫他,也只能无奈地站起身,只看到汤慕、赵简、李阿布和钱春多四个人,都在偷偷地笑。
“笑吧,笑吧,我扔二分钱给你们,让你们笑死得了!”农凌峰脸都绿了,嘟囓着咒骂几声,低着头走进张敬的办公室里。
张敬端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嘴里叼着烟,眼睛里还着光,正笑盈盈地望着农凌峰。
“哎,老大,你脸色不太好耶!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啊?”农凌峰是雷神,尤其是他的一双眼睛,被别人称为神眼,张敬称为鬼眼,又尖又毒,一下子就现张敬虽然看上去精神头非常足,但是脸色却有点白,眼圈也有点灰。
“胡说什么?笑话,你看我今天精神不知道有多好呢!”张敬瞪了农凌峰一眼,然后指指自己前面的椅子,示意让他坐下来。
“嘿嘿,老大,是不是昨晚去什么……好地方了?”农凌峰鬼笑鬼笑地坐下来。
“我已经改邪归正了,那些……好地方已经不适合我了。”张敬摆出一付清高的姿态。
“是不是真的?”农凌峰一边笑,还一边故意夸张地耸动双肩。
“当然是…………咳咳,少废话,给我老实点!”张敬突然脸色一转,神情变得很冷酷,“说,你昨天下午干什么去了?”
“啊?我…………老大啊……”农凌峰先是僵住,然后突然出一声亲切的呼唤,整个人就扑到张敬的办公桌,开始向张敬忏悔,“我错了,我向你承认错误。昨天下午,我和几个兄弟其实吃过中午饭的,我们是去……是去……”
“说话归说话,你离我远点,干什么搞得这么暧昧。”张敬向后闪身,哄苍蝇似地向农凌峰挥挥手。
“哦哦!”农凌峰又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咽了下唾液,“老大,其实啊这事怪小Tom啊!”农凌峰很“厚道”地把汤幕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和小Tom有什么关系?”张敬纳闷地皱起眉。
“你不知道,小Tom这小子看上一个妞,这回他玩真的了。天天茶饭不思、辗转反侧,晚上睡觉都挠墙啊。老大,你说我能不管吗?”
“不能!”
“就是啊!”农凌峰拍了一下桌面,显得自己很仗义,“所以昨天下午,我和一些兄弟们,就跟着小Tom去了,想帮他把把关。小Tom还小嘛,我们怕他不懂事,再上了坏女人的当,现在这年头,多乱啊!”农凌峰简直就是语重心长,说完话,他还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编完了?”张敬突然问。
“啊,编完了!”农凌峰刚刚解月兑,正暗暗兴奋呢,也没细琢磨张敬的话,就点点头。
“你编得不圆啊!”张敬皱着眉,责怪地说。
“我…………”农凌峰这回是真傻了,汗水哗哗往下淌,人已经准备随时逃跑。
“你还帮人家参谋?你以为你是谁?***场里的急先锋?还是胭脂堆里的猪八戒?以前哪次出去玩,叫小姐出场,你都是第一个溜,有贼心没贼胆的东西。小Tom都比你强,好歹人
“老大,我,我真错了……你原谅我这回,真的,就这一回……”
“农凌峰!”张敬瞬间收起玩笑的神情,厉声大吼一声。
“卟咚!”农凌峰直接就仰过去了,摔在地板上,刚才张敬这一声吼,把他的胆子差点喊破。
“嘿嘿嘿嘿!”也不知道张敬抽哪股风,刚吓唬完农凌峰,突然又嘿嘿一笑,脸色重新如春风般温暖,绕过办公桌,把农凌峰扶起来,搂着他的肩膀。
“小农,你怕什么嘛?我知道,你去搞深水兽了。哎,兄弟,这事你不对啊,我得说你几句。”
“说……说…………”农凌峰舌头已经硬了,不会说话了。
“这么好玩的事,你怎么不叫着我啊?下次叫上我,大家一起玩嘛,还怕搞不死深水兽?我们是人,他们是兽嘛!嘿嘿嘿!”张敬斜眼瞥着农凌峰,脸上笑得很奸诈。
“啊?”农凌峰呆住了,他万万没想到,张敬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就在昨天,张敬还清高淡泊得像一个上帝,说什么不爱名利爱生活,今天怎么就又玩上这一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