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想偷窥,泽仁次仁忙将裤子提上,却不想刚一动从尾升起,直如一把刀似地之刺丹田,疼得他背心全是冷汗,浑身肌肉都禁不住颤抖起来。
这一痛疼的厉害,只感觉肺如风箱,呼哧呼哧响,却抽不进半点空气,眼前一片漆黑,居然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前一段时间自从现阳痿之后,小月复就感觉一阵隐隐痛,本以为吃坏了肚子,也不怎么放在心上。没想到这一疼却越来越厉害,越来越清晰,到今天突然全面作,立时有点顶不住了。
耳边传来刁斗模糊的声音,“次仁,你怎么了?”
“疼,疼得厉害!”泽仁次仁也顾不了这许多,大声起申吟起来。正慌乱间,突然感觉眼前一亮,所有的景物有回来了。
只见眼前的这个老人右手食指和中指尖夹着一道燃烧的神符,那道火光熊熊灼亮,居然让自己恢复了视力。最奇异的是,那符上燃烧而成的青烟凝而不散,形成一条长龙的模样,张牙舞爪地朝次仁头人扑来。
泽仁次仁大惊奇,下意识地一闪,却如何躲的过去,那条青烟快捷迅,瞬间冲进他的鼻腔。
一股火辣辣的气息在鼻腔之中燃起,仿佛是火药库被点着了。巨大的热气从头到尾猛冲而下,和那把如刀一样戳刺着自己丹田的东西碰在一起。
仿佛有惊雷在体内炸开,无声而震撼,那股剧烈的疼痛同时散开。化为无数小点。惊慌逃窜而去。
“呼!”次仁头人长出了一口气体,恢复过来。却见,座位的地上全是汗滴地痕迹。
泽仁次仁和手下人见刁斗这手眩目利落,心中都是佩服。前一段时间,次仁头人也请过一批萨满。这次高原原始宗教地传承者场面倒是弄得极大,华服面具、牛角号、钟鼓器乐鼓捣半天,却哪里有过这么大的动静。眼前这个老头子居然顺手一晃。一张黄符便着了,然后化为一道龙形青烟。要知道高原风大,就这么一股细细的青烟居然凝而不断。想起来就让人吃惊。
不但次仁等人惊服。连孔雀也是赞叹。要知道眼前这个糟老头子虽然法力全无,看起来同跑江湖的骗子没什么两样。可刚才露的这手,却全凭一手精妙的符录术。举重若轻,硬生生以神符为引,引来天地元气强灌次仁头人体内,将他月复中邪气强行压服。这分修为不得不让人惊叹。
刚才泽仁次仁病情作时,孔雀也感应到次仁体内那一丝淡薄的妖气。不过。她还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想来泽仁地病情大概与这东西有莫大关系。以孔雀的修为。要想强行驱除这丝邪气也是件容易的事情。可她对法力地控制能力不能够保证不伤害次仁头人地身体。这同法力的深浅无关。
本来以她好出风头的性格,这种事情是很乐意去干地。不过,一想到次仁头人有可能被自己伤到,孔雀也就闭口不言了。
下人忙给头人端了一杯酥油茶过去,次仁摆了摆手,端起酒杯灌了一口,然后猛地舒了一口气,“丢他老母,疼死我了!”大家都想不到次人头人居然说得一口南方方言,都是绝倒。
刁斗一皱眉,“你前一段时间也是这么疼?”
次仁头人胸襟全是酒水,他伸出油腻腻的手抹了下嘴,“以前还没这么疼,今天突然疼得厉害,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大概是喝了点酒吧。”
刁斗已经明白过来,酒乃大躁之物。前一段时间泽仁次仁斋戒了很长一段时间,身正虚着。今日又是酒又是肉,加上天气炎热,内火一下子就上来了。感觉到身体中的阳气涌动,寄生于他体内的妖物便活跃起来。
想来他身体之中的妖物也刚处于萌动阶段,需要大量吸收人体地精气。也许这同近段时间高原气候异常,天地元气紊乱有关。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跑进次仁头人身体中去,大量吸收次仁头人的阳气,居然产生了变异。也许再用不了多长时间,不但次仁头人地阳痿更厉害,只怕整个人也要被吸成一具人干。
这种情形似乎酝酿这一场大变,对高原的妖怪来说也许是一次难得的机遇,但对人类而言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按说刁斗也是妖身,但他对人和妖之间的的分别看得并不严重。说到底,不管是人还是妖,甚至神、佛、仙、圣,不过是生命的一种形式,谁也不能说究竟那一种生命的形式更高级,更符合天道。
那么,既然让自己碰上了这种事,又喝了人家的酒,就不得不管。刁斗行事绝不能欠人人情。
所谓身份、来历,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现在好多了,对了,我的病是不是好了。还有,我没子嗣的事情是不是同这阵疼痛有关?”泽仁次仁问。
“恩,你没儿子的事情当然同这东西有关了。不过,如果你的病就这么好了,那怎么能显出我的手段。”刁斗一翻白眼。
“请大师施与援手,次仁没齿难忘。”泽仁次仁又拜倒,“不知道大师需要什么供奉,只要次仁所有,尽管取去。”
还没等刁斗说话,孔雀先说:“也不需要什么了,就两头牦牛,两顶帐篷,对了,还要一些旅行用的器具。”她虽然不缺钱,但这些专业旅行用品却不是能够在这个小地方能够买到了,泽仁次仁看起来很新潮的样子,这些
该都有所准备。
果然,次仁点点头说这些东西小意思,以前夫人在世的时候还经常去门旅行,东西都还在。
正说着,管家接小公明过来了。这里离旅馆不远。开车打个来回也不过半小时不到。见刁斗和孔雀都在这里,小家伙很是高兴,问了问情况,心中雀跃,说干脆让他动手好了。
但见刁斗面色不虞,小公明立即不说话了。要知道,除妖和救人根本就是两码事。稍有不慎,还真容易弄出问题来。他虽然在三人中法力最高,但这种精微的法门还真不了解。
刁斗本从沈依依那里学得一身奇门八卦、巫医祝由。用来处理眼前这种情况最后适合。当下也不多说。立即让次仁找了个安静的屋子,开始施法。
刁斗估计,次仁头人身上地寄生物应该是靠吸取人地阳气为生的。看来,要想将他们引出来,就需要更具有吸引力的东西将他们引出来。
于是,在碉楼顶上的一间向阳的房间中,刁斗让次仁头人坐在屋子正中。又问他有没有玉石。次仁头人说有有有,当初夫人在世的时候买过不少。大多送回娘家去当礼物了。现在手头还留了点。问刁斗想要多少。
刁斗让他那玉石都拿出来,足足有一百多件玉片,品质不算很好,看质地大概属于和田玉一类。然后从中选了三十六片,在屋子中摆出一个天罡大阵。
其实,这个大阵的威力颇大,若在阵眼放置一件法宝,用来斩杀邪物最好不过。但是,刁斗此举并不想杀次仁体内地那个东西。要杀它还不简单,就怕伤了人,那就弄巧成拙。
这个大阵一布,立即就会引动天地元气灌入,次仁头人体内的邪物若想生长壮大,这等天地灵气无疑是极好的补品。想那邪物灵智未开,自然没什么思考能力,如何能够抵挡住食物地诱惑,到时候不怕它不出来。
只要将这个家伙引出来,泽仁次仁地病也就好了。
不过,大阵固然布置完毕,但启动法阵运行却需要输入一股法力进去。刁斗现在废人一个,若强行运动体内的蛇魂,只怕当时便一记天雷下来,不但是自己,只怕连次仁头人和这一片庭院也要被轰成一堆废墟。上次强行运转体内化神中期的力量,败黑狗道人,布小诛仙阵,便差点被雷劈。现在若为这等小事冒险,刁斗却是十分不愿意。
没有法力注入,要运动这个法阵却是万万不能。
想到这里,刁斗心中有点郁闷了。
见这个老头迟迟没有动作,次仁头人有点诧异,“大师,接下来我们该做些什么?“
“别急,慌什么,等着。“刁斗心中不快。
此刻已是夕阳西下,日影渐渐东移,从窗外投射而来,突然眼前有东西一闪。刁斗心中一惊,忙看过去,却原来是一枚铜镜。忙走过去,拿起那镜子看了看。
那枚铜镜不大,背后有一朵云彩,看形制有点年头,上面有一层绿色地铜锈,镜面也有点浑浊,有一层薄薄的灰尘。捏在手里沉甸甸的,有一种冰凉的触觉。舒爽。
刁斗心中吃惊,想不到眼前这个粗豪地家伙手头居然有这么一件好东西,正色问:“这东西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夫人以前在金林买地,不值什么钱。怎么了?”
“没什么,有这东西就好。”刁斗呵呵一笑,命令次仁头人,“你先月兑光衣服,坐好,我要开始施法了。”
“真要月兑?”头人有点疑惑。
“废话,不月兑怎么搞?”刁斗一翻白眼。
“好吧。”头人也不废话,几下就将衣服月兑光,露出精壮的身体。虽然年纪大了,可泽仁次仁身上没有一丝肥肉,皮肤也是紧绷的,看起来像一头结实的牦牛。
刁斗心中大赞,心道,等以后九转玄功大成,也要照这个样子做一个身体。
不过,头人跨下那物看起来甚是雄壮,却软耷耷地挂着那里,有气无力的样子。那东西可不能拿来当模本。
次仁头人突然说,“大师,如果你喜欢这镜子,尽管拿去,我拿来也没用。”
刁斗轻轻一笑,“我来帮你,不过是还你刚才的那顿酒食的人情。并不贪你东西,这话你不要在提。”
“是是,是是。”
等泽仁次仁坐好。刁斗走到窗前。让落日金红色的余辉落在铜镜上。淡然一笑,“天地元气,五行之精,阴阳两气,混沌无极。人说修行人施法都要心怀虔诚,念动真言,向那苍冥之中地神灵借用法力。可我刁斗天生天养。无一物心头挂碍,又有哪方神灵能做我地主人,又有谁配?那么。还用什么真言?”
“开阵!”
猛喝一声。刁斗伸出手指在镜面灰尘上很随意地画出一个符号,将那抹余辉引来,投射在一片玉石之上。
即便没有任何法力。但那份引气后期的修为和心智还在,为什么不拿来我用。
一念而动,境界生成,那种即将进入化神期的狂喜潮水般涌来。
只见,那抹夕阳在铜镜的射下呈现出一个玄妙的符号。猛地投射在一枚玉片之上。大量天地元气随着这道金红色的符号涌入,如起了一道狂风。将屋子吹得轻轻一颤。
只听得“叮!”一声,玉石猛地跳起,将那道金光
另外一枚上。
然后,另外一片玉石也跳起来。度如此之快,须臾,“丁冬!”之声不绝,满屋的玉片都在跳跃。
金色地光柱瞬间在屋子里绕了一圈,组成一道光网,一个天罡大阵组完毕。
连续不断的震荡如梅花间竹,将这个地板都震得酥了。
突然,光线消失,屋子一暗,恢复寂静状态。
一股暖洋洋的春风带着花香吹拂而来——一,生地时刻。
却见次仁头人地那物突然跳了一下,吓得他大叫:“大师,我这里怎么自己动了……啊!”话还没说完,却感觉小月复一麻,有东西顺着排泄道往外爬来。
一个肉眼可见的小包一点一点顽强地拱起,剧烈的疼痛袭来,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来。
“别急,马上就好。”刁斗冷冷道。
那东西在里面爬了半天,大概是因为出口狭窄,居然半天也没爬出,疼地次仁头人不住地叫。
正在这个时候,次仁那物突然红亮地肿胀起来,出口处更是大到使人惊骇地程度。只听得“波!”一声,一团白色东西带着一股腥臭喷射而出。
“啊,爽!”次仁头人申吟出声来。
却见那团白色的东西刚一落地,却猛地散开,定睛看去,却是无数蛆虫大小的东西,密密麻麻,不计其数。
那东西看起来也就一公分长短,头上还带着两条触须。感应到春风中吹过来的浓密的天地灵气,所有地蛆虫都昂起白花花的身体,猛力地吸收着空气中地营养。两根触须快乐地摇曳。
人看得久了,眼睛居然有点花。
“这是什么东西动的东西说不出话来。一惊之下,伸出一只脚踩过去。只听得一阵“劈啪!”声,一片蛆虫身体爆开,臭得让人眼泪长流。
“别动,等等看!”刁斗忙制止住次仁头人莽撞的举动。
“恩,好的。”次仁头人忙停下脚步,呆呆地看着地下的一切。眼前的景物十分惊人,让他心情激荡,居然忘记自己还果着身体。而跨下,那根软弱无力的男性标志则高高挺起,坚强而有力。
正在这个时候,异像又起。
随着众蛆虫吸收的元气越来越多,屋子里的空气开始浑浊,一团团黑色的带着臭气的腥云氤氲而起,让屋子里恢复晦暗。
渐渐的,那些蛆虫的身体开始变硬,颜色也开始变黑,像是覆盖上一层坚硬的铠甲。
“恩,有点意思。”刁斗一挥手,那群虫子突然“轰!”一声,跳起,从背上伸出两片小小的膜翅,在房间里来回纷飞,并激烈的交配。
“是婚飞!”次仁头人呆呆地说。
“大概是吧!”刁斗呵呵一笑,“其实这个大阵的作用就是引来天地真元,让这些家伙早熟。否则,人家在你身体里面慢慢育,还不知道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呵呵,他们妖怪是当不成了,恩,也好,做个普通昆虫吧。又怎知不是一种福气呢?像它们现在这样,自由地飞翔、交配、进食,不也优游闲适。子非鱼,岂知鱼之乐哉!去吧!”说完话,一伸手将窗户打开。
远方是沉沉的群山,一条大河在苍茫的暮色中咆哮而过。
众虫子“嗡!”一声翅膀出铜片振动的声响,朝远处的群山飞去,在最后一缕夕阳之中居然出一道灿烂的金光。
拿着那枚铜镜,刁斗摩挲良久,然后郑重地放在泽仁次仁手中,“次仁,这东西不错,你好好收着。这镜子既然能落到你手里,想来同你缘。好好保管,将来没准能用上。”
“恩,看来这东西的确不错,我一定好好收藏。”次仁穿好衣服,将镜子郑重收好。
弄好这一切,次仁头人突然觉自己跨下那物居然还在兴奋地搏动,心中狂喜,大叫:“大师,大师,我这里有反应了。娘的,终于变成男人了。”同时,一种强烈的**从小月复升起,让他浑身火热。立即道,“大师,你且去楼下庭院中喝酒吃肉,我去忙忙就来。”说着话便提起手机给家中的小妾打了个电话:“喂,是我……谁,妈妈的,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我是你男人。马上洗干净去房间等着我……不,叫你们四个姐妹都去……孩子,去你妈的,有保姆,有管家,你瞎操心什么?就这样,我马上下楼去你的房间。”
听完次仁头人的电话,刁斗不觉宛尔,“你且去忙,别管我。”
“对了,大师……”次仁头人欲言又止。
“什么事,快说。”刁斗有点不耐烦了。
次仁:“大师,有没有生男娃的法子?”
刁斗怒道:“我怎么知道,这事情上天注定,非人力可以抗衡。我也帮不了你的忙。”
次仁头人一笑,“也是,大不了广种薄收,遍地开花好了。”
刁斗有点抓狂,眼一翻,也懒得同他多说,径直下楼去了。楼下花园中,酒宴已经摆好,比起先前不知丰盛多少。
小公明和孔雀都坐在椅子上大吃大喝。
见刁斗下来,小公明和孔雀忙问,“搞定没有?那家伙究竟有什么病,快快说来听听”